“不,不要碰我。”
江窈尖叫著坐起身,眼裡儘是未散儘的恐懼,夢裡的男人讓她噁心得想吐,她將腦袋埋進膝蓋裡,無聲哭泣。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做噩夢了,她已經連續幾個晚上沒好好睡過一覺。
右邊太陽穴傳來刺痛。
江窈哭著用手使勁捶了幾下,試圖緩解痛苦,卻隻是徒勞,起不了任何作用。
痛苦愈演愈烈,她隻得往嘴裡塞了顆安眠藥。
不知是藥效上來,還是心理作用的緣故,江窈終於迷迷糊糊睡過去。
……
時間無聲流逝,倏地,臥室門被人撬開。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令人作嘔的酒精味混雜著煙味。
江窈毫無察覺地翻下身,渾然不知身旁站著一個人。
直到一具溫熱的身體貼在江窈身上,將她的頭髮用力往後拉扯,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側。
江窈這才猛地睜開眼,想也沒想抬腳往來人下身重重踹去。
頃刻間,痛苦的呻吟聲在臥室裡響起。
江窈飛快地從床上爬起來,二話不說抄起一旁的棍棒朝著來人狠狠砸去,“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滾出去。”
王天雄沒想到江窈會下死手,疼得嗷嗷直叫,連連求饒。
“姐,輕點,疼…疼死我了。”
江窈紅著眼眶,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畜生打死。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老的進去了,又來個小的。
這些人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媽,你女兒快要打死我了…”
王天雄蜷縮在灰色的地板上痛苦哀嚎著,刺耳的聲音充斥在房間裡。
聽到動靜。
徐白英鞋都顧不上穿衝進了江窈的房間,藉著昏黃的檯燈,看到了地上半死不活的兒子。
“窈窕,你這孩子,他是你弟弟,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她一邊控訴一邊去扶兒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一個女孩兒下手怎麼這麼重。”
江窈眼裡氤氳著水汽,她呸了一聲,臉上帶著一絲絕望。
“我說過,他進我房間一次,我打一次。”
聞言,徐白英神色訕訕,嘴巴動了動,“窈窕,
聽到這話,王天雄也立馬小聲控訴。
“媽,這死丫頭下手也狠了點,我又沒把她怎麼樣,就隻是摸了一下。”
就隻是摸了一下?
江窈胃裡翻江倒海,快要被這話噁心吐了,“我就是愛計較,就是惡毒,再有下次都踏馬別活了,一起去死好了。”
話音落下,江窈轉身拿過外套往外走,在即將要出臥室門時。
她轉身望著那對母子,視線落到王天雄身上,語氣涼薄,“你和你那個混蛋父親一樣噁心,都是早晚要下地獄的畜生。”
王天雄眼神惡毒地看著女孩瘦弱的背影,惡狠狠喊道:“江窈,就算要下地獄,我也要拉著你一起。”
徐白英眼眸含淚狠狠捶了兒子幾下,“你們這是到底要乾什麼,她是你姐啊。”
王天雄狠狠推開她,渾身戾氣暴漲,“又不是親的,這些都是她應得的。如果不是她,我爸會被抓進去嗎?你那個女兒她就是個災星。”
……
夜色茫茫,寒風肆虐。
江窈痛苦地倚靠在牆邊,雙腿無力,撲通一聲跌坐到地上,乾嘔不止。
她自以為建設好了堅固的堡壘,就不會再被輕易影響,可實際上內裡早已破敗不堪,輕輕一推便散了。
淚水淌過臉頰,江窈抱著雙腿無聲哭泣。
不知道過去多久。
江窈才扶著牆壁起身。
同一時間,外套裡的手機忽然嗡嗡嗡地響起來,她掏出來一看,是好友林笙笙打過來的。
電話剛一接通,好友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睡了嗎?”
江窈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還沒,正準備隨便找個賓館住下。”
林笙笙愣了一會兒,好半晌纔出聲,“那混蛋又去騷擾你了?”
江窈淡淡應了聲,沒有多說,她不太願意與別人過多討論那幾個讓人噁心的家人,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好在林笙笙也沒多問,而是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要不你來我家,我爸媽他們都睡著了,不會發現的,或者我過去找你。”
江窈不願意麻煩好友,之前為了逃避那個噁心的老頭子時,也曾在半夜去過幾趟她家。
好友的父親還算隨和,母親臉上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
從小在惡劣的環境裡長大,江窈早就懂得察言觀色,對那樣的眼神早就習以為常。
前方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聲打斷了江窈的思緒。
她回過神,朝著電話裡說了幾句。
掐斷電話後,江窈這才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死衚衕,正轉身欲走,不知道從哪伸出一隻手死死拽住了她的腳腕。
這一瞬間,江窈腦子裡冒出許多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恐怖畫面,什麼奸|殺案,搶劫案,應有儘有。
她內心恐懼,想把腳抽出來,卻紋絲不動。
“你有病啊。”
江窈二話不說抬起另外一隻腳狠狠踹了過去,隨即一道夾雜著痛苦的悶哼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
她踹完這一腳,本以為地上躺著的人會起來找自己算賬。
誰知等了大半天,屁事都沒有發生。
惡從膽邊生。
江窈又抬起腳朝人踢了踢,壞心眼道:“喂,死了嗎?”
仍舊無人應答。
倒是握住她腳踝的那隻手鬆了力道。
江窈不想再耗下去,趁著這個機會用力將自己的腳抽了出來,轉身往前走。
誰知,天不遂人願。
那隻陰魂不散的手又捲土重來,隻不過這次的目標不再是女孩兒的腳踝,而是衣角。
天地旋轉間,江窈來不及反應,隻知道自己被一股力道帶著往後倒,身子重重摔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痛意席捲全身。
“你是不是神經……”
到嘴邊的“病”字還未說出口,江窈被人掐著脖子抵在了牆上,陰鷙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要是再敢罵一個字,小心我剁了你。”
驚悸之餘,她藉著微弱的月光徹底看清楚了男人的臉是她最喜歡的那類長相。
膚色白皙,一對顛倒眾生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右眼角的紅痣以及喉結上的那顆小痣,用一句話來概括——這是一張非常惹眼的臉。
如果不是快呼吸不過來,江窈還能有心思多欣賞一會兒,畢竟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對她胃口的男人。
“放…放開…
好友的父親還算隨和,母親臉上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
從小在惡劣的環境裡長大,江窈早就懂得察言觀色,對那樣的眼神早就習以為常。
前方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聲打斷了江窈的思緒。
她回過神,朝著電話裡說了幾句。
掐斷電話後,江窈這才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死衚衕,正轉身欲走,不知道從哪伸出一隻手死死拽住了她的腳腕。
這一瞬間,江窈腦子裡冒出許多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恐怖畫面,什麼奸|殺案,搶劫案,應有儘有。
她內心恐懼,想把腳抽出來,卻紋絲不動。
“你有病啊。”
江窈二話不說抬起另外一隻腳狠狠踹了過去,隨即一道夾雜著痛苦的悶哼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
她踹完這一腳,本以為地上躺著的人會起來找自己算賬。
誰知等了大半天,屁事都沒有發生。
惡從膽邊生。
江窈又抬起腳朝人踢了踢,壞心眼道:“喂,死了嗎?”
仍舊無人應答。
倒是握住她腳踝的那隻手鬆了力道。
江窈不想再耗下去,趁著這個機會用力將自己的腳抽了出來,轉身往前走。
誰知,天不遂人願。
那隻陰魂不散的手又捲土重來,隻不過這次的目標不再是女孩兒的腳踝,而是衣角。
天地旋轉間,江窈來不及反應,隻知道自己被一股力道帶著往後倒,身子重重摔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痛意席捲全身。
“你是不是神經……”
到嘴邊的“病”字還未說出口,江窈被人掐著脖子抵在了牆上,陰鷙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要是再敢罵一個字,小心我剁了你。”
驚悸之餘,她藉著微弱的月光徹底看清楚了男人的臉是她最喜歡的那類長相。
膚色白皙,一對顛倒眾生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右眼角的紅痣以及喉結上的那顆小痣,用一句話來概括——這是一張非常惹眼的臉。
如果不是快呼吸不過來,江窈還能有心思多欣賞一會兒,畢竟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對她胃口的男人。
“放…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