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到了救世主的資料,沈賀,21歲,患有妄想症和精神分裂症。”
“瘋了嗎?預言裡的救世主是個精神病。”
“但預言裡說的沒錯,救世主的脾氣確實很好,就是未免太好了,在被我用槍指著時也沒有生氣。”
“那也太棒了,被人槍殺都脾氣這麼好,那我問他要點實驗樣本應該也不會被拒絕。”
“閉嘴……他醒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皮微動,在周圍人期待的眼神中睜開眼。
詭醫立刻撲上前,激動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局長擠開別有用心的詭醫,神色擔憂:“沈賀,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我感覺很不好!”
‘沈賀’語氣譏嘲,“我本來應該睡到明天早上,而不是半路醒來。”
“你們知道我有多渴望睡眠嗎,但是你們這群健康的、可以隨時隨地入眠的人類,毀了我的睡眠!”
“那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能正常入睡的機會。”
“但全被你們毀了!”
“以及,我可不是什麼見鬼的沈賀,我是他的副人格,白肆。”
被一通嘲諷的三人面面相覷。
局長表情幽怨看向陳勳,用眼神傳遞資訊——
你不是說救世主脾氣特好,是個大善人嗎?
陳勳懵逼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最後還是詭醫笑眯眯上前,“你身上的傷剛好,要不還是再睡一會兒。”
患有有睡眠障礙的白肆:……
被戳到痛處的他開啟無差別攻擊,痛擊自己的隊友。
“你以為你笑起來很好看嗎?如果不想笑就別笑,看得我眼疼。”
詭醫瞬間收斂笑容,轉頭看著局長。
“我覺得我們可能找錯救世主了,對方肯定還在療養院等我們,至於他,不如送給我當實驗體。”
局長有些頭疼。
“別說了,而且我們華國可不搞什麼人體實驗。”
因為病人的不配合,最後三人全都被趕出病房。
局長尷尬擦汗:“看來救世主的副人格脾氣不是很好。”
“嗬,何止脾氣不好,我看他的眼神也不行,估計是瞎了吧。”
陳勳被夾在兩個大佬中間,左看右看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決定當一株不會說話的蘑菇,免得吸引火力。
雖然第一次談話結局算不上美滿,但局長依舊沒有放棄,帶著眾人轉戰監控室。
詭醫
從監控內可以看到病人的一舉一動。
病床上的白肆先是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傷口,確定傷口包紮好後躺回病床,閉眼嘗試入睡。
床上的人躺平半小時,就在眾人以為他睡了時,對方突然睜開雙眼,嚇了眾人一跳。
隻見白肆睜大眼睛,神色逐漸從平靜扭曲成煩躁,還伴隨著有些癲狂的碎碎念。
“我好睏啊,為什麼就是睡不著。”
“明明我隻是剛誕生的副人格,為什麼我會這麼困!”
“該死的,為什麼其他人都沒醒,隻有我醒了……維持身體真的好累啊。”
“沈賀,你醒了嗎?憑什麼你可以睡得那麼香。”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六隻羊,十隻羊……啊,我好像數錯了。”
他有些迷惑的停頓幾秒,最後愉快的決定從頭開始。
“一隻羊,兩隻羊,五隻羊,六隻羊……”
監控內的幾人看著病房內的白肆發瘋,隻覺驚恐。
局長露出了沒見過世面的表情:“原來精神病是這樣的嗎?”
詭醫在詭異復甦前就是個醫生,聞言嗤笑。
“哪怕是在我見過的精神病患者裡,他也算是佼佼者了。”
瘋的格外突出。
“精神病怎麼拯救世界,不如聽我的,直接把他切片,說不定還能對人類的醫療事業做出偉大貢獻。”
陳勳:“說不定他隻是副人格脾氣比較差。”
“哈?這話你自己信嗎?”
詭醫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我很忙的,等他主人格出來了再叫我吧。”
說完他就走了。
局長最後還是沒有阻攔。
兩人在監控室裡又看了兩小時。
期間白肆給自己講了睡前故事,沒睡著。
然後他起身下床,開始在屋內踱步。
在繞著病房走了半小時後,他逛到門口,開始嘗試開門。
看到這,局長心裡陡然一驚,就怕白肆自己開門跑了。
但還沒等他叫人過去,就看到白肆把打開的房門又關上,開始重複這個動作。
局長不理解:“他為什麼不出來?”
陳勳也懵逼搖頭。
像是知道監控室裡幾人的疑問,白肆忽然扭頭,看著隱秘的微型監控。
他咧開嘴,就像是隔著監控和人聊天。
看的螢幕外的局長和陳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不出去?”
“因為我是病人啊!病人就應該待在病房裡。”
陳勳乾笑幾聲:“哈哈哈,起碼我們的救世主還是很遵守規則的。”
局長:……
“你告訴我,他真的是青山療養院裡唯一的活人嗎?”
局長真的不能接受,他們以後的救世主是這麼一個看上去就精神不正常的人。
“我確定,我真的隻找到了他一個活人。”
開關門這項重複且枯燥的行為,白肆不知疲倦的持續了一小時,然後他關上門,走到微型監控前。
他屈起手指,禮貌敲了下比黃豆大不了多少的攝像頭。
“你們還在嗎?”
“你們是怎麼進這麼小的珠子裡的?哦,我忘了,這是監控,你們沒在裡面。”
“算了,管他呢,如果在的話,可以告訴我,現在幾點了嗎?”
局長看了眼陳勳,示意他開口。
陳勳嘴裡發苦,但還是捏住小型麥克風,打開,說了個時間。
“現在是晚上八點。”
白肆聽見聲音,眼睛眯起,語氣不善。
“對你們來說,一天是隻有二十四個小時需要說的嗎?為什麼不精確到分秒?你們是在歧視精神病患者嗎?”
局長推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陳勳,清了下嗓子。
“現在是晚上八點十一分四十三秒。”
白肆輕嘖一聲。
“一群文盲,你們應該說八時十一分四十三秒。”
吐槽完局長的文化水平,他回到病床上,又閉上眼。
就當局長以為他這次要安分入睡時,床上的人又睜開眼,詢問。
“現在幾點了?”
同一個問題,前後不超過五分鐘。
局長:“八時十五分二十秒。”
白肆奇怪:“為什麼要精確到秒,正常人報時間會精確到秒嗎?”
局長忍不住吐槽:“不是你要精確到分秒嗎?”
白肆:“哈?我是精神病,你是精神病嗎?”
“你居然試圖和一個精神病講道理,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局長被懟的啞口無言。
他拍了下陳勳的肩膀,決定還是跑路。
“小勳啊,我也老了,該去睡了,還是麻煩你看著他吧。”
“但你才四十一歲。”
“養生從現在開始,等他換個人格,你再叫我吧。”
看的螢幕外的局長和陳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不出去?”
“因為我是病人啊!病人就應該待在病房裡。”
陳勳乾笑幾聲:“哈哈哈,起碼我們的救世主還是很遵守規則的。”
局長:……
“你告訴我,他真的是青山療養院裡唯一的活人嗎?”
局長真的不能接受,他們以後的救世主是這麼一個看上去就精神不正常的人。
“我確定,我真的隻找到了他一個活人。”
開關門這項重複且枯燥的行為,白肆不知疲倦的持續了一小時,然後他關上門,走到微型監控前。
他屈起手指,禮貌敲了下比黃豆大不了多少的攝像頭。
“你們還在嗎?”
“你們是怎麼進這麼小的珠子裡的?哦,我忘了,這是監控,你們沒在裡面。”
“算了,管他呢,如果在的話,可以告訴我,現在幾點了嗎?”
局長看了眼陳勳,示意他開口。
陳勳嘴裡發苦,但還是捏住小型麥克風,打開,說了個時間。
“現在是晚上八點。”
白肆聽見聲音,眼睛眯起,語氣不善。
“對你們來說,一天是隻有二十四個小時需要說的嗎?為什麼不精確到分秒?你們是在歧視精神病患者嗎?”
局長推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陳勳,清了下嗓子。
“現在是晚上八點十一分四十三秒。”
白肆輕嘖一聲。
“一群文盲,你們應該說八時十一分四十三秒。”
吐槽完局長的文化水平,他回到病床上,又閉上眼。
就當局長以為他這次要安分入睡時,床上的人又睜開眼,詢問。
“現在幾點了?”
同一個問題,前後不超過五分鐘。
局長:“八時十五分二十秒。”
白肆奇怪:“為什麼要精確到秒,正常人報時間會精確到秒嗎?”
局長忍不住吐槽:“不是你要精確到分秒嗎?”
白肆:“哈?我是精神病,你是精神病嗎?”
“你居然試圖和一個精神病講道理,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局長被懟的啞口無言。
他拍了下陳勳的肩膀,決定還是跑路。
“小勳啊,我也老了,該去睡了,還是麻煩你看著他吧。”
“但你才四十一歲。”
“養生從現在開始,等他換個人格,你再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