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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亡血體,天生橫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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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昌德拿了梁元肅的銀子,正得意洋洋。

等自己把丹藥煉製出來,再獻給太子殿下,到時候自己肯定平步青雲,你陳近義土包子一個,拿什麼和我爭?

和你同僚,和你明爭暗鬥,簡直是在玷汙我全昌德的聰慧才智。

咚咚!

突然,有人在敲營帳的門。

“誰?”

全昌德皺了皺眉。

“屬下拜見全統領……刑部侍郎吳知謙大人,有信捎給您!”

敲門者是一個護衛。

護衛進來之後,直接把金葉子放在全昌德面前,全程行雲流水。

“侍郎大人?他老人家有事情,還用這一套?直接吩咐便是。”

全昌德皺著眉,表情有些狐疑。

吳知謙是尚書大人最信任的侍郎,等尚書大人高升,或者以後告老還鄉,吳知謙鐵定是下一任刑部尚書。

這種級別的人物,未來前途可比典獄長強百倍,自己巴結還來不及,至於給自己送金葉子?

有蹊蹺。

“嘿嘿嘿,其實是吳知謙大人的弟弟刑部主事吳河謙,想請全統領幫個小忙。”

護衛又笑盈盈道。

“嗯……這還差不多,吳河謙我認識,以前一起吃過酒。”

全昌德點點頭。

但他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萬一是自己不能觸碰的禁忌。

對於吳家,全昌德知道一些。

這個家族在刑部深根發芽,但吳知謙對吳河謙這個弟弟,似乎並不是太瞧得起。

“其實……也簡單!”

“剛纔被陳統領送去跡風窟的秦近揚,其實就是被吳河謙主事送進來的……吳主事的意思,是讓秦近揚三天內吃儘苦頭,三天後,吳主事會來提審秦近揚,到時候有些事情要審理……”

“夜長夢多,吳主事想早點把秦近揚給埋了!”

護衛深吸一口氣,小聲說道。

“這樣……?”

全昌德遲疑了一下,突然就笑了。

他是個老狐狸,立刻就明白開來龍去脈。

如果沒有意外,這個秦近揚,肯定是被吳河謙冤枉的。

冤枉人犯這種事情,在刑部比喝涼水還要平常,別說你一個年輕人,就是當朝的欽差大人,還不是照樣要鋃鐺入獄。

你問欽差大人犯了什麼罪?

堂堂天子要冤枉你,根本就不需要罪名。

至於秦近揚被冤枉的原因,肯定是有什麼東西被吳家惦記上了。

這是刑部很常見的手段。

有時候,是看上了你家的地契……

有時候,是你家的閨女……甚至,是你家的媳婦……

最多的情況,還是因為寶物惹禍。

刑部隨便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可以把你抓來。

經過跡風窟恐嚇的囚犯,出去就是神智錯亂,隻要能離開這裡,別說送上家產,就是砍一條胳膊都願意啊。

全昌德從來就不信什麼親情愛情。

他在地牢見慣了生離死別,見慣了那些所謂的愛侶。

大難臨頭,大多都是各自飛而已。

吳河謙隻要把秦近揚送到跡風窟,隻要把秦近揚嚇成個傻子,他就會哭著求吳河謙。

唉!

吳家,還真是刑部的一顆毒瘤。

吳河謙之所以敢這麼做,就是在學他爹。

他爹死後,吳知謙掌權,吳知謙比吳老爺子更加變本加厲,吳河謙上行下效。

全昌德嫉妒的眼珠子冒火。

自己斂點銀子都要費儘心思,論心狠手辣,自己給吳家提鞋都不配。

權利!

這世界上最大的殺器,還是無上的權利啊。

別說什麼強者厲害。

沒有銀子,你拿什麼當強者?

哪怕是你爛泥根骨,可隻要有足夠多的銀子,依然可以讓你一路晉升到白玉。

“我知道了,轉告吳主事,我肯定讓秦近揚隻剩下一口氣,這三天,秦近揚會生不如死。”

全昌德點點頭。

“多謝全統領!”

侍衛點點頭,喜氣洋洋離開。

他雖然是個傳話的,也有一筆不菲的跑腿費,可隻有全統領同意了,自己才能落袋為安。

不錯。

隻要跟隨了大人物,主子吃肉,總有自己一口湯喝。

……

啪!

全昌德打了個響指。

汪!

漆黑的牆角有鎖鏈撞擊聲。

一道犬吠聲響起,一隻身軀細長的灰色惡犬便跑到全昌德面前。

惡犬瞎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陰氣森森,遍佈血絲,區區一條狗,嘴裡居然是鋸齒一樣的獠牙,惡犬呲牙咧嘴,讓人毛骨悚然,似乎下一秒就要咬斷你的脖頸。

在惡犬的脖子上,拴著一條手指粗細的漆黑鎖鏈。

這鎖鏈並不是鋼鐵鍛造,甚至不是金屬,甚至有一種黑色玉石的質感。

鎖鏈由黑暗中延伸出來,長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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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沒有儘頭。

全昌德捏著狗頭,從衣衫裡拿出一塊肉乾,直接丟在惡犬的嘴裡。

汪!

惡犬吞下,立刻就是一聲狂吠,狗嗓子裡甚至有鮮血被吠出來。

狗毛倒立,狗尾巴旗杆一樣豎起在背後,那隻獨眼比剛纔還要猙獰,狗爪子都深深嵌入到了地底。

這惡犬就是標靈犬,也叫烏狗,是全昌德養的獨門凶獸。

……

在地牢深處,武者的丹田被禁靈陣封印,一旦擅自催動,就會生不如死。

由於丹田被禁,囚犯們便把體內的真氣笑稱為喪氣。

烏狗雖然牙尖嘴利,但烏狗的牙齒,卻並不會撕咬囚犯的肉身。

比起肉身,丹田的痛苦,要劇烈幾十倍。

烏狗的舌頭,可以把武者體內的喪氣給舔出來……狗舌舔食喪氣,武者痛苦到連暈厥都做不到。

吳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找全昌德合作。

其實不僅僅吳家,皇都裡其他達官顯赫,也都曾托人讓自己幫忙折磨囚犯。

其他地方不敢說,就在這地牢裡,任何刑具都不配和烏狗相提並論。

而烏狗對全昌德的意義,並不僅僅是刑具。

汪!

汪汪汪汪!

汪汪汪!

牆角深處,又傳出幾聲犬吠,它們似乎是被外面這隻感染了。

“又餓了……這群飯桶,真讓人頭疼……金山都能給你們喂空。”

全昌德朝著烏狗踢了一腳,外面的這條烏狗立刻朝跡風窟跑去。

而他則打開牆角的密室。

裡面還養著好幾條烏狗。

每條烏狗的脖子上,都栓有那條黑色鎖鏈。

鎖鏈儘頭,是栓在一個還沒烏狗大的灰色小鼎上。

小鼎痰盂大小,似乎小孩子也可以一腳踢開,可烏狗想掙脫,卻根本徒勞無功,小鼎紋絲不動。

第一條烏狗越跑越遠,繃直的鎖鏈一直在蔓延,可小鼎裡的鎖鏈,似乎沒有儘頭一樣,源源不斷蔓延出去。

這隻鼎是全昌德的獨門寶器:烏鼎。

其實烏鼎最大的功能是煉丹,配閤家傳的烏狗培育能力,用烏狗抽走武者的真氣,讓烏鼎來煉丹。

全昌德剛被派遣來地牢當統領,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毀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囚犯的丹田雖然被封禁,但烏狗依然可以把真氣生生舔出來。

好事成雙……淪為了喪氣的真氣,居然發生變異,可以煉製成另一種奇特丹藥。

全昌德翻遍典籍,終於是找出了這喪氣丹的真正來曆。

同時,太子殿下似乎需要喪氣丹。

從此之後,全昌德就有了一個宏偉計劃。

他先藏在地牢裡,準備把喪氣丹煉製出來,當然,沒有那麼簡單。

能被太子殿下看上的丹藥,其難度可想而知,目前全昌德還沒有成功。

第二步,自己離開地牢。

官大官小無所謂,全昌德最重要的目標,是見到太子爺。

到了那時候,自己平步青雲,誰還能阻攔?

“心疼啊,你們誰能有我窮!”

全昌德從口袋裡把肉乾拿出來。

很快,幾條烏狗全部亢奮,一個個橫衝直撞,恨不得把鎖鏈都扯斷。

全昌德一陣肉疼。

他們吃的不是狗食,是自己辛苦積攢的金葉子啊。

烏狗挑食,除了肉乾,餓死也不會吃其他食物,可它們吃的肉乾,是另一個大國的靈獸肉。

在那個國度,靈獸肉本就昂貴。

可誰能想到,那個國家突然和中州宣戰,目前正打的火熱。

以前全昌德還抱怨肉乾太昂貴。

後來,他意識到自己想多了,以前纔是真正的好日子。

兩國開戰一來,肉乾得膽大包天之人偷偷運輸,價格翻了十倍不止。

全昌德確實貪財,但他以前沒有如此下作,這雁過拔毛的性格,還不是被一個窮字給逼的?

一旦肉乾停了,好不容易培育出的烏狗,也會逐漸被餓死。

煉製喪氣丹,已經讓全昌德投資了大量資源,一旦失敗,將功虧一簣,他輸不起。

如果在平時,其實秦近揚這種情況,隨便讓烏狗餓著肚子去嚇唬嚇唬就算了。

烏狗舔食真氣和平躺狀態,對狗食的消耗,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量級。

全昌德根本不想在區區三品武者的身上,去浪費狗食。

除非是五品被關押到跡風窟,或者四品後期,全昌德才捨得消耗狗食。

吳河謙既然給了金葉子,就勉為其難一下。

這些金葉子可以買更多狗食。

更何況,秦近揚畢竟是個三品,蚊子再小也是肉。

全昌德起身,準備離開密室。

臨走前,他又看了眼鎖鏈……快了……隻要烏狗開始舔秦近揚,那這鎖鏈就會泛出淡淡幽光。

喪氣順著烏狗脖子上的鎖鏈,會一路迴流到烏鼎裡。

前期準備工作已經結束,其實全昌德也沒有什麼事可做,隻等足夠多的喪氣彙聚過來即可。

“可惜……如果你是五品,那該多好!”

全昌德苦笑一聲,又自嘲一笑。

秦近揚這麼年輕,三品已經是難能可貴,讓他五品,還不如下輩子直接投胎成皇子靠譜一些。

至於梁字營的梁元肅?

不重要。

梁元肅雖然也給自己送過銀子,甚至門口還有個白衡信。

但和吳家相比,梁元肅算個什麼東西?

白衡信更算個什麼大蒜?

有錢賺,以後還有關係幫襯,自己肯定幫吳家。

梁元肅如果不滿意,自己大不了可以退銀子給他。

當然,他如果不追究,那自己也懶得多解釋。

稀裡嘩啦!

鎖鏈搖擺聲逐漸減弱,烏狗已經到了跡風窟範圍。

……

跡風窟!

秦近揚目瞪口呆的盯著壯漢。

果然,壯漢和叛軍有關聯,也和餘存武有關聯。

兩個人簡單聊了幾句。

壯漢叫羅勢澤,居然是餘存武的師兄,兩個人從小一起相依為命,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

晉天師是兩個人的恩師。

秦近揚原本還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告訴羅勢澤,你師弟已死的噩耗。

但羅勢澤反而很坦然。

他通過晉天師的特殊手段,早已經知道了餘存武的死訊。

“我師弟的屍骸能入土,我也就放心了!”

羅勢澤長髮覆蓋著眼睛,嘴角居然泛起一些難看的笑意。

真的很難看。

沒辦法,他太長時間沒有笑過,甚至有些忘了怎麼去笑。

“師侄,你叫什麼名字?”

羅勢澤突然問。

“晚輩秦近揚……呃……你不怕是我害了餘前輩嗎?”

秦近揚突然問道。

“不會……沒有師弟的認可,令戒根本不可能到你體內。你和我師弟認識時間可能不久,但既然拿了他的令戒,就是他的弟子,以後還是叫恩師,別稱餘前輩了。”

“還有,叫我師伯!”

羅勢澤叮囑道。

“好……師伯!”

秦近揚笑了笑。

自己和餘存武無冤無仇,甚至還拿了餘存武的震神旗,叫一聲師傅也不虧。

“師侄,我教你一個離開地牢的立功方式……保證你能出獄,甚至還能在狗朝廷裡混個一官半職。”

羅勢澤很滿意的點點頭,突然表情就凝重了。

“啊?越獄?”

秦近揚眼珠子閃了一下。

同時,他心裡有一句疑問……如果有越獄的辦法,您為啥不出去?

羅勢澤說幾句話都在不斷吐血,明顯是很痛苦。

“不是越獄,是立功……光明正大的將功抵過。”

“你殺了我……用我的心臟去換功勞……”

羅勢澤話落,秦近揚目瞪口呆。

不等秦近揚反問,羅勢澤就用眼神打斷了秦近揚的問題,繼續道:

“我天生亡血體,從小丹田經脈一場,體內容不下一縷真氣……如果按照武學的根骨評判,我屬於爛泥都不如的天賦……”

“其實不僅僅是我,我整個家族,都是亡血體……”

“你別以為真氣弱就戰力弱,在前朝,我羅家其實是名門望族,我一族修煉氣血橫練,論肉身戰力,可以碾壓普通真氣武者……”

“可惜,那一場亡國之戰,我羅家滿門忠烈,全部戰死在皇都城牆下……那時候我歲數小,僥倖被師傅救走。”

“我雖然成功逃命,但缺了家族的傳承,再加上體內有些暗傷,苟活幾十年後,已命不久矣。”

“不久前,刑部使計,把我活捉到地牢……朝廷要培養另一個亡血體,原來當年除了我活了下來,還有一個人,也在混亂中被狗朝廷救走,這個人算我遠親,居然投靠了朝廷。”

羅勢澤怒罵一聲。

“是典獄長?”

秦近揚好奇問道。

“對……就是他!羅猿虎!”

“但他的情況要好一些,畢竟有狗朝廷的丹藥滋養血脈,他沒了羅家傳承,隻是突破慢,並不會和我一樣面臨死亡。”

“但我和他,同樣都渴望彼此的亡血心臟。”

“如果他煉了我的心臟,那他就可以走出最後一步,突破玄功六十八層……”

“我拿了他的心臟,我不光可以活下來,我也可以突破六十八層……”

“說實話,當時被刑部抓走,我應該直接爆體……我來地牢,其實也是聽師傅的話,想試試運氣,想背水一戰。”

羅勢澤苦笑一聲:“如今這情況也好,雖然背水一戰不可能了,但能見到師兄的關門弟子,也是幸運。”

“我這條殘命,還有點作用……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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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鎖鏈,會一路迴流到烏鼎裡。

前期準備工作已經結束,其實全昌德也沒有什麼事可做,隻等足夠多的喪氣彙聚過來即可。

“可惜……如果你是五品,那該多好!”

全昌德苦笑一聲,又自嘲一笑。

秦近揚這麼年輕,三品已經是難能可貴,讓他五品,還不如下輩子直接投胎成皇子靠譜一些。

至於梁字營的梁元肅?

不重要。

梁元肅雖然也給自己送過銀子,甚至門口還有個白衡信。

但和吳家相比,梁元肅算個什麼東西?

白衡信更算個什麼大蒜?

有錢賺,以後還有關係幫襯,自己肯定幫吳家。

梁元肅如果不滿意,自己大不了可以退銀子給他。

當然,他如果不追究,那自己也懶得多解釋。

稀裡嘩啦!

鎖鏈搖擺聲逐漸減弱,烏狗已經到了跡風窟範圍。

……

跡風窟!

秦近揚目瞪口呆的盯著壯漢。

果然,壯漢和叛軍有關聯,也和餘存武有關聯。

兩個人簡單聊了幾句。

壯漢叫羅勢澤,居然是餘存武的師兄,兩個人從小一起相依為命,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

晉天師是兩個人的恩師。

秦近揚原本還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告訴羅勢澤,你師弟已死的噩耗。

但羅勢澤反而很坦然。

他通過晉天師的特殊手段,早已經知道了餘存武的死訊。

“我師弟的屍骸能入土,我也就放心了!”

羅勢澤長髮覆蓋著眼睛,嘴角居然泛起一些難看的笑意。

真的很難看。

沒辦法,他太長時間沒有笑過,甚至有些忘了怎麼去笑。

“師侄,你叫什麼名字?”

羅勢澤突然問。

“晚輩秦近揚……呃……你不怕是我害了餘前輩嗎?”

秦近揚突然問道。

“不會……沒有師弟的認可,令戒根本不可能到你體內。你和我師弟認識時間可能不久,但既然拿了他的令戒,就是他的弟子,以後還是叫恩師,別稱餘前輩了。”

“還有,叫我師伯!”

羅勢澤叮囑道。

“好……師伯!”

秦近揚笑了笑。

自己和餘存武無冤無仇,甚至還拿了餘存武的震神旗,叫一聲師傅也不虧。

“師侄,我教你一個離開地牢的立功方式……保證你能出獄,甚至還能在狗朝廷裡混個一官半職。”

羅勢澤很滿意的點點頭,突然表情就凝重了。

“啊?越獄?”

秦近揚眼珠子閃了一下。

同時,他心裡有一句疑問……如果有越獄的辦法,您為啥不出去?

羅勢澤說幾句話都在不斷吐血,明顯是很痛苦。

“不是越獄,是立功……光明正大的將功抵過。”

“你殺了我……用我的心臟去換功勞……”

羅勢澤話落,秦近揚目瞪口呆。

不等秦近揚反問,羅勢澤就用眼神打斷了秦近揚的問題,繼續道:

“我天生亡血體,從小丹田經脈一場,體內容不下一縷真氣……如果按照武學的根骨評判,我屬於爛泥都不如的天賦……”

“其實不僅僅是我,我整個家族,都是亡血體……”

“你別以為真氣弱就戰力弱,在前朝,我羅家其實是名門望族,我一族修煉氣血橫練,論肉身戰力,可以碾壓普通真氣武者……”

“可惜,那一場亡國之戰,我羅家滿門忠烈,全部戰死在皇都城牆下……那時候我歲數小,僥倖被師傅救走。”

“我雖然成功逃命,但缺了家族的傳承,再加上體內有些暗傷,苟活幾十年後,已命不久矣。”

“不久前,刑部使計,把我活捉到地牢……朝廷要培養另一個亡血體,原來當年除了我活了下來,還有一個人,也在混亂中被狗朝廷救走,這個人算我遠親,居然投靠了朝廷。”

羅勢澤怒罵一聲。

“是典獄長?”

秦近揚好奇問道。

“對……就是他!羅猿虎!”

“但他的情況要好一些,畢竟有狗朝廷的丹藥滋養血脈,他沒了羅家傳承,隻是突破慢,並不會和我一樣面臨死亡。”

“但我和他,同樣都渴望彼此的亡血心臟。”

“如果他煉了我的心臟,那他就可以走出最後一步,突破玄功六十八層……”

“我拿了他的心臟,我不光可以活下來,我也可以突破六十八層……”

“說實話,當時被刑部抓走,我應該直接爆體……我來地牢,其實也是聽師傅的話,想試試運氣,想背水一戰。”

羅勢澤苦笑一聲:“如今這情況也好,雖然背水一戰不可能了,但能見到師兄的關門弟子,也是幸運。”

“我這條殘命,還有點作用……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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