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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皇宮驛站,銀蛟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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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天還沒有亮。

史英南腳下的土壤還有些濕潤,他正在院子裡活動筋骨。

兩天時間不眠不休,由神醫耗費心血,儘心儘力替他療傷。

自己何其之幸。

從小到大的頑疾,已經被治療到了尾聲。

自己有救了,自己能活了。

這一生,能認識秦近揚這個兄弟,真的三生有幸。

誰能想到,是自己最崇拜的人,最後出手救了自己。

史英南感覺,全世界的餡餅,全部都掉到了自己的嘴裡。

昨天清晨,父親閉了眼。

史英南走不開,但已經吩咐西月宗的手下,把老爹的屍首運回史家祖墳。

“咦……秦兄!”

突然,史英南看到秦近揚路過院子,急忙上前喊道。

“身體怎麼樣?”

秦近揚笑著問。

秦近揚天不亮就去山莊門口,是送別天網司那個六品都督鐘北洪。

這兩天時間,鐘北洪也沒有閒著。

他找了一間密室閉關,一直在運轉真氣封印六品陣屍。

聽高亭貞說,如果不能及時封印,容易受到魏天師的感應,會出大亂子。

今早,鐘北洪剛剛纔把陣屍完美封印。

不等洗把臉,鐘北洪就匆匆忙忙離開山莊,他要先一步上京,親手把六品陣屍交代給天工院。

這可是眼下的頭等大事。

當然,鐘北洪離開時,又一次承諾,天工院的賞賜不會少,到時候肯定能賞賜來一些升聖丹。

秦近揚也是客客氣氣,謝了又謝。

至於高亭貞和董西堯他們,受傷太重,目前還在閉關狀態,但今天應該都能結束。

“已經沒有大礙,我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秦兄,大恩不言謝,以後有需要我史英南的地方,赴湯蹈火……”

史英南又深深一拜。

“別搞這些生疏,兄弟之間,不說那些客氣話!”

秦近揚笑道。

他和史英南閒聊了幾句,就去找吳生施。

等禦史隊伍休整結束,今天自己也會跟著一起上京。

臨走前,和吳生施道個別。

……

天越來越亮,弟子們紛紛醒來。

“拜見莊主!”

秦近揚還沒到後山,就遇到弟子恭恭敬敬打招呼。

“別客氣,你們都忙去吧!”

秦近揚苦笑一聲。

許元晟已死,合嵐山莊一片狼藉,天網司的六品都督大手一揮,就直接封秦近揚為莊主。

理論上,江湖門派誰當宗主,還輪不到天網司指指點點。

但今時不同往日。

第一,鐘北洪是最強六品,說他一句宛如天神都不過分,肯定是說一不二。

第二,許元晟投靠過叛軍,天網司看在秦近揚的面子上,可以不追究,但如果追究,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

更何況,秦近揚的身份可是戚佅城老六,山莊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敢不服氣。

甚至因為秦近揚的名氣,還有不少武者慕名前來。

在所有弟子的擁戴下,秦近揚被迫當了莊主。

……

姓名:秦近揚

身份:合嵐山莊莊主

根骨:白玉級【下一階段:珠光級(7999/8000)】

武學:《東獅霞火訣(圓滿)》《怖笑葬(圓滿)》《無字承光訣(圓滿)》《大江功(無極)》

潛能:100110點

……

打開面板。

身份那一欄,已經更新成了莊主。

……

【你解封震神旗,逆轉戰局,獎勵潛能6000點。】

【你把震神旗贈送給師孃,孝心可嘉,慷慨大方,獎勵潛能5000點。】

【你贈送升聖丹給師傅、師孃,有恩報恩,獎勵潛能6000點。】

【你贈送玉脈金經葉給師傅、師孃、讓二老老淚縱橫,獎勵潛能10000點。】

【你葬了前任莊主許元晟,儘心儘責,獎勵潛能4000點。】

【你接手合嵐山莊這個爛攤子,給了弟子們心安,獎勵潛能3000點。】

【合嵐山莊百廢待興,因為你廣結善緣,人脈通天,山莊未來可期,獎勵潛能2000點。】

【你培養出小狗子這樣的優秀人才,讓天網司增添一員猛將,獎勵潛能3000點。】

【你培養出周小肅這樣的優秀人才,讓天網司增添一員猛將,獎勵潛能3000點。】

【你培養出……獎勵潛能3000點。】

【你讓許雯卿認清楚狼心狗肺,獎勵潛能……】

【你果斷拒絕許雯卿的無理要求,積極克服心軟陋習,獎勵潛能……】

【你拯救好兄弟史英南的性命,說到做到,獎勵潛能……】

【你讓由銅瘟沒有遺憾,心有靈犀,獎勵潛能……】

……

數都數不清的獎勵提示,直接亂了秦近揚的眼睛。

資訊裡的內容太多,秦近揚懶得逐條去研究。

他看了眼結算潛能的總賬。

10萬

不錯啊,特別猛。

果然。

每經曆一個大事件,潛能都會暴漲一波。

但秦近揚稍後又是一陣惆悵。

十萬點潛能看上去很多,但自己已經是三品中期武者,品階越高,對潛能的消耗也就越恐怖。

大江舟比綠靈玉效果更強,但吞潛能的速度,也快了好幾倍。

不能懈怠啊。

等忙完這段時間,再找個風水寶地,用潛能催動大江舟,先突破到四品再說。

三品也還是弱。

遭逢大場面,三品終究上不得檯面,還容易死。

……

“秦莊主……”

秦近揚正在路上走著,突然又遇到一個熟人。

石重逢。

“石兄,可別挖苦我了!”

秦近揚笑了笑。

眼前這個傢夥,可不是個簡單貨色。

刑堂已經被叛軍滲透成了漏勺,欺上瞞下的水平,連許元晟都能騙得團團轉。

可就是這樣鐵板一塊的環境,石重逢居然能生生撕開一道裂縫。

隻能用恐怖形容。

所幸,這是朋友。

“對了……雲東行省這些宗門,朝廷計劃如何處置?”

秦近揚好奇問道。

由於牽扯到了叛軍,十宗如何處置,由天網司先決斷。

理論上,乾涉江湖勢力的衙門是前堂司,現在的爛攤子,也理應該是前堂司出面協調。

但前堂司不論在朝堂的輕重,還是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都比天網司差了十條街。

別說鐘北洪,即便高亭貞站在前堂司面前,他們也是恭恭敬敬。

“三個投靠叛軍的宗主,已經被押回京城死牢,他們麾下的三個宗門樹倒猢猻散,大部分投靠了易蒼宗和你的合嵐山莊。但也有不少意外,有些人跑去了煌雲派。”

石重逢想了想,又補充道:“三宗麾下的財產,以及宗門裡的財物,要等天網司拷打過三宗宗主,再去去抄家……但你放心,這次浩劫合嵐山莊和易蒼宗功勞大,天網司會按照一定比例給你抽成!”

石重逢苦笑一聲。

朝廷的胃口,一向很大。

天網司是皇帝手中的劍,胃口更是巨大。

或許秦近揚想自己獨吞三宗,但他想多了。

自己也隻是天網司裡的一個老嘍囉,也做不了什麼主,更幫不上什麼忙。

“嗯……這樣也好!”

秦近揚點點頭。

三個宗主被押解回京城,以天網司劊子手的手段,肯定能拷問出更多財寶。

抽點提成,是最好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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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易蓮琴也不過是個五品,真想一口氣吞下三宗,根本是白日做夢。

“至於其他宗門,有些宗主死了,有些宗主還在煌雲派……雲東行省的江湖地盤,這一次真的要重新洗牌分配……但前堂司會出面協調,可能會有個整合過程,應該不會太久!”

“隻可惜,宗門混亂,殃及百姓,也不知道多少百姓會在這場動亂中死傷。”

石重逢沉沉歎了口氣。

朝廷隻管收稅,就衙門裡那點拉胯的人手,哪裡能管得了縣之外的遼闊疆域。

江湖門派是雙刃劍。

他們雖然作奸犯科,不尊禮法,但有這群人在,江湖總有些不成文的規矩,百姓也能安心耕作。

這也是前堂司的創建初衷。

在朝廷眼裡,江湖不能不亂,否則這群武者結盟,那就是下一個新天軍。

江湖也不能大亂,否則百姓遭殃,誰來納稅納糧?

必要的時候,前堂司要站出來,主持公道。

“不聊這些了……還是恭喜秦兄,成了合嵐山莊的莊主!”

石重逢又抱了抱拳。

都督大筆一揮,直接把合嵐山莊獎勵給秦近揚,石重逢意外的同時,又驚喜非常。

“其實我對這莊主的位置,真沒多少興趣!”

秦近揚苦笑。

“哈哈,我能看得出來……但如果這個莊主不是你,許元晟可能連個墳頭都沒有。”

“秦兄弟,你不是籠中的鳥,這小小雲東行省,根本困不住你的……我建議,把莊主位置交代給你師傅吳生施吧,他現在也是四品,而且還有易蓮琴照應,應該能鎮得住山莊。”

石重逢一眼就看透了秦近揚的想法,笑了笑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許雯卿?”

秦近揚又問。

他令人厚葬了許元晟,和薛冰冰埋在了一起。

下葬的時候,許雯卿和敖宣議他們還在一起,她親眼看著許元晟下葬,還親自給許元晟立碑。

可一眨眼,就再也沒有見過許雯卿。

“聽人說,她下山了……至於去什麼地方,還真不清楚。”

“你放心吧,許雯卿雖然殘疾了一隻手掌,但畢竟是四品武者,不會出什麼危險,如果有她的訊息,讓幫你留意著!”

“秦兄,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過兩天你也要來京城,記得來找我。”

話音落下,石重逢急匆匆離開。

秦近揚歎了口氣。

十宗大亂,其實遭殃的還是老百姓啊。

可惜,易蓮琴還沒突破到六品,否則堂堂六品,肯定能製衡其他宗門。

六品……

唉……

哪有那麼容易。

皇權不下鄉,以前十宗平穩,特別是十宗聯盟之後,門派間爭鬥更加謹慎,百姓也難得過了幾天安穩日子。

現在十宗混亂,各路山匪找到機會,又要下山作亂。

說起來,史英南也是個狠人。

秦近揚剛纔和史英南閒聊,得知他居然把整個西月宗都變賣給了易蒼宗。

由銅瘟願意收徒,史英南要跟著由銅瘟走。

他身為少主,一不做二不休,把西月宗基業全部底價出售。

至於史長延的那群小妾和子嗣,全部驅逐,每個人留了一些遣散費,全部滾蛋。

給他們一些盤纏,也已經是史英南最大的仁慈了。

那群子嗣心裡有怨氣,可史英南是嫡長子,是少宗主,他們一群紈絝,怨氣又能怎樣?

……

西月宗打折出售。

始武宗全盤被天網司接管。

赤履宗、易蒼宗、合嵐山莊結盟,甚至有合併的趨勢。

水鶴穀和鐵彎宗的宗主還在煌雲派,基本上算投靠了煌雲派。

還有三個宗門,宗主都在天網司大獄受刑,名存實亡。

這就是雲東行省十宗的下場。

當然,眾所周知,這場浩劫最大的贏家是易蒼宗。

白菜價收購了西月宗全部資產。

還得到了天網司承諾的三宗財物分成。

有了天網司這個靠山,甚至煌雲派都得給幾分面子,那片還沒有開采的礦場,也大概率由易蒼宗掌控,水鶴穀和鐵彎宗也不敢來爭了。

……

秦近揚見到了吳生施。

大清早,師傅神清氣爽,明顯是剛醒來不久。

房間裡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很明顯,昨天一晚上,師孃也在房間裡。

這老頭子,也不怕骨頭散了架。

“師傅,老當益壯!”

秦近揚豎起大拇指。

“咦……你聽到動靜了?今天得收著點……你師傅年輕時諢號壯如驢……你別羨慕……”

吳生施是真不客氣。

“秦莊主,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

吳生施又問。

他取笑秦近揚,故意把秦莊主三個字唸的很重。

“本莊主估計今天就得上京,皇帝的聖旨耽誤不得……至於之後,本莊主還不知道呢!”

秦近揚笑了笑,也一口一句玩笑。

難得心情能放鬆一些。

“如果有可能,你去皇城的幾個學宮裡看一看吧,特別是玉旨學宮!”

吳生施皺著眉,突然表情嚴肅,滿臉正色。

“玉旨學宮?也好,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

秦近揚點點頭。

論名氣,玉旨學宮是中州皇朝最強學宮。

就連皇子,都要在學宮裡修行。

當然,還有各種勳貴王侯的子嗣,以及一些已經戰死,但生前給皇朝有過極大貢獻的子嗣後代。

聽蔣行陽講述,玉旨學宮的學生雖然各個身份顯赫,但對年齡和勤奮都有苛刻要求。

哪怕是皇子,如果敢懈怠,如果沒有完成學宮的考覈要求,也要被驅逐出去。

可怕的是,皇子被驅逐,皇帝絕對不會怪罪學宮,反而會嚴加責罰皇子,甚至還有皇帝聽聞皇子被學宮驅逐,震怒之下,把皇子打成重傷,最後不治身亡的悲慘案例。

至於勳貴子嗣,以及功臣英雄的遺孤,更是嚴苛至極,毫不留情。

蔣行陽還自嘲過。

如果他僅僅是總督的外甥,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玉旨學宮修行。

舅舅曾經用胸膛阻擋過一次刺客行刺,救駕有功,這纔得到皇帝的一個入學名額獎賞。

當然,學宮裡的資源之豐富,外界也根本想象不到。

對普通武者而言,想提升根骨難於登天。

而玉旨學宮有能力讓鐵樹根骨,一路提升到白玉根骨。

當然,這也是特例中的特例。

首先,你得表現出足夠勤奮和聰慧,還要完成大量不可能的任務考覈,纔有被培養的資格。

蔣行陽不止一次說過,他屬於玉旨學宮裡最底層的存在,好幾次考覈都在危險線的邊緣試探。

參加戚佅城戰爭,除了幫舅舅撐場面,更重要的是,參戰可以提升蔣行陽的成績。

但稍有不慎,就是死亡。

所幸,戚佅城大捷,蔣行陽得到不少獎賞,玉旨學宮也有相應獎勵,這也延緩了蔣行陽的壓力,他徹底鬆了一口氣。

其實蔣行陽嚴重了。

哪怕他被玉旨學宮逐出去,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哪怕曾經擁有過,也是別人隻能仰望的背影和經曆。

秦近揚有把握去玉旨學宮。

北鷹飛將是國之棟梁,自己繼承飛將令,屬於烈士遺孤。

自己年齡不到28歲,也有資格。

學宮對年齡有嚴苛要求,越年輕越好,皇子們大概15歲就進入了學宮。

其實年齡這個要求,主要是限製那些死亡功臣的後代。

皇子從小到大的路徑已經被安排妥當,肯定是年齡一到,就直接進入學宮。

勳貴子嗣的情況類似,無非是經過一些考覈,但勳貴從小培養,問題不大。

唯有英雄後代,資質品行層次不齊,年輕有可塑性,學宮才願意耗費資源去培養。

如果沒有飛將令,以秦近揚在戚佅城的功勳,其實沒有資格被玉旨學宮破格招錄,可見學宮對平民的條件之苛刻。

“一定要去玉旨學宮,咱們都是鄉野武夫,在雲東行省這種窮鄉僻壤,沒什麼大出息!”

“眼睛見到的世面太少,修煉途中的岔路也就越多。”

突然,易蓮琴走進來,邊走邊說。

“見過師母!”

秦近揚笑了笑,抱了抱拳。

果然,易蓮琴臉上的皮膚都水彈水彈……

女人……總是需要被嗬護。

“你這小子,嘴是真的甜!”

易蓮琴瞪了眼吳生施,臉雖然胖乎乎,但多了一些撒嬌的味道。

“言歸正傳……臨走前,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你這師傅粗心大意,根本就不稱職!”

易蓮琴坐下,吳生施急忙奉上熱茶。

嗯。

很舔……不對……很愛妻子。

“秦近揚,其實你不用擔心你的師傅,他未來的成就,一定會超過我……假如我的極限是六品,他肯定是七品……萬一我突破七品,他的極限就在八品。”

易蓮琴又瞪了眼吳生施。

秦近揚沒有說話,仔細聆聽著。

“三品、四品、五品、甚至是六品……這是一個遞進的關係,如果某一個品階的根基不穩,那未來上限就會被限製……上梁不正下梁歪,類似這個道理。”

“比如三品這個境界,在大圓滿之後,可以順勢突破到四品,但也可以賭上大量的天才地寶,進行一次洗鐘……”

“洗鐘之後的武者,在四品境看似沒有任何區別,但突破六品時,經過洗鐘的丹田,就比普通丹田更加遊刃有餘,可以說厚積薄發。”

“在玉旨學宮,還有人洗鐘兩次……但那需要的資源,根本想都不敢想,隻有那群達官貴人能消耗得起。”

易蓮琴解釋道。

“我師父……洗過鐘?”

秦近揚愣了一下,詫異的盯著吳生施。

他其實也大概瞭解過洗鐘。

洗鐘有失敗率,而且失敗率極高。

消耗龐大的資源,去賭個虛無縹緲的未來,一般人都承受不起。

即便是許元晟,都沒有讓許雯卿去賭。

成功的概率太低,低到難以置信。

“嗯,洗過一次……這麼多年,許元晟一直在利用我,其實我也在悄悄利用他……殺伐幻境不允許我突破四品,我有大江舟,壓著龐大真氣隻能浪費,隻能被迫洗鐘……失敗了兩次,第三次成功了。”

吳生施點點頭。

“你別看你師傅現在這副邋遢的倒黴樣子,20多年前,人家也是雲東行省出了名的絕世天驕,多少大戶人家的小姐哭著喊著非他不嫁。”

易蓮琴陰陽怪氣了一句,又正色道:“唉……說破天,咱們這地方還是窮啊!”

“合嵐山莊打成這樣,其實細數一下,其實還是一群五品在過家家。”

“真正的六品有誰?根本沒有……我是假六品,吳信海也一樣,許元晟在五品大圓滿卡了多少年,唯一的六品,是人家朝廷的人。”

“就連煌雲派那個宗主,其實也是勉強突破,是最弱的六品,最多算個半步六品。”

易蓮琴搖搖頭,苦笑一聲。

不知道是在自嘲,還在嘲笑雲東行省整體實力脆弱不堪。

“六品尚且難如登天,可想而知,七品又有多難!”

“傳承誌專刨別人的墳,但如有三分奈何,哪個人願意去刨別人的墳……一旦使用傳承誌,八品的路,也就徹底斷了。”

“一步錯,步步錯……根基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和日子一樣,不到老的那一天,永遠意識不到多珍貴,也永遠回不去了。”

易蓮琴感慨道。

“明白了!”

秦近揚點點頭。

他心裡清楚,其實對普通武者來說,能到六品,已經到了人生的天花板。

易蓮琴可能對易南荷都沒有說過這些,大概在她的心裡,易南荷一輩子能突破五品,就謝天謝地。

但自己不一樣,他們要更加在意一些。

“近揚,你也別有太大壓力,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有些事情,也急不得。”

吳生施拍了拍秦近揚的肩膀。

去了玉旨學宮,好處是可以開闊眼界。

但同樣也有風險。

窮人突然見到遠超自己認知的世界,有時候會懷疑人生,甚至一蹶不振。

他不希望秦近揚見過世面後,最終卻成了眼高手低的庸才。

“對了,師傅、師母……你們一定要時時刻刻打聽吳信海的訊息,他一旦突破到六品,肯定要來殺伐幻境搞事情。”

秦近揚又道。

“嗬嗬,放心吧,他等不到六品。”

“我和吳信海打過交道,以我對他的瞭解,短則個把月,長則半年,他肯定要偷偷潛入殺伐幻境……他害怕夜長夢多,害怕別人搶了他的機緣。”

“我計劃故意放一些假訊息出去,把他騙到墓室裡,讓他把聚靈陣佈置好……你師孃修煉了東獅霞火訣,再加上你的玉脈金經葉,也可以想想六品的事情了。”

這兩天時間,秦近揚用一種特殊的玉石,把東獅霞火訣心法演練進去。

許元晟嚥了氣之後,他之前存放東獅霞火訣的密室,也一起被摧毀了。

所幸,秦近揚能把玄功刻印在玉石裡。

可惜,無字承光訣不可以傳承玄功,還得易蓮琴自己感悟。

但以她的天賦,一兩個月應該可以掌握。

……

中午吃過飯,天網司離開山莊。

小狗子他們跟著天網司隊伍,滿臉留戀的離開了山莊。

唉。

以後,這就是故土了。

……

中午,由銅瘟和史英南告別眾人。

小黃鳥飛到秦近揚懷裡,由銅瘟也沒有說什麼,算默許了。

……

下午,秦近揚跟隨禦史車隊,也一路朝著京城走去。

……

抵達京城。

秦近揚和蔣行陽分別。

“六兄,一定要來玉旨學宮,我等你……我介紹你認識我的夫子,他很嚴厲,但是個好人。”

蔣行陽捏著秦近揚的胳膊。

“好!”

秦近揚點點頭。

二人分別之後,秦近揚在太監的安排下,住在皇宮在宮外的驛站。

驛站之富麗堂皇,秦近揚震撼了。

那些走廊裡擺飾草木,如果放在合嵐山莊,都是弟子們爭破頭的珍貴靈物。

這裡任意一株植物扔在雲東行省,都會讓一群二品武者打破頭的爭搶。

這還僅僅是驛站,僅僅是盆栽。

秦近揚原以為自己比較特殊,會得到皇帝的單獨傳召。

想多了。

聽太監說,秦近揚是和其他一批同樣有功勞的年輕人,一起面聖。

皇帝根本沒時間單獨見他。

“兄台,你就是北鷹飛將嗎?”

突然,有個華服年輕人走過來,抱了抱拳。

“正是在下,閣下是?”

秦近揚點點頭。

“我叫方守之,這次面聖,我和你一樣,也是繼承飛將令牌……我方家世襲銀蛟飛將。”

方守之道。

……

PS:不好意思,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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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死亡功臣的後代。

皇子從小到大的路徑已經被安排妥當,肯定是年齡一到,就直接進入學宮。

勳貴子嗣的情況類似,無非是經過一些考覈,但勳貴從小培養,問題不大。

唯有英雄後代,資質品行層次不齊,年輕有可塑性,學宮才願意耗費資源去培養。

如果沒有飛將令,以秦近揚在戚佅城的功勳,其實沒有資格被玉旨學宮破格招錄,可見學宮對平民的條件之苛刻。

“一定要去玉旨學宮,咱們都是鄉野武夫,在雲東行省這種窮鄉僻壤,沒什麼大出息!”

“眼睛見到的世面太少,修煉途中的岔路也就越多。”

突然,易蓮琴走進來,邊走邊說。

“見過師母!”

秦近揚笑了笑,抱了抱拳。

果然,易蓮琴臉上的皮膚都水彈水彈……

女人……總是需要被嗬護。

“你這小子,嘴是真的甜!”

易蓮琴瞪了眼吳生施,臉雖然胖乎乎,但多了一些撒嬌的味道。

“言歸正傳……臨走前,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你這師傅粗心大意,根本就不稱職!”

易蓮琴坐下,吳生施急忙奉上熱茶。

嗯。

很舔……不對……很愛妻子。

“秦近揚,其實你不用擔心你的師傅,他未來的成就,一定會超過我……假如我的極限是六品,他肯定是七品……萬一我突破七品,他的極限就在八品。”

易蓮琴又瞪了眼吳生施。

秦近揚沒有說話,仔細聆聽著。

“三品、四品、五品、甚至是六品……這是一個遞進的關係,如果某一個品階的根基不穩,那未來上限就會被限製……上梁不正下梁歪,類似這個道理。”

“比如三品這個境界,在大圓滿之後,可以順勢突破到四品,但也可以賭上大量的天才地寶,進行一次洗鐘……”

“洗鐘之後的武者,在四品境看似沒有任何區別,但突破六品時,經過洗鐘的丹田,就比普通丹田更加遊刃有餘,可以說厚積薄發。”

“在玉旨學宮,還有人洗鐘兩次……但那需要的資源,根本想都不敢想,隻有那群達官貴人能消耗得起。”

易蓮琴解釋道。

“我師父……洗過鐘?”

秦近揚愣了一下,詫異的盯著吳生施。

他其實也大概瞭解過洗鐘。

洗鐘有失敗率,而且失敗率極高。

消耗龐大的資源,去賭個虛無縹緲的未來,一般人都承受不起。

即便是許元晟,都沒有讓許雯卿去賭。

成功的概率太低,低到難以置信。

“嗯,洗過一次……這麼多年,許元晟一直在利用我,其實我也在悄悄利用他……殺伐幻境不允許我突破四品,我有大江舟,壓著龐大真氣隻能浪費,隻能被迫洗鐘……失敗了兩次,第三次成功了。”

吳生施點點頭。

“你別看你師傅現在這副邋遢的倒黴樣子,20多年前,人家也是雲東行省出了名的絕世天驕,多少大戶人家的小姐哭著喊著非他不嫁。”

易蓮琴陰陽怪氣了一句,又正色道:“唉……說破天,咱們這地方還是窮啊!”

“合嵐山莊打成這樣,其實細數一下,其實還是一群五品在過家家。”

“真正的六品有誰?根本沒有……我是假六品,吳信海也一樣,許元晟在五品大圓滿卡了多少年,唯一的六品,是人家朝廷的人。”

“就連煌雲派那個宗主,其實也是勉強突破,是最弱的六品,最多算個半步六品。”

易蓮琴搖搖頭,苦笑一聲。

不知道是在自嘲,還在嘲笑雲東行省整體實力脆弱不堪。

“六品尚且難如登天,可想而知,七品又有多難!”

“傳承誌專刨別人的墳,但如有三分奈何,哪個人願意去刨別人的墳……一旦使用傳承誌,八品的路,也就徹底斷了。”

“一步錯,步步錯……根基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和日子一樣,不到老的那一天,永遠意識不到多珍貴,也永遠回不去了。”

易蓮琴感慨道。

“明白了!”

秦近揚點點頭。

他心裡清楚,其實對普通武者來說,能到六品,已經到了人生的天花板。

易蓮琴可能對易南荷都沒有說過這些,大概在她的心裡,易南荷一輩子能突破五品,就謝天謝地。

但自己不一樣,他們要更加在意一些。

“近揚,你也別有太大壓力,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有些事情,也急不得。”

吳生施拍了拍秦近揚的肩膀。

去了玉旨學宮,好處是可以開闊眼界。

但同樣也有風險。

窮人突然見到遠超自己認知的世界,有時候會懷疑人生,甚至一蹶不振。

他不希望秦近揚見過世面後,最終卻成了眼高手低的庸才。

“對了,師傅、師母……你們一定要時時刻刻打聽吳信海的訊息,他一旦突破到六品,肯定要來殺伐幻境搞事情。”

秦近揚又道。

“嗬嗬,放心吧,他等不到六品。”

“我和吳信海打過交道,以我對他的瞭解,短則個把月,長則半年,他肯定要偷偷潛入殺伐幻境……他害怕夜長夢多,害怕別人搶了他的機緣。”

“我計劃故意放一些假訊息出去,把他騙到墓室裡,讓他把聚靈陣佈置好……你師孃修煉了東獅霞火訣,再加上你的玉脈金經葉,也可以想想六品的事情了。”

這兩天時間,秦近揚用一種特殊的玉石,把東獅霞火訣心法演練進去。

許元晟嚥了氣之後,他之前存放東獅霞火訣的密室,也一起被摧毀了。

所幸,秦近揚能把玄功刻印在玉石裡。

可惜,無字承光訣不可以傳承玄功,還得易蓮琴自己感悟。

但以她的天賦,一兩個月應該可以掌握。

……

中午吃過飯,天網司離開山莊。

小狗子他們跟著天網司隊伍,滿臉留戀的離開了山莊。

唉。

以後,這就是故土了。

……

中午,由銅瘟和史英南告別眾人。

小黃鳥飛到秦近揚懷裡,由銅瘟也沒有說什麼,算默許了。

……

下午,秦近揚跟隨禦史車隊,也一路朝著京城走去。

……

抵達京城。

秦近揚和蔣行陽分別。

“六兄,一定要來玉旨學宮,我等你……我介紹你認識我的夫子,他很嚴厲,但是個好人。”

蔣行陽捏著秦近揚的胳膊。

“好!”

秦近揚點點頭。

二人分別之後,秦近揚在太監的安排下,住在皇宮在宮外的驛站。

驛站之富麗堂皇,秦近揚震撼了。

那些走廊裡擺飾草木,如果放在合嵐山莊,都是弟子們爭破頭的珍貴靈物。

這裡任意一株植物扔在雲東行省,都會讓一群二品武者打破頭的爭搶。

這還僅僅是驛站,僅僅是盆栽。

秦近揚原以為自己比較特殊,會得到皇帝的單獨傳召。

想多了。

聽太監說,秦近揚是和其他一批同樣有功勞的年輕人,一起面聖。

皇帝根本沒時間單獨見他。

“兄台,你就是北鷹飛將嗎?”

突然,有個華服年輕人走過來,抱了抱拳。

“正是在下,閣下是?”

秦近揚點點頭。

“我叫方守之,這次面聖,我和你一樣,也是繼承飛將令牌……我方家世襲銀蛟飛將。”

方守之道。

……

PS:不好意思,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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