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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滾滾人頭又落地了,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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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趙公公已經下令,那秦近揚和薛冰冰的下場就塵埃落定,死定了。

鎮長公子低著頭,嘴角微笑。

趙公公剛纔情緒激動,很明顯這兩個叛軍的價值,比想象中還要更大一些。

自己幫白公公渡過難關,父親升官的希望,就更大了一些。

“妹妹,看到了沒有?你所謂的師兄師姐,原來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叛軍……你什麼時候才能聰明一些,如果你剛纔胡言亂語,現在死的就是咱們整個姚家!”

姚中青堵著姚小潔的嘴。

今日姚家一箭三雕啊。

幫劉仰炆剷除秦近揚和薛冰冰,間接得到嚴京非副莊主的器重。

幫白公公解決叛軍作亂,等趙公公氣消了,白公公再出面,姚小潔上京的希望不是沒有。

同時,自己和鎮長公子穿一條褲子,以後生意會越來越多。

和官府沾染的生意,想賠錢都不可能。

更重要的事,是姚陸慶這個礙眼的叔叔,居然也跳出去找死……你可真是見火坑就跳,蠢到家了。

姚邊慶被白公公踢開,又灰溜溜回來。

他膽子也快被嚇破了。

雖然親弟弟也被抓走,下場大概率是個死。

可自己人微言輕,冒然衝上去,也可能被碎屍萬段。

這……這可咋辦!

姚邊慶又轉頭看著兒子,作為一個父親,他眼神裡居然有了害怕的神色。

兒子如此心狠手辣,如果要弄死自己這個親爹,怕是也不會皺眉頭啊。

姚小潔突然不再掙紮。

她隻是紅著眼,渾身顫抖著。

姚小潔的眼裡,是一股鋼鐵一般的決絕,一股灰濛濛的絕望。

如果秦師兄和薛師姐被殺,那自己隻能自殺陪葬,跟著兩個人去陰曹地府贖罪。

一切的因果,皆在自己身上。

如果時間能倒流,自己肯定不能讓秦師兄和薛師姐來姚家。

可恨……為什麼我和掃把精一樣。

“妹妹,我知道你不怕死,你表面柔弱,可內心剛強,性格也固執……但大哥好心勸你一句,如果你好好活著,併成了公主殿下的侍女,還有一線機會救出那兩個叛賊……”

“叛軍往往會被押回京城受審,如果你在公主手下能快速闖出地位,還有一些機會……當然,大哥也不糊弄你,實話說,這機會渺茫。”

姚中青言語淡漠,平靜的勸著妹妹。

其實姚中青的心裡,已經做好了失去妹妹的準備。

妹妹去京城,屬於是天降機緣。

如果姚家真的握不住這機緣,那也隻能隨緣了。

畢竟,姚家已經攀上山莊副莊主的高枝,還和鎮長一家建立深厚關係,如果姚小潔上京失敗,白公公還欠姚家一個人人情。

也足夠了。

做人不能太貪婪,有時候,也得接受命運安排的缺陷。

自己這個妹妹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廢物一個。

……

薛冰冰看向秦近揚。

這個平日裡很孤冷的師姐,眼裡第一次出現了有些慌亂。

以前她雖然也面臨過無數生死,但都是江湖仇殺,都是面對山匪流寇,哪怕死了也轟轟烈烈,光明磊落。

可這一次,是以叛軍的名義被抓。

自己被冤死就算了,薛冰冰更害怕連累到山莊,怕連累到師傅。

這次面對的對手,可是那黑壓壓的恐怖朝廷啊。

“薛師姐,你順著他們走,別承認就行了!切記,千萬不要衝動,咱們是清白的,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秦近揚輕聲安慰道。

“唉……”

薛冰冰歎了口氣。

秦師弟還是太天真。

這一次可是朝廷啊,朝廷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哪怕他們調查到你和我不是叛軍,那也不可能承認錯誤,朝廷可以殺人,但永遠不會承認抓錯人。

但眼下又沒有什麼好辦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

……

秦近揚和薛冰冰被押入鎮裡的大牢,關押二人的牢房在最深處。

趙公公下達嚴令,一路上侍衛們也不敢為難他倆。

因為趙公公臨時征用牢房,裡面的囚犯都隻能臨時押送到各個豪紳的私牢裡,整個牢房都極其安靜。

趙公公要先審訊秦近揚。

手下護衛要跟著進去,趙公公大袖一甩,表示要獨自面對叛軍。

護衛忠心耿耿,哪裡能放心得下趙公公安危。

可他又不敢忤逆趙公公的意思,隻能死死站在門外,隻要牢房裡有風吹草動,他可以第一時間衝殺進去。

吱……!

一道光線劈開昏暗牢門。

趙公公手裡拎著玉葡萄,輕輕走了進去。

“戚佅城一別,秦兄弟別來無恙啊……咱們還真是有緣,沒想到在這地方能遇見。”

趙公公熱情打著招呼。

“唉,說來慚愧,已經淪為階下囚了。”

秦近揚笑了笑。

“秦兄弟說笑了,您可是北鷹飛將的繼承者,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說起來,秦兄弟為什麼非要隱姓埋名,在這窮鄉僻壤受閒氣……雜家正要上京,要不一起走?”

“蘇將軍很快會班師回朝,秦兄弟要繼承北鷹飛將封號,遲早也得去面聖……這段時間在京城,雜家陪秦兄弟好好的玩一玩,逛一逛。”

“來……吃葡萄……”

說話間,趙公公把價值不菲的玉葡萄遞給秦近揚。

他能在遍地龍蛇的皇城混到韓公公身旁當兒子,察言觀色的能力那是頂流。

這個秦近揚,以後不可能是凡夫俗子。

得趁著他還沒有成長起來提前結交,提前搞關係。

這種天驕一旦掌握權勢,也就瞧不起自己這群太監了。

“這葡萄……這味道……”

秦近揚隻是平常心的嗑了一顆,沒想到滿嘴生津,味道比自己兩輩子吃過所有葡萄都要清甜。

“這可是貢品,如果不是在牢房,都不敢讓你吃,要掉腦袋的!”

趙公公笑道。

“果然,皇帝老子妙啊,要不人人都想當皇帝呢……”

秦近揚又嗑了一顆。

“噓……秦兄弟,慎言……你不要命了?”

趙公公下意識環視張望,渾身的皮都要結冰了。

這群江湖草莽,真是什麼話都敢亂說。

“呃……好好好……我以後注意……”

秦近揚愣了一下,隨後又笑了笑。

在自己心裡,皇帝就是景區和橫店的演員,真心是拿不起一點點敬意,下意識脫口而出了。

以後得注意,可不能惹禍。

“秦兄弟,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今日明顯是有人利用雜家來陷害你,要怎麼處置這群小人?”

趙公公問。

他這種老油條,一眼就看明白了乾兒子的小把戲。

“這叛軍是誰,我其實也不知道!但我覺得,誰汙衊我,誰應該就是叛軍……這很合理吧。”

“既然有人跳出來,總不能讓公公百忙一場。”

秦近揚冷笑了一聲。

“雜家明白。”

“聽雜家那個不成器的乾兒子所說,此事當地鎮長也參與其中……哼,這群欺上瞞下的狗東西……”

趙公公咬著牙。

他雖然喜歡聽人拍馬屁,但不喜歡被人當傻子欺騙。

“趙公公要抓走鎮長?”

秦近揚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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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弟可有推薦人選?鎮長並不是朝廷入冊的官員,雜家一句話,縣衙還是要給面子的。”

趙公公表情中有些淡淡的得意。

“有個人站出來說了真話,應該獎賞一下,不知趙公公方便否?”

秦近揚想了想。

姚陸慶這老兄弟能處,有事是真的敢上前來理論。

值得一幫。

“小事一樁!”

趙公公點點頭,話語中的平淡,卻是對權柄的空前自信。

“還有……這個小鎮選去京城的備選侍女,是我的義妹……原本好像是安排了一個什麼首席。”

秦近揚又道。

“首席?”

“嗬嗬,什麼首席?我秦兄弟的義妹,那是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女……”

趙公公似笑非笑。

“這個……方便?”

秦近揚都愣了一下。

這群太監,真有些隻手遮天的味道了。

“秦兄弟,你是真不清楚韓公公在宮裡的地位……就是選個侍女而已,又不是選駙馬,這事甚至都用不著韓公公親自出馬,雜家就能辦了……隻要機靈點,選誰不是選呢!”

趙公公眼裡的笑意更濃。

“那就多謝公公了……對了,這葡萄,我隻能在裡面吃?”

秦近揚拎起玉葡萄,嘴裡要嚼著一顆。

說起來,這葡萄下肚,丹田裡都暖洋洋,好像真氣都有些亢奮。

“對,不可以拿出去!”

趙公公搖搖頭,表情嚴肅。

“那我在牢裡再躺會,吃完再出去……煩勞公公把我師姐放出去吧,我怕把她嚇出個三長兩短……”

牢房有桌椅,原本是鎮長給趙公公所準備的簡易審訊場所。

此時秦近揚身上的鎖鏈被打開,他悠然躺在椅子上,一顆一顆吞著葡萄。

“好好好……行……”

趙公公無奈一笑。

這個老六,是真的一點都不客氣。

那麼大一串玉葡萄,我全給了你,可這也不代表我不想吃啊。

你倒是客氣一句,我也嘗幾顆。

唉……

江湖草莽。

“勞煩公公!”

秦近揚雙腳搭在桌子上,一晃一晃。

“豈敢豈敢,北鷹大人,那雜家就告辭了。”

趙公公抱拳,雙眉一挑,隨後轉身離開。

秦近揚舔了舔嘴唇,回味著北鷹大人這四個大字。

嘶!

為什麼有一點點爽呢!

我對當大官這種事情,明明是沒有什麼興趣纔對。

……

趙公公從牢房裡出來,反手又鎖了門。

他怕老六眼裡沒有規矩,拎著玉葡萄亂跑,如果被有心之人傳開,趕上北鷹飛將繼承的節骨眼,那可真的是害了他。

侍衛見趙公公安全出來,狠狠鬆了口氣。

“公公,這次屬下陪您一起審訊,您身體尊貴,萬萬不可再以身範險了。”

侍衛冒著被訓斥的風險,又一次說道。

“嗯!”

趙公公淡淡點了點頭。

侍衛一驚。

趙公公居然同意了?

侍衛其實已經做好捱罵的準備,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麼快。

趙公公其實膽子特別小,他單獨會見秦近揚,是因為認識,是老熟人。

秦兄弟的師姐是什麼貨色,他可沒把握。

更何況,和外人,也沒什麼秘密要隱藏,當然得有侍衛陪伴。

“公公,白公公在外面求見!”

趙公公剛走到薛冰冰牢房前,另一個護衛上前,悄悄說道。

“嗯?讓他過來!”

趙公公冷笑一聲。

有這種白癡當兒子,遲早把我這個爹也害死。

……

牢房外,白公公和鎮長來回渡步,眼神裡是難掩的著急。

在更遠一些的地方,姚邊慶和管家如熱鍋上的螞蟻,翹首以盼,等待著白公公的訊息。

短短一會時間,姚邊慶的頭髮都白了幾縷,整個人都蒼老了幾歲。

好在家裡的事情都穩定了下來。

閨女出奇的安靜下來,也不再尋死覓活,甚至一反常態的想去京城當侍女,親自來求自己,讓自己再想想辦法。

可能,是大兒子的勸阻起了作用。

閨女想利用公主侍女的身份,去營救秦近揚和薛冰冰。

唉。

我天真的女兒。

皇城那是什麼地方?

一塊磚頭砸下去,得砸死十幾個皇親國戚,你一個侍女,又有什麼分量。

但姚邊慶還是把家裡祖傳的一塊珊瑚擺飾拿出來,想通過白公公獻給趙公公,試試能不能讓趙公公收回成命,讓女兒繼續當首席。

雖然弟弟被抓,大概率是死。

但姚家還得繼續生存。

閨女現在心裡有怨氣,等她穩定下來,依然還是姚家的人。

“情況如何?”

劉仰炆和鎮長公子也走過來,二人站在姚邊慶身旁,同樣一臉焦急。

鎮長拿出私藏的西域靈水,也要獻給趙公公。

“不知道,還在等訊息!”

姚邊慶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唉。

姚家原本安安生生經營日子,雖然不算大富大貴,可也相安無事。

因為公主侍女的事情,就招惹來了劉仰炆,又招惹到鎮長一家……

銀子花了一筆又一筆,生意耽誤了不少,越來越有一種走進死衚衕的感覺。

兒子突然心狠手辣,和這些人脫不開關係。

……

牢房外!

白公公和鎮長齊刷刷跪下。

“父親大人,這是西域靈水,這是一尊罕見的珊瑚,都是當地人獻上的一些小東西。”

白公公滿臉卑微的說道。

鎮長有心表達幾句,卻被白公公使了個眼色阻止。

該死。

父親還在生氣。

現在可不是邀功的時機。

你們這群人啊,就沉不住氣……隻要父親拿了東西,以後可以慢慢的說事情。

等父親消了氣,侍女的事情,也就不再是問題。

“哼!”

趙公公眼神陰沉,但還是示意手下拿走了東西。

……

牢房裡!

薛冰冰被鐵鎖捆著,隨著牢門打開,她的心也緊張了起來。

自己死可以,千萬不能連累合嵐山莊。

嚴刑拷打,來吧……我薛冰冰眉頭也不皺一下。

人群簇擁著趙公公走進來。

白公公和鎮長也在身後跟著,進門時,白公公給鎮長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表情頓時間輕鬆了一些……父親允許咱們進來,那就是有轉機。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我乾爹。

“你是叛軍嗎?”

趙公公冷冷問。

“不是!”

薛冰冰面無表情。

“大膽……小小叛軍,還敢狡辯……勸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如果揭發其他叛軍,還可以從輕發落,否則讓你碎屍萬段……”

“來人,準備烙鐵,大刑伺候。”

白公公上前一步,比趙公公還要憤怒,和一座即將要噴發的火山一樣。

“是你審人犯?還是雜家審?要不這個公公,你來當?”

趙公公的聲音響起來。

“父親,您審……您審……”

白公公回過神來,急忙退後,渾身嚇出一身冷汗來。

“雜家再問你一遍,你是哪路叛軍?”

趙公公又問。

“我不是叛軍!”

薛冰冰也隻能如實回答。

“好……既然不是叛軍,那就……放人吧”

“來人啊,解開鎖鏈……放人!”

趙公公一句話落下,牢房裡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啊?

什麼?

侍衛的腦瓜子都懵逼了。

放人?

這就……要放人了?

這場審訊,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幾個人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這種審訊場面。

別說趙公公的侍衛,就連薛冰冰都目瞪口呆,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剝皮抽筋的準備……這就要放了我?

“聽不懂嗎?”

趙公公眯著眼。

“是!”

侍衛急忙上前,鬆開薛冰冰的鎖鏈。

“父親大人,她可是叛軍,這……這這……”

白公公嚥了口唾沫,還是沒忍住,要上前說幾句。

“閉嘴……她都說了,她不是叛軍,難道你在懷疑雜家的決斷能力?”

趙公公嗬斥道。

他現在越看這個兒子越不成器。

鎮長眯著眼。

出於謹慎,他覺得這事情不正常。

“父親明察秋毫,兒子也不相信這女子是叛軍,父親猶如是火眼睛金……還有個男的……”

白公公心亂如麻。

今天這是什麼了?

為什麼自己呼吸都成了罪過,父親處處看自己不順眼。

剛纔趙公公從男叛軍的牢房裡出來,既然父親沒有放人,那就證明男的招了。

總得抓一個,否則自己的地位不保啊。

唉!

父親這脾氣是怎麼回事?

難道被叛軍嚇出病了?

“哼……來人,把當初指認叛軍的人,全部帶到牢房,一個不能漏過……雜家要當面對質。”

其實這群人,都是死人了。

鎮長心思越來越亂,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他偷偷溜走,想回去通知兒子,先出去避避風頭。

今天這趙公公,不對勁啊。

“站住……誰都不許離開。”

趙公公盯著鎮長,言語不緊不慢。

嗖!

護衛立刻包圍上去。

白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又是什麼情況?

……

牢房外。

姚邊慶他們還在等訊息。

突然,趙公公的侍衛們走出來。

他們一眼就認出了劉仰炆和鎮長兒子。

“另一個揭發叛軍的人呢?”

侍衛們在找姚中青。

“在姚家!”

鎮長公子說道。

“你去把姚家公子請過來……”

護衛首領點點頭,另一人飛速跑過去。

“你當時也出來了吧……那就一起走吧!”

首領看著姚邊慶,想了想也說道。

“官爺,這是……”

姚邊慶小心翼翼問道。

“你們立功的機會到了,趙公公親自審訊叛軍,要你們出來作證。”

首領冷冷道。

“原來如此!”

鎮長公子看了眼劉仰炆。

成了。

肯定是父親和姚家的寶貝起了作用。

姚邊慶鬆了口氣。

讓自己立功,應該是趙公公要找個台階下。

……

吱!

秦近揚嗑完最後一顆葡萄,剛準備敲門離開。

突然,牢房門打開,烏泱泱進來一群人。

而秦近揚的姿勢,還是雙腿搭在椅子上,吊兒郎當。

無數雙錯愕的眼神看著秦近揚。

這什麼情況?

秦近揚不應該是血肉淋漓,被打的不成人形嗎?

他身上的鎖鏈呢?

他為什麼會優哉遊哉躺在椅子上?

劉仰炆和鎮長公子面面相覷。

鎮長和白公公心跳加速,也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勁。

特別是鎮長,他剛纔就覺得趙公公有問題,現在更加慌亂。

“來人……把這群叛軍全部拿下,一律處死。”

“哼,如果不是有確鑿的證據,雜家還真就殺錯人了……這位少俠幫雜家抓叛軍,獎勵白銀一千兩!那個女人也有功勞,獎勵白銀100兩。”

趙公公一揮手。

嗖嗖嗖嗖嗖!

護衛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能聽得懂劉公公的命令。

眨眼時間,鎮長,鎮長兒子,劉仰炆,姚邊慶,姚中青,五個人全部被鎖鏈捆起來。

“父親,父親……您這是……”

白公公急忙阻攔,他真的是茫然了。

“白公公救命,趙公公饒命啊……”

劉仰炆和姚中青他們膽子都被嚇破了,剛纔還是滿臉的陰謀得逞,此刻和死了全家一樣。

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白公公了。

“姓白的,你吃裡扒外,也是叛軍的人,雜家被襲擊,就是你通風報信……抓起來,一起斬了!”

趙公公一揮手。

哢嚓!

白公公的胳膊,被護衛直接打斷。

被抓的幾個人見狀,心臟都要被嚇出來。

“那個人不是叛軍,但和叛軍脫不開關係,發配邊疆吧,沒必要殺!”

秦近揚指了指姚邊慶。

他雖然對自己無禮,但畢竟是姚小潔的親爹。

而且陷害自己這事,這老東西並沒有參與。

流放邊疆也是一場劫,九死一生,能不能扛下去,看他的造化吧。

等姚小潔有了能力,或許會救這個親爹。

“聽到沒?把這老東西,發配邊疆!”

趙公公重複。

這時候,劉仰炆他們才意識到,原來秦近揚掌控著自己的生死。

“秦師兄,秦師兄……饒命,饒命……”

劉仰炆被鎖鏈捆著,但還是掙紮到秦近揚腳下,褲子裡全是尿。

嗬嗬!

秦近揚搖搖頭,離開大牢。

……

一群人被拖到菜市場,紛紛斬首。

趙公公辦事,乾脆利落。

姚家家主發配邊疆。

薛冰冰站在菜市口,感覺這一切和做夢一樣。

甚至,自己還莫名其妙得了100兩銀子獎勵。

她和秦師弟,還給山莊得來一塊朝廷頒發的獎勵牌匾。

很魔幻。

眼看一顆顆人頭落地,鎮裡最開心的人,當屬李家。

沒有了姚家競爭,李家還可以做鎮長的生意。

可惜,鎮長也被殺了,不知道會換誰讓鎮長。

不重要。

隻要不是傻子,李家就有把握拿下大量生意。

然而,新鎮長人選很快有了訊息。

是姚陸慶。

李家人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該死,為什麼會是姚陸慶?

憑什麼是他?

……

姚小潔經曆了一場家族钜變。

父親流放,她認為是朝廷開恩,隻能感激。

大哥被殺……

活該!

姚陸慶是鎮長,同時也暫時接手了姚家的生意。

她也沒有拿到首席位置,就這樣跟著隊伍,一起朝京城走去。

隊伍裡,那些姑娘們對她冷嘲熱諷。

姚小潔也不在乎。

薛師姐和秦師兄能安全,比什麼都強。

“那個姑娘,來……給雜家倒水……”

突然,趙公公指了指隊伍裡的姚小潔。

“還不快去……得趙公公指點,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有個小太監急忙說道。

……

姚小潔再次回到隊伍時,那些少女們的表情,就已經變了。

人啊!

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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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不是叛軍,那就……放人吧”

“來人啊,解開鎖鏈……放人!”

趙公公一句話落下,牢房裡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啊?

什麼?

侍衛的腦瓜子都懵逼了。

放人?

這就……要放人了?

這場審訊,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幾個人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這種審訊場面。

別說趙公公的侍衛,就連薛冰冰都目瞪口呆,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剝皮抽筋的準備……這就要放了我?

“聽不懂嗎?”

趙公公眯著眼。

“是!”

侍衛急忙上前,鬆開薛冰冰的鎖鏈。

“父親大人,她可是叛軍,這……這這……”

白公公嚥了口唾沫,還是沒忍住,要上前說幾句。

“閉嘴……她都說了,她不是叛軍,難道你在懷疑雜家的決斷能力?”

趙公公嗬斥道。

他現在越看這個兒子越不成器。

鎮長眯著眼。

出於謹慎,他覺得這事情不正常。

“父親明察秋毫,兒子也不相信這女子是叛軍,父親猶如是火眼睛金……還有個男的……”

白公公心亂如麻。

今天這是什麼了?

為什麼自己呼吸都成了罪過,父親處處看自己不順眼。

剛纔趙公公從男叛軍的牢房裡出來,既然父親沒有放人,那就證明男的招了。

總得抓一個,否則自己的地位不保啊。

唉!

父親這脾氣是怎麼回事?

難道被叛軍嚇出病了?

“哼……來人,把當初指認叛軍的人,全部帶到牢房,一個不能漏過……雜家要當面對質。”

其實這群人,都是死人了。

鎮長心思越來越亂,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他偷偷溜走,想回去通知兒子,先出去避避風頭。

今天這趙公公,不對勁啊。

“站住……誰都不許離開。”

趙公公盯著鎮長,言語不緊不慢。

嗖!

護衛立刻包圍上去。

白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又是什麼情況?

……

牢房外。

姚邊慶他們還在等訊息。

突然,趙公公的侍衛們走出來。

他們一眼就認出了劉仰炆和鎮長兒子。

“另一個揭發叛軍的人呢?”

侍衛們在找姚中青。

“在姚家!”

鎮長公子說道。

“你去把姚家公子請過來……”

護衛首領點點頭,另一人飛速跑過去。

“你當時也出來了吧……那就一起走吧!”

首領看著姚邊慶,想了想也說道。

“官爺,這是……”

姚邊慶小心翼翼問道。

“你們立功的機會到了,趙公公親自審訊叛軍,要你們出來作證。”

首領冷冷道。

“原來如此!”

鎮長公子看了眼劉仰炆。

成了。

肯定是父親和姚家的寶貝起了作用。

姚邊慶鬆了口氣。

讓自己立功,應該是趙公公要找個台階下。

……

吱!

秦近揚嗑完最後一顆葡萄,剛準備敲門離開。

突然,牢房門打開,烏泱泱進來一群人。

而秦近揚的姿勢,還是雙腿搭在椅子上,吊兒郎當。

無數雙錯愕的眼神看著秦近揚。

這什麼情況?

秦近揚不應該是血肉淋漓,被打的不成人形嗎?

他身上的鎖鏈呢?

他為什麼會優哉遊哉躺在椅子上?

劉仰炆和鎮長公子面面相覷。

鎮長和白公公心跳加速,也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勁。

特別是鎮長,他剛纔就覺得趙公公有問題,現在更加慌亂。

“來人……把這群叛軍全部拿下,一律處死。”

“哼,如果不是有確鑿的證據,雜家還真就殺錯人了……這位少俠幫雜家抓叛軍,獎勵白銀一千兩!那個女人也有功勞,獎勵白銀100兩。”

趙公公一揮手。

嗖嗖嗖嗖嗖!

護衛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能聽得懂劉公公的命令。

眨眼時間,鎮長,鎮長兒子,劉仰炆,姚邊慶,姚中青,五個人全部被鎖鏈捆起來。

“父親,父親……您這是……”

白公公急忙阻攔,他真的是茫然了。

“白公公救命,趙公公饒命啊……”

劉仰炆和姚中青他們膽子都被嚇破了,剛纔還是滿臉的陰謀得逞,此刻和死了全家一樣。

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白公公了。

“姓白的,你吃裡扒外,也是叛軍的人,雜家被襲擊,就是你通風報信……抓起來,一起斬了!”

趙公公一揮手。

哢嚓!

白公公的胳膊,被護衛直接打斷。

被抓的幾個人見狀,心臟都要被嚇出來。

“那個人不是叛軍,但和叛軍脫不開關係,發配邊疆吧,沒必要殺!”

秦近揚指了指姚邊慶。

他雖然對自己無禮,但畢竟是姚小潔的親爹。

而且陷害自己這事,這老東西並沒有參與。

流放邊疆也是一場劫,九死一生,能不能扛下去,看他的造化吧。

等姚小潔有了能力,或許會救這個親爹。

“聽到沒?把這老東西,發配邊疆!”

趙公公重複。

這時候,劉仰炆他們才意識到,原來秦近揚掌控著自己的生死。

“秦師兄,秦師兄……饒命,饒命……”

劉仰炆被鎖鏈捆著,但還是掙紮到秦近揚腳下,褲子裡全是尿。

嗬嗬!

秦近揚搖搖頭,離開大牢。

……

一群人被拖到菜市場,紛紛斬首。

趙公公辦事,乾脆利落。

姚家家主發配邊疆。

薛冰冰站在菜市口,感覺這一切和做夢一樣。

甚至,自己還莫名其妙得了100兩銀子獎勵。

她和秦師弟,還給山莊得來一塊朝廷頒發的獎勵牌匾。

很魔幻。

眼看一顆顆人頭落地,鎮裡最開心的人,當屬李家。

沒有了姚家競爭,李家還可以做鎮長的生意。

可惜,鎮長也被殺了,不知道會換誰讓鎮長。

不重要。

隻要不是傻子,李家就有把握拿下大量生意。

然而,新鎮長人選很快有了訊息。

是姚陸慶。

李家人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該死,為什麼會是姚陸慶?

憑什麼是他?

……

姚小潔經曆了一場家族钜變。

父親流放,她認為是朝廷開恩,隻能感激。

大哥被殺……

活該!

姚陸慶是鎮長,同時也暫時接手了姚家的生意。

她也沒有拿到首席位置,就這樣跟著隊伍,一起朝京城走去。

隊伍裡,那些姑娘們對她冷嘲熱諷。

姚小潔也不在乎。

薛師姐和秦師兄能安全,比什麼都強。

“那個姑娘,來……給雜家倒水……”

突然,趙公公指了指隊伍裡的姚小潔。

“還不快去……得趙公公指點,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有個小太監急忙說道。

……

姚小潔再次回到隊伍時,那些少女們的表情,就已經變了。

人啊!

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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