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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這個老六口氣很大,但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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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

隨著400年血金芝被煉入蛇屍內,沸至龍掌心裡的血珠光芒大盛,他的臉被印得猩紅,就連頑蛇屍體都散發出一瞬間的青光,整個院子都閃爍了一下。

其中一枚銀環瞬間懸浮而起。

下一息,血珠裡的靈氣便如一條倒灌的血河,全部彙聚到銀環內。

嗡嗡嗡!

嗡嗡嗡!

銀環顫抖,空中一直有一股蜂鳴聲在響,猶如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火焰在燃燒,甚至給人一種安逸的錯覺。

……

“賒先生,這種級別的靈藥煉製進去,院子裡應該會有靈氣泄露出來……為什麼我感知不到?”

“難道……這明根駁是隱藏的煉器大師?以前明明沒有聽說過。”

薑友梁朝著虛空伸出手掌,似乎是想試探什麼。

不管是煉丹也好,還是煉器也罷,都需要海量的天才地寶去當原料。

對原料的掌握程度,使用程度,是評判一個煉丹師的重要指標。

水平越高,泄露出去的靈氣就越少。

反之,平庸煉丹師會造成大量靈氣被泄露,這是暴殄天物。

術業有專攻。

原材料珍貴,沒有人捨得白白浪費,所以煉丹師和煉器師都比較稀有。

除非是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寶貝,否則武者都會委托專業人士幫忙煉製,和付出的辛苦費比較,白白泄露的靈氣成本更高。

五品體內真氣雄厚,其實每個人都有資格煉器、煉丹,但水平卻天差地別。

明根駁要煉本命寶器,他肯定得自己動手,但他得承擔奉獻,還要承擔靈寶浪費。

薑友梁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還是大師。

皇宮裡就有不少煉器師,但論對天才地寶的利用程度,很多大師都不及眼前的這個明根駁。

怪事。

妲剁國煉器水平明明很差。

真的是蒼天眷顧?

中州朝廷被天棄了嗎?

“和明根駁沒關係,是白玉根骨的作用!”

賒酒探花陰沉著臉,想了想又繼續道:

“蛇屍為鼎爐,根骨和本源血珠就是火焰,明根駁的角色是掌握火候……如果火焰足夠優秀,完全可以彌補明根駁的經驗不足。”

“沒辦法……白玉峰頂的根骨太厲害,全是根骨的功勞。”

賒酒探花搖搖頭。

白玉峰頂啊。

這種天才,為什麼要出現在妲剁國。

難道中州真的是氣數已儘,要走下坡路?

周圍勢鳳營的武者們各個臉色鐵青,他們見不得敵國氣焰囂張。

可眼前的情況,又讓人無可奈何。

好氣!

……

轟!

……

突然,沸至龍頭頂霞光四散,居然是又有異象升騰。

一團虛影浮現在上空,扭曲的虛空裡,是一片巨大的金色血靈芝在熊熊燃燒。

很多人第一次見到這種異象,皆是滿臉驚愕,目瞪口呆。

火焰中的金色血靈芝猶如天仙舞蹈,簡直美輪美奐,讓人大開眼界。

“哈哈哈哈……白玉峰頂,不愧是峰頂,居然能幫老夫煉出藥元虛影異象……哈哈哈哈……什麼是天才,我妲剁國的八殿下,就是天才……哈哈哈!”

明根駁又是一陣狂笑。

他怎能不喜。

藥元虛影,是一種把天才地寶壓榨到極致之後,會出現的一種異象。

哪怕是頂尖煉器大師,也不敢說司空見慣,每次出現都能引起轟動,要知道,明根駁其實根本就不擅長煉器。

除了白玉根骨,再沒有其他解釋。

自己站隊八王子,是賭對了。

如果這裡的盛況傳出去,以後自己也是大師,甚至會有人讓自己幫忙煉器。

胥欽營一群武者歡呼呐喊,恨不得立刻扶八王子坐上王位。

“嗬嗬……異象……也,不過如此!”

沸至龍表情淡漠,也抬頭望著藥元虛影異象,可他眼神平靜,一顆心出奇的沉澱下來。

以前,是我對自己沒有正確判斷。

我被那群詭計多端的王兄王弟們暗算。

可我是金子啊。

我怎麼可能被黃土一直掩埋著。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這是誰?

這是我沸至龍。

以後我還會創造更多奇蹟,我要讓父王後悔冷落我,我要讓那群所謂兄弟,終日生活在恐慌之中。

區區藥元虛影,又算得了什麼!

都是應該的罷了!

……

勢鳳營周圍鴉雀無聲。

“賒先生,藥元虛影都出現了,他們不會煉出完美寶器吧!”

薑友梁口乾舌燥。

該死!

上天好像有點過於眷顧妲剁國。

他明根駁根本就不擅長煉器,居然能創造出藥元虛影異象。

豈有此理。

“應該……唉……肯定是完美寶器……咱們還是太低估白玉峰頂根骨。”

賒酒探花隻能苦笑。

寶器也分為各種品階。

有瑕疵品。

有微瑕品。

有無暇品。

有完美品,。

完美寶器,登峰造極,平日裡極其罕見。

“這……”

燕少羽也經常見父親煉器。

說起來,父親也算是不錯的煉器師,雖說比不上京城的大師,但以前五品的時候,還是幫不少人煉製寶器,從而賺了不少資源。

燕北省能突破六品,和幫人煉器賺到大量資源,脫不了關係。

燕少羽甚至也見過兩三次藥元虛影異象。

隻要是這種異象出現,常年不苟言笑的父親就會狂笑,甚至事後還要專門開一罈好酒慶祝。

燕少羽問過父親為什麼大笑!

父親說,藥元虛影的祥兆,是蒼天眷顧自己的征兆。

“也有一種可能,就是純粹運氣好!”

勢鳳營的統領胡大錢冷笑一聲,滿臉都是不服氣。

“唉!”

賒酒探花搖了搖頭。

哪有那麼多運氣,而且不可能是運氣。

……

“這枚刑蓮苦葉,是我從北荒遊商手裡所購,也有200年火候……殿下,集中精力,咱們再引一次藥元虛影……中州人肯定以為剛纔是運氣,咱們用事實告訴他們,中州氣數已儘。”

金血芝的異象越來越稀薄。

沸至龍手裡的血珠,也開始黯淡。

明根駁大袖一甩,又是一枚枯黃色葉子飛入頑蛇屍體。

全場鴉雀無聲,敵軍和友軍全部陷入沉默。

所有視線,都眼巴巴盯著頑蛇。

奇蹟還會出現嗎?

嗡嗡嗡!

嗡嗡嗡!

很快,熟悉的蜂鳴聲四散出來。

浮在空中的銀環猶如剛剛吃飽,精力充沛的狗,開始瘋狂發癲。

薑友梁悄悄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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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仔細感知著空中的靈氣。

他期待有靈氣泄露出來,他詛咒明根駁失敗。

可惜。

詛咒無效。

根本就沒有靈氣泄露出來。

而沸至龍手裡的血珠,卻又一次散發出難以置信的光澤,彷彿是對中州所有武者的無聲嘲笑。

頑蛇屍體,再次亮了一瞬間。

“這下……糟了!”

薑友梁心一沉。

如賒酒探花所言,藥元虛影異象,根本不是運氣。

就是根骨。

原因是沸至龍的白玉峰頂。

該死。

如果自己是白玉峰頂,剛纔就有可能就配合賒酒探花出手,成功斬了明根駁。

自己真的有點廢物。

白玉上品,配合程度還是不夠,所以拖累了賒酒探花。

……

“哈哈哈哈……”

狂笑聲響起。

明根駁鬚髮飛揚,神采奕奕,空前自信。

藥元虛影如期出現,巨大的苦葉在虛影中熊熊燃燒,依然美輪美奐,但靈藥品種不同,是一種全新的震撼。

……

“這一枚……是離生真玉果……哈哈哈,這是你們中州人從皇宮裡盜出來的禁品……你們中州皇朝從裡往外爛,已經腐透了……”

……

“這一片,是遙東之地的一片蛟龍鱗,我耗了好大力氣……”

……

明根駁不斷把一種又一種靈藥丟入頑蛇嘴裡。

各種藥元虛影的異象也此起彼伏,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同樣的風景,在不同人的眼裡,悲喜也不相同。

胥欽營一群武者嗓子都要喊啞,他們興奮到無法言語。

而中州的勢鳳營則從上到下一片死寂。

嘴比鴨子都硬的統領胡大錢,也沒有臉再繼續反駁。

一次、兩次,是運氣。

三次、四次,是運氣。

可五次、六次,肯定不可能再是運氣。

這一次,中州完敗。

氣運真的是站在妲剁國一方,白玉峰頂的根骨,讓人不得不服氣。

……

“哇哇哇……嗚嗚嗚…嗚嗚嗚嗚…”

突然,院子上空傳來一陣陰森森的哭嚎聲。

聲音淒厲嘶啞,似有似無,人們左顧右盼,哭聲雖然出現在腦海,但又似乎沒有途徑耳朵。

這哭聲之難聽,讓人心裡發毛。

要知道,院子裡全是刀口舔血的武者,他們可不是沒見過血的公子哥。

就連兩個殺人如麻的統領,都死死皺著眉,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座院子。

“什麼聲音!”

燕少羽皺著眉,臉上表情很難看。

易南荷更是捂著耳朵,可哭聲似乎真的和耳朵無關,就是直接出現在腦海深處。

好煩啊。

陰森森的哭聲,讓人毛骨悚然。

“咳……咳……是五怨環發出的怨哭之聲,他們成功煉出一枚……完美品質,登峰造極!”

賒酒探花咳嗽了兩聲。

嗖!

果然,最先懸浮而起的銀環一陣顫抖之後,穩穩飛回去,又重新嵌入頑蛇屍體。

這時候,哭聲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另一枚銀環浮空而起。

“五怨環的主原料,是五顆五品武者的顱骨,一旦釋放出來,就會發出鬼哭狼嚎聲,別說你們,就連五品都會心煩意亂……這種歹毒東西,也隻有妲剁國纔會煉製。”

賒酒探花又罵道。

“歹毒?”

“你們中州造下的孽還少?哈哈哈,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

“那你有沒有想過,老夫一個歹毒的人,為什麼能把一套普通寶器,煉製成完美品質……妲剁國王宮曾經也有過一套五怨環,可惜全被全部打碎……那一套的品質有些瑕疵,八殿下的這一套,其實品階還不如之前被打碎的那一套……”

“可惜,殿下鴻運齊天,有頑蛇屍體重煉,寶器直接圓滿……這一次,五怨環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打碎了。”

“我暫時不殺你,讓你也見識一下我妲剁國的真龍天子風采。”

明根駁的表情也平靜了很多。

他已經笑夠了。

他已經贏麻了。

天下大亂,諸國虎視眈眈,四海耀星四起,而中州則如一根朽木。

一鯨落萬物生。

等中州這隻大鯨沉沒,他們這群小國就可以瓜分中州,從而壯大起來。

這錦繡河山,又憑什麼要屬於你中州皇帝。

簡直可笑!

……

“白勝靈葉……去……”

“玄骨根……去……”

“清長寶蓮……去……”

……

明根駁源源不斷把天才地寶甩出去,全部送到玩蛇嘴裡。

秦近揚坐在蛇肚子裡,迎接著一浪又一浪的靈氣灌體,這種體驗前所未有,爽到起飛,但他卻又是喜悅、又是憂愁。

“不能突破了,拔苗助長,根基太虛!”

喜悅,是因為自己的五怨環已經煉製到第三枚。

隻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把五怨環取回來。

當然,現在還不是時候,就讓妲剁國的真龍天子先快樂一會吧,要借用別人的資源,就不能打草驚蛇。

而憂愁,則是因為丹田。

三品之後,秦近揚丹田裡的真氣還在瘋長。

此時此刻,真氣已經覆蓋了兩成,再這樣持續下去,眼看就要三品中期了。

明根駁這批靈藥是真的生猛。

要知道,三品之後,對真氣的需求量,是二品的幾十倍。

即便這樣,漲幅依然迅猛。

但快也有快的煩惱。

秦近揚根基出了問題,看上去就特別虛。

“找個機會,必須把品階墜跌回去,再重新修煉一遍,凝固凝固!”

秦近揚下定決心。

以前是純粹為了東獅霞火訣。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關係到自己的根基啊。

“咦……第三枚也尾聲了!”

秦近揚舔了舔嘴唇。

有了五怨環,可以防禦五品兩三招。

如果抓緊時間殺一個三品,就可以開啟流生門陣逃出去。

絕處逢生。

這就是秦近揚逃命的手段。

可惜,僅僅殺一個三品,隻能傳送自己一人,沒辦法救燕少羽他們。

這一次,可沒有人在酒裡下毒。

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但凡有點辦法,一定得救燕少羽。

說起來,如果被莊主知道自己救燕少羽,會不會氣炸?

我也不想啊。

可他給我燒雞吃,還毫無保留。

……

燕少羽遠遠注視著沸至龍,表情糾結,他總覺得,這王子的某個地方不對勁。

他有一種直覺,就沸至龍那模樣,根本就不配擁有白銀峰頂根骨。

當然,僅僅是直覺,沒有任何依據。

燕少羽心裡更擔憂另一件事。

六兄呢?

我的六兄哪去了?

蒸發了?

頑蛇觀發生這麼多事情,可六兄渺無音訊,他人哪去了!

“唉……六兄……六兄呐……”

燕少羽嘀嘀咕咕。

賒酒探花看著身旁的燕少羽:“你嘀咕什麼呢?”

“先生,假設頑蛇觀還有一個人,你有辦法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嗎?”

燕少羽調整了姿勢,嘴唇貼著賒酒探花的耳朵,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他已經走投無路。

如果有人能知道六兄的情況,就隻能賒酒探花了。

他害怕六兄已經遇害。

難道是粉身碎骨?

“什麼東西?你給我詳細說說……什麼人在院子裡……”

賒酒探花也不留聲色問道。

“是這樣,那個人是我的好兄弟,叫老六……老六你知道嗎……倩女酒坊你總知道吧!”

燕少羽長話短說,簡單把老六拯救倩女酒莊的事情講述了一下。

最後,講述到自己和老六,以及易南荷來頑蛇觀裡參戰。

可破陣進來之後,勢鳳營已經被圍攻,自己差點沒命,而好兄弟老六則憑空失蹤。

“還有這種事情……你別聲張,我思考一下!”

賒酒探花面無表情,眼神凝重。

他視線盯著沸至龍,越看越狐疑。

其實在賒酒探花的心裡,也根本不信沸至龍是白玉峰頂。

雖說武者不能直接判斷出別人的根骨品階,但人都有直覺……隻要你閱人無數,直覺有時候也有參考價值。

如果院子裡沒有其他人,這個懷疑就毫無意義。

但燕少羽確認,院子裡還有一個神秘人。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白玉峰頂根骨,其實是那個老六?

雖然燕少羽說老六是黃金根骨,但有一種人天生謹慎狡猾,嘴裡根本沒有一句實話。

聯想到老六拯救了整個倩女酒坊,賒酒探花對他的根骨更加懷疑。

花生玉葫蘆!!!

賒酒探花眼珠子突然一亮。

他想起一個事,一個很小很小的事。

自己剛剛逃出生天,因為饞酒,跑去倩女酒坊偷酒喝,結果因為傷勢發作,被酒坊東家全牛勝發現。

這東家倒也是個豪爽好人,讓自己喝了個痛快。

臨走前,自己沒有謝禮,就留下了半枚花生玉葫蘆。

如果自己能活著離開戚佅城,以後倩女酒坊遇到問題,或全牛勝的後代遇到問題,自己肯定鼎力相助。

花生玉葫蘆,就是信物。

後來自己走入頑蛇觀,開始策劃襲殺明根駁,又尋找怖笑葬傳人,各種事情接踵而至,再加上自己傷勢越來越重,幾乎沒有活著離開戚佅城的可能,便也忘了花生玉葫蘆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

老六救了酒坊所有姑娘。

全牛勝雖然和酒坊同歸於儘,但他是性情中人,一定會想辦法報答老六?

自己好歹也是個人物,全牛勝會不會把自己的承諾,當成是人情,直接報答給老六?

邏輯是通順的。

賒酒探花的心臟開始不由自主的跳動。

他一個將死之人,居然心潮澎湃,莫名其妙激動起來,這種心情,就像是第一次踏進怡春樓,期待是哪位姑娘率先出現……呸……扯什麼呢……那是我同窗好友口述,死便死了,要留清白在人間。

如果沸至龍的白玉峰頂和老六有關聯,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

賒酒探花悄悄把一半的花生葫蘆捏在掌心。

他修煉過一種特殊秘術,可以不用嘴和喉嚨,用物品的震動形成聲音。

花生酒葫蘆原本是一體的寶器,隻要以靈氣驅動,就可以發出同等頻率的震動。

賒酒探花凝神靜氣,悄悄引動真氣。

嗡嗡!

嗡嗡!

酒葫蘆發出輕微震動。

很快,另一隻酒葫蘆同樣會震動,震動的過程,自己的聲音就會出現。

賒酒探花嚥了口唾沫,嘗試著震動出幾個簡單的字:“老六!老六!我是賒酒郎!”

外人叫探花,他自稱自己是賒酒郎。

畢竟不是狀元,四處自稱探花,顯得有些智障。

……

秦近揚正在發愁丹田裡的真氣。

突然,口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震動。

這讓秦近揚有種夢迴地球,手機震動的錯覺。

是酒葫蘆?

秦近揚趕緊把酒葫蘆拿出來。

什麼情況……賒酒探花在召喚自己?

此情此景,你可千萬別搗亂,五怨環還未成功,我不能露面。

別是個豬隊友啊。

……

【老六!老六!我是賒酒郎!】

……

秦近揚目瞪口呆。

酒葫蘆震動的過程中,居然會說話?

成精了?

可這戰損音質,像是信號很差的收音機。

再仔細一想,他就釋然了。

聲音傳播,是靠震動,前世喇叭能錄音、能打電話……依靠震動,寶器同樣可以通話,少見多怪了。

點對點的通訊器。

【老六!老六!如果你能聽得到,就把花生玉葫蘆含在嘴裡,直接說話,我就能聽得到。】

聲音又一次傳來。

秦近揚捏著葫蘆,陷入猶豫……

含?

居然讓我含在嘴裡?

臟不臟?

衛生不衛生?

以前有沒有人含過?

罷了,肥腸那麼臟,嘴饞的時候,還不是忍不了。

秦近揚深吸一口氣,一口含住花生葫蘆。

就這樣,秦近揚和賒酒探花開始了秘密通話。

……

“沸至龍的白玉根骨,和你有沒有關係?”問。

“根骨異象是我。”答。

“五怨環的煉製,和你有沒有關聯?”問。

“頑蛇氣血最本源的部分我已經煉化,五怨環就是我的。”答。

簡單對話,讓賒酒探花呼吸都開始不暢。

天無絕人之路啊。

這是一套來自老六的絕殺。

“能不能把怖笑葬教給我?”

秦近揚問。

“你多久時間可以掌握?如果快的話,有沒有興趣乾一筆大買賣?”

雖然機率渺茫,但賒酒探花還是嘗試著問道。

玄功晦澀難懂,自己當初修煉了好幾個月。

薑友梁雖然很快掌握,但那是自己利用頑蛇屍體,用特殊手段直接灌體,老六沒有這種機會。

問完之後,賒酒探花又有些好笑。

自己也是病急亂投醫。

用膝蓋想都知道,這麼一點點時間,怎麼可能掌握一部玄功。

別說白玉根骨,你就是珠光根骨也做不到啊。

“可以……先試試吧……我也想做大買賣!”

賒酒探花一愣,對面這個老六口氣很大。

但……他有資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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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六兄哪去了?

蒸發了?

頑蛇觀發生這麼多事情,可六兄渺無音訊,他人哪去了!

“唉……六兄……六兄呐……”

燕少羽嘀嘀咕咕。

賒酒探花看著身旁的燕少羽:“你嘀咕什麼呢?”

“先生,假設頑蛇觀還有一個人,你有辦法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嗎?”

燕少羽調整了姿勢,嘴唇貼著賒酒探花的耳朵,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他已經走投無路。

如果有人能知道六兄的情況,就隻能賒酒探花了。

他害怕六兄已經遇害。

難道是粉身碎骨?

“什麼東西?你給我詳細說說……什麼人在院子裡……”

賒酒探花也不留聲色問道。

“是這樣,那個人是我的好兄弟,叫老六……老六你知道嗎……倩女酒坊你總知道吧!”

燕少羽長話短說,簡單把老六拯救倩女酒莊的事情講述了一下。

最後,講述到自己和老六,以及易南荷來頑蛇觀裡參戰。

可破陣進來之後,勢鳳營已經被圍攻,自己差點沒命,而好兄弟老六則憑空失蹤。

“還有這種事情……你別聲張,我思考一下!”

賒酒探花面無表情,眼神凝重。

他視線盯著沸至龍,越看越狐疑。

其實在賒酒探花的心裡,也根本不信沸至龍是白玉峰頂。

雖說武者不能直接判斷出別人的根骨品階,但人都有直覺……隻要你閱人無數,直覺有時候也有參考價值。

如果院子裡沒有其他人,這個懷疑就毫無意義。

但燕少羽確認,院子裡還有一個神秘人。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白玉峰頂根骨,其實是那個老六?

雖然燕少羽說老六是黃金根骨,但有一種人天生謹慎狡猾,嘴裡根本沒有一句實話。

聯想到老六拯救了整個倩女酒坊,賒酒探花對他的根骨更加懷疑。

花生玉葫蘆!!!

賒酒探花眼珠子突然一亮。

他想起一個事,一個很小很小的事。

自己剛剛逃出生天,因為饞酒,跑去倩女酒坊偷酒喝,結果因為傷勢發作,被酒坊東家全牛勝發現。

這東家倒也是個豪爽好人,讓自己喝了個痛快。

臨走前,自己沒有謝禮,就留下了半枚花生玉葫蘆。

如果自己能活著離開戚佅城,以後倩女酒坊遇到問題,或全牛勝的後代遇到問題,自己肯定鼎力相助。

花生玉葫蘆,就是信物。

後來自己走入頑蛇觀,開始策劃襲殺明根駁,又尋找怖笑葬傳人,各種事情接踵而至,再加上自己傷勢越來越重,幾乎沒有活著離開戚佅城的可能,便也忘了花生玉葫蘆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

老六救了酒坊所有姑娘。

全牛勝雖然和酒坊同歸於儘,但他是性情中人,一定會想辦法報答老六?

自己好歹也是個人物,全牛勝會不會把自己的承諾,當成是人情,直接報答給老六?

邏輯是通順的。

賒酒探花的心臟開始不由自主的跳動。

他一個將死之人,居然心潮澎湃,莫名其妙激動起來,這種心情,就像是第一次踏進怡春樓,期待是哪位姑娘率先出現……呸……扯什麼呢……那是我同窗好友口述,死便死了,要留清白在人間。

如果沸至龍的白玉峰頂和老六有關聯,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

賒酒探花悄悄把一半的花生葫蘆捏在掌心。

他修煉過一種特殊秘術,可以不用嘴和喉嚨,用物品的震動形成聲音。

花生酒葫蘆原本是一體的寶器,隻要以靈氣驅動,就可以發出同等頻率的震動。

賒酒探花凝神靜氣,悄悄引動真氣。

嗡嗡!

嗡嗡!

酒葫蘆發出輕微震動。

很快,另一隻酒葫蘆同樣會震動,震動的過程,自己的聲音就會出現。

賒酒探花嚥了口唾沫,嘗試著震動出幾個簡單的字:“老六!老六!我是賒酒郎!”

外人叫探花,他自稱自己是賒酒郎。

畢竟不是狀元,四處自稱探花,顯得有些智障。

……

秦近揚正在發愁丹田裡的真氣。

突然,口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震動。

這讓秦近揚有種夢迴地球,手機震動的錯覺。

是酒葫蘆?

秦近揚趕緊把酒葫蘆拿出來。

什麼情況……賒酒探花在召喚自己?

此情此景,你可千萬別搗亂,五怨環還未成功,我不能露面。

別是個豬隊友啊。

……

【老六!老六!我是賒酒郎!】

……

秦近揚目瞪口呆。

酒葫蘆震動的過程中,居然會說話?

成精了?

可這戰損音質,像是信號很差的收音機。

再仔細一想,他就釋然了。

聲音傳播,是靠震動,前世喇叭能錄音、能打電話……依靠震動,寶器同樣可以通話,少見多怪了。

點對點的通訊器。

【老六!老六!如果你能聽得到,就把花生玉葫蘆含在嘴裡,直接說話,我就能聽得到。】

聲音又一次傳來。

秦近揚捏著葫蘆,陷入猶豫……

含?

居然讓我含在嘴裡?

臟不臟?

衛生不衛生?

以前有沒有人含過?

罷了,肥腸那麼臟,嘴饞的時候,還不是忍不了。

秦近揚深吸一口氣,一口含住花生葫蘆。

就這樣,秦近揚和賒酒探花開始了秘密通話。

……

“沸至龍的白玉根骨,和你有沒有關係?”問。

“根骨異象是我。”答。

“五怨環的煉製,和你有沒有關聯?”問。

“頑蛇氣血最本源的部分我已經煉化,五怨環就是我的。”答。

簡單對話,讓賒酒探花呼吸都開始不暢。

天無絕人之路啊。

這是一套來自老六的絕殺。

“能不能把怖笑葬教給我?”

秦近揚問。

“你多久時間可以掌握?如果快的話,有沒有興趣乾一筆大買賣?”

雖然機率渺茫,但賒酒探花還是嘗試著問道。

玄功晦澀難懂,自己當初修煉了好幾個月。

薑友梁雖然很快掌握,但那是自己利用頑蛇屍體,用特殊手段直接灌體,老六沒有這種機會。

問完之後,賒酒探花又有些好笑。

自己也是病急亂投醫。

用膝蓋想都知道,這麼一點點時間,怎麼可能掌握一部玄功。

別說白玉根骨,你就是珠光根骨也做不到啊。

“可以……先試試吧……我也想做大買賣!”

賒酒探花一愣,對面這個老六口氣很大。

但……他有資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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