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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實力帶來尊重,再沒有人敢瞧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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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躲開!”

吳道人突然吐血,附近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就連蘇戰南都皺著眉,臉上寫滿緊張。

他清楚吳道人的實力,一定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否則他不可能好端端吐血。

燕少羽站在陣環中央,正等待吳道人啟動傳送,也直接被打斷。

他為人謹慎,毫不猶豫閃避開來。

燕少羽眼裡的神色有些複雜。

吳道人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這一次他必須進城。

戚佅城裡,還有一部玄功的線索,他要再調查一下,好不容易有了蛛絲馬跡。

吳道人表情凝重,突然雙掌朝天,將一團氣浪轟出去。

轟!

頓時間,周圍不少人被氣浪橫推出去,有人站立不穩,直接坐在地上。

燕少羽幸運,逃離姿勢比較體面。

蔣行陽也靠近陣環,可他剛剛纔經曆一場廝殺,正在虛弱期,反應遲鈍。

這一股罡氣吹過來,他直接一個狗吃屎,很舒展的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

呼!

呼呼呼呼!

呼呼呼!

……

吳道人剛剛清場,三道陣環的周圍就開始有強風滾動,很快就捲起塵土。

蔣行陽爬起來,表情震撼。

燕少羽眯著眼,心跳越來越快,他已經傳送好幾次,明白流生門陣的的情況。

異象越是嚴重,就證明傳送空間裡人數越多。

能讓吳道人吐血,這是史無前例第一次。

他的視線又眺望著戚佅城。

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來的人是誰?

是易蒼宗的易南荷?

不對!

她沒有這麼能力。

難道……

是薑友梁?

肯定是他!

也隻能是他!

難道薑友梁提前調查到了玄功的下落?

該死!

你一個王府世子,和我們江湖草莽搶什麼機緣。

呼!

呼呼呼!

狂風越來越淩冽,周圍樹梢左搖右擺,各種旗幟瘋狂搖擺。

……

“師傅,是大師姐嗎?”

易蒼宗有個女弟子看著宗主,表情又激動,又興奮。

師姐已經是第三次進城,前兩次回來的景象,根本沒有這種場面。

師姐立大功了。

“不是!”

易蓮琴搖搖頭。

她知道徒弟的水平。

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他。

薑友梁!

薑無亂家的世子,其實也在城裡,但他隱姓埋名,隻有有限的幾個強者知道內幕。

除非是皇族,別人根本沒有能力引動出如此異象。

蘇戰南和蔣光重之所以全程緊張,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薑友梁。

亂王爺的這個兒子,可不是個省心的主。

……

轟!

一圈氣浪猛地擴散開來。

周圍人即便是被震開,但還是被狂風席捲,眼睛都睜不開。

吳道人亂髮飛揚,老臉發白,紫色道袍如旗幟一樣翻滾。

前所未有的疼,撕裂著吳道人肉身。

流生門陣,是吳道人的本命玄陣,其根基是吳道人的肉身,如果運轉負擔過載,吳道人也會承受痛楚。

“啟!”

吳道人大喝一聲。

啵!

下一息,眾人眼前出現一團黑色光幕。

巨大!

壓迫感十足。

之前任何一次的傳送異象,在眼前這團黑幕面前,都根本不夠看。

黑光照在每個人臉上,一一閃一閃,令人窒息。

幾個呼吸時間,異象全部消失。

吳道人鬆了口氣,同時苦笑一聲: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生猛,遲早要拆了自己這把老骨頭。

附近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站起身來,他們翹首以待,都想看清楚是哪個英雄凱旋歸來,竟然能引起如此異象。

就連蘇戰南都站起,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

是女人。

數量很多的女人。

可惜,沒有真氣波動,都是普通人。

同時,也有些人悄悄歎了口氣,表情失落。

看穿著打扮,都是些沒有什麼用的平民女人。在府兵陣營中,有不少其他城池的官吏,他們有親人生活在戚佅城。

或是和一些官吏富戶聯姻,或是掌管一些生意,有些資源互換,安排擔任些捕快一類小官……現在都生死未卜。

理論上,應該先救權貴才合理。

浪費這麼多力氣,如此聲勢浩大,居然是一批平凡民女。

有些失望。

當然,失望者畢竟還是少數。

對兵部和蔣光重等朝廷要員而言,小權貴的命,和平民沒有任何不同。

他們隻在乎人數。

這場賭約的勝負,關鍵就在被救人數。

辛山寒雖然陰險狡詐,但戰場無戲言,隻要中州兵部贏,他一定會信守承諾,不再屠城。

如果出爾反爾,那辛山寒這一生所言承諾,將沒有任何分量。

妲剁國以後還要和諸國外交,沒有信用,是極大的汙點。

辛山寒承擔不起。

也可以說,是戚佅城的一城百姓的命,根本不配讓辛山寒賠上自己名聲。

……

姑娘們經曆空間撕扯,渾身上下彷彿散了架一樣劇痛,有幾個姑娘試圖走路,卻殭屍一樣,直挺挺倒下。

官府的郎中和府兵急忙跑過去,把姑娘們都攙扶到一旁。

之前他們已經救治過不少平民,輕車熟路。

可即便這樣,還是有些手忙腳亂,每個人都恨不得自己是三頭六臂。

畢竟,前幾次被救的人,加起來也沒有這一次多。

“稟大人,平民一共64人!”

有個小官早早統計完數字,聲音激動到顫抖。

可以說是一場小捷。

附近都是倒吸空氣的聲音。

64人?

真的假的?

開什麼玩笑。

以往最多的一次,也不過是9人啊。

原以為,同時救10人比登天還要難,可誰知道,居然有人一次就救回54人。

人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

姑娘們已經被緊鑼密鼓扶走。

最後,陣環中央的老六,才被所有人看清楚。

麻將面具,粗布衣衫,神秘中透露著一股平平無奇。

原來是他?

居然是他?

為什麼會是他?

二品!

一個區區二品?

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填在所有人頭頂的疑問。

就連蘇戰南和蔣光重都皺著眉,同樣看不透這個藏頭藏臉的老六。

二品啊。

你一次救出來64個平民,這讓人如何相信。

“你手裡的人……是四品嗎?”

最後,蘇戰南才沉著臉問道。

其實大陣剛落,他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四品氣息。

應該是個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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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品。

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感知有誤。

流生門陣傳送上限是三品,想要傳送四品,除非四品真氣潰散,連三品都不如。

附近的高手都眼珠子發亮,死死盯著秦近揚手裡的血人。

由於辛聞禾渾身鮮血,別人根本分辨不出其五官長相。

“是!”

秦近揚冷冷道。

他倒也不是裝酷,實在是丹田震盪,肉身劇痛,一時間都不能動彈。

得舒緩一下。

雖然有金鐘罩庇護,但畢竟還有64個人,秦近揚的壓力也是空前絕後。

所幸,有驚無險,安全歸來。

……

蘇戰南身旁一個小將軍匆匆跑到秦近揚身旁,把辛聞禾扛過來。

領走俘虜的時候,小將軍還朝著秦近揚笑了笑,表情溫和友善,甚至是尊敬欽佩。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尊重。

秦近揚清楚記得,不久前,就是眼前這個小將軍,挺瞧不起自己。

……

蘇戰南捏著辛聞禾的下巴,認真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

終於,他看清楚了這個人的相貌。

辛聞禾!

是辛山寒當親兒子養的侄子……辛聞禾。

但他還是有些不敢信。

辛聞禾統領著五遷營,那可是辛山寒培養的精銳,各個都是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三品,驍勇善戰,手段殘忍,彼此配合親密無間,極難對付。

如此精銳的統領,怎麼可能被一個二品生擒活捉。

說書先生都不敢這樣編故事。

蔣光重也檢查了一番辛聞禾,又看著蘇戰南的臉,眼裡滿是不敢相信。

不久前,這個辛聞禾還在城牆上叫囂,地位不低。

附近不少將軍也打量著辛聞禾,最終將其辨認出來。

但還是沒有人敢信。

四品。

辛聞禾的武道品階,正好就是四品。

怎麼會這麼巧合?

“六兄……”

附近最開心的人,莫過於蔣行陽。

他喜笑顏開,原本有兩個兵卒已經去攙扶秦近揚,可他一把推開,自己親自攙扶著。

我就知道,我的救命恩人不可能是普通人。

這場面,可夠嚇人的。

……

啵!

不知道什麼原因,海市蜃樓延遲出現。

但終究還是緩緩浮現。

一個刹那,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虛霧鏡像中。

吳道人手掌翻飛,瘋狂催動真氣。

他可以稍微延長一些海市蜃樓時間,雖然效果不算太強,但他心裡也好奇啊。

一個區區二品,為什麼能救出64個平民,還活捉一個四品。

更詭異的是,那個四品非同小可,是精銳營的統領啊。

就離譜。

……

這是一個燈火通明的院子。

全牛勝施展出酒環秘術,正在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在全牛勝的對面,是五遷營統領辛聞禾。

易蒼宗宗主眼神錯愕,下意識上前一步。

她其實認識全牛勝,和全牛勝的老爹也是故交,畢竟戚佅城在易蒼宗實力籠罩範圍內,平日裡都有交集。

全家酒肆出手也大方,孝敬過宗門不少倩女釀,有時候宗主招待貴賓,倩女釀也能長臉。

可她根本沒想到,向來和善市儈的全牛勝,居然敢正面迎擊辛聞禾。

甚至,還是以這種同歸於儘的手段。

可全老爺子,已經率領全家投靠妲剁國,難道是計謀?

反間計?

全場鴉雀無聲,雖然結局就在眼前,但過程還是讓人懸著一顆心。

畫面中,突然出現一隻酒罈。

酒罈和天上落下的酒罈撞擊在一起,酒液四散而開。

老六現身。

下一息,到處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畫面中,老六一個閃爍,就斬殺一名三品,他甚至沒有使用兵刃,僅僅是用酒液凝結而成的水刃,就割開一個三品的臟腑。

三品的護體罡氣,猶如窗戶紙。

現場不少三品心臟狂跳,他們下意識催動真氣,彷彿這樣可以加固護體罡氣一樣,這一幕讓三品很沒有安全感。

可接下來的畫面,再次讓眾人震撼。

誰能想到,老六居然可以同時凝結出無數水刃。

有人猜測,老六肯定是以極快的身法,一個又一個收割三品。

可惜,他沒有。

他直接群攻。

精準群體攻擊。

水刃散開,沿途拖出一道道透明匹練,猶如一隻隻追向耗子的老貓一樣,精準斬在30多個三品的小腹。

就這樣,三品紛紛倒下。

快到不可思議,快到讓人窒息。

簡直難以置信。

接下來的一幕,不少人秉著呼吸,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老六居然在摘面具,真面目要出現了。

可惜,下一秒眾人泄氣。

由於角度問題,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但人們能感覺到,老六很年輕……可這毫無意義。

老六重新扣上面具。

有人看向吳道人,視線裡的意思很明顯:道長,調整一下角度。

可惜,吳道人苦笑著搖搖頭……調不了。

一環還未平息,一環又起。

辛聞禾突然掙脫禁錮,施展出恐怖天生拳。

巨大的鐵拳,就懸在一群女人頭頂。

老六沒有逃。

他拔出兵刃,準備迎擊天生拳。

看到這裡,蘇戰南點點頭,對老六的勇氣表示欣賞。

這個世界上,敢朝玄功拔刀的人不多。

更別說對方還隻是個二品。

天生拳以剛猛凶殘成名,本身就蘊含恐怖殺意,普通二品沒暈過去就不錯了,他眼裡居然沒有絲毫畏懼。

最後,是全牛勝最悲壯的時刻。

他燒儘渾身血肉,複刻出血色天生拳。

這一拳,打爛了辛聞禾。

蘇戰南又注意到秦近揚最後砸向地面那一拳……很精妙的拳法,以前沒有見過,極其深奧。

他到底是什麼背景?

是什麼樣的師傅,能培養出如此徒弟。

這種二品,天下罕見。

……

結束!

海市蜃樓消失了。

可眾人還沉浸那一幕幕驚魂時刻,久久無法自拔。

“宗主,全家不是投誠妲剁國了嗎?全牛勝,他……”

易蒼宗有個堂主看著易蓮琴,滿臉不可思議。

“唉……”

易蓮琴隻是歎了口氣。

叛國是真的,投誠也是真的,證據確鑿。

但人已經死了,以這種悲壯的方式同歸於儘。

如果再有人翻起舊賬,這裡所有人都可以證明,全家是詐降。

可人已經死了。

全家陷入火海。

可惜了,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其實還是個好人。

還有倩女釀。

這世上,以後還有倩女釀嗎!

……

通過海市蜃樓的畫面,高手已經能判斷出大概的來龍去脈。

老六同時斬殺32個三品精銳,肯定是這群三品中了毒。

但這老六同樣不凡,他的暗器手段之高深,絕對有名師指點,簡直讓不少四品武者都看不懂。

至於活捉辛聞禾,全牛勝肯定是首功。

但沒有老六最後那一拳,最多是將其重創,不可能生擒回來。

老六立了大功。

精彩!

這一戰,隻能用精彩形容。

將士們開始歡呼,聲浪如山洪海嘯。

城牆下被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也終於釋放出一些,中州終於是扳回一局。

“來人……給辛聞禾喂續命丹,給他留一口氣……剝皮,潑糞,撒蛆……給我掛在最高處,掛在辛山寒能看清楚的高度……嗬嗬,四品,生命很頑強的,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蘇戰南指尖輕點辛聞禾腹部,直接廢了他的丹田,又三下兩下打斷他的關鍵骨骼,將爛泥一樣的俘虜丟給手下行刑官。

至於給老六的獎勵,事後一起統計。

……

城牆上。

辛山寒紅著眼,睚眥欲裂。

剛纔他收到訊息,倩女釀酒坊被一把火燒了,負責鎮守的五遷營全軍覆沒。

統領辛聞禾……不知所蹤。

該死。

哪裡是不知所蹤。

侄子居然被卑劣的中州人暗算,生擒活捉。

中州大軍陣前,豎起一根旗杆,旗杆頂端,是沒有了人樣的辛聞禾。

侄子猶如一直剛被剝了皮的兔子,掉在空中掙紮,他在嚎叫,痛苦慘嚎……辛山寒哪怕心如鋼鐵,這一刻也肝腸寸斷。

妲剁國所有人都紅著眼,恨不得出城再殺一場。

可眼前坐鎮的將軍是蘇戰南,可不是之前那個軟蛋城主。

“全周百人呢?給我抓來……我要淩遲了他,我要淩遲了這個老東西!”

辛山寒下令的時候,嘴唇都在發抖。

“稟……稟……將軍,全周百剛剛上吊了……”

手下誠惶誠恐道。

“滾!”

辛山寒一巴掌扇飛手下。

該死。

被周家算計了。

我承諾給王上送一批倩女釀,現在全家沒了,我去哪裡找酒?

可惡,全家父子奸詐,承諾可以大量釀酒,之前搶來的倩女釀早就飲用一空,不少都賞賜給下屬解饞。

麻煩了。

王上那邊如何交代?

如果再被人告一狀,我弄不好還要背上個忤逆聖上的欺王之罪。

壞事了!

陣前的雙方將士們搖旗呐喊,又一次開始對噴。

……

“六兄,你是真的高人啊!”

蔣行陽扶著秦近揚坐下,一會揉肩,一會捶腿。

我的救命恩人,簡直是戰神轉生。

雖然我三品,他二品。

但我有點崇拜這個人。

盲目的崇拜。

燕少羽遠遠盯著秦近揚,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對了,我還有個事!”

秦近揚突然站起來,急忙跑向易蒼宗。

得趕緊把姑娘們安置了。

……

“易宗主,在下老六,見過易宗主!”

秦近揚朝易蓮琴跑去,有手下攔截,易蓮琴揮揮手,放秦近揚走近。

該說不說,易蓮琴雖然上了歲數,但近看過來,鼻子眉眼又極其精巧,年輕時肯定是大美人。

師傅是不是辜負了老美人?

如果是辜負,那師傅屬實是有些不識好歹了。

因為師傅的關係,秦近揚覺得關係比較近一些,所以眼神自然而然就親近了很多。

話說回來,師傅一個三品,哪來的膽子調戲五品。

可師傅一生最引以為傲的戰績,就是在五品手下都能戰幾個回合……

再仔細想一下,他們年輕的時候,可能修為都差不多。

大膽猜想一下,師傅會不會纔是一直吊車尾的那個活寶貝。

“六少俠請說!”

易蓮琴點點頭。

她對這個小英雄,是一百萬個欣賞。

咦……你什麼眼神?

為什麼如此熾熱?

難道……你崇拜我?

你要拜師?

不行啊,我曾經公開宣佈,此生不再收親傳。

你如果執意要拜師,那我……可就要破戒了。

……

“英雄,東家交代您的事情……呃,其實我們都認識的,易蒼宗經常有人來酒坊!”

還不等秦近揚開口,有個姑娘跑過來。

她一直是大姐大的角色,很有領導力,秦近揚印象深刻。

在姑娘身旁,還有易蒼宗一個女堂主。

“嗯?”

秦近揚一愣。

“英雄,借一步說話吧!”

大姐大抓著秦近揚的胳膊,兩個人來到相對偏僻的地方。

眾人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老六是姑孃的救命恩人,或許姑娘要以身相許。

“英雄,其實我們酒坊和易蒼宗一直有聯絡,關係也還不錯,我和堂主們都很熟悉,我們姐妹已經是易蒼宗的人了。”

姑娘微笑著介紹道。

“原來如此,這樣我就放心了。”

秦近揚點點頭。

這個全牛勝,還真是面面俱到,未雨綢繆。

自己反倒是有些多餘了。

“英雄,東家悄悄交代過我,等我們都安全出來,有個東西要給你……”

姑娘看似是摟著秦近揚的胳膊,其實已經悄無聲息把一個小東西,送在秦近揚手裡。

她很警惕,心思縝密,誰都沒有發現異常。

“英雄你聽我說……在戚佅城裡,藏著一個叫賒酒探花的老頭,他是朝廷的重犯,妲剁人攻城時,正好押送隊伍途徑戚佅城,趁著禍亂,賒酒探花就逃出生天。”

“聽東家說,很多人都在找賒酒探花的下落,他有玄功的秘密……城亂之後,賒酒探花饞酒,就來找東家討酒喝,他飲飽酒後,就不知所蹤,但留下這件東西……”

“東家說,賒酒探花已經油儘燈枯,離死不遠了,他臨死前的心願,是喝飽美酒。東家完成了他的心願,所以探花欠東家個人情……這件東西可以幫你找到賒酒探花,這也是信物,應該能學到玄功。”

姑娘貼著秦近揚的耳朵,悄悄說道。

“玄功?”

秦近揚皺了皺眉:“全牛勝自己為什麼不學?”

“東家說,他資質不行……整個全家,資質都不行!”姑娘道。

“嗬嗬,如果我沒能把所有姑娘都救出來,這東西……就不給我了吧?”

秦近揚看著姑娘,又悠悠問道。

聞言,姑娘猶豫了一下。

最終,她還是如實點點頭,並沒有撒謊。

東家確實說過,如果有姑娘死在城裡,這秘密也就死在城裡吧。

“理解!”

秦近揚笑了笑。

生意人啊。

詭計多端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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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同時斬殺32個三品精銳,肯定是這群三品中了毒。

但這老六同樣不凡,他的暗器手段之高深,絕對有名師指點,簡直讓不少四品武者都看不懂。

至於活捉辛聞禾,全牛勝肯定是首功。

但沒有老六最後那一拳,最多是將其重創,不可能生擒回來。

老六立了大功。

精彩!

這一戰,隻能用精彩形容。

將士們開始歡呼,聲浪如山洪海嘯。

城牆下被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也終於釋放出一些,中州終於是扳回一局。

“來人……給辛聞禾喂續命丹,給他留一口氣……剝皮,潑糞,撒蛆……給我掛在最高處,掛在辛山寒能看清楚的高度……嗬嗬,四品,生命很頑強的,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蘇戰南指尖輕點辛聞禾腹部,直接廢了他的丹田,又三下兩下打斷他的關鍵骨骼,將爛泥一樣的俘虜丟給手下行刑官。

至於給老六的獎勵,事後一起統計。

……

城牆上。

辛山寒紅著眼,睚眥欲裂。

剛纔他收到訊息,倩女釀酒坊被一把火燒了,負責鎮守的五遷營全軍覆沒。

統領辛聞禾……不知所蹤。

該死。

哪裡是不知所蹤。

侄子居然被卑劣的中州人暗算,生擒活捉。

中州大軍陣前,豎起一根旗杆,旗杆頂端,是沒有了人樣的辛聞禾。

侄子猶如一直剛被剝了皮的兔子,掉在空中掙紮,他在嚎叫,痛苦慘嚎……辛山寒哪怕心如鋼鐵,這一刻也肝腸寸斷。

妲剁國所有人都紅著眼,恨不得出城再殺一場。

可眼前坐鎮的將軍是蘇戰南,可不是之前那個軟蛋城主。

“全周百人呢?給我抓來……我要淩遲了他,我要淩遲了這個老東西!”

辛山寒下令的時候,嘴唇都在發抖。

“稟……稟……將軍,全周百剛剛上吊了……”

手下誠惶誠恐道。

“滾!”

辛山寒一巴掌扇飛手下。

該死。

被周家算計了。

我承諾給王上送一批倩女釀,現在全家沒了,我去哪裡找酒?

可惡,全家父子奸詐,承諾可以大量釀酒,之前搶來的倩女釀早就飲用一空,不少都賞賜給下屬解饞。

麻煩了。

王上那邊如何交代?

如果再被人告一狀,我弄不好還要背上個忤逆聖上的欺王之罪。

壞事了!

陣前的雙方將士們搖旗呐喊,又一次開始對噴。

……

“六兄,你是真的高人啊!”

蔣行陽扶著秦近揚坐下,一會揉肩,一會捶腿。

我的救命恩人,簡直是戰神轉生。

雖然我三品,他二品。

但我有點崇拜這個人。

盲目的崇拜。

燕少羽遠遠盯著秦近揚,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對了,我還有個事!”

秦近揚突然站起來,急忙跑向易蒼宗。

得趕緊把姑娘們安置了。

……

“易宗主,在下老六,見過易宗主!”

秦近揚朝易蓮琴跑去,有手下攔截,易蓮琴揮揮手,放秦近揚走近。

該說不說,易蓮琴雖然上了歲數,但近看過來,鼻子眉眼又極其精巧,年輕時肯定是大美人。

師傅是不是辜負了老美人?

如果是辜負,那師傅屬實是有些不識好歹了。

因為師傅的關係,秦近揚覺得關係比較近一些,所以眼神自然而然就親近了很多。

話說回來,師傅一個三品,哪來的膽子調戲五品。

可師傅一生最引以為傲的戰績,就是在五品手下都能戰幾個回合……

再仔細想一下,他們年輕的時候,可能修為都差不多。

大膽猜想一下,師傅會不會纔是一直吊車尾的那個活寶貝。

“六少俠請說!”

易蓮琴點點頭。

她對這個小英雄,是一百萬個欣賞。

咦……你什麼眼神?

為什麼如此熾熱?

難道……你崇拜我?

你要拜師?

不行啊,我曾經公開宣佈,此生不再收親傳。

你如果執意要拜師,那我……可就要破戒了。

……

“英雄,東家交代您的事情……呃,其實我們都認識的,易蒼宗經常有人來酒坊!”

還不等秦近揚開口,有個姑娘跑過來。

她一直是大姐大的角色,很有領導力,秦近揚印象深刻。

在姑娘身旁,還有易蒼宗一個女堂主。

“嗯?”

秦近揚一愣。

“英雄,借一步說話吧!”

大姐大抓著秦近揚的胳膊,兩個人來到相對偏僻的地方。

眾人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老六是姑孃的救命恩人,或許姑娘要以身相許。

“英雄,其實我們酒坊和易蒼宗一直有聯絡,關係也還不錯,我和堂主們都很熟悉,我們姐妹已經是易蒼宗的人了。”

姑娘微笑著介紹道。

“原來如此,這樣我就放心了。”

秦近揚點點頭。

這個全牛勝,還真是面面俱到,未雨綢繆。

自己反倒是有些多餘了。

“英雄,東家悄悄交代過我,等我們都安全出來,有個東西要給你……”

姑娘看似是摟著秦近揚的胳膊,其實已經悄無聲息把一個小東西,送在秦近揚手裡。

她很警惕,心思縝密,誰都沒有發現異常。

“英雄你聽我說……在戚佅城裡,藏著一個叫賒酒探花的老頭,他是朝廷的重犯,妲剁人攻城時,正好押送隊伍途徑戚佅城,趁著禍亂,賒酒探花就逃出生天。”

“聽東家說,很多人都在找賒酒探花的下落,他有玄功的秘密……城亂之後,賒酒探花饞酒,就來找東家討酒喝,他飲飽酒後,就不知所蹤,但留下這件東西……”

“東家說,賒酒探花已經油儘燈枯,離死不遠了,他臨死前的心願,是喝飽美酒。東家完成了他的心願,所以探花欠東家個人情……這件東西可以幫你找到賒酒探花,這也是信物,應該能學到玄功。”

姑娘貼著秦近揚的耳朵,悄悄說道。

“玄功?”

秦近揚皺了皺眉:“全牛勝自己為什麼不學?”

“東家說,他資質不行……整個全家,資質都不行!”姑娘道。

“嗬嗬,如果我沒能把所有姑娘都救出來,這東西……就不給我了吧?”

秦近揚看著姑娘,又悠悠問道。

聞言,姑娘猶豫了一下。

最終,她還是如實點點頭,並沒有撒謊。

東家確實說過,如果有姑娘死在城裡,這秘密也就死在城裡吧。

“理解!”

秦近揚笑了笑。

生意人啊。

詭計多端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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