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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最苦的經曆,回憶起來卻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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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天沒見,方永立憔悴了很多。

秦近揚來後山的路上,明顯感覺這個沿途都荒涼了不少。

雖然房屋和以前佈局一樣,但路邊的雜草彷彿能感知到什麼,已經報複似的,瘋長了很多。

其實以前這地方人也少,畢竟丁獷春性格古怪,弟子們也不敢到這裡亂跑,但丁獷春喜歡養各種奇珍動物,常常能聽到各種奇怪聲音。

現在也沒了。

寂靜、荒涼!

走進院子,有個人影正在彎腰著收拾院子,正堂是丁獷春的書房臥室。

“方師兄!”

秦近揚喊了一聲。

自己腳步聲這麼大,方永立居然毫無知覺,他可是二品,反應不可能如此遲鈍。

肯定是雜念太多。

“咦……秦師弟,好久不見!”

方永立頭髮隨意紮在一起,臉上是雜亂的胡茬,好像蒼老了好幾歲。

“你這是乾什麼?”

秦近揚看了眼書房,裡面空蕩蕩,桌椅板凳都沒了。

院子角落還有些雜物。

“收拾東西唄……師傅負傷,已經離開了山莊。雖然莊主沒有除去他副莊主的名號,但短時間內師傅已經沒有任何價值……我得把院子騰出來,師傅走了,莊主會招募另一個四品過來,新的副莊主,可不會用師傅使用過的老傢俱。”

“前兩天更熱鬨,天天都有人來搬東西,這幾天值錢東西都沒了,人也就少了。”

方永立站在一堆破傢俱前,拾起一卷字畫。

是丁獷春的真跡,水平很一般,很明顯是草稿。

“丁副莊主去哪了?聽說去了京城?”

秦近揚心裡也五味雜陳。

人走茶涼,院子裡的風都跟著有些悲慼。

他想起神醫,或許可以讓神醫來試試,死馬當活馬醫。

“京城?嗬嗬!”

“那隻是師傅隨口一說,他老人家心高氣傲,怎麼可能讓人知道行蹤……即便是去了京都,也沒有人能找到他!”

“我想跟著伺候,可也被他拒絕,最終隻能送到山門外……師傅一個人,拖著傷軀,揹著行囊,就悄悄走了。”

方永立苦笑。

“不知所蹤……這……”

秦近揚皺著眉。

這就難辦了,我到是可以把神醫找來,可病人跑了,神醫來了也沒用啊。

難怪,這次連繫統都沒有任何提示。

按照以往的慣例,係統一定會提示治療丁獷春。

自己回來的晚了。

這一次,真的是無能為力。

“丁副莊主負傷纔不久,離開也沒幾天,這就要清空東西,山莊是真的不近人情啊。”

秦近揚能理解人走茶涼,可這也涼太快了,甚至有種迫不及待。

“師傅告別前,莊主隻是安慰,並沒有挽留,那時候師傅就清楚,自己沒價值了……師傅也能理解莊主,畢竟煌雲派虎視眈眈,山莊也難!”

“師弟你放心吧,我師傅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肯定能東山再起,你不要傷感!”

方永立笑了笑,反過來還勸秦近揚。

“唉,以前我最討厭喂鳥,現在灑脫了,也輕鬆了,可師傅卻走了,這院子也空了……師傅的異獸,也全都賣了。”

方永立看著大門,睹物思人。

以前最折磨他的事情,就是師傅的鳥老亂跑,他常常追到半夜才能消停。

時不時被啄一下,時不時被拉一頭鳥屎……

曾經,最苦的經曆,回憶起來卻最甘甜。

“方師兄,那你接下來……”

秦近揚問。

“先去上單堂考覈唄,畢竟功勳都已經扣了,雖然入堂沒有任何希望,但去體驗一下也好。”

“考覈失敗後,我再回武寧堂,狼狽是狼狽了點,但不回去又能去哪……”

提起上單堂,方永立嘴角更是苦澀,他自嘲的樣子,像一隻喪家之犬。

所有人都已經為,他已經是內定的上單堂成員,可丁獷春突然出事,他就成了一個最大的笑柄。

如果不是心疼功勳,方永立都不想去找不痛快。

“彆氣餒,萬一有希望呢!”

秦近揚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方永立。

“沒有萬一……師弟你還不知道吧,我師傅離開山莊,敖宣議副莊主又在監視煌雲派一行人,暫時回不來!今年主持上單堂考覈的人,是許雯卿師姐和週年安師兄……”

“許雯卿師姐向來不屑過問弟子的瑣事,所以應該是週年安師兄一個人說了算……”

方永立道。

“週年安?”

秦近揚一驚。

“噓……不可直呼大名,週年安師兄最注重禮節,要尊稱師兄!”

方永立連忙擺擺手,並且左右看了一眼。

還好,院子外沒人。

這幾天和以往不同,時不時就會有弟子來搬東西,萬一把不敬大師兄的名聲傳出去,對秦近揚不好。

“呃……呃呃……好……我尊稱師兄……”

秦近揚一時間心情更加複雜。

唉。

明年的這時候,週年安師兄應該是剛過週年忌日吧。

“苗東格還記得吧?前些日子,天天來巴結我。”

方永立突然道。

“記得!”

別說記得,剛剛還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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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有點不善。

“苗東格在中雙堂是風雲人物,原因是他和周師兄關係近,兩個人是同鄉,還是遠親,再加上他擅長阿諛奉承,所以得到了週年安師兄不少幫助。”

“如今週年安師兄負責上單堂考覈,苗東格肯定十拿十穩!而我……嗬嗬,前段時間好幾次當眾駁斥他,讓他被不少人指指點點,還有人嘲諷他見風使舵!這個人心眼小,心裡怎麼可能不記恨我……如果是許雯卿師姐主事,我再運氣好點,或許還有一點點機會……但現在是週年安師兄管事,那我就是最沒有希望的一個。”

“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眼見我起高樓,眼見我樓塌了……古人誠不我欺,嗬嗬!”

方永立臉上明明是笑,但眼神裡卻是對命運深深的無奈。

進不去上單堂,就隻能在中雙堂混日子。

可混日子也沒那麼容易,苗東格不會放過自己,他會放陰招,使絆子欺負自己。

眼看煌雲派步步緊逼,各大宗門都在備戰,自己被安排當炮灰都有可能。

“那個……方師兄,你也別太絕望,好多時候,絕處能逢生,一切皆有可能……或許,週年安師兄沒時間管上單堂的事,你不就有機會了嘛。”

秦近揚不方便提週年安被殺的事情,隻能寬慰方永立一句。

“機會?”

“秦師弟,你沒必要這麼安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也沒那麼脆弱,咱們還有很多頓酒要喝,你的恩情,我都還沒報答呢!”

“至於週年安師兄,你就別瞎操心了!他不久前就已經二品大圓滿,距離三品一步之遙,據說是最有希望突破的弟子。而且他對上單堂極其熱衷,丟了命也不會丟開這場考覈。”

方永立歎了口氣。

秦師弟品性優良,為人絕對夠意思,但有個很大的毛病,就是有時候過於天真。

可能是從小經曆的勾心鬥角太少吧。

這場考覈,是週年安培植自己勢力的好機會,他死都不可能錯過的。

“二品大圓滿,呃……或許……是很強……”

秦近揚點點頭,附和著笑了笑。

這個大師兄,可不是二品大圓滿,那可是結結實實的三品大佬,吊炸天了都。

就是死的有點慘。

“吃飯了沒?糟糕……酒也被我喝空了,沒什麼能招待你……”

方永立突然問。

“方師兄你要多休息,現在還不到飯點……說起來,那個姑娘?”

提到吃飯,秦近揚又想起了那個姑孃的食盒。

呸!

我也是嘴賤,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果姑娘真心,現在肯定在陪方永立,真正經得起考驗的感情,是在低穀中不離不棄。

而現在,院子空蕩蕩,哪裡有什麼姑娘身影。

“秦師弟,你這話問的多餘了……所謂愛情,不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嘛……況且,我也一直沒有接納她。她是她,我是我,她與我何相乾?”

方永立笑的釋然。

他認為自己最正確的選擇,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拒絕她的求好,一次比一次堅定,一次比一次堅決。

果然。

隻要我不相信愛情,那愛情的苦,就毒不到我。

最近他隻是擔憂師傅,在憂愁自己前途,苦惱如何對付苗東格……幸虧沒有愛情擾我,否則真的心力交瘁。

“方師兄……唉……”

秦近揚拍著方永立的肩膀,一時間感慨萬千。

“秦師弟你別愁眉苦臉,可千萬別被我的黴運影響……等回到中雙堂,我就更加刻苦修行,我一定要等著師傅回來,等師傅王者歸來……萬一師傅歸來時已是五品,那我可就又發達了,我得橫著走路,和螃蟹一樣,哈哈!”

方永立又笑了笑,可他話鋒一轉:“但願師傅回來時,山莊還在吧……秦師弟,萬一煌雲派和山莊開戰,你可機靈點,別和愣頭青一樣亂衝,五品廝殺,餘波就能把咱們攪成碎肉!”

這一次,方永立表情前所未有嚴肅。

“放心,我輕功好!”

秦近揚笑了笑。

“表哥、表哥……我下山了……咦,見過秦師兄……”

突然,門口走過來一個拄著柺杖的年輕人,臉上還有青腫的淤血,像是大戰過一場,還沒有養好傷。

秦近揚記得這個人。

方永立的表弟,前段時間跟著苗東格他們四處做任務刷功勳,風光的很。

怎麼……下山?

“嗯,早些回去吧,多孝敬你爹孃……去吧!”

方永立揮揮手。

“嗯……表哥,我走了……”

表弟眼眶裡突然湧出眼淚,他強忍著,四顧山莊一草一木,最終點點頭,一瘸一拐朝山下走去。

秦近揚望著孤零零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腿斷了……丹田被打到粉碎,真氣潰散,一輩子隻能是普通人,殘疾的普通人!”

“表弟家裡有些產業,回家當個閒散公子哥也不錯,娶兩房媳婦,生幾個胖小子……可惜,這輩子沒機會再踏入山莊大門了。”

方永立目視表弟背影,淡淡說道。

“苗東格乾的?”

秦近揚下意識問。

聞言,方永立先搖搖頭,突然反問:“秦師弟為什麼怎麼問?”

“呃……就瞎猜唄!”

秦近揚笑了笑。

難道和苗東格沒關係?

自己小肚雞腸?

“苗東格沒有直接參與,但和他脫不開關係。”

“師傅重傷的第二天,表弟照常跟著苗東格他們出山剿匪。這一次,表弟的任務是誘山匪首領出山,可惜,這次不順,他不慎落入山匪圈套……是不是很巧?”

“更巧的是,苗東格為了救我表弟的命,和山匪首領做了一場交易……他用我表弟籌集的銀子,救了我表弟的小命。”

“甚至,我表弟現在還欠他1000兩銀子,餘生還得慢慢還錢。”

方永立似笑非笑,雖然眼裡有些怨恨,但又無可奈何:“苗東格厲害啊,對外宣稱,他為了救我表弟的命,差一點就傾家蕩產,還命懸一線,幾乎丟了自己的命……可笑……他和山匪,不就是一夥的嘛!”

“真陰險!”秦近揚眯了眯眼。

如果沒遭遇週年安之前,秦近揚或許還考慮一下,萬一真的是巧合。

但山莊弟子下山剿匪,都特麼是生意。

隻要是上供銀子的土匪窩,弟子們一般都視而不見。

週年安更絕,居然暗中培養土匪,說他是個土匪頭子都不過分。

狗賊!

“我那表弟也是咎由自取,我早提醒過他,要遠離苗東格。可他豬油蒙了心,覺得是天上掉餡餅!”

“我表弟利用我的背景飛黃騰達,就得做好靠山崩塌時被埋葬的風險……他起碼還能活著!”

“苗東格這傢夥,心眼子本來就不大,全被銀子給堵住了,什麼錢都想賺。”

方永立冷笑。

回想起苗東格找秦近揚要銀子那畫面,方永立就氣的牙癢癢,雖然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事情了。

“對了,忙了好幾天,差點忘了師傅交代我的事情……”

方永立一拍腦門:“秦師弟,我要焚燒一批丹藥,想不想看看這等盛況……”

焚燒丹藥?

這麼豪橫!

秦近揚點了點頭,得見識一下。

他跟著方永立,來到丁獷春的丹房。

說是丹房,其實丹爐已經被丁獷春賣了,現在就是個黑漆漆的密室,裡面充斥著一股苦澀味道,牆壁上有一層油汙,應該是藥渣。

方永立在牆角找到個小箱子。

打開箱子,裡面擺放著十幾顆黑油油的丹藥,拇指大小,並不太圓,有種歪瓜裂棗的感覺。

“這叫金運丹,二品武者服用下去,藥效驚人,是師傅煉製的獨門丹藥!”

“唉……可惜,這丹藥有重大缺陷,服用之後會出現經脈紊亂的症狀,和走火入魔一樣。最多吃兩粒,二品武者這一輩子就毀了……我有幸服用過半顆,一整夜渾身疼痛,丹田鐘都差點炸了,後來多虧師傅及時來救命。”

“師傅說,這丹藥對根骨要求高,想吃的話,最低都的是黃金根骨!哪怕是黃金根骨,也要難受一兩天。好在黃金根骨根基堅固,不會走火入魔,可我覺得,黃金根骨不到中品、或者上品,也要有副作用……”

“原本師傅一直在完善這丹藥,還說要助我突破三品。可惜,近期應該是沒什麼機會了,他老人家臨走前,特意交代我將其銷燬掉……咱們合嵐山莊隻有一個黃金根骨許師姐,可許師姐也不稀罕金運丹。”

“煌雲派倒是不缺黃金根骨,但那是仇人,師傅反而怕被仇人搶了去。”

方永立已經準備點火。

“等等……丹藥給我吧,別浪費了!”

秦近揚想了想,製止方永立。

咱就是黃金根骨,還是黃金峰頂,完全可以試一試,目前正是最缺丹藥的時候。

萬一副作用太大,再銷燬不遲。

“不行,師弟你千萬不能留,雖然吳堂主幫你突破了二品,但你根骨不足,亂吃會死人的。”

方永立愣了一下,果斷拒絕。

“沒事,我給薛冰冰,我讓她研究研究!”

秦近揚找了個破布,直接把丹藥裝進懷裡。

黃毛閣大學士已經陷入沉睡,畢竟丁獷春的奇鳥沒了。

“這……唉……也罷,給你就是了……秦師弟你切記,切記、再切記,千萬不可以偷吃,否則我內疚一輩子!”

方永立猶豫再三,又再三叮囑。

……

“秦師弟……秦師弟……你在裡面嗎?”

突然,外面有人在喊。

“馮師兄?”

秦近揚愣了一下,聽出是馮奪英的聲音。

方永立也看向院子外。

“秦師弟,你果然在這裡啊……師傅找你……急事……”

馮奪英急匆匆道。

“見過方師兄……”

馮奪英轉頭,朝著方永立抱拳,算是打過招呼。

他倆雖然不熟,但朋友是秦近揚,朋友的朋友,也算半個朋友。

“馮師弟!”

方永立也抱了抱拳:“秦師弟,既然吳堂主有事,你趕緊去忙吧。等我收拾完這裡,找你去喝酒!”

“好!”

秦近揚點了點頭,跟著馮奪英離開。

“秦師弟,這地方以前很莊重啊,現在怎麼這麼淒涼……”

一邊走,馮奪英一邊問。

“唉……”

秦近揚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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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問?”

“呃……就瞎猜唄!”

秦近揚笑了笑。

難道和苗東格沒關係?

自己小肚雞腸?

“苗東格沒有直接參與,但和他脫不開關係。”

“師傅重傷的第二天,表弟照常跟著苗東格他們出山剿匪。這一次,表弟的任務是誘山匪首領出山,可惜,這次不順,他不慎落入山匪圈套……是不是很巧?”

“更巧的是,苗東格為了救我表弟的命,和山匪首領做了一場交易……他用我表弟籌集的銀子,救了我表弟的小命。”

“甚至,我表弟現在還欠他1000兩銀子,餘生還得慢慢還錢。”

方永立似笑非笑,雖然眼裡有些怨恨,但又無可奈何:“苗東格厲害啊,對外宣稱,他為了救我表弟的命,差一點就傾家蕩產,還命懸一線,幾乎丟了自己的命……可笑……他和山匪,不就是一夥的嘛!”

“真陰險!”秦近揚眯了眯眼。

如果沒遭遇週年安之前,秦近揚或許還考慮一下,萬一真的是巧合。

但山莊弟子下山剿匪,都特麼是生意。

隻要是上供銀子的土匪窩,弟子們一般都視而不見。

週年安更絕,居然暗中培養土匪,說他是個土匪頭子都不過分。

狗賊!

“我那表弟也是咎由自取,我早提醒過他,要遠離苗東格。可他豬油蒙了心,覺得是天上掉餡餅!”

“我表弟利用我的背景飛黃騰達,就得做好靠山崩塌時被埋葬的風險……他起碼還能活著!”

“苗東格這傢夥,心眼子本來就不大,全被銀子給堵住了,什麼錢都想賺。”

方永立冷笑。

回想起苗東格找秦近揚要銀子那畫面,方永立就氣的牙癢癢,雖然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事情了。

“對了,忙了好幾天,差點忘了師傅交代我的事情……”

方永立一拍腦門:“秦師弟,我要焚燒一批丹藥,想不想看看這等盛況……”

焚燒丹藥?

這麼豪橫!

秦近揚點了點頭,得見識一下。

他跟著方永立,來到丁獷春的丹房。

說是丹房,其實丹爐已經被丁獷春賣了,現在就是個黑漆漆的密室,裡面充斥著一股苦澀味道,牆壁上有一層油汙,應該是藥渣。

方永立在牆角找到個小箱子。

打開箱子,裡面擺放著十幾顆黑油油的丹藥,拇指大小,並不太圓,有種歪瓜裂棗的感覺。

“這叫金運丹,二品武者服用下去,藥效驚人,是師傅煉製的獨門丹藥!”

“唉……可惜,這丹藥有重大缺陷,服用之後會出現經脈紊亂的症狀,和走火入魔一樣。最多吃兩粒,二品武者這一輩子就毀了……我有幸服用過半顆,一整夜渾身疼痛,丹田鐘都差點炸了,後來多虧師傅及時來救命。”

“師傅說,這丹藥對根骨要求高,想吃的話,最低都的是黃金根骨!哪怕是黃金根骨,也要難受一兩天。好在黃金根骨根基堅固,不會走火入魔,可我覺得,黃金根骨不到中品、或者上品,也要有副作用……”

“原本師傅一直在完善這丹藥,還說要助我突破三品。可惜,近期應該是沒什麼機會了,他老人家臨走前,特意交代我將其銷燬掉……咱們合嵐山莊隻有一個黃金根骨許師姐,可許師姐也不稀罕金運丹。”

“煌雲派倒是不缺黃金根骨,但那是仇人,師傅反而怕被仇人搶了去。”

方永立已經準備點火。

“等等……丹藥給我吧,別浪費了!”

秦近揚想了想,製止方永立。

咱就是黃金根骨,還是黃金峰頂,完全可以試一試,目前正是最缺丹藥的時候。

萬一副作用太大,再銷燬不遲。

“不行,師弟你千萬不能留,雖然吳堂主幫你突破了二品,但你根骨不足,亂吃會死人的。”

方永立愣了一下,果斷拒絕。

“沒事,我給薛冰冰,我讓她研究研究!”

秦近揚找了個破布,直接把丹藥裝進懷裡。

黃毛閣大學士已經陷入沉睡,畢竟丁獷春的奇鳥沒了。

“這……唉……也罷,給你就是了……秦師弟你切記,切記、再切記,千萬不可以偷吃,否則我內疚一輩子!”

方永立猶豫再三,又再三叮囑。

……

“秦師弟……秦師弟……你在裡面嗎?”

突然,外面有人在喊。

“馮師兄?”

秦近揚愣了一下,聽出是馮奪英的聲音。

方永立也看向院子外。

“秦師弟,你果然在這裡啊……師傅找你……急事……”

馮奪英急匆匆道。

“見過方師兄……”

馮奪英轉頭,朝著方永立抱拳,算是打過招呼。

他倆雖然不熟,但朋友是秦近揚,朋友的朋友,也算半個朋友。

“馮師弟!”

方永立也抱了抱拳:“秦師弟,既然吳堂主有事,你趕緊去忙吧。等我收拾完這裡,找你去喝酒!”

“好!”

秦近揚點了點頭,跟著馮奪英離開。

“秦師弟,這地方以前很莊重啊,現在怎麼這麼淒涼……”

一邊走,馮奪英一邊問。

“唉……”

秦近揚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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