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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投石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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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天鷹跟顧誠詳細的說了一下東域靖夜司連同整個四域靖夜司的大致實力,說完之後顧誠甚至都感覺他這個東域統領當的的確是勉強了,若不是四皇子和方恨水兩邊發力,他幾乎是連被提名的資格都沒有的。

大乾四十九個坊市,除了中央一個坊市是皇城靖夜司總部所在的地方,其餘每個四域統領都掌管著十二個坊市。

每個坊市的執掌者雖然職位是巡夜使,但境界實力可都達到了六品,有些甚至是都是六品巔峰的存在,資曆和境界都是要比顧誠高的,所以有些人不滿是正常的。

而且不算顧誠,上代四域統領是什麼實力?兩位宗師,兩位半步宗師,其中那兩位半步宗師雖然還沒有正式踏入五品境界,但卻都有斬殺過宗師的戰績,此時沒有突破隻是在尋求一個合適的機會。

之前東域靖夜司的實力是最強的,結果現在換上了顧誠,這領頭人的實力卻變成了最弱的,這也難免讓他們在心中腹誹。

鐵天鷹喝了一杯酒道:“其實他們有非議和意見是正常的,京城靖夜司總部的人有些看不起外來的玄甲衛,這個已經是常態了。

顧大人你的實力和戰績我是聽說過的,接掌了東域統領的位置之後,隻要循序漸進的來,掌控東域靖夜司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跟孟寒堂剛剛升任巡夜使的時候也被一些人看低排擠過,現在卻也一樣沒人會那般做了。

但整個東域靖夜司的構成還是有些複雜的,東域之前實力最強,下屬的這些巡夜使手中的權勢可不弱,跟各方勢力都有一些關係,所以比較難管。”

顧誠皺眉道:“上代東域統領便沒管過這些事情嗎?”

鐵天鷹苦笑道:“不需要管,正是因為上代東域統領的實力太強了,他纔不在乎這些東西,隻要他一發話,不論下面這些巡夜使有什麼關係,都要聽他號令,甚至他們的關係越多,上代東域統領所能夠利用的力量便越多。”

顧誠也是苦笑著搖搖頭,其實說白了,就是實力問題。

他顧誠若是也有著宗師級別的實力,隻要上任根本就不用管下面的人如何如何,誰敢不服氣,他有一百種手段整治他們,不論是在哪裡,實力二字可以說都是最為重要的。

跟鐵天鷹和孟寒堂二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後,顧誠便約定好明日去正式上任。

京城東域十二坊,東域靖夜司總部便在這十二坊最中央的昌德坊內。

東域靖夜司建造的規模並不算太大,隻是要比尋常州府的靖夜司大那麼一號。

根據之前鐵天鷹所說,東域靖夜司共有十二位巡夜使,其餘玄甲衛加在一起大約三百餘人左右,平均每人手下都有二十餘名玄甲衛。

這個數字放在外界其他大州府可能都有些低了,但這裡可是京城。

其他州府的玄甲衛九品八品都有,但在京城這裡,隻有達到七品修為,甚至還必須是同階巡夜使中的精英纔有資格來到京城擔當一個普通玄甲衛的,所以這股力量絕對不弱了。

甚至有些玄甲衛已經到了六品初期,不過因為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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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曆功績的原因無法更進一步,六品還在當著玄甲衛呢。

此時東域靖夜司的大堂內,兩排座椅一字排列,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目不轉睛,等待著顧誠到來。

京城靖夜司出身的這幫傢夥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不光實力夠用,這腦子也是足夠用的。

在沒有真正見到顧誠之前,他可不會像是之前聶陽府那幫巡夜使一樣,嘰嘰喳喳的便開始討論起來,給人留口舌。

縱然他們心中或許對顧誠有些不服氣和不滿,或者是有其他的算計,但卻也不會在沒看到人時便展露出來。

過了片刻,身穿一身玄甲的顧誠從內堂走出來。

他這身玄甲跟正常巡夜使玄甲衛的玄甲都不一樣,雖然整體也是黑色的,不過上面卻是銘刻著一些初級防禦性質的陣法,主要是防禦一些左道秘術之類的東西,當然沒太大的用處,隻能起到一個示警的作用。

還有便是玄甲上的諦聽紋絡是用金線所打造的,並且勾勒成了一個陣紋的模樣。

這種玄甲一般隻有各地鎮撫使還有京城四域統領以及一些其他重要部門的統領纔有資格穿戴。

“參見大人!”

所有人都站起來對著顧誠一禮,起碼在禮數之上是無可挑剔的。

不過在看到顧誠的一瞬間,在場的這些人也是心思各異,有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複雜之色。

京城四域的巡夜使幾乎都是從下面升上來的,所以說他們都是像鐵天鷹和孟寒堂一樣,努力調入到了京城當中,辛勤奮進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這才熬到了巡夜使的位置上。

結果這顧誠倒好,如此年輕便直接一步登天拿到了東域統領的位置,這憑什麼?

雖然他們也都知道,就算沒有顧誠他們也坐不上這個位置,但此時若是來了一位宗師或者是半步宗師級別的靖夜司老人也就罷了,但偏偏卻是顧誠這麼一個才六品初期的存在,這可沒少讓他們在暗中非議這件事情。

顧誠一揮手道:“諸位都坐吧,不用多禮。

我呢,初來乍到,剛剛接掌東域統領的位置,論資曆諸位其實都是我的前輩,以後還望大家多多支援。”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吭聲,氣氛略顯有些尷尬。

顧誠倒也沒有在意,他接著道:“東域靖夜司所掌管的坊市裡來都是較為安寧的,我也不想多做什麼。

不過最近祭祖大典即將開始,京城內來往的外人可是不少,難保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所以我倒是有個想法,我東域十二坊巡夜使聯合在一起來一次大的排查,看看我東域十二坊內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諸位可有什麼意見?”

此言一出,一名三十多歲,身材雄偉的漢子立刻便站出來沉聲道:“屬下感覺不妥!”

顧誠的眼睛頓時一眯,淡淡道:“你是哪個坊市的巡夜使?為何覺得不妥?”

那漢子迎著顧誠的目光道:“屬下靜安坊巡夜使陳敬南。

大人的想法是好的,但大人你沒有在京城主事過,不知道京城之地的複雜,一旦開始大排查,勢必會鬨的雞飛狗跳,整個十二坊人心惶惶的。

上任東域統領蕭大人說過,靖夜司之責在守不在動,隻要能夠保證一方安寧便是我靖夜司的職責,而不是我靖夜司主動生事。”

看向那陳敬南,顧誠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來。

雖然昨天顧誠便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這幫巡夜使還真沒將他放在眼裡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按理來說顧誠應該是有些大動作的,但他卻沒選擇這麼做。

沒等摸清情況呢便肆意亂來,這把火萬一燒到了自己身上,那纔是弄巧成拙。

所以顧誠沒打算燒三把火,他隻是打算投石問路,看看這幫巡夜使的態度。

他提議來一次大排查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大事,哪怕下面的人敷衍他都可以,結果這陳敬南卻是立刻便將他這個提議給否了,絲毫都沒有給他這位新來的統領留面子。

而且別看這傢夥濃眉大眼,一副標準的武夫模樣,但這心思卻是陰詭的很。

他故意把上任統領蕭大人抬出來就是為了給顧誠難堪的。

顧誠若是因此而心生怨恨,反駁對方的話,那他勢必要得罪那位素未謀面的前任統領,現在的鎮撫使。

並且那位蕭大人雖然離開了,但他在東域統領的位置上呆了數年,本身更是宗師級別的存在,在場怎麼可能沒有他的心腹在?顧誠說了什麼遷怒那位蕭大人的話,最先得罪的便是他們。

沒想到投石問路這第一步便砸出一塊難啃的硬骨頭來,這東域統領的位置還真不好做。

顧誠又將目光轉向其他人,笑了笑道:“諸位呢?也覺得不合適?”

在場的眾人沉默片刻,鐵天鷹和孟寒堂沒有開口,是顧誠讓他們別發表任何意見的。

但不算他們,在場有大半的人都是打著哈哈,以隨意的語氣建議顧誠維持現狀便好,最好別來什麼大動作。

顧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諸位說的也有道理,蕭大人是前輩,他的經驗倒也值得借鑒,那好,今日便先這般,諸位可以散去了。”

說完之後,顧誠直接轉身便走,如此快速,沒有半分廢話,反倒是讓在場的眾人有些不適應。

離開大堂之後,這纔有人湊到那陳敬南身邊道:“我說老陳,你這脾氣也是夠猛的,新任統領大人第一天上任你便讓他下不來台?”

那陳敬南淡淡道:“是他自己先讓自己下不來台的,剛上任便弄這些花樣,真以為我們閒得慌?”

那人也是搖搖頭道:“年輕氣盛嘛,怎麼也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但最後不也是讓老陳你頂的沒話了?”

這時那陳敬南卻是忽然皺眉道:“其實我倒希望他當場發怒訓斥我。”

那人一愣,這什麼毛病,人家沒罵你,你反倒不舒服了?

陳敬南看向靖夜司大堂的方向,淡淡道:“你也說了那位年輕氣盛,我都當眾反駁他了,他卻面不改色,我甚至在他身上沒感覺到絲毫憤怒的情緒,你認為這正常嗎?

要麼就是這位真的是軟弱不堪,要麼就是心思深沉,你認為他是前者還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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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十二坊人心惶惶的。

上任東域統領蕭大人說過,靖夜司之責在守不在動,隻要能夠保證一方安寧便是我靖夜司的職責,而不是我靖夜司主動生事。”

看向那陳敬南,顧誠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來。

雖然昨天顧誠便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這幫巡夜使還真沒將他放在眼裡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按理來說顧誠應該是有些大動作的,但他卻沒選擇這麼做。

沒等摸清情況呢便肆意亂來,這把火萬一燒到了自己身上,那纔是弄巧成拙。

所以顧誠沒打算燒三把火,他隻是打算投石問路,看看這幫巡夜使的態度。

他提議來一次大排查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大事,哪怕下面的人敷衍他都可以,結果這陳敬南卻是立刻便將他這個提議給否了,絲毫都沒有給他這位新來的統領留面子。

而且別看這傢夥濃眉大眼,一副標準的武夫模樣,但這心思卻是陰詭的很。

他故意把上任統領蕭大人抬出來就是為了給顧誠難堪的。

顧誠若是因此而心生怨恨,反駁對方的話,那他勢必要得罪那位素未謀面的前任統領,現在的鎮撫使。

並且那位蕭大人雖然離開了,但他在東域統領的位置上呆了數年,本身更是宗師級別的存在,在場怎麼可能沒有他的心腹在?顧誠說了什麼遷怒那位蕭大人的話,最先得罪的便是他們。

沒想到投石問路這第一步便砸出一塊難啃的硬骨頭來,這東域統領的位置還真不好做。

顧誠又將目光轉向其他人,笑了笑道:“諸位呢?也覺得不合適?”

在場的眾人沉默片刻,鐵天鷹和孟寒堂沒有開口,是顧誠讓他們別發表任何意見的。

但不算他們,在場有大半的人都是打著哈哈,以隨意的語氣建議顧誠維持現狀便好,最好別來什麼大動作。

顧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諸位說的也有道理,蕭大人是前輩,他的經驗倒也值得借鑒,那好,今日便先這般,諸位可以散去了。”

說完之後,顧誠直接轉身便走,如此快速,沒有半分廢話,反倒是讓在場的眾人有些不適應。

離開大堂之後,這纔有人湊到那陳敬南身邊道:“我說老陳,你這脾氣也是夠猛的,新任統領大人第一天上任你便讓他下不來台?”

那陳敬南淡淡道:“是他自己先讓自己下不來台的,剛上任便弄這些花樣,真以為我們閒得慌?”

那人也是搖搖頭道:“年輕氣盛嘛,怎麼也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但最後不也是讓老陳你頂的沒話了?”

這時那陳敬南卻是忽然皺眉道:“其實我倒希望他當場發怒訓斥我。”

那人一愣,這什麼毛病,人家沒罵你,你反倒不舒服了?

陳敬南看向靖夜司大堂的方向,淡淡道:“你也說了那位年輕氣盛,我都當眾反駁他了,他卻面不改色,我甚至在他身上沒感覺到絲毫憤怒的情緒,你認為這正常嗎?

要麼就是這位真的是軟弱不堪,要麼就是心思深沉,你認為他是前者還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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