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周,你這次有乾勁過頭了吧?」
出成績那天,望著走廊上公告欄張貼著的定期考查的排名,樹有些傻眼地嘟囔道。
在學習會過後,周仍然勤奮學習,迎戰考試。之所以這樣,是基於一開始單純的目的,希望能為自己而自豪。
此外,也是為了把那句妖媚的低語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他集中精神學習,儘可能不去分心思考真晝的那句話、那副表情——從而產生了這次第6名的結果。
「不,我也沒想到能考得這麼好」
「你很努力了。有自信了嗎?」
「……馬馬虎虎吧。之後也得一直保持住這個成績」
「要求真高……」
雖說取得了一次好成績,但他也不想讓真晝看到自己一疏忽成績下滑的樣子。這靠前的排名,不保持住就沒有意義。
考慮到今後的大學入學考試,周不能滿足於現狀、止步於此。
考大學是各校學生一起參加競爭,不是臨時抱佛腳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因此,就算是為未來做準備,周也希望往學習中投入些精力。
順帶一提,真晝不愧是真晝,這次也是遙遙領先的第一名。不過,這都是多虧了真晝平日的努力,並不是「不愧」這種詞語就能簡單概括的。
「藤宮這次第6啊」
在後方,真晝來看排名時注意到周的名字,美麗地微笑著。
面對真晝的天使大人模式,周輕輕一笑,沒有表現出動搖。
他感受到從周圍傳來的刺痛的視線,不過他漸漸習慣了真晝在大庭廣眾之下找他搭話,直到最後也沒有太動搖。當然,要說是否習慣了這些目光,那答案也是否定的。也沒有閒工夫想起前些天的事情而為之害羞。
「好像是。太好了太好了」
「嗬嗬。畢竟藤宮努力了,休息時間都在學習」
「……嗯」
「藤宮都這麼努力了,可以給自己些獎勵吧?」
「是、是啊」
一想起獎勵這回事,周就產生了難以言表的心情。
他和真晝約好了,進了前10名就給膝枕、掏耳朵。雖然說,他一直在從腦袋中驅趕出各種各樣的事情,把這個約定也拋到腦後了。
當然,他可以拒絕……然而,能得到喜歡的女孩子的溺愛,這樣的幸福能拒絕得了嗎?
「……也祝賀椎名獲得第一。椎名才該給自己獎勵吧?」
「嗯,但是太嬌慣自己也不好」
「椎名對自己很嚴格,稍微放鬆一下也挺好吧。不過這些事情也不該我來指指點點就是」
這麼一說,周就覺得,自己有獎勵,而真晝卻什麼都沒有,應該給她點獎勵纔是。
話雖如此,他也不知道該給什麼,回去之後得問問她。
看到真晝滿臉天使大人的微笑,樹小聲地對周說「你拿點東西去慰勞她怎麼樣?」
就算樹不說,周也打算這麼做。他下定決心,今天回家後試著問問看。
「嗯,要給我獎勵,是嗎?」
回家之後,周看到真晝身穿圍裙準備著晚飯,朝她背後說了一聲。接著,真晝轉過來,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周想起晚飯後的獎勵、想起前些日子小惡魔的微笑,心裡有些平靜不下來。不過真晝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看她的神色,好像週會這麼說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一樣。
「我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
「比如說想讓我做的事……」
「讓周君做的事?嗯,大概也就是,想要你用切片器把那邊的黃瓜切薄片之類的」
「不是說這種……算了,要是沒有也不用非得說一個」
真晝沒有**,或者說,周覺得真晝可能沒把他說的當真。儘管如此,考慮到強加於人也不好,周就輕易妥協了。
要是真晝不需要的話,那倒也無所謂。不過,如果真晝希望周做什麼,他打算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實現。
總之,真晝好像是想讓他把黃瓜給切了。周洗好手,拿準備好的切片器切了起來,但這毫無疑問,隻是在打下手罷了。
「請把黃瓜鹽揉一下」
「好嘞……真的沒有嗎」
「沒有,我已經很滿足於現狀了……說到底,真正的願望就應該親自去實現」
「真正的願望?」
「周君覺得會是什麼?」
周從切片器上抬起頭來,發現真晝的嘴唇靜靜地翹出一道弧線。
一瞬間,周覺得那表情像極了幾天前小惡魔般的笑容。他實在無法直視,便將視線落到了黃瓜上。
「……不、不知道」
「是吧?所以,沒關係。保持現在這樣,就足夠了」
聽到周的話,真晝似乎露出了苦笑。
她釀出一股不讓周追問下去的氛圍,又開始料理起來,這讓周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繼續切起黃瓜。
「那麼,來吧周君」
吃完晚飯,就到了獎勵欲仙欲死的時間。
理所當然地,真晝坐在沙發一端,拍著自己的膝蓋。周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迴應真晝的微笑。
順帶一提,今天真晝穿的是短褲和黑褲襪。儘管仍然隔著布,但薄薄的質地令觸感顯得格外鮮明。
並且她似乎還先回家洗了趟澡,全身都縈繞著一股芳香。
這種狀況下枕著膝蓋被掏耳朵,對周來說無異於自殺。
「……不是,那個」
「不願意的話不用勉強,不過這是周君自己提的吧?……」
「沒、沒什麼不願意的啦?就是真在眼前反而有點不敢開始,那個……你、你不害羞的嗎?」
「那你說這個願望是為什麼?」
「那、那個,怎麼說,就是男人的心思」
「那
看到真晝再次拍了拍膝蓋,周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
最近天氣暖和了不少,真晝穿的褲襪也比以前薄了。
緊緊繃在腿上的布料,隱隱透出肌膚的顏色,看上去格外誘人。
即便裹在褲襪中,真晝的大腿依然像是在引誘週一般,毫無防備地展現著順滑的曲線。
今天的真晝明擺著是來殺死周的。雖說她自己可能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正常來講,為了保住心臟和精神的安寧,周應該會設法拒絕。然而,獎勵的名義與男性的欲求卻推了週一把,讓他決定奔赴死地。
周怯生生地坐在真晝旁邊,把頭放在她的腿上。
真晝的大腿,一如週記憶中那般柔軟。再加之相隔著的布比以往更薄,觸感攜著體溫一起向周襲來,刺激著他的心臟。
周不知該看向哪,姑且抬起頭,真晝的笑容便映入了眼簾。
隻不過,她的臉若隱若現的……究其緣由,大概是因為路上的兩座大山吧。
時至5月,天氣也稍稍熱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這個,真晝身上的襯衫也很輕薄,同時還勾勒出她的身體曲線,更加凸顯出她姣好的身材。
即使隔著布料,那對受著重力影響的物體卻仍保持著誘人的形狀,清晰可見。這讓周便不再抬頭往上看了。再繼續下去,羞恥心可能就要爆炸了。
「那就開始掏耳朵吧?」
真晝對周內心的叫喊毫不知情,她帶著點興奮的樣子笑著宣言後,把手伸向桌上的掏耳勺和紙巾。
接著,某個柔軟的東西便落在了周的側腦勺上。
(!?)
周在內心發出難以描述的哀嚎,但真晝卻似乎渾然不知。她很快拿來了掏耳勺,直起了身體。
恐怕真晝並沒有注意到,周用自己的皮膚品嚐了那柔軟的觸感與質量。
心臟喧鬨起來。
在周的心裡裝著的,早已不再是掏耳朵的事情。然而,真晝小聲哄著說「請不要動了哦」,用一隻手輕輕固定住了周的腦袋。
真晝大概是想掏耳朵所以叫他別亂動。不過明明想要打滾卻被迫不能動這點,讓周很是難受。
再難受也不好亂來,他隻得老老實實盯著桌子的側面。這時,一個硬物緩緩地塞進了他的耳朵孔裡。
那一瞬間,周抖了一抖。大概是因為皮膚薄的地方比較敏感吧。
周自己掏耳朵不會有這種感覺,但真晝來做就會讓他產生奇妙的心境。之所以會這樣,既因為動手的人不是自己……也因為對方是喜歡的女性,這激起了他的興奮。
從性格來看,周也知道真晝掏耳朵時會很小心。不過,這樣輕而又輕的動作還是讓他覺得很癢。
這種感覺讓人按捺不住,沒法斷言說是怡人,但其中卻又有種點燃**的淡淡舒適zation();感。至少,這種難以描述的舒適,讓周對掏耳朵這件事不再產生任何抗拒。
「不痛吧?」
「嗯……不痛,很舒服」
「這樣啊,那就好。聽說這是男人的浪漫……周君的浪漫滿足了嗎?」
「……大概吧」
「原來周君也是男孩子」
「不然還能是什麼」
如果不是男的,周就不會在內心感到那麼苦悶,也不會為柔軟而興奮。喜歡的人如此寵著自己,還允許緊密的接觸,周不可能不感到慌亂。
「嗬嗬,周君那麼紳士,我還以為沒多少興趣」
「就算我是紳士,言行和內心也是不一樣的吧。你可要注意點,男人就是這樣,平時一副好臉色,一旦周圍沒了人就會動手的」
「照這麼說,周君就不是男人了」
周咬住了嘴唇。他覺得真晝是在說自己膽小,不過真晝似乎沒有這個意圖,還在慢悠悠地挖著耳朵。
「周君,請轉個方向,要到另一邊了」
周儘管皺著眉頭,但還是轉過身露出了另一隻耳朵。不過仔細一想,要朝著真晝的肚子看,這又是道新的苦行。
雖說真晝穿的是短褲,但如果低頭朝下,還是會發生重大慘劇。因此,他就隻能老老實實看真晝的肚子。
不知道這是天堂還是地獄。
如果他能順從自己的**,那大概會是天堂;然而,周還在躊躇與糾葛之中掙紮著,對他來說就像是一隻腳踏進了地獄一樣。
「……周君,好像你從剛剛開始一直在抖……」
「別在意」
周當然不可能講出他的內心。再說,要是講出來會讓真晝受不了。
因此,周隻能藏住自己的欲求,老老實實接受掏耳朵。天使大人天真無邪地慣著自己,讓他對未來感到害怕。
真晝看起來是對周的態度感到疑惑,但周正面朝真晝的方向,沒有與她對上視線,因此她也不再追問下去,又重新開始掏耳朵了。
在難以形容的舒適和瘙癢中,周閉上眼睛,等待結束的時刻。
畢竟要是睜開眼睛,他會有微妙的罪惡感。可是這樣一來,其他的感官卻變得敏銳了起來。他聞到真晝原本的甜美體香、洗髮露和沐浴露的香味,意識到大腿的柔軟,心中無法平靜。
要是能毫不猶豫享受這份柔軟,那該會有多好。
「周君,結束之後給我摸摸頭髮好嗎」
「……隨你喜歡」
如果立刻逃跑,周也不用再體會更多的糾葛。然而可悲的是,周是男性,如果能繼續膝枕的話,他自然會希望繼續下去。
在想停和想要繼續的矛盾中,周不斷煩惱著,最後還是輸給了**。他體會到,自己在各種意義上都是意誌薄弱的人。
聽到周的允諾,真晝身上洋溢位喜悅的氛圍。
「再過一會兒就結束了」
說著,真晝細緻地掏著耳朵。帶著一絲快要結束的遺憾,周又開始一個人煩悶起來。當然,這種感情沒有體現在表情和動作上。
微微發癢、甘甜怡人的感覺,隨著真晝取出掏耳勺而結束。
取而代之的是,真晝的手指滑過頭髮所帶來的另一種舒適享受。
「好,結束了」
真晝用手梳著周的頭髮,輕柔的動作就像是哄小孩一樣。對此,周既有些害羞,又想要委身於她。
周理解到自己更多感到的是後者,他差點發出百感交集的呻吟。
由於是獎勵,真晝大概打算儘情嬌慣周,但這必然會把他慣成廢人。
正如真晝的宣言,她滿是把周慣成廢人的意思。即使周想反抗,這種舒適的感覺也奪走了他反抗的精力,讓他什麼都做不了。
(……要被慣成廢人了……)
周充分品味著女性的香氣、體溫,同時還得到動作溫柔的撫摸。雖然聽上去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事實上他舒服得不行,滿是幸福的感覺。
現在的狀況和姿勢都充滿了魅力。要是每天都這麼做的話,周毫無疑問會朝著廢人的終點直奔而去。
周吐了口氣,讓身體鬆緩下來,然後就聽到了一道小小的笑聲。
「周很少見地撒嬌了啊」
「……都是誰害的」
「是我害的呢」
真晝發出甜美的笑聲,繼續拿手指梳著。
「看到周君就想慣著、想去摸。周君的頭髮手感很棒」
「……是嗎?」
「嗯,柔順、有光澤。為什麼表面能這麼光亮呢……」
「……可能是我媽推薦的洗髮水吧」
由於誌保子大力推薦說「一頭好發不能糟蹋!」,現在周用的是美容院裡的那種洗髮水,對保養頭髮很有效。
周不討厭這種洗髮水的味道,頭髮弄乾之後也會很順滑,所以他就一直用到了現在。
「真晝的頭髮才更順滑啊」
周拾起真晝亞麻色的一簾秀髮。比起他自己頭髮,那一簾的手感更加柔軟、光滑。
要說柔順、光澤,還是她的頭髮好纔對,周在這一點上望塵莫及。真晝的頭髮有讓人想一直摸下去的手感,香味也不強烈,是淡雅的香皂味。這些都讓男人無法自拔。
「摸著頭髮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真晝花了很多心思保養吧」
「……嗯。這方面我從來沒有鬆懈過」
「果然啊。話說,平時我就一直在自說自話地摸,沒問題嗎?都說頭髮是女人的生命」
「……我喜歡被周君摸」
周心想,還好沒有讓真晝看見自己的臉。畢竟他的表情因為真晝的一番話變得十分可疑。
羞恥、歡喜、混亂、狼狽……自己都道不清的情緒混合在一起,那表情要是讓她看見,肯定會引起懷疑。
(就是你說這種話,纔會害我得意忘形啊)
周並沒有把話說出來。他閉著眼睛歎了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表情恢複原樣。
一睜開眼,真晝的襯衫就在眼前。
看來是又睡著了。過度的舒適感與幸福感讓周進入了夢鄉。老實說,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所以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梳頭髮的動作已經停下了。
周小心翼翼地起身,發現真晝正靠在沙發上呼呼睡著。
聽到真晝平穩的呼吸,周嘀咕了聲「真沒防備」,看了眼時鐘,臉上抽筋起來。
時間已是晚上11點。膝枕是在收拾好其他事情之後開始的,那時是9點。這樣算來,周享受了大約2小時的膝枕。
真晝會睡著,也是因為時間問題以及她身體難以動彈吧。
她肯定是不忍心叫醒周,所以保持了這個姿勢,不小心睡著了。
這是男性的家裡,周希望真晝能更加警戒。不過說到底,躺在膝上睡著了的自己也有責任。
周不知如何是好,望了一小會兒真晝的睡臉,然後還是決定先去洗澡了。
真晝好像事先洗過了澡,周還沒有洗。與其叫醒她,不如先去洗個澡讓她躺著會比較好。說不定在洗澡的時候,真晝就會自己起來。
那樣決定後,周急急忙忙回到房間,拿來了替換的衣服。
洗完澡後,周確認了客廳,輕輕地歎了口氣。
真晝似乎依然沉浸在睡眠的海洋中,連吹風機的聲音都沒有吵醒她。
「真晝,快起來」
周喊了真晝一聲又輕輕晃了晃,但她完全沒有要醒的樣子。真晝似乎睡的很沉,她的身體漸漸有些傾斜,不得已周隻好先扶住她。
或許是長時間的膝枕讓她累了,又或者她隻是困了所以纔會睡著。總之周明白,真晝大概是起不來了。
(以前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記得是年底的時候,真晝不小心睡著了,周就把自己的床借給了她。
總感覺這次也是一樣的路線。
周再次用力搖了搖、叫了叫真晝,但她還是沒有起來。
一陣輕柔而甜美的聲音傳到了周的耳朵裡。這道聲音不像是在說話,倒像是睡覺時混在呼吸裡的喉音。
睡著的真晝並不是第一次出於信賴而顯現出毫無防備的樣子,周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真的沒問題。
周埋怨了句「真是的」,又戳了戳真晝的臉頰,她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樣子,傳來的隻有光滑柔軟的觸感。
手扶在臉蛋上,手指肚子描過叫同性都嫉妒的柔嫩肌膚,再緩緩下滑。
碰到微微舒展的嘴唇,傳來比臉蛋更加柔軟而水靈的觸感,就彷彿一個舔一口都有甜味的水果一般。
在真晝zation()
「再過一會兒就結束了」
說著,真晝細緻地掏著耳朵。帶著一絲快要結束的遺憾,周又開始一個人煩悶起來。當然,這種感情沒有體現在表情和動作上。
微微發癢、甘甜怡人的感覺,隨著真晝取出掏耳勺而結束。
取而代之的是,真晝的手指滑過頭髮所帶來的另一種舒適享受。
「好,結束了」
真晝用手梳著周的頭髮,輕柔的動作就像是哄小孩一樣。對此,周既有些害羞,又想要委身於她。
周理解到自己更多感到的是後者,他差點發出百感交集的呻吟。
由於是獎勵,真晝大概打算儘情嬌慣周,但這必然會把他慣成廢人。
正如真晝的宣言,她滿是把周慣成廢人的意思。即使周想反抗,這種舒適的感覺也奪走了他反抗的精力,讓他什麼都做不了。
(……要被慣成廢人了……)
周充分品味著女性的香氣、體溫,同時還得到動作溫柔的撫摸。雖然聽上去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事實上他舒服得不行,滿是幸福的感覺。
現在的狀況和姿勢都充滿了魅力。要是每天都這麼做的話,周毫無疑問會朝著廢人的終點直奔而去。
周吐了口氣,讓身體鬆緩下來,然後就聽到了一道小小的笑聲。
「周很少見地撒嬌了啊」
「……都是誰害的」
「是我害的呢」
真晝發出甜美的笑聲,繼續拿手指梳著。
「看到周君就想慣著、想去摸。周君的頭髮手感很棒」
「……是嗎?」
「嗯,柔順、有光澤。為什麼表面能這麼光亮呢……」
「……可能是我媽推薦的洗髮水吧」
由於誌保子大力推薦說「一頭好發不能糟蹋!」,現在周用的是美容院裡的那種洗髮水,對保養頭髮很有效。
周不討厭這種洗髮水的味道,頭髮弄乾之後也會很順滑,所以他就一直用到了現在。
「真晝的頭髮才更順滑啊」
周拾起真晝亞麻色的一簾秀髮。比起他自己頭髮,那一簾的手感更加柔軟、光滑。
要說柔順、光澤,還是她的頭髮好纔對,周在這一點上望塵莫及。真晝的頭髮有讓人想一直摸下去的手感,香味也不強烈,是淡雅的香皂味。這些都讓男人無法自拔。
「摸著頭髮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真晝花了很多心思保養吧」
「……嗯。這方面我從來沒有鬆懈過」
「果然啊。話說,平時我就一直在自說自話地摸,沒問題嗎?都說頭髮是女人的生命」
「……我喜歡被周君摸」
周心想,還好沒有讓真晝看見自己的臉。畢竟他的表情因為真晝的一番話變得十分可疑。
羞恥、歡喜、混亂、狼狽……自己都道不清的情緒混合在一起,那表情要是讓她看見,肯定會引起懷疑。
(就是你說這種話,纔會害我得意忘形啊)
周並沒有把話說出來。他閉著眼睛歎了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表情恢複原樣。
一睜開眼,真晝的襯衫就在眼前。
看來是又睡著了。過度的舒適感與幸福感讓周進入了夢鄉。老實說,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所以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梳頭髮的動作已經停下了。
周小心翼翼地起身,發現真晝正靠在沙發上呼呼睡著。
聽到真晝平穩的呼吸,周嘀咕了聲「真沒防備」,看了眼時鐘,臉上抽筋起來。
時間已是晚上11點。膝枕是在收拾好其他事情之後開始的,那時是9點。這樣算來,周享受了大約2小時的膝枕。
真晝會睡著,也是因為時間問題以及她身體難以動彈吧。
她肯定是不忍心叫醒周,所以保持了這個姿勢,不小心睡著了。
這是男性的家裡,周希望真晝能更加警戒。不過說到底,躺在膝上睡著了的自己也有責任。
周不知如何是好,望了一小會兒真晝的睡臉,然後還是決定先去洗澡了。
真晝好像事先洗過了澡,周還沒有洗。與其叫醒她,不如先去洗個澡讓她躺著會比較好。說不定在洗澡的時候,真晝就會自己起來。
那樣決定後,周急急忙忙回到房間,拿來了替換的衣服。
洗完澡後,周確認了客廳,輕輕地歎了口氣。
真晝似乎依然沉浸在睡眠的海洋中,連吹風機的聲音都沒有吵醒她。
「真晝,快起來」
周喊了真晝一聲又輕輕晃了晃,但她完全沒有要醒的樣子。真晝似乎睡的很沉,她的身體漸漸有些傾斜,不得已周隻好先扶住她。
或許是長時間的膝枕讓她累了,又或者她隻是困了所以纔會睡著。總之周明白,真晝大概是起不來了。
(以前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記得是年底的時候,真晝不小心睡著了,周就把自己的床借給了她。
總感覺這次也是一樣的路線。
周再次用力搖了搖、叫了叫真晝,但她還是沒有起來。
一陣輕柔而甜美的聲音傳到了周的耳朵裡。這道聲音不像是在說話,倒像是睡覺時混在呼吸裡的喉音。
睡著的真晝並不是第一次出於信賴而顯現出毫無防備的樣子,周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真的沒問題。
周埋怨了句「真是的」,又戳了戳真晝的臉頰,她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樣子,傳來的隻有光滑柔軟的觸感。
手扶在臉蛋上,手指肚子描過叫同性都嫉妒的柔嫩肌膚,再緩緩下滑。
碰到微微舒展的嘴唇,傳來比臉蛋更加柔軟而水靈的觸感,就彷彿一個舔一口都有甜味的水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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