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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話 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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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母親節有打算做什麼嗎?」

周和真晝正在一起看電視。當真晝看著以母親節為主題的特輯節目時,像是突然想起般這麼輕聲問道。

周原本覺得讓她接觸到會聯想起父母的事物不太好,正打算若無其事地轉檯,不過看她並不介意的樣子,便稍稍鬆了口氣點頭回答:

「當然了。不過也隻是送點小東西和花束回家而已。」

雖然有點煩人,但畢竟是親愛的母親。周當然喜歡身為家人的誌保子,對於她平時的照顧也該有所表示。不過,因為周現在自己一個人住在外面,也不可能直接回家一趟去道謝。

「因為我家離得遠,大概隻能這樣了吧。如果住一起的話,倒是還能多做點什麼來慶祝。」

「比如幫忙做家事?」

「我來做的話,反而會增加爸媽的負擔。」

多虧了真晝,周現在多少會做一點家事了。已經提升到打理獨居生活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的程度,要幫忙做家事也不是不行。

問題是做起來還沒有父母那麼熟練,結果可能還是要讓他們重做一遍。

「說的也對。」

「被妳讚同讓人心情很複雜啊……」

「……可是,你也進步到可以穩定處理家事的程度了吧?雖然離完美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好尖銳的評價。雖然妳說的沒錯啦。」

「嗬嗬。你還差得遠呢。」

「是是,我哪贏得過真晝大人。」

「真是的。」

在家事的熟練度上,感覺就算花一輩子也贏不過現在的真晝。

聽見周的說法,真晝有些無奈地笑著打了一下他的手臂。看起來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所以真晝隻是打了一下,沒有開口抱怨什麼。

「一點家事都不會做,真虧誌保子阿姨和修鬥叔叔同意你一個人住呢。」

真晝可能隻是不經意地說出心中所想而已。

周沒告訴過她那件事,她會這麼想也很正常。以前周並沒有邋遢到連樹都看不下去、為他擔心的地步,而最清楚周的真實情況的真晝會對此產生疑問也是理所當然。

周假裝沒注意到陣陣抽痛的胸口,聳了聳肩說:

「他們其實是不想放我離開的喔?畢竟我真的是毫無生活能力的廢柴。」

「也真虧你決定要一個人住呢。」

「嗯。有各種原因,所以就不想住老家那邊了。」

如果把事情說得太嚴重,可能會讓真晝在意,於是周就用隨意且自然的語氣這麼解釋道。然而,真晝還是一下子僵住不動了。

那雙焦糖色的眼眸中立即閃過了後悔的神色。太過敏銳也令人傷腦筋。明明不想讓她露出這種表情,對傷心格外敏感的真晝卻還是察覺到了周心底的一部分黑暗。

周不禁為此感到後悔,一邊輕撫著逐漸沉下臉來的真晝的頭。

「妳不用在意,讓妳這麼擔心反而讓我過意不去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因為老家那邊有不太想見到的傢夥,所以才搬出來的。」

確實不是那麼嚴重的問題,不過是曾經信賴的東西土崩瓦解了而已。

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跟那些人也已經斷絕了來往。事到如今,不過是舊傷會隱隱作痛的程度,日子還是照過,沒有嚴重到需要真晝擔心的程度。

然而,真晝依然不改悶悶不樂的表情,讓周不知該如何是好。

「真的沒關係。如果我現在還是會難過的話,就不會說什麼要回老家了。對我來說都是過去的事。」

「……騙人。」

「有什麼好騙的。我說啊……」

「真的完全放下的話,你就不會是那種表情了。」

說完,真晝便把手伸向周的臉頰,身體微微顫抖著。

由於她低垂著眼,周甚至無法從她的眼睛裡看見自己臉上的表情,但既然她這麼說了,應該不會是太好看的臉色吧。

「……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隻是看到你難受的樣子,我也覺得難受。」

「我不是不想說,隻是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也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這樣妳還要聽嗎?」周小聲問她,真晝則輕輕點了點頭。

看見真晝的反應,周搔搔臉頰後輕歎了口氣,心裡還是有些遲疑。

「嗯……要從哪裡開始講?哎,先從為什麼想離開老家說起吧。」

「……好。」

「是因為我想和朋友……正確來說是我單方面當成朋友的人拉開距離。」

沒有什麼很重大的契機。在旁人看來,說不定會認為是周太小題大作了。

即使如此,當時的事情卻深深地刻在周的記憶裡。

「怎麼說好呢……我生長在一個優越的環境裡。」

聽見周突然轉移話題,真晝先是感到微微詫異,然後便明白了這也是必須的說明,繼續安靜傾聽。

「有關心我的父母、爺爺奶奶和親戚,家境也還算富裕,他們都願意讓我學習感興趣的東西。現在我也意識到自己得到了很多人的嗬護關愛。」

周的父母尤其疼愛這個獨生子。在周的成長過程中,對他的個性與想法給予了尊重。

「可是當時的我並不覺得這一切是多麼得天獨厚,也不太會懷疑別人。因為在那種身邊都是好人、備t{嗬護的環境下長大,所以我以前比現在聽話得多,可以說是很單純的小孩。」

雖然現在性格彆扭,不過在那件事發生以前,周都是一個開朗、坦率的純真孩子,與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那麼單純,想必是既好騙,又容易利用吧。」

正因如此,那時的周滿身都是可乘之機。

「念國中的時候新交的朋友……也不曉得能不能稱之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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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新認識的那些人,坦白講就是把我當成凱子,或者說是提款機吧。人就是這樣,看到別人家裡有錢就會想去撈好處。」

這件事說出來都覺得丟臉,但那時候的周真的非常單純天真,也可以說是好騙。當時他還相信人的善良,而且一直以來身邊都沒有想要利用自己的人,更加強了他的這種想法。

真晝一下子繃緊了臉。為了安撫她,周便笑著說:「不過我也沒蠢到給他們錢啦。」可是她的表情卻變得愈發嚴肅。

「然後,呃,他們在背後說我壞話的時候被我撞見了。把我的長相個性什麼的貶得一文不值,最後聽到他們說隻是想利用我,從一開始就很討厭我、覺得我很噁心,讓我大受打擊,有好一陣子都沒走出來。」

每個人對長相或個性的喜好本來就不同,討厭的話直說就好了。那些人卻因為周有利用價值就在表面上假裝跟他很要好,私底下卻罵得很難聽,這是他無法忍受的地方。

現在對真晝說得比較委婉,但當時也有些侮辱的言論難聽到不堪入耳,因此更加深了傷害。雖然現在再聽到那些話倒是不痛不癢了,可是對當時乖巧纖細的周來說,那些言語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我當然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他們一樣,也有人是欣賞我的人品才和我交朋友的。不過,一旦產生懷疑,我就覺得很害怕,變得無法再付出信任。」

周還在房間裡躲了一陣子,而且還哭了。

後來雖然在父母的鼓勵下重新振作起來,周還是很害怕跟他們見面,一直逃避、逃避、再逃避──

「……所以我搬離了老家。為了在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也為了不再被他們打擾。」

儘管會擔心一個人是否能自立,但周依然選擇了內心的安寧。

因此,周纔會養成這種內向又疑神疑鬼的個性。沒辦法像以前那樣輕易地相信別人,要花時間確認對方是否值得信任之後,才終於交到了兩個朋友。對於變得保守的自己,周也隻能苦笑,但唯有這點是改不掉的,現在再怎麼說也無濟於事了。

聽周說完,真晝緊握拳頭,身體顫抖。她眼中燃起的無疑是憤怒的情感。周不明白平時溫和寬厚的她為什麼如此氣憤。她為了自己生氣這一事實令他感到莫名困惑,但心裡同時也產生了一絲喜悅。

「……如果我在場的話,就會狠狠甩那些沒禮貌的傢夥巴掌。」

「不行,妳會傷到手……就算隻是想像,也不必為了我弄臟手。」

如果問那些人是否值得真晝弄臟自己的手,答案是否定的。

他們沒有那樣的價值,周也早就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再說,讓他們看見真晝未免太浪費了。

周輕輕幫真晝鬆開握得泛白的拳頭。真晝臉上zation();的怒色稍微褪去,卻逐漸染上更濃重的悲傷。

真晝心地善良,甚至會為了周的事情感到心痛,但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看到她那麼傷心反而會讓周感到為難。

「我沒有像妳一樣那麼痛苦難受,所以妳不用那麼傷心。」

「周,這種事情不能比較,我也不想被拿來比較。」

聽見她以堅定的口吻這麼說,周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對真晝很沒禮貌,不禁垂下眉梢,真晝則是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我先說清楚,我的意思不是說沒有比較的價值,是因為你的悲傷就是你的悲傷,是隻屬於你的東西,和我的悲傷沒辦法比較,也就沒有優劣之分。我無法真正理解你所感到的悲痛,反之亦然。」

「……嗯。」

「我能做的隻有傾聽你的痛苦,並且給予支援……就像你曾經對我做的一樣,我也想要支援你、被你依賴啊。」

真晝這麼低聲說完後,雙手輕輕地貼上了周的臉頰。他頓時感到胸口和眼睛深處有股暖意油然而生。

「……我明明一直都很依賴妳。」

「我是指精神上的。」

「也總是依靠著妳啊。」

「……那就再多依靠我一點。」

「不要太寵我了。」

「我就要寵,怎麼寵都不夠。」

「那我會變成廢柴吧。」

「現在說這些也太晚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廢柴啦。」

真晝若無其事地說出了尖銳且難以否認的事實,周不由得抿緊了嘴巴,又發現真晝正看著自己。她的眼神與無奈的話語恰恰相反,充滿了慈愛和溫柔。

「……但我也知道你是非常好的人,也知道你很能忍耐。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對我撒嬌。」

無比溫柔慈愛的甜美嗓音在耳畔低語,試圖摧毀周勉強維持著的堤防。

一旦滿溢而出,周好像就會無止境地向真晝這麼撒嬌下去,感覺很可怕。

隻要向真心迷戀的女性依賴撒嬌,嚐到甜頭的他恐怕會深陷其中,再也回不去。

可能還會順勢一點一點地渴求更多。

周慢慢搖了搖頭試著控製住自己,回了一句:「我沒事。」真晝聽完眨了眨眼,然後誇張地歎了一口氣。

「……你就愛逞強。笨蛋。」

真晝用無奈的語氣可愛地罵了一句之後,便將貼在周臉頰上的雙手滑向他腦後。

接著使勁拉了過去。

事發突然,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周就像被邀請一般把臉埋進了真晝胸前的起伏之中。他的身體頓時明顯僵住了。

儘管並沒有被拉到能把整張臉埋進去的部位,可是周的臉所在的位置也近得足以聽見真晝的心跳聲。柔軟的觸感自不必說,還不小心把她身上特有的香氣──像是混合了奶香、某種不知名的花香,再加上一點青蘋果的清香全吸入肺裡,讓他更是慌了手腳。

「別說廢話了。你就乖乖向我撒嬌吧。」

「……好強硬啊。」

周勉強從糊成一團的大腦中擠出了一句話,儘管一點都不好笑,真晝聽了這句話還是高興地笑著晃動身子。

「你現在才知道?女生有時候就是很強硬喔。」

真晝用促狹的語氣低聲說。她自然把周的慌亂都看在眼裡,又將雙手溫柔地環到他背後,不讓他逃開。

以女性的力氣來看,周要想掙脫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那甘甜的香氣、真晝的體溫,以及令人感覺舒適的柔軟與讓人平靜的心跳聲,都讓周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我是欠了人情一定會還的人。」

真晝輕聲說道,而周明知道這樣不行,卻還是忍不住貪戀沉迷於她的溫暖和豐滿之中。

「以前是我依靠你,又對你撒嬌。這次輪到我了喔?你就對我撒嬌吧。這算是小小的回禮。」

「……那還是我賺到了。」

「多餘的部分就算你欠我的了。等到哪天我又垂頭喪氣的時候,你也可以向我伸出援手喔?」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卻能聽出她毫無讓步的意思。聞言,周便放下所有顧忌倚靠在真晝上。

作為一點微不足道的抵抗,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心臟,他把手繞到真晝背後,讓臉從胸前挪到鎖骨和脖頸附近的位置。

真晝發現後高興地笑了笑,然後像是要接納他的所有一般緊緊抱住了周的身體。

「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數十分鐘過後。

在體感上覺得自己在真晝懷裡靠了更久的周抬起頭來,鬆開了真晝的身體後用略微嚴厲的語氣告訴她。

他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感到羞恥,又想要提醒毫不設防的真晝多注意點,所以纔會擺出這樣的態度說話,可是真晝依然毫不在意地微笑著。

「我也不喜歡你垂頭喪氣的樣子,所以下次請早點向我撒嬌。」

「這就有點……」

周瞄了一眼那誇示著自身存在的起伏,然後移開了視線。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避免用這種方式撒嬌。周是靠理性踩了刹車,不過要是再來一次,他自己都覺得可能無法這麼輕易地刹車了。

真晝大概是出於對周的信任,而且這麼做可以讓他平靜下來才做的,不過女性對男性這麼做的衝擊性還是太強了點。

也因此,儘管周胸口深處不再疼痛,可是在疼痛平複下來之後卻又感覺到了心臟的痛楚。

「為什麼要轉移視線呢?」

「妳那樣讓我撒嬌不太好。畢竟,我也是男的。」

「這我知道……」

「我看妳就是不懂。真是的。」

周甚至想質問她,萬一自己趁機把臉埋在她胸口磨蹭的話怎麼辦?她應該更提高警覺,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對周也不能做。

如果下次喜歡的女生再引誘他把臉埋到她胸口,周可沒把握能忍住。

一旦交付信任,真晝說不定什麼都願意做。周對此歎了口氣,而這似乎惹到了真晝,隻見她眯起眼睛,臉上流露出不滿的表情。

「……你纔是根本就不懂。」

「不懂什麼啊?」

「就是什麼都不懂。笨蛋。」

真晝又可愛地罵了一句,然後氣呼呼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周無法理解她生氣的理由,仍是一副百思不解的樣子。真晝沒理會他,逕自轉過身子準備走向廚房。

周茫然望著她的背影──如此纖細脆弱,卻依然為自己提供了支援。

真晝大概沒注意到周還在聽,繼續氣鼓鼓地小聲罵著:「周這個大笨蛋。」於是周隻好聳聳肩,笑著目送她走開──

「除了你,我根本不會對別人這麼做嘛。」

這句低語就這麼流入他耳中。

周頓時屏住呼吸。

這句話帶來的衝擊太過強烈,甚至讓他的大腦在一瞬間拒絕去理解其中的含義。

周先輕輕撥出一口氣。

然後被胸口翻騰著的強烈衝動,以及湧上心頭的感情牽引著站起身,朝那嬌小的背影伸出手。

「……喂,真晝。」

「怎麼了……呀?」

真晝的聲音一下子變尖了。在她回過頭之前,周就把身體靠到真晝纖細的背上,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

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周用手臂和身體緊緊地抱住了她。

懷裡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不過周知道這不是出於拒絕或是厭惡,隻是感到驚訝困惑罷了。

周緊緊抱著這嬌小卻可靠,而且令人不禁想要依靠、想要撒嬌的身體,然後把下巴抵在真晝的頭頂上,不讓她回頭。

「……從前面就沒關係,從後面倒是會嚇到呢。」

「你突然這樣,不管是誰都會嚇一跳吧!」

「不是妳說可以撒嬌的嗎?哎,就是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我才拒絕的……這樣對我心臟也不好。」

其實周本來沒打算這麼做,他原本隻是想在背後目送有點在鬧彆扭的真晝離開。

可是在聽見那句話之後,一股憐愛之情便油然而生,讓他又是高興又感到難為情,腦袋好像變成了一團漿糊──結果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渴求起了真晝。

他溫柔卻強硬地抓住了那彷彿一用力就會折斷的身體,不讓她逃離。

真晝試著想要回頭,卻在周附耳輕聲說:「別回頭。」之後便滿臉通紅地把頭低下來。接著,她好像又嘟噥了一聲:「笨蛋。」不過周也沒聰明到可以反駁,於是就心甘情願地接受了。

(……我的確是笨蛋啊。)

在脆弱的時候像這樣對她撒嬌,還想乘虛而入,不是大笨蛋又是什麼?

利用真晝沒有拒絕的機會獨占了懷裡的溫暖。像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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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乖乖向我撒嬌吧。」

「……好強硬啊。」

周勉強從糊成一團的大腦中擠出了一句話,儘管一點都不好笑,真晝聽了這句話還是高興地笑著晃動身子。

「你現在才知道?女生有時候就是很強硬喔。」

真晝用促狹的語氣低聲說。她自然把周的慌亂都看在眼裡,又將雙手溫柔地環到他背後,不讓他逃開。

以女性的力氣來看,周要想掙脫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那甘甜的香氣、真晝的體溫,以及令人感覺舒適的柔軟與讓人平靜的心跳聲,都讓周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我是欠了人情一定會還的人。」

真晝輕聲說道,而周明知道這樣不行,卻還是忍不住貪戀沉迷於她的溫暖和豐滿之中。

「以前是我依靠你,又對你撒嬌。這次輪到我了喔?你就對我撒嬌吧。這算是小小的回禮。」

「……那還是我賺到了。」

「多餘的部分就算你欠我的了。等到哪天我又垂頭喪氣的時候,你也可以向我伸出援手喔?」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卻能聽出她毫無讓步的意思。聞言,周便放下所有顧忌倚靠在真晝上。

作為一點微不足道的抵抗,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心臟,他把手繞到真晝背後,讓臉從胸前挪到鎖骨和脖頸附近的位置。

真晝發現後高興地笑了笑,然後像是要接納他的所有一般緊緊抱住了周的身體。

「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數十分鐘過後。

在體感上覺得自己在真晝懷裡靠了更久的周抬起頭來,鬆開了真晝的身體後用略微嚴厲的語氣告訴她。

他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感到羞恥,又想要提醒毫不設防的真晝多注意點,所以纔會擺出這樣的態度說話,可是真晝依然毫不在意地微笑著。

「我也不喜歡你垂頭喪氣的樣子,所以下次請早點向我撒嬌。」

「這就有點……」

周瞄了一眼那誇示著自身存在的起伏,然後移開了視線。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避免用這種方式撒嬌。周是靠理性踩了刹車,不過要是再來一次,他自己都覺得可能無法這麼輕易地刹車了。

真晝大概是出於對周的信任,而且這麼做可以讓他平靜下來才做的,不過女性對男性這麼做的衝擊性還是太強了點。

也因此,儘管周胸口深處不再疼痛,可是在疼痛平複下來之後卻又感覺到了心臟的痛楚。

「為什麼要轉移視線呢?」

「妳那樣讓我撒嬌不太好。畢竟,我也是男的。」

「這我知道……」

「我看妳就是不懂。真是的。」

周甚至想質問她,萬一自己趁機把臉埋在她胸口磨蹭的話怎麼辦?她應該更提高警覺,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對周也不能做。

如果下次喜歡的女生再引誘他把臉埋到她胸口,周可沒把握能忍住。

一旦交付信任,真晝說不定什麼都願意做。周對此歎了口氣,而這似乎惹到了真晝,隻見她眯起眼睛,臉上流露出不滿的表情。

「……你纔是根本就不懂。」

「不懂什麼啊?」

「就是什麼都不懂。笨蛋。」

真晝又可愛地罵了一句,然後氣呼呼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周無法理解她生氣的理由,仍是一副百思不解的樣子。真晝沒理會他,逕自轉過身子準備走向廚房。

周茫然望著她的背影──如此纖細脆弱,卻依然為自己提供了支援。

真晝大概沒注意到周還在聽,繼續氣鼓鼓地小聲罵著:「周這個大笨蛋。」於是周隻好聳聳肩,笑著目送她走開──

「除了你,我根本不會對別人這麼做嘛。」

這句低語就這麼流入他耳中。

周頓時屏住呼吸。

這句話帶來的衝擊太過強烈,甚至讓他的大腦在一瞬間拒絕去理解其中的含義。

周先輕輕撥出一口氣。

然後被胸口翻騰著的強烈衝動,以及湧上心頭的感情牽引著站起身,朝那嬌小的背影伸出手。

「……喂,真晝。」

「怎麼了……呀?」

真晝的聲音一下子變尖了。在她回過頭之前,周就把身體靠到真晝纖細的背上,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

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周用手臂和身體緊緊地抱住了她。

懷裡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不過周知道這不是出於拒絕或是厭惡,隻是感到驚訝困惑罷了。

周緊緊抱著這嬌小卻可靠,而且令人不禁想要依靠、想要撒嬌的身體,然後把下巴抵在真晝的頭頂上,不讓她回頭。

「……從前面就沒關係,從後面倒是會嚇到呢。」

「你突然這樣,不管是誰都會嚇一跳吧!」

「不是妳說可以撒嬌的嗎?哎,就是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我才拒絕的……這樣對我心臟也不好。」

其實周本來沒打算這麼做,他原本隻是想在背後目送有點在鬧彆扭的真晝離開。

可是在聽見那句話之後,一股憐愛之情便油然而生,讓他又是高興又感到難為情,腦袋好像變成了一團漿糊──結果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渴求起了真晝。

他溫柔卻強硬地抓住了那彷彿一用力就會折斷的身體,不讓她逃離。

真晝試著想要回頭,卻在周附耳輕聲說:「別回頭。」之後便滿臉通紅地把頭低下來。接著,她好像又嘟噥了一聲:「笨蛋。」不過周也沒聰明到可以反駁,於是就心甘情願地接受了。

(……我的確是笨蛋啊。)

在脆弱的時候像這樣對她撒嬌,還想乘虛而入,不是大笨蛋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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