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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話 曾經希望但不渴求的相遇,與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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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Web第172章*/

暑假到了最後一天。

如果是平常的話周應該會不出門就在家裡休息,有真晝的話更是如此,但今天周不同。

他把自己打理成了與人見面不顯失禮的程度走向約定的地點。

(……希望不會太花時間)

這並不是因為與陌生的人交流而緊張。隻是因為交談的時間越長,真晝就會越發緊張。

雖然真晝在周出門的時候顯得非常冷靜,但內心一定不平靜吧。應該是在煩惱周他們會說些什麼,周又是怎麼想的吧。

周心情略微沉重,腳步也因之有些遲緩。在離家不遠的咖啡館門口處,周發現了要找的人,挺直了背。

在周的眼前站著一名男性,他有一頭眼熟的亞麻色頭髮、一雙焦糖色的眼睛、一身白淨的皮膚和沉穩的氣質。

周曾與他擦肩而過,簡單聊過一次。兩人沒有報上姓名,但周已經從真晝那裡聽說了他的名字。

「椎名朝陽先生」

周搭話之後,他——椎名朝陽把目光轉向周,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初次見面……也不算了。不過這應該是第一次在相互認識的狀態下對話吧」

「……嗯,是的。事情已經從真晝那邊聽說了」

關於直呼真晝的名字,對方沒有顯出動搖,大概他把這一方面也調查清楚了吧。

朝陽聞言,露出近乎苦笑的淡淡笑容。

他給人留下的印象不是懦弱而是溫和,一眼看上去,他並不像是會無情到拋下真晝不管的人。但看人不能隻看錶面,現在看到的僅僅隻是表面而已。

「那講起來就省事了,能借用你一點時間嗎」

「叫我出來就是為了這個吧?」

「是啊,非常謝謝你能接受這麼倉促的請求。雖說是我提出來的,但我沒想到你會答應」

「那是因為我很在意你為什麼會特意叫我出來……不過我覺得你不應該找我,應該去找真晝」

因為不清楚他的目的,周認為自己應該會友好地接待他,但無論如何自己的話中還是無法抑製地摻雜了一根刺。

聽到這句話的朝陽,有些為難地底下眉頭。

「話是這麼說……但那孩子大概不想見我吧」

朝陽露出苦笑,那副模樣似乎透出悔意。

儘管周對真晝的境遇感到憤慨,不覺得能原諒他,但他並不認為眼前的男人是無血無淚的那種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特意去靜靜地與女兒接觸了吧。

正因如此,疑問才更深了。

仍然還是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所為何事。

或許因為注意到了周試探般的眼神,朝陽撓臉露出困惑的微笑。

「你大概也有很多事情想問我吧?別在這種地方說那麼多了,先到那邊的咖啡館裡面去吧」

畢竟在咖啡館附近也不好聊太久,周便點頭同意朝陽的提議,和他一起走進了咖啡館。

「隨意點你喜歡的。畢竟難得暑假最後一天,還勞煩你出來」

這家咖啡館周也偶爾會來,有預約製的包廂。大概是朝陽做過提前預約,他們被帶到了包廂裡。

兩人面對面坐下後,相貌柔和的朝陽露出微笑,向周推薦了菜品。

周說完「那就承蒙好意」,點了菜單上的咖啡和每日蛋糕拚盤,而朝陽也向服務員點了同樣的一份。

此後,在菜品送上之前,他始終表情平和,一言不發。

他之所以沉默,大概是因為不太想讓服務員聽見,但周畢竟是和與自己父親年齡相仿的男人對面而坐,感覺非常尷尬。

為了排解這種尷尬,周在腦海中整理起了今天想詢問的事情。整理了三遍後,點的東西才終於擺到了眼前。

「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

確認服務員離去後,周先開口說道。

儘管有些沒禮貌,但朝陽似乎並不介意,輕輕笑道。

「嗯,聽說你在和我女兒交往,所以我想問問你那孩子過得怎麼樣……大概就是這樣吧」

「……沒什麼特別的」

「你很提防著我啊」

「你覺得不會嗎?」

「是啊,你不提防我才奇怪」

見朝陽理解一般地點頭,周咬緊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說,他像真晝母親那樣對女兒冷酷的話,周可以態度強硬,也有各種方式可以處理。

然而,他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擔心女兒一樣,實在不像是棄養過孩子。隻考慮這些對話的話,他甚至讓人覺得是個善良的父親。

因此,周纔會好奇他為什麼拋棄了真晝。

說不定是為了獲得與真晝接觸的機會才露出這麼友好的態度的,到了中途就變樣子了,但周的直覺告訴他並不是這樣。

「我也很想問,為什麼你事到如今再去特意接近真晝?」

在「事到如今」這個詞上,周帶上了挖苦的語氣,這是因為他看到了真晝受傷很深。

在她身上的刺幾年都未脫落,使她痛苦著。

最近,刺終於脫落下來,傷痕也治癒了,要是在這時又添上新的傷口,那可如何受得了。

對於想要陪伴在她身邊的周而言,他並不希望真晝再受到更多的傷害。他希望真晝能夠免除那些不必要的苦痛。

在與真晝相互支援一同生活的時候,能夠避開的傷害就避開,能夠撣掉的火星就撣掉。

「……你真的很珍惜那孩子啊」

對方並未以敵意報迴應敵意,而隻是朝周投以讚歎的、又有點高興的眼神。

「我沒有想把那孩子帶走什麼的,也不打算做出你擔心的那種事情去影響那孩子的生活」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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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那是自然……至少,我沒有權利、也不準備打擾那孩子現在的生活」

「那麼你究竟為什麼會去找真晝?」

「……你這麼問,我也很難解釋。我隻是來見她一面」

「明明是你拋棄真晝的?」

周知道這話不該由一個外人來說。

但即便如此——他也無法原諒真晝父母對她的所作所為。

就是因為他們,真晝纔會一直感到苦痛,為了掩飾掉這一點才用完美的少女外殼將自己包裹起來。向周表示自己希望被疼愛。

而一個卻因此一點報應都沒有受到的人,為什麼現在又要出現在真晝的視野之中呢。

如果他頻繁插手的話,周隻希望把這隻手抹除掉。即使這被說成是周任性的憤怒,但周還是希望能夠將真晝從令她痛苦地啜泣的回憶中拯救出來。

周很少見地表達出明確的敵意,而朝陽並沒有生氣,僅僅以冷靜的表情承受著那股視線。

「你說得真直白……」

即使被周憤怒的眼神注視,朝陽也隻會回以風平浪靜的眼神。這更加加劇了周的憤怒。

之所以沒有爆發,是因為周在桌子底下握緊拳頭來釋放衝動吧。

「是啊,我覺得我如今並沒有權利當那孩子的父親。那孩子是否把我當成父親也很懸,她大概隻把我當作是有血緣關係的外人吧」

「……既然知道她這樣,看來你也明白自己做出了什麼啊」

「畢竟不能一直逃避自己做出的事情……我和小夜並沒有做那些為人父母應該做的,做的事情相當於遺棄吧,受到責難也是當然的」

見到朝陽溫和而冷靜地客觀看待他們自身的所作所為,周咬緊了嘴唇。

(為什麼,不能早點……)

……不能早點反省自己呢。

要是那樣的話,真晝便不會如此受傷,即便她得不到母親的愛情,或許也有機會從父親那裡得到,說不定還有能幸福地歡笑的未來。

為什麼他事到如今才悔過呢。周不知道自己該朝哪兒宣泄憤怒了。

或許周沒有資格憤怒,或許他的憤怒蠻不講理。

即使如此,周也不由得這麼想。

——為什麼他沒有更早一些幫上她。

如果是在外面的話,周說不定已經抓住他的胸口大吼了,但還殘留有理性的周為了不再店內引起騷動,同時不將真晝的事情暴露給外人,但是儘力忍耐。

如果從這點考慮的話,他說不定是個相當聰明的人。

「『要是嫌麻煩的話,就別把我生下來啊』……這句話,你覺得是誰說的?那是真晝自己說的啊。你們已經把真晝逼得說出這種話了」

「……是啊」

周努力抑製住聲音的顫抖,幾近喋血地以平穩的聲音說完,回答他的是坦然接受一切的眼神。

而這讓他更加氣憤。

「與其拋下真晝,到現在才後悔,還不如一開zation();始就不要有那樣的態度。要是這樣的話,真晝也不會那麼受傷了」

「我無話可說……當然,我也知道自己作為父親,做的事情是最差勁的」

「……說真的,為什麼到現在……又想見真晝了?要是真晝見到你會受傷的話,我就不想讓你們兩個見面。哪怕我知道我一個外人說得太多,但要是真晝會痛苦,我也不希望你去見她」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乾涉父女相見,然而這次真晝還不希望見面,於是周的語氣便強硬起來。

即便被面前的人所責備,他也絕不會讓步。

朝陽內疚地承受著周嚴厲的目光,露出苦澀的笑容。

「問我為什麼想見那孩子啊……是為什麼呢」

「這是岔開話題嗎?」

「我沒打算岔開話題,隻是很難用語言說出來……怎麼說呢,我想要趁現在見她一面」

「意思是將來見不到,或者不打算再見了?」

「是啊」

面對朝陽的肯定,周口中滲出苦味。

「……真是任性」

「是啊,確實任性。我不打算改變這一點,也沒法再改變了。不過,我也不打算讓那孩子更加不幸了,所以說不定她討厭我反而更好」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遲早能懂的」

見到他看透般的眼神,周明白他不準備繼續說下去,便停止了追問。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了,就隻有這些」

「嗯……那能不能也讓我問一個問題?」

「請說」

「……那孩子現在幸福嗎?」

周不知他打算問什麼,稍稍擺好了姿勢,而朝陽仍然以溫和的表情做出了詢問。

他的聲音和眼神就好像祝願女兒幸福一樣,於是周緩緩吐了一口氣。

「……這一點要問本人才知道,不過我自己希望能讓她幸福,有信心讓她幸福,也一定會讓她幸福」

那句話是願望,是自信,也是決心。

周不打算放下那名,溫柔細膩、比任何人都渴望愛的少女。

周希望她能始終保持笑容,想要親手給她幸福。他已經決定了要讓她幸福,不管別人怎麼說,他都不打算改變這份意誌。

聲音絕不算大,但卻毫無動搖。周堅定地斷言後,對面焦糖色的眼睛大睜,並在下一刻在確實的安心中放鬆了下來。

「這樣啊。能聽到你這麼說就好」

那伴隨柔和笑容的模樣,讓人莫名聯想到真晝。

「……雖然我沒有資格請求你,但那孩子就拜托了」

「不用你說,我也會讓她幸福」

「這樣啊……謝謝」

周的聲音和態度很沒禮貌,受到責備也不奇怪,但朝陽卻高興地笑了。在難以言喻的煩悶中,周以較之剛纔不那麼帶刺的聲音回覆道「沒什麼好向我道謝的」。

/*Web*/

/*對應Web第173章*/

與朝陽別過後,週迴到了家。真晝坐在沙發上,神情平靜,一如往常。

平時,如果她在周的家裡,等週迴來她會到門口迎接,但唯獨今天不能這樣。

真晝的安寧有種不自然,比起冷靜更像是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她沒有鬆弛下表情,看向了周。

「我聊完回來了」

「哦」

那聲音有點涼意,但涼意不是朝著周的,而是她努力保持冷靜的緣故。

於是,周儘可能向那樣的她投以溫和的眼神,然後靜靜坐在她的身旁。

周坐下後,真晝輕輕將身體貼靠在周的身上,這一動作不像平時那般甜蜜,而給人一種需要依靠的感覺。

(……她大概感到很不安吧)

儘管她裝作若無其事,但畢竟是放著自己不管的父親事到如今來找男朋友了,雖然真晝不覺得父親的人品有多麼過分,但總還是會有所擔心的。

「沒有發生你擔心的那種事情……他比我想象的要沉穩得多」

「是這樣嗎」

「……要不要我說出來我們聊了什麼?」

「隨意吧。如果周君覺得告訴我更好,那就請告訴我」

說是交給周,真晝似乎又害怕聽到那些內容。因此,周握住了她似要發顫的手。

周自己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她。

雖然周沒有完全明白朝陽不見女兒見她男朋友是在想著什麼,但至少也該告訴真晝對方不打算讓她不幸吧。

「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打算對你做什麼。他說不打算破壞你現在的生活」

「……那就好」

「另外,他沒把想見你的理由全部告訴我,隻是說什麼今後會沒法再見也不會再見,所以想在此之前見你一面之類的……這樣」

真晝聞言,低聲說道「一直都沒來找我,何必現在再來」。

隻不過,她的聲音比起輕蔑,充滿的更多是苦澀。

「……就我來看,他現在並沒有覺得你是無關緊要的……看上去還像是在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正因如此,周才摸不著頭腦。

為什麼他到現在才祝願女兒得到幸福呢。與其後悔,還不如當初就不要棄養,那樣的話真晝也不必那麼孤獨了。

周難以啟齒地說完後,真晝輕輕歎了口氣。

「……說實話,我並不太清楚父母是什麼」

她組織著語言,聲音很小,卻又聽得很清楚。

「他們覺得隻要給了錢就算完成撫養義務了,是僅有血緣關係的外人。這就是我對父母的印象」

真晝淡淡地講出自己的真心話,她的表情比平時更僵硬,隱隱約約令人覺得缺乏生氣。

「不管什麼時候,那些人都不肯關心我。不管我表現得多乖,他們都不肯關心我。即使我伸出手,他們也不肯握住……所以,我不再去伸出手,也是當然的。不再去期待,也是當然的」

周感覺到,正是因為真晝一直以來沒有得到關心,所以她纔會不再對父母有所期待。

並且,周不認為這個判斷有錯。以一顆孩童的心,真晝領悟到父母不愛自己、自己不能有所期待後,為了自衛而停止追求這些也是沒辦法的。

「……我知道父親工作能力強、人品也不錯。但他不關心我這個事實不會改變。我不知道該怎麼看待父親。他事到如今再關心我,我也很為難」

「嗯」

「……真的,為什麼到現在纔來」

「嗯」

「要是再早一點,我……」

真晝沒有再說下去。

能聽到的隻有她震顫的呼吸。很快,她就閉上了嘴唇。

她抿緊的嘴唇緊張地哆嗦著,眼睛也眨得頻繁,泫然欲泣,但她沒有流下淚水,看上去是在靜待內心中的暴風雨過去。

那副模樣柔弱不堪,彷彿要消失似的,周便抱住真晝,將她的臉埋到自己胸前。

真晝見到她母親那會兒,周用毛毯蓋住了她。

而這次,即便沒有那種能蓋住她的東西,周也能覆蓋住她整個身體,接受她的一切。

在周的懷裡,纖細的身體打著顫,但卻沒有哭聲。

不過,她大概沒有抬頭的意思,順勢將身體靠上了周,把臉埋在胸前埋了一陣子。

抬頭後,真晝並沒有眼角發紅。

大概是在周的懷中冷靜了一些,儘管她眼睛還有些晃盪,但神情並沒顯得太過痛苦。

「……真晝想怎麼辦?」

周看她差不多冷靜下來了,便如此說道。真晝則垂下了眼睛。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好。那個人到現在纔出來,我也沒法正確地當他是自己的父親」

「這樣啊」

「……作為女兒,我這樣奇怪嗎?」

「每個人的見解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不過我覺得,形成你這種想法並不奇怪,我也不會否定。既然你這麼想,那這樣就好,我會支援你的選擇」

「……嗯」

奇不奇怪這一點不是能由周決定的。

如果談論個人的情況,真晝無法把父母當成父母看待也不奇怪。那兩人沒有做出為人父母的行為,沒有給真晝愛,要讓真晝當他們是父母也是難為她。

「我支援你的選擇。我還是外人,不能過分乾預你們家庭的問題。不過,我會尊重你的意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支援你」

「……嗯」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所以如果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隨時可以靠在我身上」

周已經決定好了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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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在難以言喻的煩悶中,周以較之剛纔不那麼帶刺的聲音回覆道「沒什麼好向我道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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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Web第173章*/

與朝陽別過後,週迴到了家。真晝坐在沙發上,神情平靜,一如往常。

平時,如果她在周的家裡,等週迴來她會到門口迎接,但唯獨今天不能這樣。

真晝的安寧有種不自然,比起冷靜更像是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她沒有鬆弛下表情,看向了周。

「我聊完回來了」

「哦」

那聲音有點涼意,但涼意不是朝著周的,而是她努力保持冷靜的緣故。

於是,周儘可能向那樣的她投以溫和的眼神,然後靜靜坐在她的身旁。

周坐下後,真晝輕輕將身體貼靠在周的身上,這一動作不像平時那般甜蜜,而給人一種需要依靠的感覺。

(……她大概感到很不安吧)

儘管她裝作若無其事,但畢竟是放著自己不管的父親事到如今來找男朋友了,雖然真晝不覺得父親的人品有多麼過分,但總還是會有所擔心的。

「沒有發生你擔心的那種事情……他比我想象的要沉穩得多」

「是這樣嗎」

「……要不要我說出來我們聊了什麼?」

「隨意吧。如果周君覺得告訴我更好,那就請告訴我」

說是交給周,真晝似乎又害怕聽到那些內容。因此,周握住了她似要發顫的手。

周自己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她。

雖然周沒有完全明白朝陽不見女兒見她男朋友是在想著什麼,但至少也該告訴真晝對方不打算讓她不幸吧。

「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打算對你做什麼。他說不打算破壞你現在的生活」

「……那就好」

「另外,他沒把想見你的理由全部告訴我,隻是說什麼今後會沒法再見也不會再見,所以想在此之前見你一面之類的……這樣」

真晝聞言,低聲說道「一直都沒來找我,何必現在再來」。

隻不過,她的聲音比起輕蔑,充滿的更多是苦澀。

「……就我來看,他現在並沒有覺得你是無關緊要的……看上去還像是在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正因如此,周才摸不著頭腦。

為什麼他到現在才祝願女兒得到幸福呢。與其後悔,還不如當初就不要棄養,那樣的話真晝也不必那麼孤獨了。

周難以啟齒地說完後,真晝輕輕歎了口氣。

「……說實話,我並不太清楚父母是什麼」

她組織著語言,聲音很小,卻又聽得很清楚。

「他們覺得隻要給了錢就算完成撫養義務了,是僅有血緣關係的外人。這就是我對父母的印象」

真晝淡淡地講出自己的真心話,她的表情比平時更僵硬,隱隱約約令人覺得缺乏生氣。

「不管什麼時候,那些人都不肯關心我。不管我表現得多乖,他們都不肯關心我。即使我伸出手,他們也不肯握住……所以,我不再去伸出手,也是當然的。不再去期待,也是當然的」

周感覺到,正是因為真晝一直以來沒有得到關心,所以她纔會不再對父母有所期待。

並且,周不認為這個判斷有錯。以一顆孩童的心,真晝領悟到父母不愛自己、自己不能有所期待後,為了自衛而停止追求這些也是沒辦法的。

「……我知道父親工作能力強、人品也不錯。但他不關心我這個事實不會改變。我不知道該怎麼看待父親。他事到如今再關心我,我也很為難」

「嗯」

「……真的,為什麼到現在纔來」

「嗯」

「要是再早一點,我……」

真晝沒有再說下去。

能聽到的隻有她震顫的呼吸。很快,她就閉上了嘴唇。

她抿緊的嘴唇緊張地哆嗦著,眼睛也眨得頻繁,泫然欲泣,但她沒有流下淚水,看上去是在靜待內心中的暴風雨過去。

那副模樣柔弱不堪,彷彿要消失似的,周便抱住真晝,將她的臉埋到自己胸前。

真晝見到她母親那會兒,周用毛毯蓋住了她。

而這次,即便沒有那種能蓋住她的東西,周也能覆蓋住她整個身體,接受她的一切。

在周的懷裡,纖細的身體打著顫,但卻沒有哭聲。

不過,她大概沒有抬頭的意思,順勢將身體靠上了周,把臉埋在胸前埋了一陣子。

抬頭後,真晝並沒有眼角發紅。

大概是在周的懷中冷靜了一些,儘管她眼睛還有些晃盪,但神情並沒顯得太過痛苦。

「……真晝想怎麼辦?」

周看她差不多冷靜下來了,便如此說道。真晝則垂下了眼睛。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好。那個人到現在纔出來,我也沒法正確地當他是自己的父親」

「這樣啊」

「……作為女兒,我這樣奇怪嗎?」

「每個人的見解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不過我覺得,形成你這種想法並不奇怪,我也不會否定。既然你這麼想,那這樣就好,我會支援你的選擇」

「……嗯」

奇不奇怪這一點不是能由周決定的。

如果談論個人的情況,真晝無法把父母當成父母看待也不奇怪。那兩人沒有做出為人父母的行為,沒有給真晝愛,要讓真晝當他們是父母也是難為她。

「我支援你的選擇。我還是外人,不能過分乾預你們家庭的問題。不過,我會尊重你的意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支援你」

「……嗯」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所以如果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隨時可以靠在我身上」

周已經決定好了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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