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吼——!我們的暑假終於到來啦!!!」
「你怎麼那麼激動啊」
七月過半,休業式和通知注意事項的班會結束後,學生們獲得了自由,正和氣地聊著暑假的安排。
在班會結束的瞬間,樹就變得興奮起來,而周看著那樣的他,隻是不由得感覺悶熱。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地獄一般的課堂結束後就是天堂……前方就是樂園……!」
「那隻是因為你不喜歡學習。我又不討厭」
「學霸給我閉嘴。周你可別忘了,你也能有更多時間和椎名卿卿我我」
「居然說卿卿我我……我說啊,我們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在卿卿我我的啊」
倒不如說是互不講話,各過各的時間比較多。
在同一個空間度過時,兩人常常一起學習,分擔家務,並不是一直都在卿卿我我。
對真晝而言,學習自不用說,為了健康與美容,她還有做運動,保養身體。周也會和她一起跑步鍛鍊身體,若是認為兩人老是黏在一起可就大錯特錯了。
「……我就直說吧,那隻是有意識地卿卿我我對你們難度太高,其實你們一直在無意識地卿卿我我」
「哪有」
「我估計你們偶爾會視線交彙笑一笑啊,摟住胳膊啊,牽牽手之類的」
無法否定。
周雖然不怎麼和真晝擁抱,但是這種瑣碎的肢體接觸倒是經常會做。
卿卿我我的標準很難界定。周不把這些當作卿卿我我,但是在常人眼裡這似乎就是卿卿我我。
「你看吧。你們的卿卿我我可是讓人光是看著就會感到熱起來啊。對吧,優太」
「啊哈哈,是啊。我看著都會覺得害羞」
「連門脅你也……」
「不過多虧這樣,想要阻礙你們的人變少了,所以我並不覺得這是壞事」
的確,至少在同年級裡,沒有多少男生像預想中那樣騷擾他、找他的茬,或者做出搶奪真晝的行為。
之所以會這樣,很大程度上是由於真晝毫不掩飾自己喜歡周吧。她的目光隻放在周身上,所以那些人似乎就放棄了。
即使如此,周也做好了被抱怨和找茬的心理準備,但是班上的同學不知為何甚至營造出了守望的氛圍。老實說,周覺得摸不著頭腦。
「講真的,周什麼事都沒有,也是多虧了椎名的壓力」
「壓力?」
「或者說是牽製?看到體育節時椎名那副樣子,他們還能做什麼啊。要是周被做了什麼,椎名肯定會發火的」
「真晝發火啊……我想象不出」
「我也想象不出,但她絕對會生氣吧。椎名文武雙全、相貌端正自然不用說,老師也非常信賴她,要是和她敵對的話會很可怕」
樹補充說「讓一直都那麼溫柔的人生氣的話絕對會很恐怖」,周也對此默默同意。
(她大概是不能惹火的類型吧)
周也講過,他不太能想象得出真晝生氣的樣子。
但是,周明白若是惹她生氣就會很不妙。
真晝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生氣,但是周覺得,一旦跨線,她便會面帶笑容,講道理講得對方無法反駁。考慮到體育節時發生的事情,這也不是不可能。
周不打算惹火真晝,況且若他做了什麼,比起生氣真晝更會先感覺到悲傷。周下定決心,儘量讓真晝保持內心平靜。
「……是打算要讓我生氣嗎?」
周在內心發誓的時候,真晝和千歲一起走到了他這邊。
「椎名,不是在說我,我們在聊的是如果周被做了什麼的話,你大概會生氣」
「那
看著真晝的微笑,樹身體略有發顫。
真晝大概會和剛剛宣言的一樣,用儘話語來讓對方理解吧。估計她會以笑容和講道理為武器,步步緊逼,從而使對方同意。從這方面來講,真晝還是讓人不想與她敵對。
「周,你可不能惹火晝兒啊?」
「我不可能做讓她生氣的事情吧,倒不如說到底做什麼纔會讓她生氣啊」
「……花心之類的?」
「你覺得我會嗎」
「我是覺得不會啦?以周的性格來說是不可能的吧。周敞開一次心扉之後就珍惜對方沒個底的」
「……謝謝誇獎」
「不過太過珍視都變得膽小了,比如說隻做到親臉這一步」
「真晝」
「不、不是,我沒有感到不滿……那個,她問了我痕跡的事情」
「好了忘掉吧」
既然真晝被問後講出了事情的始末,周覺得還是不要談起這個話題比較好。
「啊,那個果然是親……」
「樹」
「好好,我的朋友閣下真愛害羞。明明隻有那點事情,我們都平常地做的」
樹喊了聲「是吧千歲」然後和她卿卿我我起來。周則在內心裡嘟噥了一句「我又不像你們兩個已經登上了大人的階梯」。
他們交往已有兩年,當然已經到達了周和真晝尚未到達的階段,況且周也常聽樹講這些,所以周沒什麼吃驚的,隻不過會隱隱約約感覺有點羞恥。
真晝也一樣,或許是從千歲那兒聽說了,臉噗的一下變得很紅。她和周想象的事情大概都是一樣的。
(……大概還需要很久吧)
親嘴唇都沒有過,身體的結合恐怕更遙不可及。周也沒有現在就要做的**,所以隻好以兩人的步伐慢慢走近。
周與真晝對上視線後,她的臉變得更紅,低下了頭。周頓覺無比害羞,把眼神從真晝身上移開了。
「真晝,什麼時候去我老家比較好?」
休業式結束,真晝先回了趟自己家,再和往常一樣來到周家之後,周朝她問道。
原本這事應該早一點決定的,但周開始和真晝交往後太興奮,又有諸多事情要忙,所以就忘了和她商量。誌保子說是隨時都行,那麼隻要真晝有時間,應該就會和往年一樣,在八月的盂蘭盆節附近去吧。
聽到周的問題,真晝把眼睛眨了又眨。
「……啊,你還是不想到我老家來嗎」
「不、不是,隻是剛剛纔想起要去周君的老家打擾……那個,我隨時都可以」
「這樣啊。那麼要待多久呢。去年大概是過了兩週回來的,算上盂蘭盆節」
看到真晝連忙擺手錶達並不討厭去老家,周苦笑著,煩惱起在那邊要待多長時間。
關於盂蘭盆節,目前樹和優太門脅他們還沒有邀請周,而且一般來說,盂蘭盆節常常是和家人一起度過的,所以回家大概會是在那個時候。那段時間也不需要返校,要去就是那會兒了。
去年,周連做基本的家務活都懶,於是就在老家待了兩週以上,不過今年還有真晝在,也得看看她的安排。要悠著點的話,應該就是待一兩個星期吧。
「我沒什麼特別的安排,和千歲玩的日子也還沒有決定好。所以,那個,周君來決定過去多久吧」
「那就兩個星期左右吧。挺久的,你沒問題吧?」
「嗯」
既然她沒什麼特別的安排,最後就按周提出的時間來了。
考慮到真晝是女性,應該需要很多衣服,周便提議說先把行李送過去,給誌保子發了條訊息。
誌保子應該還在工作,不會立刻回覆,但她大概會興高采烈地答應,然後試圖延長停留的時間吧。母親喜歡可愛的東西,再多虧了真晝的性格,因而非常中意真晝。
「不過,我媽應該會特別高興吧」
「嗬嗬,是啊」
「……你做好準備啊」
「嗯?」
「我媽會纏著你的」
誌保子毫無疑問會纏著真晝不放。
畢竟母親一直都想要個女兒。趁此機會,她肯定會表現得好像有了個女兒似的,也會疼愛真晝吧。
「那樣我還挺感激的……」
「那就好……話說」
「嗯?」
「……我們開始交往這事要不要說啊」
周猶猶豫豫地小聲說完後,真晝也僵硬了。
真晝似乎暫且還沒有向誌保子報告,但一起回老家的話,或許誌保子能從態度察覺出交往的事情,然後捉弄他們。周感到很矛盾,是不是該事先說好,從而減少到時候遭受的傷害。
不過,這樣隻是有可能可以減少傷害,反過來也可能會增加傷害,這就是誌保子的可怕之處。
「……怎、怎麼辦。要再報告一遍也很難為情」
「是啊。我媽絕對會刨根問底的」
「不過,從誌保子阿姨那裡收下了寶貝兒子,我覺zation();得應該打個招呼」
「是我收下真晝吧……」
周覺得這事基本是定下來了,所以纔會這麼說,但真晝一聽到,立刻就滿臉通紅地抱緊了靠墊。
「……能直接地說出這種事是周君的優點,但這麼直接就說出來了是缺點」
「到底是哪邊啊」
「隻對我說的話就是優點」
「你覺得我會對別人說嗎……」
周不會對其他人感興趣,這一點真晝肯定心知肚明,那她到底是在擔心什麼呢。
「……還有這種地方也是。算了,我覺得這既是周君的優點,也是修鬥叔叔教育的結果」
「為什麼會提到我爸」
修鬥的名字突然出現,周感到困惑不已,不過看到真晝抱著坐墊朝他靠過來,他就先摸了摸真晝的頭。
這與其說是討好她,不如說隻是因為她很可愛。周疼愛般地撫摸後,真晝害羞地垂下眼,卻任由周擺弄著。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看起來好像很舒服,所以應該不壞吧。
「……大概,周君將來會很像修鬥叔叔」
「是嗎?我可不像那樣娃娃臉」
「不,我說的是內在」
「我也沒自信那麼沉穩冷靜」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真晝以周勉勉強強能聽到的聲音嘟噥了一句「笨蛋」,然後靠在了他的胳膊上。周故意把身體往後一挪,真晝的身體就落到了周的膝蓋上。
那抹焦糖色隱藏在眼皮底下,然後又出現,又蓋住,又出現。望著這樣子,周笑著用手掌描過她的臉頰。
「雖然我不能像我爸那樣紳士,但也會儘量以我的方式寵你的」
「……說的就是這種地方」
「我爸寵起人來可比我還厲害」
「……我都要沉醉在裡面了」
真晝頭枕在周的膝蓋上,把自己的手如包住一樣覆蓋住臉頰上週的手,露出溫和的表情,閉上了眼睛。
她主動把臉頰蹭過來,嘴角綻放著笑容。
「……能讓我繼續沉醉下去嗎?」
「你想要多少就給你多少……不過,下個星期可別沉到泳池裡了」
「……笨蛋」
這次真晝用鬧彆扭的聲音罵了一句,很可愛,聽得很清楚。周笑出聲來,再次摸起了真晝的臉。zation();
誌保子應該還在工作,不會立刻回覆,但她大概會興高采烈地答應,然後試圖延長停留的時間吧。母親喜歡可愛的東西,再多虧了真晝的性格,因而非常中意真晝。
「不過,我媽應該會特別高興吧」
「嗬嗬,是啊」
「……你做好準備啊」
「嗯?」
「我媽會纏著你的」
誌保子毫無疑問會纏著真晝不放。
畢竟母親一直都想要個女兒。趁此機會,她肯定會表現得好像有了個女兒似的,也會疼愛真晝吧。
「那樣我還挺感激的……」
「那就好……話說」
「嗯?」
「……我們開始交往這事要不要說啊」
周猶猶豫豫地小聲說完後,真晝也僵硬了。
真晝似乎暫且還沒有向誌保子報告,但一起回老家的話,或許誌保子能從態度察覺出交往的事情,然後捉弄他們。周感到很矛盾,是不是該事先說好,從而減少到時候遭受的傷害。
不過,這樣隻是有可能可以減少傷害,反過來也可能會增加傷害,這就是誌保子的可怕之處。
「……怎、怎麼辦。要再報告一遍也很難為情」
「是啊。我媽絕對會刨根問底的」
「不過,從誌保子阿姨那裡收下了寶貝兒子,我覺zation();得應該打個招呼」
「是我收下真晝吧……」
周覺得這事基本是定下來了,所以纔會這麼說,但真晝一聽到,立刻就滿臉通紅地抱緊了靠墊。
「……能直接地說出這種事是周君的優點,但這麼直接就說出來了是缺點」
「到底是哪邊啊」
「隻對我說的話就是優點」
「你覺得我會對別人說嗎……」
周不會對其他人感興趣,這一點真晝肯定心知肚明,那她到底是在擔心什麼呢。
「……還有這種地方也是。算了,我覺得這既是周君的優點,也是修鬥叔叔教育的結果」
「為什麼會提到我爸」
修鬥的名字突然出現,周感到困惑不已,不過看到真晝抱著坐墊朝他靠過來,他就先摸了摸真晝的頭。
這與其說是討好她,不如說隻是因為她很可愛。周疼愛般地撫摸後,真晝害羞地垂下眼,卻任由周擺弄著。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看起來好像很舒服,所以應該不壞吧。
「……大概,周君將來會很像修鬥叔叔」
「是嗎?我可不像那樣娃娃臉」
「不,我說的是內在」
「我也沒自信那麼沉穩冷靜」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真晝以周勉勉強強能聽到的聲音嘟噥了一句「笨蛋」,然後靠在了他的胳膊上。周故意把身體往後一挪,真晝的身體就落到了周的膝蓋上。
那抹焦糖色隱藏在眼皮底下,然後又出現,又蓋住,又出現。望著這樣子,周笑著用手掌描過她的臉頰。
「雖然我不能像我爸那樣紳士,但也會儘量以我的方式寵你的」
「……說的就是這種地方」
「我爸寵起人來可比我還厲害」
「……我都要沉醉在裡面了」
真晝頭枕在周的膝蓋上,把自己的手如包住一樣覆蓋住臉頰上週的手,露出溫和的表情,閉上了眼睛。
她主動把臉頰蹭過來,嘴角綻放著笑容。
「……能讓我繼續沉醉下去嗎?」
「你想要多少就給你多少……不過,下個星期可別沉到泳池裡了」
「……笨蛋」
這次真晝用鬧彆扭的聲音罵了一句,很可愛,聽得很清楚。周笑出聲來,再次摸起了真晝的臉。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