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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話 開始交往後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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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藤宮你跟椎名是從體育節開始交往的,那你的生活後來有了什麼變化嗎?」

梅雨季節裡不能用操場,所以女生上體育課,男生則是上保健課。老師纔剛走出教室,坐在前面的同學就趁機對周這樣問道。

恐怕是因為剛纔課上的那句忠告——體育節結束之後,班裡的空氣好像很浮躁,還是謹慎一點為好。周覺得自己上課的心態還是和往常一樣,甚至可以說比以前還更認真了,所以他覺得這句話大概不是說自己。可其他男生似乎是提到體育節就會想起周的事情來。

這個問題引得周圍其他的男生也好奇地轉過頭來,周感覺心情很複雜。

「比如說,會在學校裡被這樣圍起來」

「好啦抱歉啦。除此之外呢?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好像也沒什麼進展。最多就是放學可以一起回去了」

從正式交往到現在已經過了兩週,周的生活裡沒有什麼明確的改變。說到底,兩個人在交往之前就有不少身體接觸,而且真晝還時常來到周的房間裡。

硬要說有什麼改變,那也就是會去有意識地肌膚之親而已,但生活並沒有什麼不同。

「騙人」

「我騙你做什麼啊」

「不是,因為,那個,你看嘛」

「什麼啊」

「椎名喜歡你到了那種不可救藥的地步,那不是應該更,就是那種,更卿卿我我的嗎?」

「卿卿我我……我、我們可沒有——」

「周啊,你對這個詞的判斷標準早就不正常了,所以你的感覺不可靠。以正常的標準來看,你們兩個已經很卿卿我我了」

樹傻眼地吐槽,他似乎是在一旁聽到了這段對話,樹的話讓周不禁眯起眼睛盯他,但樹依舊不在意地笑著。

「……就算你那麼說,可是我也沒有打算硬要做什麼像是戀人會做的事情,我們過得還是和往常一樣啊」

「也就是說一直都卿卿我我的對不對——」

「我說你啊」

「我倒覺得山崎說的是事實。你們兩個雖然心想著在外面要避開別人的視線,但其實早都暴露得差不多了,親熱到了我勸都勸不住的程度。不過在外面肯定還是有所保留的,在家裡肯定還要更過分吧」

就結果來看,這些行為向周圍顯示了兩人間的感情有多好。周很想主張說這並非故意的,不過哪怕說了,旁邊的人恐怕也不會聽。

周變得啞口無言,而周圍的男生則紛紛對「家」這個詞起了反應,他這才意識到樹泄露了多餘的情報。

「基本上椎名平時都在周的家裡,屋子裡又沒有別人,你們之間的氣氛肯定很甜蜜吧。豈止是戀人,都應該叫做夫婦了」

「樹」

「這種事情你瞞不了多久,還不如先說出來比較好。再說都有人看到你們回家時走進同一個公寓樓了。趁著還沒有人產生奇怪的誤會,趁早用準確的事實訂正一下吧」

「不然讓別人產生莫名其妙的誤解就會給椎名添麻煩了」樹的眼神再次讓周啞口無言。

要是叫周圍人覺得,纔剛交往就去過夜,這總歸不太好。周不願意見到真晝因此而受輕視。

實際上,過夜,或者更準確地說,把床借給真晝的情況確實有過,但他們並沒有睡在一個房間裡。真晝確實曾在無意識中纏著週一起睡覺,不過那一次也沒有真的睡在一起,所以大概是不算數的。

「說起來你跟椎名住在附近……這個附近是特別特別近的那種嗎?」

「……嗯,畢竟是同一個公寓,她經常會到我來」

「也就是說隻要去藤宮的家,就可以順便去椎名的……」

「第一我纔不會叫你去,第二你就算自己去了也隻能到公寓的前廳而已。要是圖謀不軌還會被保安給拎出去」

周和真晝居住的公寓雖然沒有高級到附帶前台管家的那種地步,但安全設施也算相當到位。這個公寓面向比較富裕的階層,不但有自己的庭院,還有保安執勤。假如有誰舉動可疑,肯定會被保安帶走。

「剛纔那個是在開玩笑啦……所以椎名一天到晚都待在藤宮家裡嗎?」

「也、也沒有到一天到晚那個地步……不過倒是經常待在一起」

一天到晚這個形容確實不合適。因為除了入浴和就寢以外真晝都待在周的房間裡,這已經接近住在一起的地步了。然而要是說出這話來恐怕又會激起很多浪花,所以周保持了沉默。

單是這些情報就已經讓男生們瞪大眼睛緊逼過來了。從椅子不斷響起的挪動聲來看,他們受到了相當的衝擊。

「喂喂喂,這也太不健全了!」

「這是什麼小黃油裡童年玩伴的常套手段一樣的劇情啊!我認為這是不好的!」

「但其實這兩個人的關係簡直是比健全還要健全。實在是太健全了,我作為旁觀者都想喊一聲你快點出手行不行啊」

「出……出手是什麼意思啊,我們纔剛開始交往,哪有那麼做的道理」

交往兩週之後就發展到那種行為未免也太性急了,何況周心中還有不安——萬一他真的太過喜歡真晝以至於渴求她,這是否會讓真晝覺得他隻是看中她的身體呢?

周並沒有那麼急切,他也不願意隻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真晝讓她有負擔。更何況兩個人連接吻都還沒有過,怎麼可能做得出那種事。

「如果說是一步一步慢慢來,在雙方同意的前提下那還可以考慮,但把我的**強加給她,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到」

這種話題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總讓周覺得害羞,聲音越來越小,樹則是看了看周圍,然後刻意地聳了聳肩膀。

「你們看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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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來說,這也是她喜歡周的一大因素呢。這傢夥真的超級紳士,已經慎重又體貼到了可以說是膽小鬼的地步了」

「藤宮,你真的有那個嗎?能立起來嗎?或者說你其實是女生?」

「你這傢夥在耍我嗎」

「我到底哪裡看起來不像男生了」周忍不住皺起眉頭,可是周圍人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說「為什麼天使大人那樣可愛的女生就在你身邊你都不推倒她」之類或者「這個膽小鬼」之類,現在他連嘴角也抽起來了。

「你們都少說兩句,別再瞎關心了。我們要按照我們自己的節奏來交往,不用別人插嘴」

「不過椎名似乎是跟小千請教了一些建議呢」

「那就拜托你跟千歲叮嚀一下不要讓她給真晝灌輸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然我會很頭疼的」

雖然真晝有常識和判斷力,但面對戀愛卻毫無經驗,周很擔心她是否會因此瞭解到錯誤的知識。

「你的意思是,『能給純真無邪的椎名上課的人隻有我啦』之類的?」

「你這傢夥收斂一點行不行啊」

「為什麼你會產生這種想法」周用責難的眼神盯著樹,樹卻裝作一副根本沒察覺的模樣。

「好啦好啦。再說就算製止了小千,還會有其他女生對椎名說各種東西。按她們的說法,這叫『因為戀愛的椎名很可愛所以要給她一些建議』」

「要是真晝記住了奇怪的知識那該怎麼辦」

「那叫戀愛中的椎名的可愛努力」

「這一點我不否定,不過真希望你也能體會一下心臟遭受衝擊的我的滋味」

「女朋友為了你全力以赴,這不是很棒嗎?」

被這樣一說,周再也沒辦法否認,隻好皺起眉頭——不過這回沒有再口吐不滿。樹可能是早知道週會如此反應,於是嘿嘿一笑。

「總之啦,這些努力都是為了能讓你更喜歡她,所以你肯定不會拒絕的吧」

「壞就壞在你的女朋友給別人教東西分不清輕重這一點上」

「我覺得小千不會教那麼過激的東西啦。她也是講道理的人啊」

「真的嗎……」

「不過我前兩天倒是看到白河跟椎名說抱著別人的時候該怎麼怎麼樣,而且還說『這樣週會很開心的』」

「樹,作為監督,你失職了」

「怪我嗎!?」

「果然在教真晝奇怪的事情啊!」周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樹。不難想象,千歲會給真晝灌輸(好的意義上和不好的意義上)關於男女交際的各類知識。能給千歲踩下刹車的人隻有樹,既然如此,樹當然就應該及時製止她。

「真是的」周歎了一口氣。周圍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麼,都靜悄悄地看著周。

「所以說我們是被秀恩愛了嗎?」

有一個男生代表大家說出了心聲,周雖然回答說「……我沒有zation();那樣的意思啊」,但在場的男生裡沒有一個相信這個回答。

「說起來今天體育課的時候班裡好像很熱鬨,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上完學校的課回家之後,周突然被問到這樣的問題,毫無準備的他被嚇了一跳,拿著的手機也落在大腿上。

周的手機帶著翻蓋式的保護殼,沉甸甸的,砸在腿上確實很疼。在這樣的疼痛中他把視線轉回真晝身上,發現身旁的她仍是一副不解的模樣。

看來真晝知道男生們趁著體育課的時候聊天的事情了。當時大家一直聊到下課,真晝回到教室的時候,她肯定也聽到了說話聲。

「呃,那個,怎麼說呢,還請不要在意」

總不能說同學在問自己「你們進展到了哪一步」,周隻好移開視線。於是真晝愈發睏惑起來了。

「咦……?但是周君這麼說的時候,好像往往都是指我其實應該在意的事情」

「總之就是一堆男生在一起時會聊的東西」

「這、這樣啊……也就是不想講,或者不能講的事情嗎」

「該說是不能講,還是不好講……」

這樣下去好像也會產生一些誤會,可是要詳細說明一番確實太讓人害羞了,周隻好選取了很含糊的回答,結果真晝看著周,陷入了沉默。

她是不知道該對自己說什麼呢,還是產生了不滿呢……周不禁感到有點胃痛,隨後真晝露出了沒辦法似的微笑。

「啊,如果周君不願意講,不講也沒有關係的。刨根問底是不好的,而且周君也有自己的**。男性肯定有隻會和男性聊的話題,而且這裡面也肯定有女性不適合問的部分吧」

「老實說你這樣表示理解我也感覺很複雜……不過其實不是真晝你想得那麼隱秘的事情啦。你覺得不問也沒有關係嗎?」

「周君肯定也不會想要仔細打聽隻有女生之間會聊的內容,對不對?」

「那當然了。因為那樣很容易招惹別人反感,別人不願意被問起的事情我就不會去問。就算真晝是我的女朋友,也不代表我可以因此來限製真晝的生活或者想法」

女生會在女生的圈子裡說各種事情,這一點周是知道的。雖然他也在意真晝究竟會講些什麼,不過其中的內容總讓他感覺害怕,所以沒有產生過問個明白的念頭。話雖如此,也有些人遇到這種情況,就會想要刨根問底問個清楚。

周覺得,真晝有作為她自己的人生,所以就算成為戀人,他也要尊重這些**。

「該有的界限要清楚地分開」他這回直視著真晝的眼睛,然後看到她咯咯地綻放出柔和的笑容。

「我和周君是一樣的呀。我覺得因為喜歡所以就要瞭解對方的一切是不對的。就算沒有瞭解那些,我喜歡周君的心意也不會改變」

「……我覺得,這一點也是真晝的魅力啊」

「這句話我可以原封不動地還給周君呢」

真晝笑起來的聲音也很優雅。她依偎在周的肩膀上,表現出對周的深厚信任。這種感覺讓周心裡覺得有點癢癢的,他一邊用指肚子輕輕地撫摸真晝細嫩的手背,一邊輕聲問她「你真的不打算問了嗎?」

雖然那些話周不是很想主動講出來,可也不算是必須要瞞在心裡的秘密。如果真晝為此感到不安,那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比較好。周懷著這樣的想法,真晝則仍舊依偎著他,露出微笑來。

「如果周君希望我問,那我就會問,如果你不希望的話,我就不問了」

真晝把決定權全都交給了周。於是周足足猶豫了十秒左右,才慢慢開口說。

「……那個,就是,怎麼說,他們問我和真晝交往之後有沒有什麼變化,進展到了哪一步。總之就是這些有點八卦的東西」

也許那些人還有進一步的胡思亂想,但既然他們沒有說出口,周也就沒有挨個予以迴應。不過男生們的確很關心他身上產生了怎樣的變化,於是周就以此為主旨回答了真晝。

真晝苦笑著說「大家真的都很在意呢」,她看來是理解了周帶著躊躇的聲音。

「不過要說交往之後有什麼改變了……那個,我覺得也就隻有心態改變了,所以會有意識地親密接觸而已」

「畢竟我和真晝的距離本來就很近啊。與其說是我們改變了,其實可能更該說是我們周圍的環境改變了比較多」

週迴顧和真晝交往之前的經曆,發現他們之間有過符合尺度的肌膚接觸,但也有過一些仔細想來不是戀人之間做就很奇怪的事情,比如為了給真晝當護花使者,周牽過她的手,為了安慰把她緊緊抱住,甚至他還為了還擊而親過真晝的臉頰。

現在想來這裡面的哪一件事都讓人害羞極了,也讓周質疑為什麼當時的自己就沒迴應真晝的心意。實際上正是因為內心慎重——不,應該說是膽小又多疑,他才遲遲沒能下定決心。

當時的自己雖然表現得很不體面,但今後周決心要努力,直到自己能引領真晝,表現得堂堂正正。

「確實啊。因為周君開始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看起來和以前截然不同了。女生要跟你講話也變得更容易了呢」

「她們跟我說話儘是在給我加油什麼的……」

「但是也有人說周君很帥氣,還有,笑起來很可愛」

「那大概是對真晝露出的笑臉……我沒關心別人啦」

周總覺得剛纔自己的女朋友似乎微妙地吃醋了,他小聲試著安撫,真晝的臉頰便微微泛紅。她好像很開心,還用額頭磨蹭周的肩膀。

這種模樣實在是太純真、太可愛了,但要是真的把這話說出口,真晝似乎又會抗議「是不是在把我當小孩子」,於是周悄悄地笑了笑,把這句話留在了心裡。

他帶著微笑望著開心的真晝,同時回憶被同學們圍起來時的場面。說起來,還有一件事也得問問真晝才行。

「話說回來,我還聽到了一件不能無視的情報」

「嗯?」

「真晝你好像在跟千歲和其他女生請教建議。她們沒有跟你說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你沒有太詳細地講出了交往的情況吧?」帶著確認的語氣,周看著真晝向她問道。結果真晝很僵硬地抬頭看了看周,又忽然移開視線。

「……就隻有一點」

「原來還是有的啊……我不是說不行,不過吧,如果會把我們的關係完全公開的話,那還是別去做那種谘詢比較好。不然這些事情全都暴露給大家,我會害羞死的」

「我、我會小心的」

谘詢本身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周必須要防止他們兩個人的情況全都暴露出去。雖然他相信真晝有判斷能力,可她同樣也有天然的一面,所以忠告一下總是沒有錯的。

真晝大概是意識到她對朋友說得太多了,身體都蜷起來了。

周自己並不是完全不和樹或者優太商量,但他會甄別內容,不涉及過多資訊。他猜想,難道是真晝感到了某種很大的不滿或者不安嗎?

「……還是說和我交往之後,感覺非常不安?」

「不、不是說不安之類的……那個,我、我隻是問她們,該怎麼做才能讓周君開心」

「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我就已經很開心了啊……」

「對呀……周君總是這麼說,『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既沒有很大的物慾,也不對別人提什麼要求」

「我覺得這個評價也完全可以套用在真晝身上」

而且是絲毫不差地套用在真晝身上。可是真晝焦糖色的眼睛卻眨了眨,然後她露出帶著誘惑氣息的微笑。

「……我可是很貪心的喔?因為我想要獨占周君,想要讓你撒嬌,也想對你撒嬌」

「我還是覺得這句話可以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所以周君也想對我撒嬌嗎?」

「……因、因為喜歡你,所以當然想啊,也想要慣著你。不過獨占這一點還是僅限於家裡,在外面我會忍耐的」

真晝或許沒有明顯的感受,但周自認為自己是獨占欲很強的人。

常識和理性告訴他,真晝有自己的感受,有自己的生活,應該給她自由,周自己也打算尊重這一點……然而他也同樣覺得,自己的女朋友可不能隨便給別人看見。

他知道真晝在學生們裡人氣非常高,也接受了這一點。然而周也有把她一把摟進懷裡,表示這個可愛的女孩屬於自己的衝動,他希望真晝的甜美表情隻屬於自己,世上隻有自己能儘情地對她撒嬌。

周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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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一點也是真晝的魅力啊」

「這句話我可以原封不動地還給周君呢」

真晝笑起來的聲音也很優雅。她依偎在周的肩膀上,表現出對周的深厚信任。這種感覺讓周心裡覺得有點癢癢的,他一邊用指肚子輕輕地撫摸真晝細嫩的手背,一邊輕聲問她「你真的不打算問了嗎?」

雖然那些話周不是很想主動講出來,可也不算是必須要瞞在心裡的秘密。如果真晝為此感到不安,那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比較好。周懷著這樣的想法,真晝則仍舊依偎著他,露出微笑來。

「如果周君希望我問,那我就會問,如果你不希望的話,我就不問了」

真晝把決定權全都交給了周。於是周足足猶豫了十秒左右,才慢慢開口說。

「……那個,就是,怎麼說,他們問我和真晝交往之後有沒有什麼變化,進展到了哪一步。總之就是這些有點八卦的東西」

也許那些人還有進一步的胡思亂想,但既然他們沒有說出口,周也就沒有挨個予以迴應。不過男生們的確很關心他身上產生了怎樣的變化,於是周就以此為主旨回答了真晝。

真晝苦笑著說「大家真的都很在意呢」,她看來是理解了周帶著躊躇的聲音。

「不過要說交往之後有什麼改變了……那個,我覺得也就隻有心態改變了,所以會有意識地親密接觸而已」

「畢竟我和真晝的距離本來就很近啊。與其說是我們改變了,其實可能更該說是我們周圍的環境改變了比較多」

週迴顧和真晝交往之前的經曆,發現他們之間有過符合尺度的肌膚接觸,但也有過一些仔細想來不是戀人之間做就很奇怪的事情,比如為了給真晝當護花使者,周牽過她的手,為了安慰把她緊緊抱住,甚至他還為了還擊而親過真晝的臉頰。

現在想來這裡面的哪一件事都讓人害羞極了,也讓周質疑為什麼當時的自己就沒迴應真晝的心意。實際上正是因為內心慎重——不,應該說是膽小又多疑,他才遲遲沒能下定決心。

當時的自己雖然表現得很不體面,但今後周決心要努力,直到自己能引領真晝,表現得堂堂正正。

「確實啊。因為周君開始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看起來和以前截然不同了。女生要跟你講話也變得更容易了呢」

「她們跟我說話儘是在給我加油什麼的……」

「但是也有人說周君很帥氣,還有,笑起來很可愛」

「那大概是對真晝露出的笑臉……我沒關心別人啦」

周總覺得剛纔自己的女朋友似乎微妙地吃醋了,他小聲試著安撫,真晝的臉頰便微微泛紅。她好像很開心,還用額頭磨蹭周的肩膀。

這種模樣實在是太純真、太可愛了,但要是真的把這話說出口,真晝似乎又會抗議「是不是在把我當小孩子」,於是周悄悄地笑了笑,把這句話留在了心裡。

他帶著微笑望著開心的真晝,同時回憶被同學們圍起來時的場面。說起來,還有一件事也得問問真晝才行。

「話說回來,我還聽到了一件不能無視的情報」

「嗯?」

「真晝你好像在跟千歲和其他女生請教建議。她們沒有跟你說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你沒有太詳細地講出了交往的情況吧?」帶著確認的語氣,周看著真晝向她問道。結果真晝很僵硬地抬頭看了看周,又忽然移開視線。

「……就隻有一點」

「原來還是有的啊……我不是說不行,不過吧,如果會把我們的關係完全公開的話,那還是別去做那種谘詢比較好。不然這些事情全都暴露給大家,我會害羞死的」

「我、我會小心的」

谘詢本身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周必須要防止他們兩個人的情況全都暴露出去。雖然他相信真晝有判斷能力,可她同樣也有天然的一面,所以忠告一下總是沒有錯的。

真晝大概是意識到她對朋友說得太多了,身體都蜷起來了。

周自己並不是完全不和樹或者優太商量,但他會甄別內容,不涉及過多資訊。他猜想,難道是真晝感到了某種很大的不滿或者不安嗎?

「……還是說和我交往之後,感覺非常不安?」

「不、不是說不安之類的……那個,我、我隻是問她們,該怎麼做才能讓周君開心」

「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我就已經很開心了啊……」

「對呀……周君總是這麼說,『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既沒有很大的物慾,也不對別人提什麼要求」

「我覺得這個評價也完全可以套用在真晝身上」

而且是絲毫不差地套用在真晝身上。可是真晝焦糖色的眼睛卻眨了眨,然後她露出帶著誘惑氣息的微笑。

「……我可是很貪心的喔?因為我想要獨占周君,想要讓你撒嬌,也想對你撒嬌」

「我還是覺得這句話可以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所以周君也想對我撒嬌嗎?」

「……因、因為喜歡你,所以當然想啊,也想要慣著你。不過獨占這一點還是僅限於家裡,在外面我會忍耐的」

真晝或許沒有明顯的感受,但周自認為自己是獨占欲很強的人。

常識和理性告訴他,真晝有自己的感受,有自己的生活,應該給她自由,周自己也打算尊重這一點……然而他也同樣覺得,自己的女朋友可不能隨便給別人看見。

他知道真晝在學生們裡人氣非常高,也接受了這一點。然而周也有把她一把摟進懷裡,表示這個可愛的女孩屬於自己的衝動,他希望真晝的甜美表情隻屬於自己,世上隻有自己能儘情地對她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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