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
或許是輸液的緣故,笙歌一覺醒來,全身沒有像昨天那樣疲乏,精神力也好了許多。
聽到悉悉簌簌的腳步聲後,她支起身體,坐到床頭。
一分鐘後,西裝領帶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紀禦霆,端著粥碗走進臥室。
她凝視著他,臉色嚴肅,連著三天一模一樣的劇本,實在太詭異。
但她掩下眸底的懷疑,什麼都沒問。
一直等紀禦霆走到床邊坐下,她才說:“今天是什麼粥?”
紀禦霆的臉色微微蒼白,語氣溫柔的答:“蔬菜鮮蝦粥。”
她靜靜看著他走過來,打量著他的狀態,語氣平淡的問:“我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天天都覺得渾身疲軟,今天雖然好一點,但又睡到大中午。”
紀禦霆輕輕坐到床邊,修長手指輕輕攪弄粥碗,一邊吹涼一邊說:“或許是最近換季,笙笙有點犯懶,也是正常的。”
“是嗎?”
她微微蹙眉,洞悉著紀禦霆那張俊臉,見他遞了一勺粥過來要投喂,她伸手攥住紀禦霆的手腕,“不用了,今天我想自己吃。”
明明是很隨意的一個動作,紀禦霆眉心攏了攏,手腕的肌膚幾乎是本能反應的輕顫了下。
笙歌立刻察覺到異樣:“老公,你是怎麼了?臉色也不太好,是哪裡不舒服?”
紀禦霆面不改色的輕笑,“我身體好著呢,能有什麼事?”
笙歌根本不信,跟他在一起相處了這麼久,對他的細微小動作太瞭解了。
一兩次奇怪就算了,連著三天都這樣,太不正常。
她朝紀禦霆伸手,“把碗給我吧,我想自己吃。”
看她堅持,紀禦霆將碗遞給她,溫聲細語的囑咐:“小心端,別被燙到。”
笙歌點頭。
接過碗的瞬間,她轉手就放到床頭櫃上,雙手揪住紀禦霆的手,一把撩起他的袖口,檢視他剛剛反應明顯的手腕。
“笙笙!”
等紀禦霆將手縮回來時,已經晚了一步,笙歌已經看到他手腕上破皮紅腫的傷痕。
笙歌驚愕的盯著他,怒意在胸腔醞釀,“你怎麼傷成這樣?連你犯錯,我都從來沒捨得把你揍成這麼狠,這是誰乾的?”
紀禦霆垂下眸,眼神微微閃躲,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心虛的箍緊袖口。
“沒有誰,是我自己熬粥的時候,不小心被鍋沿燙到,事後沒有及時沖涼水,沒想到破皮了,但是已經上過藥了,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
笙歌紅了眼眶,仔細回憶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鍋沿燙傷怎麼可能那麼大一片,而且傷痕平整,像是被什麼東西打的。
“我不信,你把手伸出來,我再仔細看看。”
他不動,很拒絕,“真沒事,不用大驚小怪的。”
“快點,伸出來!”她語氣重了兩分,不容置喙的命令。
“你受傷為什麼要藏著掖著?”
紀禦霆垂下頭,依然不動,不解釋,也不伸手。
他內心是鬱悶的,笙歌果真是一如既往的精明,一點點小動作都瞞不住她的眼睛。
“禦哥哥,你是瞭解我的,我不達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你現在可以不給我看,但你得要有萬全的把握一定能瞞住,否則我遲早會知道。”
她輕了語氣,去抓他的手背,“我是心疼你,讓我看看吧。”
“沒有誰,是我自己熬粥的時候,不小心被鍋沿燙到,事後沒有及時沖涼水,沒想到破皮了,但是已經上過藥了,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
笙歌紅了眼眶,仔細回憶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鍋沿燙傷怎麼可能那麼大一片,而且傷痕平整,像是被什麼東西打的。
“我不信,你把手伸出來,我再仔細看看。”
他不動,很拒絕,“真沒事,不用大驚小怪的。”
“快點,伸出來!”她語氣重了兩分,不容置喙的命令。
“你受傷為什麼要藏著掖著?”
紀禦霆垂下頭,依然不動,不解釋,也不伸手。
他內心是鬱悶的,笙歌果真是一如既往的精明,一點點小動作都瞞不住她的眼睛。
“禦哥哥,你是瞭解我的,我不達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你現在可以不給我看,但你得要有萬全的把握一定能瞞住,否則我遲早會知道。”
她輕了語氣,去抓他的手背,“我是心疼你,讓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