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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美人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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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嬤嬤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玄夫人是爺心尖兒上的人,老奴怎敢受此大禮。”

聽聞這位許嬤嬤是看著秦伯岸長大的,所以即使是說這樣逾矩的話,秦伯岸也隻微微一笑,並無不悅。

玄機做了羞怯的表情,福了一禮,道:“勞煩嬤嬤通報了。”

“玄夫人不必客氣。”許嬤嬤欠了欠身,進屋去通報。

因為不知是什麼原因被召見,玄機心裡很是不安,可看一旁的秦伯岸,卻彷彿早就知道了一切,始終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玄機細細思量了自己近日所做的事,自己每日晨昏定省,上孝敬老太太,下善待仆人,想來並無差錯。

如此一想,玄機也覺得安然不少,目光便不自覺地有些遊離……

老太太居住的思安苑玄機每日都來,卻從沒仔細打量過,聽聞老太太與當今太後感情甚篤,又是先帝親封的桐香郡主,因此大多時候老太太並不在荊楚居住,可即便如此,思安苑的一應佈置規格 卻仍不是蕪蘅苑可以比擬的。

思安苑的丫鬟極多,這些日子玄機雖然日日晨昏定省,卻也隻混了個臉熟,所以當有一美貌丫鬟上來見禮時,玄機一時還想不起她是誰?

“奴婢美景見過世子爺,見過玄夫人。”

原來是美景!玄機恍然大悟,衝她友善地點了點頭。她自然是知道美景的,因為她姐姐良辰的緣故,玄機一直很想見見這傳說中能和王府小姐媲美的美景姑娘,今日一見,果然非凡,這美景絲毫不似她姐姐的溫順謙卑,形容間更活潑俏皮些,但眉眼間又有一股書香之氣,很是討人喜歡。

“何時回來的?”秦伯岸顯然與這丫鬟很熟,神色也比尋常時候溫和很多。

“上午方回,和爺是同一日呢。”美景柔和地笑笑,眸中卻有幾分少女的狡黠,很是美好的樣子。

秦伯岸唇角一勾,彷彿很愉悅:“還不帶我們進去。”

“是,爺!您裡邊請!”美景吐了吐舌頭,乖巧地在前面引路。

“不——我不要被休,我是冤枉的。”還沒走進內堂,玄機便聽見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好像是逐花苑的雯夫人!

“伯岸已經回來了,休與不休便由他來定奪吧。”屋裡傳來了老太太平靜無波的聲音,彷彿是不願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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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機抬頭,看到一旁的秦伯岸一臉淡漠神色,她一直以為當日秦伯岸帶回的休書是給她的,難道是……

看到玄機和秦伯岸一道進門,跪在地上的雯夫人原就慘白的神色越發難看起來,看向玄機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吞了一般。

不知是不是因為秦伯岸在身邊的緣故,玄機此刻倒也不懼她,隻徑直上前朝老太太施了一禮:“玄機見過老夫人。”

“嗯,玄兒坐我身邊來。”見到玄機,老太太原本僵硬難看的臉色突然和顏悅色起來。

玄機甚為惶恐,下意識地去看秦伯岸,見他微笑地衝自己點了點頭,玄機這才道了謝,上前在老夫人右側下首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雯夫人原本冰冷的眼神愈發多了幾分怨毒,玄機早先便聽聞雯夫人在她小產那日得了傷寒,已是許久不在眾人面前露面了。此刻見到她,才發現她原本略帶豐腴的身材消瘦了很多,就連下巴都尖了。

大齊素來崇尚以瘦為美,男人尤好細腰,據聞當今天子年輕時候曾得一美人,該美人出身琅琊王氏,單名綰,這王美人腰戲如柳,身輕如燕,因出身名門王氏,自幼得名師指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舞藝更是一絕,其初創的《無憂曲》更是轟動一時,其舞譜至今仍是世上孤本,甚少有人得見。

讓人遺憾的是,這樣一位初進後宮就承蒙雨露,豔壓群芳的女子,最終卻落得鬱鬱而終的下場……

此刻的雯夫人讓玄機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位王美人,姐姐在世時對這位王美人總是敬佩豔羨不已,可玄機記住的卻隻有王美人鬱鬱而終的結局。

“夫君,老太太說您要休了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雯夫人嚶嚶的哭泣聲打斷了玄機的思緒。

秦伯岸好看的眉頭微不可見地一皺,上前向老太太行了一禮:“孫兒不孝,這等小事還勞煩祖母。”

秦伯岸是真心敬重老太太,神色間也帶上了幾分愧疚。

“事關秦家子嗣不算小事。”老太太伸手向玄機,玄機忙恭敬地起身把手放入老太太的手裡,“這次的事玄兒受委屈了。”

玄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緒,這算是在替她伸冤嗎?玄機心中情緒變了幾變,終是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您言重了,玄兒不委屈。”

“如今伯岸回來了,他是你的男人,你隻管告訴他,當日是不是雯輕踢了你一腳?”

玄機抬眸望向秦伯岸,這幾日兩人雖表面上處得極為和睦,但心裡都知道孩子是如何沒有的?隻是一個不願提,一個不忍心提,便也這麼過了,可這終究是兩人心中不可逾越的一道傷痕。

自然,玄機是個有眼力見的,她很清楚,如今的情勢下,唯有配合這祖孫倆演完這齣戲,對她方是最有利的。

“是,玄機身子骨原是極好的,若不是雯姐姐的那一腳,玄兒與爺的孩子也不至於……”玄機話至此處,不禁哽咽。

“當然這事我也有莫大的責任,是我輕信了雯輕的話,才使得玄兒小產,我自會向秦家列祖列宗告罪的。”老太太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痛徹心扉,彷彿她真的是無辜被欺的老婦人一般。

“不,你們不能休了我,那賤人腹中的孩子算什麼,我可是替爺生下了秦家的重孫啊。”雯夫人霍然起身,面目猙獰。

是啊!她腹中的孩子算什麼!一股無邊的悲涼在心底蔓延而起,這一切的一切,玄機早已心如明鏡,可再次被想起,還是覺得心如刀割!

玄機不知道秦伯岸當初為什麼費儘心思讓她懷孕,可在得知她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時,他卻毅然借雯夫人之手除去她腹中的孩子,而這一切的過程,身為母親的她卻全然不知。

現在想來,秦伯岸此舉,不過就是為了給這位雯夫人安上一個善妒的罪名,好徹底擺脫蘭家,正如秦伯岸自己所說,他需要向天下人證明他已不是昔日那個依靠裙帶關係的懦弱諸侯,如今的他已有了稱霸一方的勢力。

為此他甚至犧牲了心愛的蘭雲裳,更何況是她腹中的孩子,以及眼前這個潑辣的妾室。

玄機為蘭雯輕感到悲哀,到瞭如今,她難道還沒看透嗎?

“休書原是早就擬好的,這些日子你佯裝生病,我便也不與你計較,府中女眷眾多,寧兒自會有好去處。”秦伯岸轉過了身,聲音很是冷漠。

“好去處?”雯夫人猛地轉過身,目光犀利狠毒的盯著玄機,“是她嗎?爺是打算把寧兒交給她嗎?”

秦伯岸看了玄機一眼,靜默不語……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雯夫人突然拔了髮髻上的銀簪,起身向她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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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男人,你隻管告訴他,當日是不是雯輕踢了你一腳?”

玄機抬眸望向秦伯岸,這幾日兩人雖表面上處得極為和睦,但心裡都知道孩子是如何沒有的?隻是一個不願提,一個不忍心提,便也這麼過了,可這終究是兩人心中不可逾越的一道傷痕。

自然,玄機是個有眼力見的,她很清楚,如今的情勢下,唯有配合這祖孫倆演完這齣戲,對她方是最有利的。

“是,玄機身子骨原是極好的,若不是雯姐姐的那一腳,玄兒與爺的孩子也不至於……”玄機話至此處,不禁哽咽。

“當然這事我也有莫大的責任,是我輕信了雯輕的話,才使得玄兒小產,我自會向秦家列祖列宗告罪的。”老太太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痛徹心扉,彷彿她真的是無辜被欺的老婦人一般。

“不,你們不能休了我,那賤人腹中的孩子算什麼,我可是替爺生下了秦家的重孫啊。”雯夫人霍然起身,面目猙獰。

是啊!她腹中的孩子算什麼!一股無邊的悲涼在心底蔓延而起,這一切的一切,玄機早已心如明鏡,可再次被想起,還是覺得心如刀割!

玄機不知道秦伯岸當初為什麼費儘心思讓她懷孕,可在得知她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時,他卻毅然借雯夫人之手除去她腹中的孩子,而這一切的過程,身為母親的她卻全然不知。

現在想來,秦伯岸此舉,不過就是為了給這位雯夫人安上一個善妒的罪名,好徹底擺脫蘭家,正如秦伯岸自己所說,他需要向天下人證明他已不是昔日那個依靠裙帶關係的懦弱諸侯,如今的他已有了稱霸一方的勢力。

為此他甚至犧牲了心愛的蘭雲裳,更何況是她腹中的孩子,以及眼前這個潑辣的妾室。

玄機為蘭雯輕感到悲哀,到瞭如今,她難道還沒看透嗎?

“休書原是早就擬好的,這些日子你佯裝生病,我便也不與你計較,府中女眷眾多,寧兒自會有好去處。”秦伯岸轉過了身,聲音很是冷漠。

“好去處?”雯夫人猛地轉過身,目光犀利狠毒的盯著玄機,“是她嗎?爺是打算把寧兒交給她嗎?”

秦伯岸看了玄機一眼,靜默不語……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雯夫人突然拔了髮髻上的銀簪,起身向她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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