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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1章 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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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不老泉的蕭無歡,被巨大的血藤漸漸包裹。不多時,蕭無歡就被層層藤蔓淹沒了。

十一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他太熟悉了。他也是這樣被血藤吞噬,而後,成為異血者的。

唯一的區別,養他的人,想要的是異血。而如今,他卻要救蕭無歡的性命。

他已經知曉另外兩味解蠱藥的下落了。

待蕭無歡成為真正的異血者,再服下解蠱藥,他便能擺脫這個噩夢了。

思及此,十一似乎欣慰了不少。

玉白凡低聲:“公子,人都來了。”

十一沒有回頭,隻淡淡道:“你退下吧。”

背後,是一大群死囚,全都被蒙著眼睛,戴著鐐銬,排成了一隊隊。

他們尚且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是什麼,都安安靜靜的。

十一為這一日,已經準備很久了。

東秦覆滅,中州覆滅,大量的死囚外逃,都被十一令人追捕回來,就為了今日,來血祭血藤母株。

縱使都是一些十惡不赦,該死之人,十一也知道,自己此舉,一樣十惡不赦!

而實際上,他活下來,就是有罪的!

當年,供養他的那些人,全是無辜之人,他的家人也在其中。

他簡直罪大惡極。

玉白凡不忍十一再見血腥,勸道:“公子,我守著便是,你去歇息吧。”

十一隻揮手,示意他離開。

玉白凡是他一手帶大的,最瞭解他的脾氣了。

無奈,隻能離開。

十一終是回頭,看了一圈,將一名死囚推向了血藤母株。血藤母株一吸食到鮮血,立馬伸出無數藤蔓,張牙舞爪,氣勢洶洶而來。

十一背過身去,很快,背後就傳來了死囚們淒慘的叫聲。

十一特別安靜,安靜得近乎殘忍。

不僅背後的慘叫,還有回憶裡的呼喚,哭叫,全都洶湧而來,他也隻是眉頭緊鎖,不露絲毫軟弱。

風乍起,揚起他的衣袍,墨發,似乎將他這殘碎之軀,吹得搖搖欲墜。

這風是從子虛閣吹來的,帶著梔子花的香氣,濃而不膩,芳香獨特。

十一仰起頭來,任由吹拂。

清風仿若解人意,漸漸吹散了血腥味,奈何吹不散十一一身的罪。

當背後歸於平靜,十一才轉身。

他安安靜靜地,親自處理了所有屍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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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黎明,露水未乾,空氣隻剩下清新的花香。

昨日的一切,彷彿都不曾發生過。血藤好似沉睡了一般,掩藏在茂密的樹林裡。

十一終於允許玉白凡過來了。

他認真交代:“從今日起,蕭公子便是你的主人,切記守護好,莫出差池。”

玉白凡十分不捨,卻還是點了頭:“屬下,遵命。”

“天牙藏於雲城蘇氏地宮,隕靈在九殿下手裡。其他兩味藥,就在十方毒穀,待我尋到,便令人送來。”

十一想了想,又道:“他日,九殿下和九王妃找來,如實同他們說明一切。至於我,且告訴他們,我遠遊去了,讓他們不必尋找了。”

玉白凡別過頭去,眼淚潸然而下。

公子哪是遠遊去!

公子是命不久矣了!

等公子在十方毒穀尋到解蠱藥,再將九殿下和九王妃引過來,怕是時間也差不多了!

公子用儘了異血,下場是不得好死!

他難以想象,等待的公子的會是怎樣的痛苦。

玉白凡忍不住眼淚,更忍不住哭聲。

這一刻,他轉過身來,撲到十一懷中,嗚嗚地哭了起來。這一刻,他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小時候,他是個病秧子,可愛哭了。疼痛的時候,總是這樣撲在公子懷裡哭鼻子。

他還不知曉公子的秘密時候,總希望公子永遠不要老,不要死。

如今,他長大了,他知曉了一切,卻還是自私地希望公子永遠都不要老,不要死。

他道:“下個月,十方蠱毒裡的銀丹草就成熟了!公子忘了嗎?公子,當真……沒有回頭路了嗎”

酒味銀丹草,不僅用來去藥腥味,也是一味藥引,能緩解他的疼痛,暫緩異血的反噬。

隻是,如今藥石無效的他,已經用不上了。他去十方毒穀,隻為解蠱藥而去。

“我走的一直都是我的正道,何須回頭?”

十一揉了揉玉白凡的腦袋,淡淡道:“倘若將來有機會,代我去上官堡,看看靖兒吧。”

說罷,他果斷推開玉白凡,轉身大步離開。

“公子!公子!”

玉白凡追上,十一卻沒有回頭。縱使玉白凡一直跟著,十一都沒有止步。

出了子虛閣,十一就上馬,疾馳而去。

玉白凡追不上,也不能追,在大門口哭得好似個被拋棄的孩子……

連日趕路,秦晚煙一行人終於抵達十方毒穀。

日已暮,他們並沒有進山,而是在臨近的一個小鎮歇腳。

他們進了一家客棧,古雨找了掌櫃:“掌櫃的,來三間上房。”

掌櫃卻道:“來晚了,今日隻剩兩間房了。”

古雨回頭看來,“主子,換一家吧。”

秦晚煙還未開口,上官燦就道:“兩間就夠,要三間做什麼?”

顧惜兒一聽,不由得蹙眉。

上官燦什麼意思?

上官燦瞥見了,立馬打趣道:“還不知道煙姐怎麼給我算工錢,我如今身無分文,哪敢住上房。今夜,我跟你一道守夜。”

在場了,除了顧惜兒,大家都知道上官燦當回侍衛了。

他這話,分明是在跟顧惜兒解釋。

顧惜兒一下聽懂了,眉頭卻蹙得更緊。

她跟上官燦和離的時候,早就把家產都還給他了,連同用那些家產投資賺的錢也分他一半。

他說不要,她也還是給了,這傢夥,怎麼會身無分文?

他這麼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坑了他家業呢!

顧惜兒心下不滿,卻也不做聲,拿了鑰匙,頭一個上樓。

夜深人靜,顧惜兒翻來覆去睡不著,終究還是出門找上官燦。

上官燦正同古雨蹲在屋頂上聊天,見顧惜兒出來,他立馬過來。

“這麼晚了,你去哪?”

顧惜兒道:“找你!”

上官燦意外了:“找我……找我作甚?”

顧惜兒認真問道:“你怎會身無分文?別的不說,你名下那麼多產業,光幾個月的租金就夠你買下這間客棧了!你那些錢都哪去了?”

上官燦和顧惜兒成婚那麼久,就沒有被她這麼質問過。沒想到和離後,竟有種被人管上的感覺。

真正的夫妻,是這種感覺嗎?

上官燦道:“都沒動,送給你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顧惜兒可不想占他便宜,她正要拒絕,上官燦卻打趣道:“如今,我孤身一人,一人吃飽全家溫飽,也花不了什麼錢。放心吧,煙姐不會讓餓死的。”

孤身一人?

顧惜兒一聽這四個字,更加不滿:“上官熠,你怕是忘了上官堡裡還有三個女人,等著你回去傳宗接代呢!你把她們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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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哭得好似個被拋棄的孩子……

連日趕路,秦晚煙一行人終於抵達十方毒穀。

日已暮,他們並沒有進山,而是在臨近的一個小鎮歇腳。

他們進了一家客棧,古雨找了掌櫃:“掌櫃的,來三間上房。”

掌櫃卻道:“來晚了,今日隻剩兩間房了。”

古雨回頭看來,“主子,換一家吧。”

秦晚煙還未開口,上官燦就道:“兩間就夠,要三間做什麼?”

顧惜兒一聽,不由得蹙眉。

上官燦什麼意思?

上官燦瞥見了,立馬打趣道:“還不知道煙姐怎麼給我算工錢,我如今身無分文,哪敢住上房。今夜,我跟你一道守夜。”

在場了,除了顧惜兒,大家都知道上官燦當回侍衛了。

他這話,分明是在跟顧惜兒解釋。

顧惜兒一下聽懂了,眉頭卻蹙得更緊。

她跟上官燦和離的時候,早就把家產都還給他了,連同用那些家產投資賺的錢也分他一半。

他說不要,她也還是給了,這傢夥,怎麼會身無分文?

他這麼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坑了他家業呢!

顧惜兒心下不滿,卻也不做聲,拿了鑰匙,頭一個上樓。

夜深人靜,顧惜兒翻來覆去睡不著,終究還是出門找上官燦。

上官燦正同古雨蹲在屋頂上聊天,見顧惜兒出來,他立馬過來。

“這麼晚了,你去哪?”

顧惜兒道:“找你!”

上官燦意外了:“找我……找我作甚?”

顧惜兒認真問道:“你怎會身無分文?別的不說,你名下那麼多產業,光幾個月的租金就夠你買下這間客棧了!你那些錢都哪去了?”

上官燦和顧惜兒成婚那麼久,就沒有被她這麼質問過。沒想到和離後,竟有種被人管上的感覺。

真正的夫妻,是這種感覺嗎?

上官燦道:“都沒動,送給你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顧惜兒可不想占他便宜,她正要拒絕,上官燦卻打趣道:“如今,我孤身一人,一人吃飽全家溫飽,也花不了什麼錢。放心吧,煙姐不會讓餓死的。”

孤身一人?

顧惜兒一聽這四個字,更加不滿:“上官熠,你怕是忘了上官堡裡還有三個女人,等著你回去傳宗接代呢!你把她們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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