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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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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介紹下

“這是愣子,這是老面,這是阿龍,他們當年都跟我出生入死,是絕對可以信的過的好兄弟

“各位好

我起身依次和三人握手,就算簡單認識了。

這三個人平均年齡三十多歲,都有紋身,那眼神氣勢,一看就是當年跟著李非砍過人的。尤其是這個叫老面的,他背後紋了滿背的閉眼觀音圖,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李非電話裡跟他們大致說過要做什麼,叫愣子的這人就說:“非哥,你說砍個人我保證沒問題,但....挖墳.....哥幾個以前都沒乾過這事兒啊!”

“沒錯非哥

老面口中叼著煙,淡淡說:“我就怕咱們挖半天,最後毛都沒挖到,那樣不丟人丟大發了

我趕忙解釋說:“別擔心,我都踩好點兒了,隻要咱們統一行動,我保證能有收穫!”

其實我本意想說,我是專業的,你們聽我指揮下力就行了。

當年掃黑嚴打過後,這幾個人生活過的都不算好,拮據談不上,但他們手頭確實沒什麼大錢,聽我信誓旦旦保證說能賺到大錢,這幾人當即就摩拳擦掌了。

古人說,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盜墓這活兒其實不難,隻要膽子大不怕進去,在有一個懂的人指揮,那往往能事半功倍。

這天晚上,夜裡一點多,月亮不太明。

暖泉荒地這裡,靜悄悄的,幾個黑影手持鐵鍬,正一鏟又一鏟奮力挖土。

遠處馬路上偶兒有車輛通過,所以我們這裡不敢開燈,就摸著黑乾。

我,老面,阿龍三個人負責挖土,李非和愣子一個人在上頭,一個人在馬路邊兒,他兩負責放風。

我們身上都帶了對講機,隻要周圍出現陌生人的人或者車,愣子會通過對講機第一時間提醒我們,我們這邊兒則立即停手。

如果把頭來乾這活兒,我猜把頭不會親自下盜洞挖土,原因懂的都懂。

但有時候,我的想法和把頭不一樣,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李非救過我的命,那我就敢把後背交給他。

一個多小時後,盜洞下去三米多深,我們裝上了軲轆車,一桶桶往上運土。

運上來的土就近堆到旁邊兒,和野路子做法不一樣,這些土我事後計劃要回填。

“等等,媽的,讓我喘口氣兒先

阿龍滿身都是土,他扶著鋼鍬,不斷喘氣說道。

老面笑著說:“龍子,這兩年你身體退步了,怎麼乾這點活兒就喘成這樣,是不是腎虛了?”

阿龍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說道:“老面,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還沒結婚,等你結婚了你也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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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不了多少

老面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說道:“你他孃的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不喜歡女的,老子喜歡男的,尤其是那種長著小胳膊小腿小屁|股蛋兒的細皮白肉型

說完他還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頓時一緊,心想:“我靠....這我沒看出來啊,原來你竟然是個老玻璃

還好我不屬於細皮白肉型,要不然,我真擔心他對我有非分之想。

隻聽上頭李非催道:“別歇著了!哥幾個趕快!”

我們繼續乾,盜洞就這樣越挖越深。

突然,我注意到翻上來的土開始變得有些濕潤,顏色也開始變花。

我抓起一把土,用舌頭感受了下。

我現在確定挖對了位置。

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我老愛舔土或者舔磚,其實這是一種職業習慣,過去六七十年代,很多老北派都有這個習慣,這輩子改不掉了。

土分著自然土和活土,自然土主要有沉積土和沖積土兩種,這兩種都沒味道,這種土放到舌頭上,手一抹舌頭就乾淨了。

而活土,必須經過回填或者二次翻攪,這樣就打亂了原有層次和顏色界限,變成了多鐘顏色的花土,就算過個幾千年,也不可能完美融合。

這種土放到舌頭上,怎麼吐都吐不乾淨,就像黏土一樣,掛在舌頭上了。

再就是感受味道。

北方墳土大致有三種味道,一種像發黴米酒的甜味,一像種白蘿蔔爛了的味道,還有一種像強烈的硝石味兒,

北派的頂級高手,你讓他們嘗一口,他們甚至能準確說出這把土出自國內哪個城市。

突然,老面叫道:“快看!這好像是青磚!”

我說是,連忙挖開周圍浮土,當即在我們腳下露出了一層排列整齊的大青磚。

一排青磚卡的嚴絲合縫,磚與磚的縫隙中還有大量乾透了的白漿。

我讓李非丟下來鐵錘和我白天做的柺子針,隨即我將柺子針對準了磚縫兒。

“砸!看準點,別砸到我手了我說。

老面吐了口唾沫,掄起錘子便大力砸了起來。

“好了,我換個位置

“繼續我說。

老面又猛砸柺子針。

忙活了半個多小時,老面滿頭大汗說:“怎麼一回事兒!這些磚怎麼搞不開!”

“看好了

覺得差不多了,我站在安全位置,抬腳猛的向下一跺!

頓時嘩啦啦!大量青磚掉下去!直接出現了一個直徑幾十公分的黑窟窿。

老面立即趴地上朝下望瞭望,他當即打了個哆嗦,轉頭說:“靠,怎麼這麼黑,感覺裡頭陰森森的

他們沒見過這場面,能看出來是有點緊張。

我半開玩笑說:“廢話,一千年的古墓能不黑嗎,難道,你還想底下有個人幫你點著燈照明?”

我打開手電照了照,就看到底下是一條相對狹窄的墓道,可一米半寬。

知道打通了,李非也下來看了,他和老面一樣,都對這座未知的千年古墓很好奇。

對比他們,我早已失去了那種新鮮感,就像回自己家一樣。

下來後,老面忍不住舉著手電四處亂照,他問我說:“我上次看電視說古墓裡有白毛屍,這裡有沒有?”

我搖頭:“白毛屍有,但在這種墓裡不可能出現,有也是在雲南那邊兒,往前走吧

這墓道不但窄,還短,走幾步就到頭了,可能也就七米多。

左右沒耳室,順著墓道走到頭就是主墓室,從地上殘存痕跡能看出來,主墓室外頭原來應該有道木門擋著,時間太久了,木門早已不見,隻剩了一堆爛木頭。

進到主墓室,舉著手電一照,頓時嚇了我一跳。

就看到,地上全是那種黑釉罈子,一個罈子緊挨著另一個,數量怕是最少幾百個,多的沒法下腳。

老面突然叫道:“快看!那什麼玩意兒!好像是個大刺蝟!”

哪裡有大刺蝟,那是在墓室牆角,擺著一個巨大的鐵缸。

我從未見過這麼大的缸,就看到一把把鐵劍就那麼插在缸裡,由於是鐵質的,上百把鐵劍已經和大缸完全鏽在了一塊兒,整體鏽成了一個看起來像刺蝟的大鐵疙瘩。

老面抱起一個瓶子掂量了掂量,激動問我:“咱們是不是發了?這些瓶子都是古董吧!”

我點頭:“都是唐代的古董,都是魂瓶兒,裡頭還住著人

老面抱著瓶子打了個寒顫,說道:“你別嚇我!我膽子很大的!”

“我嚇你做什麼?你低頭仔細看看,瓶子上都刻著名字,裡頭八成裝有以前的骨灰

老面一看,立即把瓶子放下了。

刨除壞的,每個罐子上都刻有一個人名兒,這些都是唐代的醬釉魂瓶兒,裡頭都有骨灰,過去我們行裡管這種東西叫醬油瓶兒。

李非膽子大,他撿起一個瓶子看了眼,突然疑惑衝我說:“唉?兄弟,這瓶子上怎麼有你的名兒?”

“我的名兒?非哥,你開什麼玩笑!”

這種玩笑不能亂開!不吉利!

沒想到李非卻說:“不信你過來看!”

以為他在開玩笑逗我,我過去一看,就看到瓶子上赫然刻著一個人名。

“趙雲峰

我頓時大罵晦氣!

他孃的,我竟然和一個死了一千多年的唐代人重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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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能看出來是有點緊張。

我半開玩笑說:“廢話,一千年的古墓能不黑嗎,難道,你還想底下有個人幫你點著燈照明?”

我打開手電照了照,就看到底下是一條相對狹窄的墓道,可一米半寬。

知道打通了,李非也下來看了,他和老面一樣,都對這座未知的千年古墓很好奇。

對比他們,我早已失去了那種新鮮感,就像回自己家一樣。

下來後,老面忍不住舉著手電四處亂照,他問我說:“我上次看電視說古墓裡有白毛屍,這裡有沒有?”

我搖頭:“白毛屍有,但在這種墓裡不可能出現,有也是在雲南那邊兒,往前走吧

這墓道不但窄,還短,走幾步就到頭了,可能也就七米多。

左右沒耳室,順著墓道走到頭就是主墓室,從地上殘存痕跡能看出來,主墓室外頭原來應該有道木門擋著,時間太久了,木門早已不見,隻剩了一堆爛木頭。

進到主墓室,舉著手電一照,頓時嚇了我一跳。

就看到,地上全是那種黑釉罈子,一個罈子緊挨著另一個,數量怕是最少幾百個,多的沒法下腳。

老面突然叫道:“快看!那什麼玩意兒!好像是個大刺蝟!”

哪裡有大刺蝟,那是在墓室牆角,擺著一個巨大的鐵缸。

我從未見過這麼大的缸,就看到一把把鐵劍就那麼插在缸裡,由於是鐵質的,上百把鐵劍已經和大缸完全鏽在了一塊兒,整體鏽成了一個看起來像刺蝟的大鐵疙瘩。

老面抱起一個瓶子掂量了掂量,激動問我:“咱們是不是發了?這些瓶子都是古董吧!”

我點頭:“都是唐代的古董,都是魂瓶兒,裡頭還住著人

老面抱著瓶子打了個寒顫,說道:“你別嚇我!我膽子很大的!”

“我嚇你做什麼?你低頭仔細看看,瓶子上都刻著名字,裡頭八成裝有以前的骨灰

老面一看,立即把瓶子放下了。

刨除壞的,每個罐子上都刻有一個人名兒,這些都是唐代的醬釉魂瓶兒,裡頭都有骨灰,過去我們行裡管這種東西叫醬油瓶兒。

李非膽子大,他撿起一個瓶子看了眼,突然疑惑衝我說:“唉?兄弟,這瓶子上怎麼有你的名兒?”

“我的名兒?非哥,你開什麼玩笑!”

這種玩笑不能亂開!不吉利!

沒想到李非卻說:“不信你過來看!”

以為他在開玩笑逗我,我過去一看,就看到瓶子上赫然刻著一個人名。

“趙雲峰

我頓時大罵晦氣!

他孃的,我竟然和一個死了一千多年的唐代人重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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