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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字深淺無解第1章 倦鳥出籠線上免費閲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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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伴隨著劍光,鮮血從少女的脖頸間噴湧而出。她看著他,不甘而哀怨。少年的拿劍的手在顫抖。他隻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被血色染紅,記不清是第幾次了,他冷汗涔涔地從夢中驚醒。多年過去了,她依然常常出現在他夢裡,那般淒婉,那般無助。

這邊,鑼鼓喧天,漫天漫地的紅色,像血染紅的幔帳,是誰家的女兒要遠嫁了?

禾兒呆呆地坐在昏暗的屋子裡,她卻覺得這喜慶的紅色格外刺眼。雖然住在偏院,但外頭的熱鬨依舊傳入了這隔音不佳的木屋子裡。府裡上上下下忙活著準備婚禮,卻似乎人記得起這個偏院的準新娘。郭氏主母前幾日打發人來送來了新孃的吉服和首飾。各房親戚都熱熱鬨鬨趕著來府上送賀禮,卻幾乎沒有人來看望這個即將遠嫁的女子。

陳家本是書香門第,祖上曾出過狀元,官至翰林元大學士,日後逐漸沒落。時至今日,竟然要靠與閩南富戶聯姻來維持表面的風光。禾兒是庶出,生母生下她後就被送往鄉下。在這十幾年被忽視的成長歲月裡,唯有在院子裡的花草蟲魚和滿屋子的藏書中尋找慰藉。她對生母家的光景知之甚少,當家主母郭氏也不允許庶出的子女接觸生母家族。近些年有一個表哥到了都城任官職,郭氏才允許她們通些書信。唯有這個未曾謀面的表哥讓禾兒感受親情的溫暖。

說來也巧,這段突如其來的姻緣也是這位表哥無心插柳。禾兒喜歡寫詩作詞,可從無知音,唯有將詩詞寄給表哥鑒賞。這位表哥人稱秦三哥,是當今四皇子的心腹。他從未向禾兒提及自己的官職,禾兒也不曾多問,隻是能感覺到自從有了這位表哥,主母郭氏對她的態度比以前好了不少。秦三哥很喜歡妹妹的文采,便推薦給朋友賞讀,竟不經意間傳開。這一傳竟傳到了閩南富戶吳家。吳家世代經商,富甲一方。怎奈世人輕商,吳家一直想求娶書香門第之女。這纔有了這場熱鬨又冷清的婚事。

上月初,吳家大公子帶了數十箱金銀珠寶上門提親,這門親事便匆匆定下。禾兒未見到這位吳公子,隻聽下人說吳公子身量不高,皮膚黝黑,眉目緊湊。雖身著華服,卻略顯突兀,骨子裡透出商人的精明算計。原本禾兒對這門親事沒有期待,吳公子外貌人品如何,她都無心關注。在陳家,郭氏主母育有一男一女,另有三個庶出的女兒。這些庶出的三姐妹被允許讀書習字,琴棋書畫也請了師傅來家中教導。可她們卻一年也難以見上陳老爺一面,與嫡出的兄姐也猶如陌生人一般。禾兒覺得她們就像集市上的商品一般,等著嫁個好人家賣個好價錢。禾兒看著暗淡下去的天色,難免覺得悲從中來。從下人那裡聽說吳公子髮妻早喪,現有三房妾室,想著下半生又要陷入另一個牢籠愈發感到心中鬱結。禾兒早已厭倦了大家族的親情冷漠和親人間的相互算計,經曆了過去十幾年的孤獨和被忽視,她不想自己往後的人生依舊這樣被安排。她嫁入吳家更像是一個符號而不是一個真實的人。

半夜,她在自己隱隱地抽泣中醒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趴著桌上睡著了,也沒有下人送來晚膳,大抵是都在忙著安置賓客。夢裡夢到了母親,可是母親的樣子還是多年前模糊的背影,她多想衝過去拉住母親的手讓她不要離開。可是每夢到此,郭氏嚴厲地嗬斥聲和那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會讓她從夢中驚醒。這樣的夢總是重複,結局總是在哭泣中醒來。夜已深了,但仍能聽到屋外賓客的熱鬨,與此刻屋中冰冷寂寞的光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再無法止住,從抽泣變成撕心裂肺的哭泣。不知道多久了,她都不曾如此痛快地哭泣,總是活得那麼小心翼翼,連哭泣的權利都不敢有。

不知不覺窗外的天色已微微發白,這一夜,禾兒不明白這些賓客的歡愉是什麼,如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痛苦是什麼。隻是那種絕望感就像洪水一樣淹沒了她,讓她感覺窒息,不能動彈,無法自救。她顫巍巍地拿起剪刀,想刺向自己的心臟結束這種痛苦,可是終究無法下手。恍惚中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聲,她一直喜歡的鳥鳴聲,禾兒木然地打開門想再看一眼這個老朋友。看著晨曦中靜謐的庭院和枝頭上熟悉的鳥兒,陽光灑在身上帶來一陣暖意,她突然感覺自己還真實地活著。“為什麼要接受這樣的人生?為什麼要再忍受下去?既然我不敢去死,那我要好好地活著!”禾兒在心裡對自己說。轉身走向房內,簡單地收拾了包袱,趁天色尚早,禾兒偷偷溜出了後門。她深深回望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竟然發現沒有什麼可留戀。也許隻有等到給新娘梳妝的時候,纔會有人發現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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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踏出門的那一刻,她感覺一身輕鬆,原來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是這樣的感覺。

秋天的清晨有一絲絲涼意,禾兒有一些難以名狀的失落。身上衣衫單薄,隨身帶的錢財也不多,一時不知道該去哪。又怕陳家萬一有人出來尋她,思來想去唯有賭一把,先投奔這個未曾謀面的表哥。禾兒按照書信中表哥告知的地址從清晨走到黃昏,因為害怕路上有人尋她,都是繞著小道一路快走。這一路心絃緊繃竟忘了吃喝,一直走到秦府門口才略略鬆口氣。徘徊良久不敢貿然進去,隻能躲在遠處樹林裡暗暗觀察。禾兒正尋思著如何說明這突然發生的一切,又擔心表哥再將她送回陳家。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兩個身型高大的男子騎馬過來。天色漸黑,禾兒遠遠地也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和服飾。禾人猜其中一個極有可能就是表哥。突然感覺後背被人敲了一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四皇子和秦三哥這些日微服外出,因不想被人察覺故接近傍晚才進城。剛一進秦府就有家丁來報,說可能抓到了刺客,一直在秦府外鬼鬼祟祟地藏著。禾兒昏昏沉沉地隻覺得有人把她拖進漆黑的地方,躺在冰冷的地上想掙紮著坐起來又覺得全身無力。恍惚聽到周圍有動靜,接著一盆冰水澆向她,刺骨的冷意讓她突然驚醒。禾兒睜大雙眼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人。一時間一萬個想法冒出腦子,禾兒緊張地想:“這是哪?這些人是誰?難道我碰到了劫匪?還是人販子?還是被抓回了陳家?”坐在凳子上的男子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目光裡並沒有惡意隻是充滿疑惑。一旁的家丁嗬斥道:“你是哪來的細作?躲在府外鬼鬼祟祟乾什麼?”禾兒立刻明白過來,她這是被人當成了細作給抓起來了。家丁說府外,那她現在大概是在秦府的牢裡了。禾兒略略鎮定,奔波一天又被潑了冰水,聲音略帶嘶啞地說:“我不是細作,我在秦府外是想尋我表哥。”此話一出,明顯感覺到坐在凳子上的男子身子顫了顫,但此人臉上仍未有任何表情,依舊目光炯炯得看著她。一旁的家丁此刻語氣緩和了不少問道:“你是誰?”禾兒又定神想了想,就算遇到了劫匪或者人販子,告知真實身份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被勒索錢財送回陳府。若被秦府家丁誤會給抓了進來,那不如如實說明。禾兒便答道:“我乃城東陳家的女兒,有要事來尋表哥。”坐在凳子上的男子此時發話到:“你母家是哪裡人?”禾兒答道:“陳家主母郭氏祖上都在都城,我是陳家庶出的女兒,生母原是楚地人。”男子微微眯了眯眼頌了句詩:“若是雲涯花點水,也將峰際畫鑲襟。”禾兒記得這是她閒來無聊所作的詩,曾在書信中寫與秦三哥看過。禾兒便知此人應該是秦三哥,隻是此刻在試探她的身份。禾兒便賦了下半句:“人生滄海隨緣寫,莫讓春來總汗涔。”此刻男子情緒激動地說:“禾兒,我是三哥啊!今日真是委屈你了。向來我府邸守護甚嚴,今日又有貴客登門,暗處守衛較平日更多,錯把你當成了細作。”禾兒雖已料到此男子便是她苦尋的表哥,可這相認的一刻仍讓她情難自禁,紅了眼圈。三哥立刻差遣下人給禾兒安排房間洗漱,又命人單獨備膳食。

送禾兒回房間的路上,三哥關切地問道:“禾兒今日急急尋來,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三哥!我。。。”見三哥對自己關懷有加,禾兒倍感溫暖,千言萬語竟不知從何說起。但逃婚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一時間難以啟齒,忍不住嗚嗚地抽噎起來。三哥看禾兒甚是心疼,想著來日方長,今日天色已晚先把禾兒安頓下來有事明日再詢問,便安慰到:“禾兒今日受苦了,都是三哥的不是。禾兒是三哥的妹子,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有三哥在。今且好生休息,有事明日再與三哥說也不遲。”禾兒一日未進食,又在牢裡折騰一場實在疲睏交加,便不再多說,先回房間去了。

夜裡,秦三哥和四皇子正在書房商議軍糧的籌備,秦三哥向四皇子提起禾兒誤被當成細作的事。四皇子之前聽秦三說起過這麼個頗有才學的妹妹,但也未曾放在心上。快三更天了,秦府外吵嚷了起來,家丁來報說是陳家的人在門外要求帶走禾兒。秦三哥知道禾兒在陳家過得並不好,但這次出逃的原委還未細問。陳家竟然找上門來這般驚擾了四皇子,秦三哥對陳家也頗為惱怒。秦三哥起身對四皇子行禮說:“殿下,卑職辦事不力,因家事驚擾了殿下。卑職的妹妹身世可憐,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纔來投奔。卑職先出去應付陳家的人再回來請罪。”四皇子微微蹙眉道:“去吧。小事一件,談不上請罪。”秦三又行禮後便退了出去。

陳家來了一百來號人聚在府外,火把把府外照得通明。看這陣勢,今日是勢必要把人帶走。見秦三哥出來,站在人群最前面穿著錦衣華服的中年女子道:“老身是城東陳家的當家主母,今日我家要出閣的女兒出走。有人見到我家女兒今日偷偷跑到了秦府。還請秦都衛把人交出來,夫家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都城,這樣我們也好有個交待。”秦三這才明白禾兒這是逃了婚。禾兒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披上衣服躲在院子的樹後偷聽。秦三哥看到陳家這陣勢,若放禾兒回去恐怕要吃夠苦頭,便鐵了心要護住禾兒。秦三哥道:“你們陳家在都城也是有頭有臉的門第,半夜在此鬨得如此不堪。今日我秦府也未見什麼女子。這大半夜的你們且回去弄清原委,免失了陳家體面。”郭氏氣急耍潑道:“秦都尉,有人見著她一路來到你們秦府。你若是不肯承認,老身今天就在這前後院都守著,任她也是逃不出去。明兒一大早我們便去報官,說你私藏民女!”聽著外面吵鬨,雙方還推囊起來,郭氏似要帶人硬闖。禾兒心亂如麻,不自主地後退了一步絆在石頭上,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後摔去。未料身後有人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禾兒恍惚中隻看見一個男子深邃冷厲的目光。“華濃?”男子清冷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驚訝。“我不是壞人,我是秦都尉的妹妹。”禾兒慌忙地解釋,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聲音有些顫抖。那男子見她衣衫不整頭髮淩亂又驚魂未定的樣子,心下瞭然,扶穩她道:“回房去。”言語中透露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也不再看禾兒大步向門口走去。

大門口傳來那男子冷峻沉穩的聲音:“本王今日在都尉府上議事,未曾見到什麼來路不明的女子。夫人半夜在都尉府此番作為,明日陳家怕是不好收拾局面。”男子身邊的隨身侍衛嗬斥郭氏道:“四皇子在此,爾等還在此造次!”郭氏怔了怔,雖聽說秦三哥是四皇子一手提拔的人,但沒想到今日會在此碰上。郭氏還想爭辯,可看了一眼四皇子冷厲的神色心虛起來。郭氏雖行為跋扈,但今日也著實不敢招惹這尊大佛,臉色瞬間變得諂媚向四皇子行禮道:“老身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四皇子在此,多有叨擾。必定是家奴辦事不利,看走了眼認錯了人纔有了今日的誤會。老身在此向殿下和秦都尉賠禮了。”說完又向四皇子和秦三哥行了行禮,便招呼眾人退去。

這一折騰,天邊已泛魚肚白。看著眾人散去,禾兒覺得逃過一劫暗舒一口氣。可想著日後還有莫大的不確定性,恐怕眼下隻有依仗秦三哥和四皇子了。禾兒回房簡單地梳洗便去書房求見秦三哥和四皇子。一路上,禾兒都在思量著如何開口。事已至此,若她不想再回陳家恐怕隻有進宮這一條路可選。禾兒小心翼翼地走進書房,向四皇子和三哥行了禮,開口便認錯:“是禾兒的膽大妄為給殿下和三哥添了麻煩,叨擾了殿下和三哥。禾兒知道錯了,我不該拒絕這段沒有任何愛情的婚姻而違反禮製,不該因為被安排的不幸人生而離家出走肆意妄為。禾兒寧可入宮為婢,日後年滿出宮也可以重新選擇人生,再也不想回到陳家。感激殿下能幫禾兒一把,殿下的救命之恩禾兒銘記於心。!”禾兒語速極快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請求。屋子裡靜悄悄的,禾兒低著頭心怦怦直跳,不知道四皇子會對她如此直白的要求做何迴應。秦三哥神色有些不自然,偷偷看四皇子的表情。四皇子面色淡然,他看著這個膽大妄為的小丫頭又覺得有些好笑。良久,四皇子故作嚴厲地說:“你的所作所為沒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你認了半天錯,本王也沒有聽出你到底錯在哪。本王還沒有答應你任何事,你就開始感激了。這是讓本王無法拒絕你嗎?這麼伶牙俐齒又大膽任性的女子,本王怎麼敢讓你進宮?”禾兒道:“殿下,我本安分守己與世無爭之性,隻是婚姻大事不想被人當作交換的籌碼。這一切雖有不合禮數,但也確實不得已而為之。更何況禮數就一定是對的嗎?”“禾兒!女兒家要知書達理。你的難處,三哥都是明白的。但規矩就是規矩,禮數就是禮數,錯了就要認真改過!”秦三哥怕禾兒說得太過,趕忙製止,又轉向四皇子行禮道:“殿下,禾兒略通文墨,想法可能是比旁人多了些。但念及她身世單純,若非遇到大是大非,也必是安分守己。臣也就這麼一個妹妹,雖行事不妥但也情有可原,還請殿下能包涵。”四皇子或是覺得她眼熟,又或是見慣了宮裡永遠低眉順目的人,第一次遇見這麼一個看似柔弱卻又一身反骨的女子頗覺得有趣。折騰了一宿也累了,四皇子也懶得再調侃禾兒便賣了秦三哥一個人情,答應送禾兒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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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人聚在府外,火把把府外照得通明。看這陣勢,今日是勢必要把人帶走。見秦三哥出來,站在人群最前面穿著錦衣華服的中年女子道:“老身是城東陳家的當家主母,今日我家要出閣的女兒出走。有人見到我家女兒今日偷偷跑到了秦府。還請秦都衛把人交出來,夫家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都城,這樣我們也好有個交待。”秦三這才明白禾兒這是逃了婚。禾兒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披上衣服躲在院子的樹後偷聽。秦三哥看到陳家這陣勢,若放禾兒回去恐怕要吃夠苦頭,便鐵了心要護住禾兒。秦三哥道:“你們陳家在都城也是有頭有臉的門第,半夜在此鬨得如此不堪。今日我秦府也未見什麼女子。這大半夜的你們且回去弄清原委,免失了陳家體面。”郭氏氣急耍潑道:“秦都尉,有人見著她一路來到你們秦府。你若是不肯承認,老身今天就在這前後院都守著,任她也是逃不出去。明兒一大早我們便去報官,說你私藏民女!”聽著外面吵鬨,雙方還推囊起來,郭氏似要帶人硬闖。禾兒心亂如麻,不自主地後退了一步絆在石頭上,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後摔去。未料身後有人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禾兒恍惚中隻看見一個男子深邃冷厲的目光。“華濃?”男子清冷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驚訝。“我不是壞人,我是秦都尉的妹妹。”禾兒慌忙地解釋,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聲音有些顫抖。那男子見她衣衫不整頭髮淩亂又驚魂未定的樣子,心下瞭然,扶穩她道:“回房去。”言語中透露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也不再看禾兒大步向門口走去。

大門口傳來那男子冷峻沉穩的聲音:“本王今日在都尉府上議事,未曾見到什麼來路不明的女子。夫人半夜在都尉府此番作為,明日陳家怕是不好收拾局面。”男子身邊的隨身侍衛嗬斥郭氏道:“四皇子在此,爾等還在此造次!”郭氏怔了怔,雖聽說秦三哥是四皇子一手提拔的人,但沒想到今日會在此碰上。郭氏還想爭辯,可看了一眼四皇子冷厲的神色心虛起來。郭氏雖行為跋扈,但今日也著實不敢招惹這尊大佛,臉色瞬間變得諂媚向四皇子行禮道:“老身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四皇子在此,多有叨擾。必定是家奴辦事不利,看走了眼認錯了人纔有了今日的誤會。老身在此向殿下和秦都尉賠禮了。”說完又向四皇子和秦三哥行了行禮,便招呼眾人退去。

這一折騰,天邊已泛魚肚白。看著眾人散去,禾兒覺得逃過一劫暗舒一口氣。可想著日後還有莫大的不確定性,恐怕眼下隻有依仗秦三哥和四皇子了。禾兒回房簡單地梳洗便去書房求見秦三哥和四皇子。一路上,禾兒都在思量著如何開口。事已至此,若她不想再回陳家恐怕隻有進宮這一條路可選。禾兒小心翼翼地走進書房,向四皇子和三哥行了禮,開口便認錯:“是禾兒的膽大妄為給殿下和三哥添了麻煩,叨擾了殿下和三哥。禾兒知道錯了,我不該拒絕這段沒有任何愛情的婚姻而違反禮製,不該因為被安排的不幸人生而離家出走肆意妄為。禾兒寧可入宮為婢,日後年滿出宮也可以重新選擇人生,再也不想回到陳家。感激殿下能幫禾兒一把,殿下的救命之恩禾兒銘記於心。!”禾兒語速極快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請求。屋子裡靜悄悄的,禾兒低著頭心怦怦直跳,不知道四皇子會對她如此直白的要求做何迴應。秦三哥神色有些不自然,偷偷看四皇子的表情。四皇子面色淡然,他看著這個膽大妄為的小丫頭又覺得有些好笑。良久,四皇子故作嚴厲地說:“你的所作所為沒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你認了半天錯,本王也沒有聽出你到底錯在哪。本王還沒有答應你任何事,你就開始感激了。這是讓本王無法拒絕你嗎?這麼伶牙俐齒又大膽任性的女子,本王怎麼敢讓你進宮?”禾兒道:“殿下,我本安分守己與世無爭之性,隻是婚姻大事不想被人當作交換的籌碼。這一切雖有不合禮數,但也確實不得已而為之。更何況禮數就一定是對的嗎?”“禾兒!女兒家要知書達理。你的難處,三哥都是明白的。但規矩就是規矩,禮數就是禮數,錯了就要認真改過!”秦三哥怕禾兒說得太過,趕忙製止,又轉向四皇子行禮道:“殿下,禾兒略通文墨,想法可能是比旁人多了些。但念及她身世單純,若非遇到大是大非,也必是安分守己。臣也就這麼一個妹妹,雖行事不妥但也情有可原,還請殿下能包涵。”四皇子或是覺得她眼熟,又或是見慣了宮裡永遠低眉順目的人,第一次遇見這麼一個看似柔弱卻又一身反骨的女子頗覺得有趣。折騰了一宿也累了,四皇子也懶得再調侃禾兒便賣了秦三哥一個人情,答應送禾兒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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