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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8章 朝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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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景郡王已經決定殺死妻兒,又怎麼會放過這個不受重視、甚至在家中遭受虐待的獨子?

初月晚沒有抱十足的希望他會回答,但仍想要試一試。

南宮繆聽完她的問題之後愣了很久。

“毛大人。”初月晚問,“大理寺是怎麼發現景郡王妃和世子的死因的?”

“在宅中找到了有藥渣殘留的碎碗瓷片。”毛八千答道,“一共隻找到兩隻碗有這種痕跡。”

“南宮繆之前和他們大概沒有同桌用餐,還有沒有其他的痕跡?”初月晚接著問。

毛八千略想了想,道:“之前南宮繆,應該是住在他們家的狗窩裡,狗窩裡的東西,經檢查過沒有毒藥的殘留。之前的取證大多是征事院在辦,後來轉交給了大理寺。”

初月晚小心地將目光投給了雲錦書。

雲錦書搖了搖頭。

他查的時候,幾乎把整個景郡王府的底兒都給掀了,更不要說那個小小的狗窩。所有跟南宮繆沾過邊的東西,全部作為物證帶了回來。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南宮繆依然生活在府上,他自己經常使用的東西上可能難以留下痕跡,不代表他沒有被下過毒。

雲錦書用眼神示意初月晚可以再問一問南宮繆。

初月晚明白了他的暗示,朝南宮繆道:“你以前,有沒有吃什麼東西之後覺得很不舒服?”

南宮繆點頭。

初月晚以為有了突破,卻又聽他接著說:“臟東西吃了肚子疼。”

在景郡王府生活的時候,他怕是很久沒好好吃過東西了。

初月晚感到一陣心酸。

“平時他們給你吃什麼?”初月晚問。

“剩飯。”南宮繆說。

“景郡王死的那天,你吃東西了麼?”

過去那麼久遠的事情,他還會記得嗎?

初月晚有些忐忑。

可出乎她意料的,南宮繆在聽完這句問話之後,十分篤定地搖頭說道:“沒吃。”

在場的人無不詫異。

他竟然記得。

“我倒掉了。”南宮繆馬上說得更仔細,“有毒,我不吃。”

初月晚驚喜過望。

“你知道有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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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出一口氣,“你沒吃,所以你活了下來。”

南宮繆有點理不清這之間的關係,想了想,才遲疑地點了一下頭。

“為什麼?”初月晚更覺得好奇,“你怎麼知道飯裡有毒?”

南宮繆看了一眼初月晚手上的鐲子:“獻祭的儀式,要死人的。”

初月晚提起手腕,確認他說的跟浴芳鐲有關,南宮繆看著鐲子,十分確認。

獻祭?

她瞭解過不同國家的信仰和習俗,也知道真頌國的詛咒,獻祭的儀式在各個國家都存在,但是用活人做祭品的習俗已經在大皋被廢除,周圍一些國家依然存在。

可她不知道具體的真頌詛咒是什麼樣子,從前也並沒有想到,會和活人獻祭有關。

“完成這個詛咒,需要殺人。”初月晚向他繼續詢問,“那麼景郡王殺死妻兒,然後自縊而死,都是為了這個詛咒?”

“對。”南宮繆一點也不猶豫地承認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用自己和自己的親人?”

“就是這樣。”南宮繆搶著回答,“要斷其血脈,必先自斷,以命換命,生死平衡。”

初月晚怔住。

雲錦書聽罷,也覺得後背發涼。

景郡王居然真的用南宮家香火斷絕來作為獻祭,換取大皋皇族死絕。

聽起來,竟有些許公平。

隻是這做法過於瘋狂。

雲錦書不信邪,即便如今很多事情根本解釋不來,他也不願相信這種荒謬的把戲真的能夠奏效。

老初家的人大都是初永望暗中授意,由他雲錦書下手殺的,和詛咒有什麼關係!

但就算那所謂詛咒能夠靈驗,南宮繆沒有死,所以南宮家的血脈並未斷絕,那麼是否意味著老初家也還有一線生機?

說那句話的時候,南宮繆彷彿一瞬間恢複了正常。

但說完之後,他又開始重複著之前的小動作,好像一頭在籠子裡關久了的野獸,在漫無目的地繞著圈子。

有些事,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深深印下了,即便在瘋傻之後,仍舊能脫口即出。

初月晚握著牢門的欄杆,看著裡面迷迷糊糊的南宮繆。

幸好另一世,他還好好的。

“那你,為什麼要把鐲子還給我呢?”初月晚問。

南宮繆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道:“在莊子裡,有人說,女孩子不會死。”

這個詛咒,對家族裡的女孩是沒效果的嗎?

現在八皇姐死了,初月晚不知道與詛咒是否有關,三皇姐杳無音信,她沒辦法判斷。

“京城裡的公主。”南宮繆忽然伸出手來指著初月晚,“隻有你了。你能……活下去。”

初月晚眼前頓時一片朦朧。·

她低頭擦去淚水,堅定地看著南宮繆:“嗯。”

“生死平衡。”南宮繆又重複了一遍,“有死,就有生。”

“這詛咒能夠破解麼?”初月晚恍惚明白了什麼。

但南宮繆露出為難的神色,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

初月晚不禁想,要繼續弄清楚詛咒,是要找真頌國的人才行麼?

南宮繆抓了抓腦殼,忽然仔細地凝視著初月晚,雲錦書不禁警覺起來,他發現南宮繆目光所向之處是初月晚的胸口。

但這並不是褻瀆的眼神。

倒像是,發現了什麼異樣的東西。

初月晚也察覺到了他的注視,低頭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胸口,抬起手來摸了摸脖子。手指尖觸碰到了一根細細的線,她立即想起來了,手指一勾,將細線掛著的墜飾扯出衣襟。

是摩天塔的金護身符。

南宮繆睜大眼睛,神情中顯露出理智的光亮。

“戴著這個的人。”他認真地說,“來找過父親。”

……

去征事院的路,危機四伏。

暴雨依舊傾盆而下,初月晚全程封閉在馬車之內,雲錦書告誡她千萬不可做出任何動靜,儘量不讓街上的人發現裡面坐的乘客是什麼身份。

往日裡很短的路,此時竟感到如此漫長。

車窗鎖得很緊,周圍隨行的人也一言不發,狹小的轎廂好似一個鐵皮箱子,讓人透不過氣來。

不知搖晃了多久,馬車才悠悠停下,初月晚仍不敢輕易動作,直等到門從外面被打開,一隻罩著鐵甲的手,掌心朝上探進門內。

“殿下,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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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另一世,他還好好的。

“那你,為什麼要把鐲子還給我呢?”初月晚問。

南宮繆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道:“在莊子裡,有人說,女孩子不會死。”

這個詛咒,對家族裡的女孩是沒效果的嗎?

現在八皇姐死了,初月晚不知道與詛咒是否有關,三皇姐杳無音信,她沒辦法判斷。

“京城裡的公主。”南宮繆忽然伸出手來指著初月晚,“隻有你了。你能……活下去。”

初月晚眼前頓時一片朦朧。·

她低頭擦去淚水,堅定地看著南宮繆:“嗯。”

“生死平衡。”南宮繆又重複了一遍,“有死,就有生。”

“這詛咒能夠破解麼?”初月晚恍惚明白了什麼。

但南宮繆露出為難的神色,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

初月晚不禁想,要繼續弄清楚詛咒,是要找真頌國的人才行麼?

南宮繆抓了抓腦殼,忽然仔細地凝視著初月晚,雲錦書不禁警覺起來,他發現南宮繆目光所向之處是初月晚的胸口。

但這並不是褻瀆的眼神。

倒像是,發現了什麼異樣的東西。

初月晚也察覺到了他的注視,低頭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胸口,抬起手來摸了摸脖子。手指尖觸碰到了一根細細的線,她立即想起來了,手指一勾,將細線掛著的墜飾扯出衣襟。

是摩天塔的金護身符。

南宮繆睜大眼睛,神情中顯露出理智的光亮。

“戴著這個的人。”他認真地說,“來找過父親。”

……

去征事院的路,危機四伏。

暴雨依舊傾盆而下,初月晚全程封閉在馬車之內,雲錦書告誡她千萬不可做出任何動靜,儘量不讓街上的人發現裡面坐的乘客是什麼身份。

往日裡很短的路,此時竟感到如此漫長。

車窗鎖得很緊,周圍隨行的人也一言不發,狹小的轎廂好似一個鐵皮箱子,讓人透不過氣來。

不知搖晃了多久,馬車才悠悠停下,初月晚仍不敢輕易動作,直等到門從外面被打開,一隻罩著鐵甲的手,掌心朝上探進門內。

“殿下,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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