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聽了聽,真的是應了白居易那句古詩,嘔啞嘲哳難為聽,鋸木的鋸木,拉風箱的拉風箱,拉兩頭驢來都不一定能有這麼出類拔萃的效果。
為了能讓合唱在調上,白梔課餘都泡在走廊排練。
臨近運動會,晚自習結束後還要耽擱半小時加練,好在大家熟悉後都挺配合。
這晚結束已經十一點。
白梔揹包下樓。
公交已經停運,白永剛這會兒應該也不會開車來接她,用劉麗的話來說,來回一趟燒油不要錢嗎,小孩子更該體諒大人掙錢不容易能省就省。
她數了數口袋裡的錢,不夠打的士。
想了想,裹緊圍巾便打算跑回去。
走到校門口。
季浩然竟然等著。
男生扶著單車應該站了很久,臉都凍紫了,一見白梔眼睛就亮起來,“周琳她們說你還沒走,排練歸排練,也太晚了。”
“沒事的。”
“公車沒了。”季浩然擦擦後座,笑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你上來,我騎慢點。”
“不用了。”
“走回去十二點了,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行!”
白梔深吸口氣,眉眼變得霧濛濛,有些話不適合現在說,但拖得越久越傷人,季浩然雖然是
“季浩然,對不起,我不能坐你的車。”
“哎,我不是那個……”
“謝謝你,你是個好人。”白梔坦拉著書包帶坦誠道:“但不會是我心裡那個人。”
北風捲著垃圾呼嘯而過。
季浩然搓搓手,勉強笑了笑,太難看,太狼狽,自己都覺得不像樣,於是倉惶低下頭,明明是一八七的大男孩卻偏偏像個小女生似的小聲問道:“為什麼一定得是江燃?”
白梔反問他:
“為什麼一定得是我?”
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答案誰都心知肚明。
季浩然悶著頭,“那不坐單車了,就讓我……送你回家,我們一起走,萬一你遇到臭流氓就糟糕了,如果不是我非叫你幫忙,你也不用忙到這個點……”
白梔不好再拒絕,且真的太晚了,一個人回家是有點害怕。
兩人隔著一臂的距離並排走到鐵橋。
單薄瘦削的身影背對他們,兩腕懶散搭在扶手。
白梔停下腳步。
季浩然順著她幽寂枯萎的目光看到了江燃。
他心口堵得厲害,以為白梔必然要跟江燃走,幸好她沒有,收回目光,勒著書包帶繼續往前。
就該這樣。
她這樣純白善良的女孩子就該遠離江燃這樣肮臟頑劣的敗類。
沒有一個天使應該與惡魔為伍。
鐵橋發出震顫。
響得驚心。
兩人將將邁開步伐,惡變急生。
江燃突然發難,揪住季浩然衣領往橋邊摁,力氣之大,將男生的半截身子甩出橋去。
白梔一愣,抱住他的手,聲音都發顫,“你發什麼瘋,江燃!”
他笑著看她,桃花眼瀲灩晴朗,百般好看,萬般絢爛,“白梔,我說過的,沒有下次。”
江燃手一鬆。
季浩然整個人墜到橋下。
白梔嚇到失聲,伸手去拉,下一秒卻被江燃按到地上,雙膝被少年的腿夾得死死的。
他鉗住女孩玲瓏精緻的下巴,瞧著恐懼和厭惡在她純真動人的眼中流轉,還在瀲灩又哀絕地笑。
寒風呼嘯。
白梔的五臟六腑幾乎撕裂,她沙啞哭喊:
“江燃你這個惡魔!”
“不,白梔你纔是惡魔……我說過很多次了要跟我,就別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他猛地捶下,拳頭砸到她耳邊,聲音嘶啞幾乎能聽到血腥味,“我把你疼成眼珠子,你呢,嗯?就這麼對我?啊?!
就該這樣。
她這樣純白善良的女孩子就該遠離江燃這樣肮臟頑劣的敗類。
沒有一個天使應該與惡魔為伍。
鐵橋發出震顫。
響得驚心。
兩人將將邁開步伐,惡變急生。
江燃突然發難,揪住季浩然衣領往橋邊摁,力氣之大,將男生的半截身子甩出橋去。
白梔一愣,抱住他的手,聲音都發顫,“你發什麼瘋,江燃!”
他笑著看她,桃花眼瀲灩晴朗,百般好看,萬般絢爛,“白梔,我說過的,沒有下次。”
江燃手一鬆。
季浩然整個人墜到橋下。
白梔嚇到失聲,伸手去拉,下一秒卻被江燃按到地上,雙膝被少年的腿夾得死死的。
他鉗住女孩玲瓏精緻的下巴,瞧著恐懼和厭惡在她純真動人的眼中流轉,還在瀲灩又哀絕地笑。
寒風呼嘯。
白梔的五臟六腑幾乎撕裂,她沙啞哭喊:
“江燃你這個惡魔!”
“不,白梔你纔是惡魔……我說過很多次了要跟我,就別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他猛地捶下,拳頭砸到她耳邊,聲音嘶啞幾乎能聽到血腥味,“我把你疼成眼珠子,你呢,嗯?就這麼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