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石台連著不斷崩塌的教堂被一劍斬飛了出去,就像是一截斷掉的山峰,往下方飛去。
早在之前,顧九就發現了法羅王和整個天啟城有聯絡。
這種聯絡類似於植物和土壤,隻要法羅王還在天啟城內,天啟城就會源源不斷給他提供力量。
而他就是要找到機會,切斷對方與天啟城的聯絡。
他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切斷這聯絡,隻能試一試,或者將戰場拉到天啟城外。
整個地面陡然一斜,法羅王轟向女帝的一掌頓時失去了準頭,轟飛了前方地面的同時,也將下方天啟城的一座閣樓連著城牆轟得粉碎。
女帝見狀,指尖劍意湧出,貫穿了對方胸膛。
隻見一張大嘴如蟒蛇般從傷口般長了出來,女帝收劍,往一旁撤去。
在後撤的過程中,她不由得拍了拍手背,一副懊惱的模樣。
說好不攻擊這傢夥的,結果還是手癢了。
渾身被彩色籠罩的法羅王發現了所處位置的異樣,想要從這正在飛行的平台躍下,但是這個時候,嘭的一聲炸響聲陡然響起。
地面出現了一個窟窿,顧九由下而上,一路火花帶電,一個膝撞,正中法羅王的後腰。
法羅王身體被撞成了“
下一刹那,他的身體如炮彈般飛了出去,那身上新長出的猙獰大嘴想要回身攻擊,卻被顧九一掌拍飛了出去。
空氣中很快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劍痕,顧九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同時還給女帝留下了一句話——“下面交給你了,她們快扛不住了。”。
下方,戰鬥已然到了最為慘烈的時候。
最先衝下去的李飄零等人已經全部掛彩,有的已經變得險象環生。
這群“老年人”修為都不錯,但是正如顧九所說,不擅長戰鬥,所以局面一下子就進入了劣勢。
黃玉星舟往下沉去,撞飛了兩隻鳥人的同時,戮仙劍陣則開啟了新一輪的殺戮。
劍光瀲灩,似水波,似魚鱗,折射出了森寒光芒。
數百柄劍組成的劍河遊蕩而過,雖然不似那日顧九的“劍來”那般浩浩蕩蕩,卻更加冷厲。
劍河過處,那些鳥人身體頓時被撕裂,空氣中多出了不少一蓬蓬的金色血花,在陽光對映下,很是好看。
情況暫時得到了緩解,但是還不夠。
窩在天啟城的鳥人太多,而戮仙劍陣對真元消耗太過巨大,以至於一半以上的清流盟成員都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女帝身形如鴻,落在了船頭,下令道:“撤陣!跟著我殺!”
戮仙劍陣一個盤旋,形成一個流轉的圓弧,絞殺掉周邊鳥人的同時,飛劍紛紛折回,落回到了主人手中。
緊接著,一個燦爛的火團從女帝指尖射出,在天空綻放開來,化作了一道道燦爛的火紅色劍雨,往下墜去。
這一劍名為“鳳凰火雨”,是真正的劍氣侵略如火,濺射如雨。
那些鳥人被劍氣擊中,倒在地上,發出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天啟城上方被映照成了紅色
不少擅長近戰的清流盟成員,已經躍下船頭,和一些鳥人戰在了一些,而船上,又陸陸續續飛出了不少飛劍,展開了飛劍刺殺。
看著眼前的畫面,武媚的眼瞳中有火在燃燒。
當時她和顧九第一次來這裡時,隻覺得這城市很美麗,摧毀了未免可惜。
可惜,這好像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那些本來已經中劍身亡的鳥人,居然陸陸續續又站了起來,像是殺不死一般。
另外一邊,顧九靠著破碎虛空的劍痕,陡然出現在了在空中不斷翻騰著,想要重新墜入城中的法羅王身側。
“走你!”
皓羽劍在一瞬間變得又寬又厚,如一塊鐵板般蓋在了法羅王臉上。
隻聽見一聲沉悶至極的哢嚓聲響起,法羅王下沉的身體被再次擊飛了出去,離下方的城市越來越遠。
風呼嘯而過,吹得他的衣衫啪啪作響,而顧九則在後方風馳電掣。
碧藍的天空下,這一前一後兩個身影,還真有一點天人交戰的味道。
失去了天啟城的支援,法羅王其實同樣擁有天啟境之上的力量,隻是這一刻他慌了,所以一時居然忘了反擊。
彈指之間,顧九靠著劍痕瞬移到了法羅王身後,皓羽劍嗡的一聲刺入對方後背,將對方刺了一個對穿。
法羅王身上之前冒出來的幾張巨嘴,幾乎同一時間向顧九咬來。
顧九身形再次消失在了原地,大嘴頓時撲了個空,皓羽劍還插在法羅王的身體裡。
就在四張大嘴一擊未中,還未止住慣性的時候,顧九再次瞬移了回來,握住了劍柄。
顧九一攪,法羅王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痛呼,胸口被絞出了一個窟窿。
即便顧九都不得不承認,法羅王的身體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他在翻攪的時候,劍身上的阻力極大,不然他纔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對方。
這個時候,顧九隻覺得一股磅礴的大力順著皓羽劍劍身往身上湧來。
他立馬抽劍,想要離開,可是還是慢了半拍。
那股無形的大力拍在他身上,如中錘擊,顧九頓時如炮彈般往下墜去。
這期間,他身上湧出的護體罡氣都被壓扁,惹得骨骼嘎嘎作響,可見這力量有多恐怖。
轟隆隆,顧九墜落在地,直接將地面壓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沿途的樹木紛紛爆裂,木屑紛飛如雨。
另外一邊,胸口被絞碎的法羅王生長出了一張巨大的嘴巴。
這張嘴巴要比其他的嘴巴大數倍不止,而且還在不斷吸食著法羅王湧出的金色血液,顯得頗為詭異。
嘭的一聲,法羅王穩穩落在地上,身上的彩色消散,但是眼瞳已經變了模樣。
他的眼瞳變成了花瓣的形狀,身上那幾張巨嘴發出了一陣陣憤怒的嘶吼聲。
顧九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肩膀,右手甩動了一下皓羽劍,淡淡道:“來吧。”
這裡,離天啟城足有十裡之遙,想要回去,除非踏著他的屍體。
被顧九一劍絞碎胸口之後,法羅王本身的凶性也完全暴露了出來。
他不再選擇逃避,而是想要獵食眼前這個入侵者。
剛剛的那份痛楚,已經啟用了他血液中殘忍嗜殺的本性,他忽然記起了,自己曾經是怎樣一個人,是怎樣戰鬥的。
那個被他吞食的人類,怎能主宰他這種神的思想?
遠處,天啟城中落石滾滾,建築跟著紛紛倒塌。
戰鬥明顯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隻是已經沒有人尖叫了。
那數以十萬記的百姓隻剩下了一地的皮,看起來像是一件件肉色的衣服,格外驚悚。
一些羽衛茫然站在城中,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至一名羽衛被一塊落石砸成了肉泥,他們才反應過來,往外逃竄。
原來之前,他們根本沒有自我意識,所以纔會在那種情況下那般冷酷地執行命令。
吼!
法羅王胸口長出的那隻金色大嘴一張,一個光點頓時在其中旋轉起來。
顧九手指一劃,一道劍痕頓時出現在了法羅王右側。
嗤的一聲,那光點脫離了巨口,往外射出,顧九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可是下一瞬間,剛剛出現在劍痕位置的顧九臉色就變了。
艸!陰逼!
隻見那光點剛剛飛出,又被巨口吸了回去,不過是虛晃一槍。
然後光點對著顧九剛剛出現的地方,呼嘯而出。
顧九感受到了危險,渾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身上的劍罡連著小天地的力量盤旋而出,護在了他身前。
嘭的一聲,如春雷炸響,緊接著,就是轟隆隆的如悶雷般的聲音響起。
四周的地面在一瞬間如浪般翻滾起來,然後轟然往下塌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方圓數十裡的空氣如流水般流動起來,化作了道道湍流,將周圍的樹木連根拔起。
一些羽衛剛剛從城中衝出來,就被沿途飛來的樹乾撞飛了回去,發出了陣陣慘叫聲。
這外圍的情況都如此恐怖,那這力量的最中心呢?
顧九的身體陷入了層層岩石中,身上出現了很多道口子,連臉頰都有一條,鮮血淋漓。
剛剛對方那一轟,竟然直接破掉了他的全力防禦狀態,給他造成了不輕的傷害。
顧九隻覺得後背刺痛,渾身肌肉像是火燒一般,很難受。
這是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的狀況了。
翻滾的煙塵中,法羅王鼻子猛然聳動著,往下飛奔而來。
飛奔的過程中,那幾張大嘴頓時又有光點彙聚,顯然是想將顧九直接轟殺至死,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李法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但是顧九何嘗不是如此。
他一扭,將身體從這石坑中拔了出來,後背染血。
這染血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是同樣激發起了他的凶性。
奶奶的,是該他孃的好好乾上一架了。
隻見那狂舞的煙塵頓時出現了一個風洞,那是顧九在其間高速移動。
法羅王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身上的大嘴已經蠢蠢欲動。
他不再選擇逃避,而是想要獵食眼前這個入侵者。
剛剛的那份痛楚,已經啟用了他血液中殘忍嗜殺的本性,他忽然記起了,自己曾經是怎樣一個人,是怎樣戰鬥的。
那個被他吞食的人類,怎能主宰他這種神的思想?
遠處,天啟城中落石滾滾,建築跟著紛紛倒塌。
戰鬥明顯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隻是已經沒有人尖叫了。
那數以十萬記的百姓隻剩下了一地的皮,看起來像是一件件肉色的衣服,格外驚悚。
一些羽衛茫然站在城中,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至一名羽衛被一塊落石砸成了肉泥,他們才反應過來,往外逃竄。
原來之前,他們根本沒有自我意識,所以纔會在那種情況下那般冷酷地執行命令。
吼!
法羅王胸口長出的那隻金色大嘴一張,一個光點頓時在其中旋轉起來。
顧九手指一劃,一道劍痕頓時出現在了法羅王右側。
嗤的一聲,那光點脫離了巨口,往外射出,顧九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可是下一瞬間,剛剛出現在劍痕位置的顧九臉色就變了。
艸!陰逼!
隻見那光點剛剛飛出,又被巨口吸了回去,不過是虛晃一槍。
然後光點對著顧九剛剛出現的地方,呼嘯而出。
顧九感受到了危險,渾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身上的劍罡連著小天地的力量盤旋而出,護在了他身前。
嘭的一聲,如春雷炸響,緊接著,就是轟隆隆的如悶雷般的聲音響起。
四周的地面在一瞬間如浪般翻滾起來,然後轟然往下塌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方圓數十裡的空氣如流水般流動起來,化作了道道湍流,將周圍的樹木連根拔起。
一些羽衛剛剛從城中衝出來,就被沿途飛來的樹乾撞飛了回去,發出了陣陣慘叫聲。
這外圍的情況都如此恐怖,那這力量的最中心呢?
顧九的身體陷入了層層岩石中,身上出現了很多道口子,連臉頰都有一條,鮮血淋漓。
剛剛對方那一轟,竟然直接破掉了他的全力防禦狀態,給他造成了不輕的傷害。
顧九隻覺得後背刺痛,渾身肌肉像是火燒一般,很難受。
這是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的狀況了。
翻滾的煙塵中,法羅王鼻子猛然聳動著,往下飛奔而來。
飛奔的過程中,那幾張大嘴頓時又有光點彙聚,顯然是想將顧九直接轟殺至死,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李法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但是顧九何嘗不是如此。
他一扭,將身體從這石坑中拔了出來,後背染血。
這染血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是同樣激發起了他的凶性。
奶奶的,是該他孃的好好乾上一架了。
隻見那狂舞的煙塵頓時出現了一個風洞,那是顧九在其間高速移動。
法羅王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身上的大嘴已經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