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聲音一直在持續,那是劍鋒在瘋狂切割法羅王的身體。
那些噁心的巨口被劍鋒切得粉碎,飛濺的血液將劍河都染成了金色。
顧九的這一劍,不可謂不狠。
這恐怕是自從他掌控小天地的力量後,最狠的一劍。
法羅王的金色血液濺射在那些十字劍上,侵蝕得厲害,以至於這些劍很快消融,變成了一截截的廢鐵。
萬幸的是,這樣的劍有很多,前面的剛被腐蝕掉,後面的又補上。
這可以說是極致的碾壓,無論是法羅王的身體還是那些從他傷口處長出的巨口,在一瞬間就化作了細碎的肉末。
從教堂開始閃耀起七彩光輝時,顧九和女帝就被壓製,雖然當時反擊得很爽,不過是為離開找一個缺口,直至如今顧九這一招“劍來”,局面看起來才發生了逆轉。
直至嘭嘭嘭一陣炸響聲響起,劍河接連崩潰,冒出了一隻隻巨大的嘴巴,宣告著想象中的逆轉並沒有什麼變化,恐怕還會變得更加糟糕。
這法羅王到底是什麼怪物,還真殺不死?
顧九和女帝實在是看不透對方的路數,於是決定先撤。
吼!!!
劍河崩碎的時候,隻見法羅王整個身軀都徹底變了形。
他已經沒有了所謂的身體四肢,隻剩下了一根金色的骨頭,上面長滿了這種巨大的嘴巴。
在顧九和女帝的視線中,這種嘴巴足有上千張之多,密密麻麻排在下面,看得人頭皮發麻。
顧九想要驗證切成碎末能不能徹底殺死對方,而現在看來,並不能。
他們預計的最糟糕的事情出現了。
這一瞬間,下面的七彩光芒都變得黯淡了不少,就像是陣法中的能量被抽離了一般。
事實上,陣法的能量確實被抽離了,進入了法羅王身體裡,從那上千張大嘴中亮起的七彩光點就可以看出。
“走!”
女帝見狀,破碎虛空,帶著顧九往更高處竄去。
這些光點之前可是將顧九射出過血,並不簡單。
女帝和顧九在空中左突右閃,化作了道道殘影,而那些光點很快化作了一條條淩厲的線條,快得異常。
顧九甚至從中感受到了一點科幻片的味道,這他孃的怎麼和鐳射一樣。
嘭嘭兩聲炸響。
顧九和女帝被光點擊中,身體翻飛而出。
他們周身湧出的小天地之力很快將這可怕的力量抵消掉,但是依舊見了血。
如果說之前那些血液的侵蝕像是蚊子咬,那如今這樣的轟擊已經讓他們受了輕傷了。
緊接著,之前沒有衝出來的灰色鳥人陸續從下方撲來。
每次顧九和女帝想要突圍而出,那可怕的光點總會攔住他們的去路。
即便是他們動用了瞬影之法,下方那黃色的眼睛總能第一時間確定他們的存在,就像在他們身上裝了跟蹤器一般。
完全變異的法羅王乘著虹霞而上的速度並不慢,所以兩人一直無法和其拉開距離。
這個時候,隻聽見天啟城的民眾又發出了一
一條黃玉大船從空中飛過,如一隻翱翔於天際的魚。
顧九和女帝深入敵人的老巢,在面對圍攻之下,還是處於了劣勢。
雙拳難敵四手,敵人實在是太多了點,特別是還有這麼一個老變態的情況下。
僅僅從這座天啟城來看,敵人的高階戰力已經差不多是他們整個國度的數倍。
這裡天地元氣濃鬱,更適合修行,而且這些人由於血統的原因,並不能用簡單的修行者來形容。
這樣的戰鬥,已經不是人與人之間了,更傾向於人與半神之間。
黃玉星舟呼嘯著來到了女帝和顧九前方,兩人沒有任何猶豫,一起躍入了船裡。
隻聽見一陣轟鳴的炸響聲響起,黑煙乍起,黃玉星舟被轟得嘎吱嘎吱作響,往上飛去,船體出現了一排凹陷。
但是這給顧九和女帝爭取到了喘息的時間。
兩人面對的是對方整個國的戰力,能堅持到現在實屬不已。
不過看著身上破碎的衣衫,以及破皮處的血,兩人都有火氣。
畢竟不管是顧九,還是女帝,已經好久沒有這般被追著跑了。
在他們的經曆中,一般都是再多的人來,也能被他們殺光,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可是人力終究有極限,即便是神也有極限,所以他們準備暫時避開鋒芒,待到拉起部隊,再將這下面的東西全殺了。
事實上,他們差不多已經殺了一半了。
如果不是這法羅王太過變態,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妖魔可以形容的存在,他們估計真的能將下面那些人全殺了。
黃玉星舟擋住了那恐怖的攻勢一時,但是船身也有些扛不住了。
女帝駕著它,往黑塔另一側竄去,儘可能找對方轟擊的死角。
隻見法羅王轟的一聲躍上了黑塔,如蜘蛛般趴在上面,往上攀爬而來,速度極快。
在攀爬的過程中,那些彩色光點不斷從巨口|射出,為了躲避這些鐳射一般的射擊,黃玉星舟不禁玩起了漂移。
在那七彩光點轟擊的過程中,整座天啟城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
乾淨的街道出現了不少裂紋,彩色的玻璃變得黯淡,就連牆體表面都在脫落,一塊塊的,像是人臉上長了癬一般。
顧九站在船上,凝神看到這一幕,道:“原來它是和這座城連在一起的。”
女帝一邊駕著星舟躲避攻擊,一邊道:“什麼意思?”
嘭的一聲,黃玉星舟再次被擊中,翻飛而出,尾部拖出了一道黑色的湍流。
女帝和顧九雙腿落地生根,跟著星舟一起瘋狂旋轉,期間顧九還在開口道:“我懷疑這東西之所以殺不死,是因為他本來就是這座城,或者說這座城可以一直可以源源不斷給他提供生命。”
女帝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道:“那下次來,老孃把這座城給弄沒了!”
顧九點頭,吼道:“下次老子要用意大利炮把它給轟了!”
這樣被對方壓著轟擊,實在是有些憋屈。
嘭的一聲,黃玉星舟再次被擊中,碎玉飛濺。
船身上出現了一個大洞,黃玉星舟船頭咧開了一道口子,像是一張喘息的嘴巴,看起來有些辛苦。
“狗日的!”
看著這緊追不捨的法羅王,顧九從船身一躍而下。
皓羽劍一聲嗡鳴,劍身上出現了一串如雪花一般的符文。
這符文圍繞著劍身旋轉開來,化作了一道符劍柱,跟著顧九往下壓去。
轟隆隆!!!
符劍柱轟在了法羅王那巨大的身軀上,連著他後方的黑塔都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煙塵四起。
這黑塔的材質格外堅韌,即便被轟得扭曲變形成了這樣,依然沒有什麼碎片落下。
那些上千隻巨口有一半被這可怕的劍柱擊碎,就在它們要從斷口處長出新的巨口時,那些符文就四散開來,貼在它們上面。
那些巨口斷裂處瘋狂蠕動著,但是始終沒有新的巨頭冒出。
這一道劍柱名為“截流”,乃是呂祖最為可怕的劍招之一,已經近乎通神。
呂祖飛昇前已經領悟到了這一招,但是直至飛昇後才能施展出來。
顧九使出這一劍後,體內小天地都變得黯淡無關,像是被抽走了大半生機一般。
抽刀斷水水更流,但是顧九這一劍,帶來的效果卻是要對方生命直接截止。
很顯然,與整座天啟城以某種詭異方式相連的法羅王生命力強悍得可怕,擁有著近乎無限再生的能力,但是它還是被這一劍封住了。
它掙紮著,嘶吼著,那些表面的符文也開始抖動,但一時並沒有被甩下。
顧九的身軀盤旋而上,劃出兩道淺綠色的劍痕,瞬移到了黃玉星舟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他娘累人!
他全身被汗水打濕,體內小天地的生機在緩緩恢複,但是還需要時間。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雲層之上了。
雲層之上,那黑色的塔還在一直往上伸展,彷彿蒼龍一般沒有儘頭。
這樣一座黑塔,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翻滾的雲霧遮住了兩人的視線,女帝和顧九得以稍稍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一道黃色的目光輕易穿透了雲層,出現在了黃玉星舟上。
女帝見狀,剛想操控著星舟閃躲,一道七彩光柱轟的一聲轟了上來。
即便女帝已經用儘了全力騰挪,但是這道光柱依舊轟中了船尾。
堅實的黃玉在一瞬間消融,那巨大的力量帶著黃玉星舟殘破的船體往高處掠去。
黃玉星舟已然失控,狂風吹得顧九和女帝的頭髮都拉成了直線。
轟的一聲,船身撞入了一片黑色虛無中,像是撞入了一片淤泥中一般。
火鳳盤旋而出,將黑暗的環境照亮。
在顧九和女帝感知中,四周的一切都變慢了,他們甚至能看見對方頭髮微微揚起的過程。
火鳳飛得也很慢,拉伸的火線顯得有些模糊,整個畫面像是被按了慢放一般。
這裡,到底是哪裡?
顧九和女帝臉上同時浮現出了困惑的表情。
船身上出現了一個大洞,黃玉星舟船頭咧開了一道口子,像是一張喘息的嘴巴,看起來有些辛苦。
“狗日的!”
看著這緊追不捨的法羅王,顧九從船身一躍而下。
皓羽劍一聲嗡鳴,劍身上出現了一串如雪花一般的符文。
這符文圍繞著劍身旋轉開來,化作了一道符劍柱,跟著顧九往下壓去。
轟隆隆!!!
符劍柱轟在了法羅王那巨大的身軀上,連著他後方的黑塔都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煙塵四起。
這黑塔的材質格外堅韌,即便被轟得扭曲變形成了這樣,依然沒有什麼碎片落下。
那些上千隻巨口有一半被這可怕的劍柱擊碎,就在它們要從斷口處長出新的巨口時,那些符文就四散開來,貼在它們上面。
那些巨口斷裂處瘋狂蠕動著,但是始終沒有新的巨頭冒出。
這一道劍柱名為“截流”,乃是呂祖最為可怕的劍招之一,已經近乎通神。
呂祖飛昇前已經領悟到了這一招,但是直至飛昇後才能施展出來。
顧九使出這一劍後,體內小天地都變得黯淡無關,像是被抽走了大半生機一般。
抽刀斷水水更流,但是顧九這一劍,帶來的效果卻是要對方生命直接截止。
很顯然,與整座天啟城以某種詭異方式相連的法羅王生命力強悍得可怕,擁有著近乎無限再生的能力,但是它還是被這一劍封住了。
它掙紮著,嘶吼著,那些表面的符文也開始抖動,但一時並沒有被甩下。
顧九的身軀盤旋而上,劃出兩道淺綠色的劍痕,瞬移到了黃玉星舟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他娘累人!
他全身被汗水打濕,體內小天地的生機在緩緩恢複,但是還需要時間。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雲層之上了。
雲層之上,那黑色的塔還在一直往上伸展,彷彿蒼龍一般沒有儘頭。
這樣一座黑塔,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翻滾的雲霧遮住了兩人的視線,女帝和顧九得以稍稍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一道黃色的目光輕易穿透了雲層,出現在了黃玉星舟上。
女帝見狀,剛想操控著星舟閃躲,一道七彩光柱轟的一聲轟了上來。
即便女帝已經用儘了全力騰挪,但是這道光柱依舊轟中了船尾。
堅實的黃玉在一瞬間消融,那巨大的力量帶著黃玉星舟殘破的船體往高處掠去。
黃玉星舟已然失控,狂風吹得顧九和女帝的頭髮都拉成了直線。
轟的一聲,船身撞入了一片黑色虛無中,像是撞入了一片淤泥中一般。
火鳳盤旋而出,將黑暗的環境照亮。
在顧九和女帝感知中,四周的一切都變慢了,他們甚至能看見對方頭髮微微揚起的過程。
火鳳飛得也很慢,拉伸的火線顯得有些模糊,整個畫面像是被按了慢放一般。
這裡,到底是哪裡?
顧九和女帝臉上同時浮現出了困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