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張巨大的嘴巴,咆哮著,然後化作了四道殘影,向顧九和女帝襲來。
沒有任何猶豫,兩道劍光轉瞬亮起,將這四張大嘴斬開。
可是下一瞬間,又有新的大嘴從裂口處生成。
在顧九的感知中,要這麼砍下去的話,對方能生出無數張嘴來。
隻是幾個呼吸間,巨嘴的數量已經達到了十多隻之多。
它們形成環狀,將顧九和女帝團團圍住,看起來猙獰可怖。
這東西麻煩就麻煩在,好像是殺不死,殺不儘的,給人一種越殺越多的感覺。
如果將它們全部碾成碎絮的話,顧九和女帝甚至覺得對方會生出千萬張嘴巴來。
這個時候,顧九虛指一劃,劃出一道劍痕,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間,他出現在了法羅王本體之後,然後一劍刺出。
這一劍呈撩天之勢,帶起了一道雪色的湍流,貫穿了法羅王的心臟。
由於劍勢太猛,法羅王整個身體都往高空飛去,嘭的一聲撞在了教堂頂部,碎石飛濺。
他還來不及落下,皓羽劍已然從顧九手中飛出,嗡的一聲將其釘在了上面。
即便這樣,那十多隻猙獰大嘴依然如巨蟒般發動著攻擊。
顧九和女帝身形猶若閃電,在裡面左突右晃,躲避著這些攻擊。
彩色的光芒下,整個世界都顯得很古怪。
要想保持高速移動,必須以自身小天地撐開這彩色陣法,著實要費一些力氣。
嗡的一聲脆響,隻見皓羽劍從法羅王身上彈射而出,傷口處血肉紛飛,再次長出了一張猙獰的大嘴。
這樣的畫面無疑很詭異,本來空曠的教堂,一下子就被這些巨大的嘴巴填滿。
顧九和女帝互成犄角,神情都有些凝重。
這玩意兒比他們想象中要麻煩。
對方占據著地利,這彩色的陣法宛若巨大的囚籠,在限製著他們的發揮。
轉瞬之間,又有五六張巨口襲來,速度快得異常。
隻聽見一聲聲憤怒的哀嚎聲響起,這些巨口被劍鋒斬中後,如菊花般一緊,然後分裂出更多的嘴巴。
顧九覺得,再這麼斬下去的話,恐怕他們會被這些“菊花”包圍了。
這時,女帝往後方看去,隻見教堂門口突然進來了很多人。
這些人都是之前圍觀他們的那些貴族,當時兩人還覺得奇怪,他們連那城都快斬成了兩半了,這些人卻一直保持著淡定。
而且從一開始,他們就發現了她和顧九不是同類。
果然,這些人有問題。
他們一進來後,身體就像羊皮筏一般鼓脹起來,撐破了衣衫,露出了肌肉,看起來很高大。
緊接著,就是一陣血肉撕裂的聲音響起,這些貴族背後長出了一對對羽翼,和之前那些灰色的石頭天使差不多。
原來,這些人就是天啟成隱藏的戰力。
這座天啟城隱藏的東西,遠比他們想象中更多。
眼看這些人已經飛了起來,顧九和女帝相互看了一眼,決定先撤。
天時地利人和他們都不占據,隻有等青丘的那批同道一起
顧九憑空一劃,劃出一道淡淡的劍痕,緊接著,顧九和女帝的身體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教堂上方。
女帝抬頭,一式“天開”,火紅的劍光直接化作了一道磅礴的劍柱,和那七彩的教堂頂部撞在了一起。
轟的一聲炸響,如悶雷翻滾。
教堂頂部被衝出了一個窟窿,碎骨如雨。
顧九和女帝正要淩空上縱,那些生出羽翼的人已經如閃電般襲來,和他們一起襲來的,還有那些一張張猙獰的巨口。
顧九左臂一甩,肌肉鼓脹,然後火鳳圖騰頓時燃燒起來。
隻聽見一聲嘹亮的鳳鳴聲響起,火鳳從顧九手臂飛出,化作了一道繚繞的火線,將襲來的鳥人與巨口點燃。
一時間,空氣中佈滿了淒厲的慘叫聲。
顧九和女帝趁著間隙往外衝去。
他們的身體是擦著迅速彌合的彩色陣法而過的,女帝的一邊袖子甚至破碎成了碎絮。
這個時候,那處蔚藍的海面下,亮起了一點閃光。
黃玉星舟轟的一聲破水而出,往天啟城所在的方向飛去。
剛剛出了教堂,女帝已然動用了定位符咒,將黃玉星舟喚來。
這定位符咒一直埋在星舟上,有女帝的一縷神魂,這縷神魂一瞬間就感應到了女帝的存在,所以帶著黃玉星舟往天啟城飛來。
黃玉星舟的速度很快,也許是到達了自己故鄉,實力開始恢複的原因,它簡直像是一隻離弦的箭,在空氣中留下了道道殘影。
教堂外,附近黑色的巨塔都被映照成了彩色,而那之前瀰漫在教堂上的七彩陣法如潮水般往上湧來,想要重新罩住顧九和女帝。
剛剛兩人已經感受得很清楚,這陣法著實強大,甚至比顧九讓清流盟訓練的戮仙劍陣還強。
他們在裡面想要行動自如,就必須動用自己小天地的力量,這和運動員揹著鐵塊衝刺是一個感受,很不舒服。
如今一下子破開了束縛,兩人都覺得渾身一輕。
顧九連續劃出幾道劍痕,破碎虛空的移動著,可是很快的,教堂上方的那隻眼睛睜了開來。
顧九和女帝兩人轉瞬就被這黃色的目光所注視,下方的鳥人扇動著翅膀,追了過來。
他們從那破口處湧出,猶若灰色的潮水,速度極快。
在七彩光輝的映照下,他們還真如傳說中的天使差不多。
轟!轟!轟!
那是巨大羽翼扇動的聲音,一隻速度最快的鳥人衝了過來。
顧九身形一閃,出現在了對方身後,那鳥人還來不及轉身,顧九就抓住了對方的翅膀,然後一扯!
隻聽見一陣嗤的脆響聲響起,那是血肉被撕裂的聲音。
顧九雙手一甩,在空中迎風而立,在七彩光輝的映照下,像是一個冷漠的剪影。
他手中拿著雙翅一甩,姿勢輕鬆且愜意,像是撕了一張紙一般。
而那鳥人則成了折翅的天使,往下墜去。
這個時候,又有更多的鳥人追來。
女帝一劍斬下,將上端的鳥人劈成兩半的同時,身體往更高處掠去。
顧九和女帝相互使用劍痕破碎虛空,很快在高空中隻剩下了兩個黑點,可是下方的追擊一直沒有停下。
那黃色的目光很是詭異,彷彿總能鎖定他們的存在。
下方,已經完全變態的法羅王乘著七彩霞光飛了上來。
隻見那一張張巨口中很快凝結出了一些彩色的光點。
這些光點旋轉著,既像是漩渦,又像是玉石。
嗤的一聲,第一個光點射出,化作了一條貫穿天地的線條,向顧九衝去。
這光點速度實在是太快,彷彿根本不需要用什麼時間一般,本來還在數裡之外,結果轉瞬就來到了這裡。
即便顧九移動的速度很快,但是這光點依舊擦著他的肩頭飛過,刮碎他衣服的同時,還帶出了一條飛舞的血線。
顧九咬著牙,眼中滾出了重重怒火。
艸!!!
“劍來!”
隻聽見顧九一聲怒吼,一時間,整個天啟城銀光閃爍。
那些羽衛的十字劍在一瞬間全部離鞘飛出,各家各戶的菜刀,甚至是吃飯用的刀叉都跟著破窗而出。
這些金屬化作的劍刀浩浩蕩蕩,組成了一條磅礴的劍河,往高空衝去。
那些還沒來得及逃離的人群見狀,發出了一陣陣可怕的尖叫聲。
大多數羽衛看著這一幕,全身都在顫抖。
這樣的戰鬥,已經不是他們能理解的層次了。
今天的天啟城出現了重大的變故,可不是平時抓點私自修煉的“邪魔”那般小打小鬨。
這條劍河來得極快,剛剛還在下四層,結果一瞬間已經衝了上來,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金屬摩擦聲響。
砰!砰!砰!
洶湧的劍河轉瞬吞沒了那些高速飛行的鳥人,帶出了一陣沉悶至極的聲響。
羽毛連著血肉被絞得粉碎,將那些閃耀的劍鋒染成了淡金色。
這些鳥人的血也是金色的,隻是要比法羅王淡不少。
在這片金屬的海洋中,顧九就是絕對的主宰。
那森寒的劍河在上方翻滾,如翻滾的雲層,將那七彩的光芒都掩蓋了。
隻見顧九頭頂冒著蒸騰的熱氣,如海外仙山上霧靄一般,顯然這一式並不能那麼輕描淡寫使出來。
金色的陽光照射在顧九身上,讓他看起來宛若一名天神。
“死!”
顧九一揮袖,他腳下的劍河一個猛然旋轉,往下墜去。
之前顧九就想過,要是將那法羅王弄成碎片的話,他究竟能不能無限分裂出數千張巨口。
當時他沒有想嘗試,但是這下想了。
那些彩色的光點接連轟出,轟在洶湧而來的劍河之上,炸碎了無數飛劍,甚至將劍河撕開了一道道大口子。
但是劍河能稱之為河,自然不是能輕易搞定的存在。
“抽刀斷水水更流”的道理,放在劍河中同樣適用。
法羅王變態的身軀轉瞬就被淹沒,空氣中佈滿了劍峰擠壓切割而過的沉悶聲響。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PS:感謝@被刁難的剛田武老哥的打賞,大家晚安。)
顧九和女帝相互使用劍痕破碎虛空,很快在高空中隻剩下了兩個黑點,可是下方的追擊一直沒有停下。
那黃色的目光很是詭異,彷彿總能鎖定他們的存在。
下方,已經完全變態的法羅王乘著七彩霞光飛了上來。
隻見那一張張巨口中很快凝結出了一些彩色的光點。
這些光點旋轉著,既像是漩渦,又像是玉石。
嗤的一聲,第一個光點射出,化作了一條貫穿天地的線條,向顧九衝去。
這光點速度實在是太快,彷彿根本不需要用什麼時間一般,本來還在數裡之外,結果轉瞬就來到了這裡。
即便顧九移動的速度很快,但是這光點依舊擦著他的肩頭飛過,刮碎他衣服的同時,還帶出了一條飛舞的血線。
顧九咬著牙,眼中滾出了重重怒火。
艸!!!
“劍來!”
隻聽見顧九一聲怒吼,一時間,整個天啟城銀光閃爍。
那些羽衛的十字劍在一瞬間全部離鞘飛出,各家各戶的菜刀,甚至是吃飯用的刀叉都跟著破窗而出。
這些金屬化作的劍刀浩浩蕩蕩,組成了一條磅礴的劍河,往高空衝去。
那些還沒來得及逃離的人群見狀,發出了一陣陣可怕的尖叫聲。
大多數羽衛看著這一幕,全身都在顫抖。
這樣的戰鬥,已經不是他們能理解的層次了。
今天的天啟城出現了重大的變故,可不是平時抓點私自修煉的“邪魔”那般小打小鬨。
這條劍河來得極快,剛剛還在下四層,結果一瞬間已經衝了上來,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金屬摩擦聲響。
砰!砰!砰!
洶湧的劍河轉瞬吞沒了那些高速飛行的鳥人,帶出了一陣沉悶至極的聲響。
羽毛連著血肉被絞得粉碎,將那些閃耀的劍鋒染成了淡金色。
這些鳥人的血也是金色的,隻是要比法羅王淡不少。
在這片金屬的海洋中,顧九就是絕對的主宰。
那森寒的劍河在上方翻滾,如翻滾的雲層,將那七彩的光芒都掩蓋了。
隻見顧九頭頂冒著蒸騰的熱氣,如海外仙山上霧靄一般,顯然這一式並不能那麼輕描淡寫使出來。
金色的陽光照射在顧九身上,讓他看起來宛若一名天神。
“死!”
顧九一揮袖,他腳下的劍河一個猛然旋轉,往下墜去。
之前顧九就想過,要是將那法羅王弄成碎片的話,他究竟能不能無限分裂出數千張巨口。
當時他沒有想嘗試,但是這下想了。
那些彩色的光點接連轟出,轟在洶湧而來的劍河之上,炸碎了無數飛劍,甚至將劍河撕開了一道道大口子。
但是劍河能稱之為河,自然不是能輕易搞定的存在。
“抽刀斷水水更流”的道理,放在劍河中同樣適用。
法羅王變態的身軀轉瞬就被淹沒,空氣中佈滿了劍峰擠壓切割而過的沉悶聲響。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PS:感謝@被刁難的剛田武老哥的打賞,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