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數百柄飛劍組成的琴橫在顧九身前,伴隨著雲層被撕開之後的天光,是一幕很寫意的風景。
顧九迎風而立,姿態瀟灑,青丘一族中有目力超群的狐妖看著這一幕,喃喃道:“那是九爺?”
自從解決了鬼王後,顧九“顧公子”的稱號早已被“九爺”取代,可以說是老了不少輩分。
要不是顧九執意說不要,這些狐狸甚至都要給他塑像了。
之前供奉鬼王的雕像是迫不得已,而為顧九塑像則是心甘情願。
聽見高空之中那人恐怕是顧九後,狐狸群頓時興奮起來了,有的母狐狸雙腿都夾緊了。
琴聲接連響起,琴中飛劍跟著攢射而出。
每一柄飛劍都快得異常,撕裂空氣,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殘影,很快的,就有一蓬蓬鮮豔的血花綻放開來。
飛劍輕易穿透了那些逃跑的仙人身軀,帶出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這些視普通人類為螻蟻的方瞳仙人,在顧九的琴聲下,死得也若螻蟻。
琴聲變得越來越急促,彷彿驟雨不斷敲打著窗台的聲音。
那面巨琴上飛劍旋轉著,對映出的瀲灩劍光很是好看。
不斷有方瞳仙人從高空落下,有的還在痛苦掙紮,有的已然死絕,所謂的彈指殺人,恐怕就是如此。
本來浩浩蕩蕩的隊伍,轉瞬就分崩離兮。
那些之前佈陣的清流盟成員,看著自己的飛劍在顧九手中聽話成這樣,心裡不禁有些酸溜溜的。
這些飛劍,都是她們的本命物,需要花費很大的心血培養,進而和自己的識海建立起聯絡,說是自己的情人也不為過。
而如今,她們的“情人”在顧九手中這般乖巧聽話,很容易讓她們產生頭上有點綠的錯覺。
這個時候,那柄飛劍組成的琴隻剩下了之前三分之一大小。
“去吧!”
顧九深吸了口氣,然後雙手猛然一堆,琴聲在一瞬間達到了極致。
是極致,也是終結。
隨著這肅殺到極致的琴聲響起,顧九身前的空氣頓時震盪開來
剩下的飛劍在一瞬間全部衝了出去,帶出了一條條灰色的湍流。
慘叫聲接連響起,血花炸裂如花,在空中飛舞著,彷彿畫家在畫布上點上的粉彩。
四百多名迎仙門仙人,此時隻有幾人存活了下來,遠遠遁去。
地面上,滿是騰蛇粗壯的身體,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氣,很是刺鼻。
青丘前,宛若煉獄。
顧九身體輕輕一蕩,落回到了還浮在空中的黃玉星舟船首。
清流盟成員一臉震驚,還沒從顧九剛剛的神仙手段中回過神來,直至一名女弟子道了聲“我們的劍呢?”,這群成員的神色才從震驚狀態變成了懵逼。
這劍被顧九借去了,沒有還的意思嗎?
飛了那麼遠,難道要自己去撿?
就在這時,顧九一揮袖,淡淡道了聲:“回。”
這一刹那,那些遺落在外的飛劍紛紛折回,在天光的映照下,宛若粼粼的波光。
它們殺人之後遺落的地方各不相同,可是回來時卻全部精準落入了主人的鞘裡。
這需要何種精準的掌控力?
一心兩用,一心四用往往都被讚作天才,而顧九這一心幾百用,隻能用“恐怖如斯”來描述了。
打完了這場架後,顧九還是覺得有點小累了,於是抽出了藤椅,躺了下來。
黃玉星舟從高空緩緩降落,來到了魔眼之壁前。
之前想要對魔眼之壁不利的那名灰袍人早就跑了,也是為數不多的還活著命的迎仙門仙人之一。
玉薇薇站在了魔眼前方,揮了揮手,然後默唸了一陣咒語。
魔眼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一道出口就出現在了那裡。
由於裂口並不大,黃玉星舟無法進去,於是船上的成員就在玉薇薇的帶領下進入了青丘。
面對這神兵天降的救援,青丘一族自然是載歌載舞的歡迎。
這剛剛纔想念九爺沒多久,九爺就來了,九爺還說自己不是神仙?
顧九和蘇櫻是最後兩個從船上下來的,顧九看著那隻蒼老的魔眼,眼裡有憂慮的情緒一閃而過。
蘇櫻不禁問道:“怎麼了?”
顧九淡淡道:“青丘並不安全,苦海的問題解決了,青丘一族也得跟我們走。”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和蘇櫻向青丘內走去。
魔眼不知道是聽懂了顧九的話還是什麼,一時間老淚眾橫。
它和那隻九尾狐狸是朋友,當初魔死後,它卻還活著,要不是那隻狐狸幫忙,它恐怕隻能腐爛在了那片黑暗之中。
後面那隻狐狸將它帶回了這裡,說讓它和自己當個伴。
這一狐一魔眼成了好朋友,魔眼把青丘也當成了自己的新家,對於能守護青丘這件事,它很滿意。
有時候,存活就必須找到意義,沒有意義的人生會很快腐朽。
魔眼再次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可那隻狐狸自從上次離開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它覺得對方已經死了。
她的族人對它很是恭敬,也算好吃好喝伺候著,而它也把那隻狐狸的後輩當作了小輩。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即便它曾是強大的魔神的一部分,最終要迎來了生命的終點。
魔眼知道,它的時間不多了。
它希望在活著的最後時候,能和那隻狐狸再聊聊天,各自訴說一下見識過的風景,而現在看來,沒什麼可能了。
青丘之內,早已是一片熱鬨景象。
玉方玉圓去查探了一下魔眼之壁,以為對方依舊會像上一次那樣逐漸複原,於是對著魔眼恭敬敬了兩柱靈雪香後,很快加入了青丘一族對顧九眾人的歡迎之中。
夜色降臨,篝火熊熊燃燒著,映照著青丘一族每一張劫後餘生顯得安心的臉。
魔眼之壁雖然有了裂縫,但是依舊將外面可怕的夜色隔絕在外,宛若一名頂天立地的巨人。
青丘城內,聲音如潮,顧九他們和青丘的狐狸們吃著喝著,享受著長途奔波後休憩的快樂。
而魔眼之壁上的那隻蒼老的魔眼,就在那潮水般的喧囂聲中閉上了眼睛。
再也沒有睜開......
蘇櫻不禁問道:“怎麼了?”
顧九淡淡道:“青丘並不安全,苦海的問題解決了,青丘一族也得跟我們走。”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和蘇櫻向青丘內走去。
魔眼不知道是聽懂了顧九的話還是什麼,一時間老淚眾橫。
它和那隻九尾狐狸是朋友,當初魔死後,它卻還活著,要不是那隻狐狸幫忙,它恐怕隻能腐爛在了那片黑暗之中。
後面那隻狐狸將它帶回了這裡,說讓它和自己當個伴。
這一狐一魔眼成了好朋友,魔眼把青丘也當成了自己的新家,對於能守護青丘這件事,它很滿意。
有時候,存活就必須找到意義,沒有意義的人生會很快腐朽。
魔眼再次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可那隻狐狸自從上次離開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它覺得對方已經死了。
她的族人對它很是恭敬,也算好吃好喝伺候著,而它也把那隻狐狸的後輩當作了小輩。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即便它曾是強大的魔神的一部分,最終要迎來了生命的終點。
魔眼知道,它的時間不多了。
它希望在活著的最後時候,能和那隻狐狸再聊聊天,各自訴說一下見識過的風景,而現在看來,沒什麼可能了。
青丘之內,早已是一片熱鬨景象。
玉方玉圓去查探了一下魔眼之壁,以為對方依舊會像上一次那樣逐漸複原,於是對著魔眼恭敬敬了兩柱靈雪香後,很快加入了青丘一族對顧九眾人的歡迎之中。
夜色降臨,篝火熊熊燃燒著,映照著青丘一族每一張劫後餘生顯得安心的臉。
魔眼之壁雖然有了裂縫,但是依舊將外面可怕的夜色隔絕在外,宛若一名頂天立地的巨人。
青丘城內,聲音如潮,顧九他們和青丘的狐狸們吃著喝著,享受著長途奔波後休憩的快樂。
而魔眼之壁上的那隻蒼老的魔眼,就在那潮水般的喧囂聲中閉上了眼睛。
再也沒有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