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顧九就這般迷迷糊糊多了一個漂亮姑姑,一個平胸雙馬尾師姐,簡直好得不能太好。
漂亮姑姑與可愛師姐的夢想在同一天都實現了,這對於每一個有養成夢想的男人來說,簡直是跨出了標誌性的一大步。
姑姑可以養成為道侶,師姐可以養成為丫鬟,多好。
顧九沒想到自己出門沒幾天,就這樣“完美”完成了母親交待的任務。
不過令顧九有些鬱悶的是,這個平胸師姐嚷著明天清晨要教自己修行,簡直不能讓人好好睡覺。
你不是對男人有成見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了?
顧九不知道,他有養成姑姑和師姐的夢想,而自己這位師姐也有一個當師姐的夢想。
雖然在清流書院一直穩定排行老二,小七卻從沒有過師姐的待遇。
之前她招生時帶著坑蒙拐騙的性質,學生來了基本都走了,為了留下願意試學的,她哪裡還有一點師姐的架子,簡直和丫鬟沒什麼區別。
如今來了顧九這個一言不合就交了學費的師弟,小七師姐頓時壓力驟減,自然要好好感受一下當師姐的感覺。
特別是在男人普遍不適合修行的情況下,小七覺得可以在顧九面前顯擺一番,進而鞏固自己身為師姐的威嚴。
“居然敢質疑師姐我的年齡和胸!”夜晚,躺在床|上的小七師姐充滿了鬥誌,勢必明日要讓顧九知道她的厲害,不由得摸黑又複習了幾遍蘇櫻教她的功課。
半夜時分,睡在木板床上的顧九被一陣尿意憋醒。
窗外的月光有些黯淡,就像是在地面上鋪了一層霜。
顧九來到了院子裡,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茅房在哪裡?
人有三急,顧九見蘇櫻和小七的房間沒有動靜,也不講究了,飛步跑下了斜坡,然後對著幾根修竹嘩啦啦的放起水來。
夜色中的清流書院起了一層薄霧,那些破敗的房屋在霧氣中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具千瘡百孔的屍體,比白日裡更加陰森。
顧九放完了水,發現這書院看起來還真是鬼氣森森啊。
就在這時,他突
這聲音很低沉,彷彿幾個半截已入土的老人在臨死前的對話,有氣無力的,給人一種腐朽的氣息。
顧九發現,這聲音離他有些遠,應該都要數百歩開外了,要不是這夜裡太安靜,他也聽不見。。
他不禁有些疑惑,暗道:“這麼晚了還有人路過?”
很快的,聲音消失,顧九不禁打了個哈欠,往屋裡走去。
夜更深了,霧氣給整個清流書院都披上了一層白色的紗衣。
蘇櫻躺在床上,雙拳緊握,神情凝重,額頭上佈滿了汗珠。
她又開始做夢了,夢裡師父師姑和師姐師兄們都回來了。
她們坐在書院那間最大的學堂裡,腰背挺得筆直,看起來就像是一尊尊雕塑。
不知為什麼,蘇櫻覺得有些怕她們,並沒有急著靠近。
這間學堂是那般破敗,蛛網叢生,屋梁都塌了半邊,窗戶更是撕出了無數道口子。
蘇櫻小心翼翼弓著身子,繞到了前方,想看一看裡面的情況。
她透過一扇破損的窗戶往內望去,發現坐在裡面的師父、師姑們的臉還是那樣,沒有變樣,卻給她了一種疏離感。
是的,這種疏離感不在於她們臉上沒有表情,而是在於她們臉上的表情太過浮誇。
從背後看,蘇櫻以為她們是在靜坐,神情應該很冷清,可是事實與她的想象完全相反。
蘇櫻隻覺得後脊一陣發寒。
她那溫柔的師父,此刻正在咧開嘴大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齒,彷彿整張嘴都要因為這大笑撕裂開來一般,格外可怖。
而其他師姑們也大抵如此,眼珠就像要鼓出來一樣,表情浮誇得完全不像是正常人。
不,蘇櫻甚至覺得,就算是瘋子都沒有她們那麼浮誇的表情。
這個時候,蘇櫻發現了在學堂的正前方擺著一個半人高的雕塑。
由於環境太昏暗,她隻能看到那雕塑一個模糊的輪廓,覺得像人又不像人。
像人指的它大概的輪廓,和一個盤腿而坐的人差不多,說不像人,在於它多出了不少其他的東西。
蘇櫻總覺得它不止有一雙手,一雙腳,而是有很多雙手腳,就像有一隻大蜈蚣寄居在人體,然後被那蜈蚣腳破開了血肉的形態一般。
就在這時,那雕塑突然亮起了兩個猩紅的點。
蘇櫻隻覺得有一道目光投在了身上,不由得頭皮發麻。
那兩個猩紅的點就是雕塑的眼睛!
可是雕塑就算有眼睛,怎麼可能有目光呢?
蘇櫻想要逃跑,赫然發現之前一直浮誇大笑大哭的師父師姑都閉上了嘴巴,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
蘇櫻嚇出一身冷汗,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坐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水,驚魂未定,大口喘著氣。
窗外,月光早已和薄霧混在一起,分不清楚,就像此時的蘇櫻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一般。
清流書院的人消失了這麼多年,一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蘇櫻一直期待著她們能回來,但是現在她卻有些恐懼這件事情。
最近一年,她做噩夢的次數增多了不少,常常在半夜驚醒。
夢中的師長與師姐們實在是太過陌生,就像不是人一般。
自小在清流書院長大的蘇櫻自然對這地方有著深厚的感情,不然也不會在書院衰落到這個地步的情況下還在苦苦支撐。
她很懷唸書院消失的那些人,他們一直都像是她的親人。
而夢中的景象,讓蘇櫻有些痛苦。
這些夢就像是某種預示,提醒著她就算書院的人還活著,恐怕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師長師姐了。
可是苦苦支撐了這麼多年的蘇櫻卻不願意往這方面想,安慰這都是夢而已。
就像小時候她做噩夢時師父安慰她時說的一樣,夢都是反的。
蘇櫻下了床,來到了小七房門前,聽見這小妮子睡覺還在哼哼哈哈打拳。
然後她來到了顧九的房門前,發現裡面的呼吸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
不知為什麼,當蘇櫻聽見顧九的呼吸聲後,總覺得對方的呼吸聲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讓她起伏的心緒也變得平穩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呢?
蘇櫻總覺得它不止有一雙手,一雙腳,而是有很多雙手腳,就像有一隻大蜈蚣寄居在人體,然後被那蜈蚣腳破開了血肉的形態一般。
就在這時,那雕塑突然亮起了兩個猩紅的點。
蘇櫻隻覺得有一道目光投在了身上,不由得頭皮發麻。
那兩個猩紅的點就是雕塑的眼睛!
可是雕塑就算有眼睛,怎麼可能有目光呢?
蘇櫻想要逃跑,赫然發現之前一直浮誇大笑大哭的師父師姑都閉上了嘴巴,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
蘇櫻嚇出一身冷汗,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坐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水,驚魂未定,大口喘著氣。
窗外,月光早已和薄霧混在一起,分不清楚,就像此時的蘇櫻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一般。
清流書院的人消失了這麼多年,一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蘇櫻一直期待著她們能回來,但是現在她卻有些恐懼這件事情。
最近一年,她做噩夢的次數增多了不少,常常在半夜驚醒。
夢中的師長與師姐們實在是太過陌生,就像不是人一般。
自小在清流書院長大的蘇櫻自然對這地方有著深厚的感情,不然也不會在書院衰落到這個地步的情況下還在苦苦支撐。
她很懷唸書院消失的那些人,他們一直都像是她的親人。
而夢中的景象,讓蘇櫻有些痛苦。
這些夢就像是某種預示,提醒著她就算書院的人還活著,恐怕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師長師姐了。
可是苦苦支撐了這麼多年的蘇櫻卻不願意往這方面想,安慰這都是夢而已。
就像小時候她做噩夢時師父安慰她時說的一樣,夢都是反的。
蘇櫻下了床,來到了小七房門前,聽見這小妮子睡覺還在哼哼哈哈打拳。
然後她來到了顧九的房門前,發現裡面的呼吸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
不知為什麼,當蘇櫻聽見顧九的呼吸聲後,總覺得對方的呼吸聲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讓她起伏的心緒也變得平穩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