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樸素,同樣又狠厲無比的一刀,顧九沒有大意。
隻見他右手向上斜指,皓羽劍轉瞬化作了繞指柔,向上纏繞而去,猶若一道輕柔的飄帶。
隻聽見咚的一聲炸響,堅固如鐵的地面頓時碎裂,裂紋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繞指柔一般的皓羽劍,結結實實接住了屠夫的大砍刀。
刀劍相交處,火花燦爛無比,而兩者的力道層層疊加,震得整座廟宇都在搖晃。
幸好這不是一座普通的廟宇,要是普通廟宇的話,恐怕早就被兩人的暗勁震垮了。
轟隆隆,如雷般的聲音在其間穿梭,廟宇那固若金湯的黑色牆壁頓時出現了一道道清晰的裂紋。
“瞎子,還不動手!”屠夫面目猙獰,吼道。
“別急,打蛇打七寸,快了,快了。”這時,瞎子已經提起了桌子旁的那根白玉骨杖,走了過來。
他雖然眼瞎,但是那空洞洞的眼窩恐怕比眼睛更可怕,一舉一動都給人格外陰險的感覺。
玉薇薇早已化作原身,尾巴豎立,嘴裡發出了一陣低吼聲響。
此時此刻,她不再像隻狐狸,反而像是一隻護主的獵狗。
顧九看見對方那不斷顫抖的後腿,道:“薇薇,回來吧。”
玉薇薇聽到這句話後,隻能往後退。
老實說,她剛剛嚇得差點哭了,現在眼眶還紅著。
顧九和屠夫還在角力,看起來勢均力敵,如果這個時候瞎子出手的話,會沒有問題?
屠夫看著顧九那鎮定自若的模樣,心裡有些發怵,瞎子什麼都看不見,嘴角掛著陰冷的笑意。
他的臉本就消瘦到了極點,如今這般隻剩下了一顆眼珠加冷笑的模樣,自然是有些嚇人。
不管是瞎子,還是這屠夫,身軀大小都是顧九的數倍,所以顧九頗有一點以小博大的感覺。
最終,瞎子站在了顧九身旁,中間不過隔著三四步距離。
他依舊沒有出手,但僅僅隻是站在那裡,都是一種巨大的壓力。
玉薇薇的牙齒不禁又露了出來,因為她感知到了危險如風般在顧九身旁縈繞。
顧九右手用劍抵著屠夫那沉重的大刀,看向了旁邊的瞎子,道:“你還不出手?”
瞎子不說話,隻是笑。
他笑的時候露出了兩排森白的牙齒,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鬼一般。
雙方就這樣進入了對峙的狀態,一眼看去,顧九絕對是被動的。
緣於他與屠夫的刀膠著著,還有餘力對付一直等待機會的瞎子?
屠夫渾身氣血翻騰,砍刀上像是住著無數惡鬼,發出了陣陣可怖的嘶吼聲。
這個時候,他雙手一轉,想要變招,卻發現顧九那道纏繞如絲帶的劍卻將刀鋒卡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
是的,他被顧九拖入了持久戰的泥沼中,以力見長的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類可以和自己這般僵持。
而且他發現,自己雙臂已經開始痠麻,而顧九卻臉不紅氣不喘,像個沒事人一般。
這傢夥還是人嗎?
如今的屠夫隻能寄希望於瞎子能一棍定乾坤,畢竟這已經是他的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動的瞎子終於出手了!
他提起了白玉骨杖,向前刺去。
他拿的是杖,使用的卻是劍法。
即便在顧九眼中,這劍法都算得上高明,有一種返璞歸真的味道。
更加重要的是,他刺向的不是顧九,而是顧九身後不遠處呲牙的玉薇薇。
這一劍看起來並不快,但是刺出來後,玉薇薇卻有一種避無可避之感。
她隻覺得自己就算是變成一陣風,一道閃電,都不可能避開瞎子這一劍。
顧九瞳孔收縮,左手袖子一卷,就要去卷他的杖。
而瞎子彷彿早就料到了對方會這麼做,骨杖一個移動,宛若淩空位移一般,躲開了顧九袖子的同時,刺向了對方的胸膛。
他這一刺本來就是虛招,就是要引顧九上鉤。
如果顧九心性狠辣,不在意小狐狸的生死,自然不會上鉤,但是看得出來,他偏偏很在乎對方。
可是就在下一瞬間,顧九瞳孔中就有灰色的氣息流轉,看起來亦正亦邪。
他一直沒動用的小天地力量,終於從丹田中衝了出來。
就在骨杖離顧九心臟隻剩下了一尺不到距離的時候,瞎子整個人都是一滯。
隻見顧九胸前出現了一朵灰色的渦流,渦流中有模糊的日月星辰,花草樹木,彷彿另一番天地。
而他的骨杖前端就落入了那方天地中,彷彿要切斷和他的一切聯絡。
這骨杖本就是他的本命物,和他心意相同多年,他嚇得連忙撤杖,卻發現來不及了。
那股可怕的吸力越來越大,宛若一張巨大的嘴巴,不僅要將他的骨杖吸進去,甚至要把他整個人都吞了。
瞎子整個身子開始顫抖,像是一個躍躍欲試想蹦迪斯科的老頭,但是奈何身體不允許。
在玉薇薇眼中,對方簡直就像是羊癲瘋要發作的征兆。
由於抖動太過激烈,他左眼窩剩下的那顆眼珠都抖出了眼眶,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同樣不好受的還有屠夫,自從顧九胸前那詭異的漩渦出現後,他隻覺得自己的力量都在消失,彷彿泥牛入海一般。
這個時候,瞎子已經啪的一聲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拉著骨杖,像是一個乞討的老頭兒。
他終於忍受不住,嚎道:“不打了!不打了!認輸了!認輸了!”
屠夫渾身是汗,也叫道:“俺也不打了,俺也不打了!”
顧九見狀,眉頭微挑,道:“這怎麼可以?小爺我的筋骨還沒舒展呢。”
隻聽見嗡的一陣劍鳴,他右手繞指柔一般的皓羽劍轟然伸直,化作了一股淩厲的劍意,直衝雲霄。
轟的一聲,廟宇的頂部被劍氣衝出一個大洞,瓦片如紙片般紛飛。
屠夫虎口裂口,手中大砍刀脫手飛出,嗡的一聲紮穿了橫梁。
這個時候,屠夫隻覺得一股大力突然襲來,衝得身體一個後仰,摔倒在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
緊接著,顧九左手袖子一甩,那個胸前渦流頓時旋轉起來。
瞎子死死抓住骨杖不願意鬆手,於是他的身體也跟著旋轉起來。
隻見瞎子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本來就不多的頭髮已經被甩成了直線,還在呼啦啦的加速,宛若一輪風車。
“~~~我認~~~~蘇~~~~了~~~~啊~~~~”
由於轉的太快,他那乾瘦的臉頰都如波浪般抖動起來,嘴裡發出的聲音更是直接變了形。
顧九左一會兒,右一會兒,這瞎子的身體就一會兒旋轉著去了左邊,一會兒旋轉著去了右邊,已然是口吐白沫的狀態。
嘭的一聲,最終,這天旋地轉以他腦袋撞在了一處石階上告終。
瞎子倒在地上,嘴吐白沫,全身劇烈顫抖著,和羊癲瘋差不多了。
屠夫剛剛爬了起來,手舉著剛剛拔下的刀,發現顧九回過頭後,立馬將那砍刀插回了背後裂口裡,一臉尷尬道:“小兄弟,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緊接著,就是一陣慘叫聲響起。
這座寺廟堅固的牆壁頓時出現了很多個人形,重重疊疊的,將堅韌的牆壁都差點弄穿了。
當屠夫被扔在一旁時,已然是一副鼻青臉腫的狀態。
這時,顧九拍了拍頭髮上的灰塵,坐在了凳子上,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幾倍的真佛分身,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火鳳有什麼用了嗎?”
突然被蓋上了一個印記,顧九未免還是有些不適應。
真佛分身不禁感慨道:“想不到這麼久沒見,施主修為又有精進了。”
之後,顧九才知道這印記還是火鳳認主的標記。
相傳火鳳能浴火重生,重生時見到的第一個活物就會是它的主人,但是這說法並不準確。
火鳳浴火重生,要認主的話,必須是第一個與它接觸,並能承受它鳳火洗禮的人。
在場三人,不管是真佛分身,瞎子,還是屠夫,都有足夠的能力承受鳳火洗禮。
這隻火鳳上次死後,魂魄一直寄居在這盞青佛燈內,要曆經千年以上的時間,然後靠著佛法才能重生復甦。
這盞青佛燈算得上佛門寶物,一直存在這陰世界深處,據說是當時從陽世界出來的其中一位佛留下的。
這真佛分身害怕控製不住自己嗜吃的特性,在唐國惹下禍事,被顧九宰了,於是乾脆一路從陽世界來到了這裡,靠著自己的佛法手段找到了這盞青佛燈的所在。
他沒有想到,這盞青佛燈前早就有人守著了。
他和瞎子、屠夫都是半斤八兩,誰一時也奈何不了誰,於是三人商議,乾脆用佛法喚醒火鳳後三人一起爭奪,勝者得之。
隻是這三人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顧九。
要知道以三人的實力,可以說在這片區域囂張跋扈的存在,已經斬殺了不少前來覬覦寶物的傢夥,所以這廟宇中這幾月時間都隻剩下了他們三人。
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他們迎來了顧九這個最強力的對手。
顧九看了一眼自己肩膀的印記和那真佛分身的下巴,皺眉道:“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這火鳳有什麼用,以及你怎麼變成這樣的?”
瞎子死死抓住骨杖不願意鬆手,於是他的身體也跟著旋轉起來。
隻見瞎子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本來就不多的頭髮已經被甩成了直線,還在呼啦啦的加速,宛若一輪風車。
“~~~我認~~~~蘇~~~~了~~~~啊~~~~”
由於轉的太快,他那乾瘦的臉頰都如波浪般抖動起來,嘴裡發出的聲音更是直接變了形。
顧九左一會兒,右一會兒,這瞎子的身體就一會兒旋轉著去了左邊,一會兒旋轉著去了右邊,已然是口吐白沫的狀態。
嘭的一聲,最終,這天旋地轉以他腦袋撞在了一處石階上告終。
瞎子倒在地上,嘴吐白沫,全身劇烈顫抖著,和羊癲瘋差不多了。
屠夫剛剛爬了起來,手舉著剛剛拔下的刀,發現顧九回過頭後,立馬將那砍刀插回了背後裂口裡,一臉尷尬道:“小兄弟,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緊接著,就是一陣慘叫聲響起。
這座寺廟堅固的牆壁頓時出現了很多個人形,重重疊疊的,將堅韌的牆壁都差點弄穿了。
當屠夫被扔在一旁時,已然是一副鼻青臉腫的狀態。
這時,顧九拍了拍頭髮上的灰塵,坐在了凳子上,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幾倍的真佛分身,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火鳳有什麼用了嗎?”
突然被蓋上了一個印記,顧九未免還是有些不適應。
真佛分身不禁感慨道:“想不到這麼久沒見,施主修為又有精進了。”
之後,顧九才知道這印記還是火鳳認主的標記。
相傳火鳳能浴火重生,重生時見到的第一個活物就會是它的主人,但是這說法並不準確。
火鳳浴火重生,要認主的話,必須是第一個與它接觸,並能承受它鳳火洗禮的人。
在場三人,不管是真佛分身,瞎子,還是屠夫,都有足夠的能力承受鳳火洗禮。
這隻火鳳上次死後,魂魄一直寄居在這盞青佛燈內,要曆經千年以上的時間,然後靠著佛法才能重生復甦。
這盞青佛燈算得上佛門寶物,一直存在這陰世界深處,據說是當時從陽世界出來的其中一位佛留下的。
這真佛分身害怕控製不住自己嗜吃的特性,在唐國惹下禍事,被顧九宰了,於是乾脆一路從陽世界來到了這裡,靠著自己的佛法手段找到了這盞青佛燈的所在。
他沒有想到,這盞青佛燈前早就有人守著了。
他和瞎子、屠夫都是半斤八兩,誰一時也奈何不了誰,於是三人商議,乾脆用佛法喚醒火鳳後三人一起爭奪,勝者得之。
隻是這三人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顧九。
要知道以三人的實力,可以說在這片區域囂張跋扈的存在,已經斬殺了不少前來覬覦寶物的傢夥,所以這廟宇中這幾月時間都隻剩下了他們三人。
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他們迎來了顧九這個最強力的對手。
顧九看了一眼自己肩膀的印記和那真佛分身的下巴,皺眉道:“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這火鳳有什麼用,以及你怎麼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