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這座戲台就像是一座小山,但是它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高空竄去。
到了後面,有些清流盟的成員脖子都快仰到了極限,可見這詭異的戲台飛得有多麼高。
這樣的畫面,自然很像是仙人在移山填海。
事實上,這不是仙人,也是近似仙人的所為了。
在仙佛隕落之後,這個世界的聖人本來就是接近傳說中仙人的存在。
戲台在高空中不斷翻滾著,像是一個翻滾著的巨大球體。
兩側的紅色燈籠已經連成一線,頗有一種火流星的感覺。
柳晚一手握著槍柄,一手旋轉著,要不是她驚為天人的身姿與氣質,恐怕要被人誤認為是雜耍團的。
下一刹那,不斷升高的戲台陡然下沉,宛若一顆隕石般往地下砸去。
柳晚裙襬和髮絲都被吹得筆直,可見她的速度有多麼快!
......
黑夜,籠罩著苗疆這片頗為神秘的大地。
蘇櫻在閉關,此處位於清流書院的深處,那處飛瀑閣樓的下方。
這裡是密室,四周有結界,知曉的人並不多。
在閉關的期間,蘇櫻除了用從上方天井落下來的天光來判斷時間外,還有聲音。
這裡離書院的主體建築有一段距離,再加上陣法過濾,一直都很安靜,但是隨著蘇櫻修為增長,她的神魂越發活躍,還是能聽到一些動靜。
比如今夜,本來應該安靜下來的書院顯得有些“熱鬨”。
不過她依舊盤腿坐在那裡,沒有睜眼,也沒有移動分毫,因為如今到了她突破境界最為關鍵的時候。
隻見淺淺的月光下,蘇櫻額頭上有一縷紫氣溢位。
這縷紫氣很淡,但是凝而不散,猶若一道煙柱,到了天井之外。
這道紫氣,就是她的精氣,所謂的“精氣狼煙”就是這個意思。
隻是如今她遇到了一點麻煩,就是她很想放空自己,讓自己進入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可惜一直做不到。
就在這時,蘇櫻右耳微動,覺得有什麼東西從天井那個位置下來了。
如果僅僅從聽力來判斷,蘇櫻覺得對
蛇無法在這般陡峭的石壁上行動得這般隨意,而且蛇也無法突破這方密室的結界。
“蘇櫻。”
這時,黑暗之中傳來了一陣淡淡的呼喚聲。
這聲音很輕,就像是來自陰曹地府的惡鬼在你耳邊吹氣。
蘇櫻沒有迴應對方,緣於此時真的到了她最為關鍵的時刻。
她的額頭不斷溢位的紫氣越發精純,如果她的精氣能與今晚的月華徹底融合,她就將進入搬山境。
這個過程必須小心謹慎,因為很容易出岔子。
這個時候,最好是應該有柳晚這種人物在旁邊照看,可是蘇櫻修行的速度比自己預計得要快,而且突然有所悟,所以一下子沒有停下來。
這本來這是好事,心靈福至,就像水滿自溢,很有可能一舉破境,但是現在偏偏來了這麼一個東西。
這東西能無聲無息避開佈置在這周圍的結界進入這裡,絕不簡單。
“蘇櫻。”這時,那聲音離她不過十來步距離。
那條“蛇”來到了她的背後,頗有一種惡毒的意味。
聽這聲音像是一名年輕女子,但是彷彿對方喉嚨裡長著膜一般,所以顯得特別沙啞。
蘇櫻依舊沒有動,她的右手不經意搭在了地面上,那裡有一處機關,是她最後的依仗。
“嗬嗬,你不用答應我我也知道你是蘇櫻,顧九最喜歡的女人。”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頗有一種貓見到老鼠的玩弄意味。
聽到這句話後,蘇櫻心神微蕩。
很顯然,對方是衝著她來的,而且聽得出來,對方對小九有恨意。
“你說你死了後,那傢夥會傷心成什麼樣?”
這聲音又響了起來,蘇櫻手指有些僵硬。
如果自己這最後的底牌如法阻止這個人,她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
......
隻聽見轟的一聲炸響,雨林的樹木爆裂成了碎屑。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那古老的戲台已經崩毀了近三分之一。
柳晚踩在春雨槍槍身上,臉上濺上了一些濕泥,這般模樣非但沒有減輕她的嫵媚,還增加了一點別樣的魅力。
如果顧九見到這一幕,一定會這般形容他的柳姨,隻是他如今看不到。
遭受這般重擊之後,這座戲台直接軟了。
是的,軟了,石頭堆積成的戲台在此時變得鬆軟了不少,就像是石頭變成了血肉。
但是柳晚還沒軟,她的心很硬,內心的憤怒還沒有發泄完。
“老孃叫你軟!”
“叫你軟!”
“軟!”
“軟!”
隻聽見一陣嘭嘭嘭的聲音響起,柳晚每喊一句,地面上就會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
很快的,這片茂密的雨林有三分之一都毀了。
地面上佈滿了坑洞,像是被炮彈轟擊過一般。
當柳晚最後一下持槍砸下的瞬間,整個戲台都土崩瓦解了,碎成一塊一塊的了。
那三個彷彿和戲台連在一起的女下人在一瞬間化作了一攤攤泥,這正是柳晚憤怒的地方。
她們早就死了,即便她都救不了。
她本可以做一個無情之人,但是和顧九他們呆久了後,逐漸變得“多情”起來。
這種多情讓她此刻有些不好受。
這時,那一直背對著她的紅衣女子也從戲台上脫落,全身佈滿了裂口,彷彿再一碰她,她的身體就會像這方戲台一般崩毀。
看著那張畫著詭異濃妝的臉,柳晚瞳孔微微收縮著。
緣於這張臉她也認識。
這是怒衣樓北樓的副樓主趙碎雪的臉。
趙碎雪是僅次於花凝鳳的北樓二把手,如果這戲台是她的手段,那今夜襲擊清流盟的,都是怒衣樓北樓的人嗎?
既然趙碎雪已經來了,那花凝鳳呢?
在她之前的感知中,書院裡的那些“詭異”已經被消滅得差不多了,所以她才選擇出手終結此事。
這個時候,柳晚突然想起了蘇櫻,一直在閉關的蘇櫻。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唰的一下一躍而起,向蘇櫻所在的密室竄去。
姑奶奶,你可不能出事。
你出事的話,顧九回來還不扒了我的衣......
如果顧九見到這一幕,一定會這般形容他的柳姨,隻是他如今看不到。
遭受這般重擊之後,這座戲台直接軟了。
是的,軟了,石頭堆積成的戲台在此時變得鬆軟了不少,就像是石頭變成了血肉。
但是柳晚還沒軟,她的心很硬,內心的憤怒還沒有發泄完。
“老孃叫你軟!”
“叫你軟!”
“軟!”
“軟!”
隻聽見一陣嘭嘭嘭的聲音響起,柳晚每喊一句,地面上就會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
很快的,這片茂密的雨林有三分之一都毀了。
地面上佈滿了坑洞,像是被炮彈轟擊過一般。
當柳晚最後一下持槍砸下的瞬間,整個戲台都土崩瓦解了,碎成一塊一塊的了。
那三個彷彿和戲台連在一起的女下人在一瞬間化作了一攤攤泥,這正是柳晚憤怒的地方。
她們早就死了,即便她都救不了。
她本可以做一個無情之人,但是和顧九他們呆久了後,逐漸變得“多情”起來。
這種多情讓她此刻有些不好受。
這時,那一直背對著她的紅衣女子也從戲台上脫落,全身佈滿了裂口,彷彿再一碰她,她的身體就會像這方戲台一般崩毀。
看著那張畫著詭異濃妝的臉,柳晚瞳孔微微收縮著。
緣於這張臉她也認識。
這是怒衣樓北樓的副樓主趙碎雪的臉。
趙碎雪是僅次於花凝鳳的北樓二把手,如果這戲台是她的手段,那今夜襲擊清流盟的,都是怒衣樓北樓的人嗎?
既然趙碎雪已經來了,那花凝鳳呢?
在她之前的感知中,書院裡的那些“詭異”已經被消滅得差不多了,所以她才選擇出手終結此事。
這個時候,柳晚突然想起了蘇櫻,一直在閉關的蘇櫻。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唰的一下一躍而起,向蘇櫻所在的密室竄去。
姑奶奶,你可不能出事。
你出事的話,顧九回來還不扒了我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