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怒衣北樓,一眼望去,樓影重重。
這些年來,在顧九組織的清流盟影響力日益增強的情況下,怒衣樓自然日漸式微。
誰叫它雖然一直沒什麼動靜,但是卻默認了和顧九對立的狀態。
在近乎所有大小宗門都爭先恐後將自家弟子送去清流盟修行時,怒衣樓的這番舉動就顯得頗為紮眼,可以說是很孤獨了。
此時已經入夜,北樓的重重閣樓便掌起了燈。
火光透過燈籠的紅紙後變得橘紅,但並不讓人感到溫暖,反而像是黑夜中怪物的一隻隻眼睛。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以往人影綽綽的怒衣樓北樓好像並沒有多少人。
如果你仔細去看,會發現在這裡的都是一些很年輕稚嫩的面龐。
從三年前開始,樓主花凝鳳連著一些核心弟子就不會在夜晚出現,彷彿黑夜是一種可怕的怪物,在入夜後會將她們全部吞沒,然後白日裡再將她們放出來。
這些年來,怒衣樓北樓的行事低調到了極點,要不是它底蘊算得上厚,曾也名噪一時,恐怕不少修行宗門都會忘了它的存在。
在外人眼中,怒衣樓這般表現自然是認慫了。
如今和清流盟對立,這和與大半個修行界為敵沒有什麼區別。
當初顧九名聲不顯時,她們勢大,大半個北地都站在她們和霸雪柳閣的一邊。
但是如今的形勢已經變了,誰能想到,顧九會是風,一道讓她們不得不低頭的颶風,所以如今北樓這般狀況,彷彿成了最好的局面。
但是人心是複雜的,即便鹹魚都有掙紮的時候,而對於曾站在高處的大人物來說更是如此。
對於這些人來說,一直讓她們夜不能寐的,恐怕就是“不甘心”三個字。
如果你的視線一旦躍過那些山峰下的雲海,來到之前顧九斬殺過野神的那片山體空間內,一定會看到頗為驚悚的一幕。
在夜間就會“消失”的花凝鳳和一眾弟子都在這裡。
這幾年來,她們每夜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唱戲。
那處算得上空曠的山體空間內,不知什麼時候搭起了一個高大的戲台。
戲台呈灰色,無論是布匹還是搭建戲台的石材都是這個顏
但是這戲台卻很乾淨,纖塵不染,好像每天都有人在細心打掃,而且絕對不止一次。
此時,這戲台上站著五個人。
她們無一例外化著濃妝,臉上鋪滿了厚重的白色粉末,嘴唇和臉頰塗著鮮紅的胭脂,看起來就像是戴著一副樣貌驚悚的面具。
她們是在唱戲,她們揮舞著寬大的袖子,在台上你來我往,看起來很熱鬨,但是卻沒有一丁點聲音。
台下的觀眾同樣也是如此。
她們看著戲台上起舞的人,雖然也會動,會鼓掌,但至始至終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你繞到戲台的前方,看見她們的臉後,一定會嚇一跳。
緣於即便這些觀眾隻是聽戲,但依舊畫著很濃的妝,每張臉上都鋪滿了厚重的白粉,胭脂如血,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很快的,台上的人身體扭曲得不禁更加厲害。
她們的身體本來看起來很柔軟,可在這個時候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僵硬感,就像是她們的關節裝反了。
可是她們的身姿越是僵硬,反而扭動得更加劇烈,彷彿恨不得將身子直接折斷一般。
在這寂靜無聲的環境中,這自然是一幕很可怕的畫面。
這幾年來,沒有人知道花凝鳳每夜在這裡乾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
緣於知道的人,此刻都在台上或台下,觀看或者進行著這種古怪的表演。
而白日,她們又會恢複如舊,隻是比之前沉默了不少......
那些不知情的弟子和外人,自然是將其和宗門沒落聯絡在了一起。
......
苗疆,新的清流書院已經建成,無論是草木還是建築,風格和老書院都很一致。
在這裡,清流盟的成員除了對天氣有些不習慣外,其餘都算合適。
畢竟她們不怎麼敢吃蛇,但是有錢什麼都能搞來。
最為重要的是,這裡天地靈氣相對充裕,對於她們的修行有很大的幫助。
不少人發現,自己止住不動的境界又開始鬆動了。
對於這一切,顧九看在眼裡,算得上滿意。
這段時間,他已經讓盟會成員儘量少出去解決問題了,而是專心修行。
畢竟這算得上她們最後的機會,和高考最後的衝刺差不多。
這段時間裡,顧九也勤快了不少,經常主動指點這些人。
如今這個世界,真的是人才最重要,能多幾個人入神念,能多幾個入搬山,都會是未來必不可缺的財富。
半年時光不到,顧曉曉已然入了搬山境,成為了除開顧九和柳晚外,清流盟內境界最高的成員。
蘇櫻緊隨其後,已然看到了搬山境的門檻。
這段時間,她將努力刻苦發揮到了極致,再加上她的天賦本就不錯,所以進步很快。
顧九看著這一切,覺得可以將尋找苦海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他有了一種緊迫感,特別是在那倒懸的觀音像說出“仙佛隕落,眾生皆亡。”的話後,這種感覺更甚。
伽藍城那邊,女帝給的訊息隻有一個字——“等。”。
很顯然對方正在進行著的事情還需要時間,但是顧九不準備再等下去。
因為即便女帝那邊有了成果,但前提條件依然是要確定苦海的位置。
所以在這一年的冬天,苗疆還感受不到嚴寒的時候,顧九就決定出發了。
對於找到苦海這件事,他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因為他太強了。
是的,這之後的大半年裡,顧九又重新膨脹了起來。
這一次,他不準備邀請柳晚一起去,緣於柳晚需要留在書院代替自己指導這些盟會成員。
他的意思是,他希望自己回來時,身邊可以多幾個並肩作戰的戰友。
要跟在他節奏作戰,那至少得是搬山境。
一下子將這攤子摔給了自己,柳晚很是不滿道:“這清流盟怎麼感覺成我組織的了?”
顧九挑眉,道:“你我還分什麼彼此。”
“不怕我把你這清流盟的桃子摘了?”
“不怕。”
柳晚眼中露出了一抹怨唸的情緒,在顧九耳畔吐氣如蘭,輕聲道:“我要是教好了她們,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顧九挑眉,道:“給你勝我一次的機會?”
柳晚微微一笑,道:“成交,我得提前準備一張大床。”
顧九一臉錯愕,疑惑道:“床?
畢竟這算得上她們最後的機會,和高考最後的衝刺差不多。
這段時間裡,顧九也勤快了不少,經常主動指點這些人。
如今這個世界,真的是人才最重要,能多幾個人入神念,能多幾個入搬山,都會是未來必不可缺的財富。
半年時光不到,顧曉曉已然入了搬山境,成為了除開顧九和柳晚外,清流盟內境界最高的成員。
蘇櫻緊隨其後,已然看到了搬山境的門檻。
這段時間,她將努力刻苦發揮到了極致,再加上她的天賦本就不錯,所以進步很快。
顧九看著這一切,覺得可以將尋找苦海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他有了一種緊迫感,特別是在那倒懸的觀音像說出“仙佛隕落,眾生皆亡。”的話後,這種感覺更甚。
伽藍城那邊,女帝給的訊息隻有一個字——“等。”。
很顯然對方正在進行著的事情還需要時間,但是顧九不準備再等下去。
因為即便女帝那邊有了成果,但前提條件依然是要確定苦海的位置。
所以在這一年的冬天,苗疆還感受不到嚴寒的時候,顧九就決定出發了。
對於找到苦海這件事,他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因為他太強了。
是的,這之後的大半年裡,顧九又重新膨脹了起來。
這一次,他不準備邀請柳晚一起去,緣於柳晚需要留在書院代替自己指導這些盟會成員。
他的意思是,他希望自己回來時,身邊可以多幾個並肩作戰的戰友。
要跟在他節奏作戰,那至少得是搬山境。
一下子將這攤子摔給了自己,柳晚很是不滿道:“這清流盟怎麼感覺成我組織的了?”
顧九挑眉,道:“你我還分什麼彼此。”
“不怕我把你這清流盟的桃子摘了?”
“不怕。”
柳晚眼中露出了一抹怨唸的情緒,在顧九耳畔吐氣如蘭,輕聲道:“我要是教好了她們,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顧九挑眉,道:“給你勝我一次的機會?”
柳晚微微一笑,道:“成交,我得提前準備一張大床。”
顧九一臉錯愕,疑惑道:“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