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木門被打開,那咚咚的敲門聲戛然而止。
門後沒有人,依舊是那間寫滿了血字的石室。
這個時候,連顧九眉頭都皺了起來。
因為即便是他都沒有發現任何活物的痕跡,那剛剛的敲門聲是從哪裡來的?
這世上還真有他感知不到的東西?
於是顧九手一伸,徑直將那木門卸了下來。
他反覆看了幾遍,甚至動用了“洞若觀火法”,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這地方還真是有點意思。”
說著,他就來到了顧曉曉身旁,示意對方跟著自己。
實際上他想說“這地方還真有點邪門。”,但是看到顧曉曉蒼白的臉色後,於是換了個說法。
任何人都有軟肋,即便當初的他面對缸婆時也一樣。
而現在,顧曉曉就面對著和他當初一樣的困境。
也許這東西遠沒有她想象中可怕,但是偏偏可以在她內心放大無數倍,讓她格外難受。
屋子的儘頭,又是一扇木門。
為了避免這門再出問題,顧九直接把門卸了,拿在自己手上。
石室之後又是一間石室。
在跨入這間石室時,顧九已經將那頂綠帽子戴上了,顧曉曉見狀,連忙跟著照做。
滴答滴答,有液體從上方落下。
顧曉曉舉起了那根發光的禪杖,金色的光線很快映照出了這間屋子一部分模樣。
耳朵,染血的耳朵。
無論是牆面,還是屋頂都掛滿了人的耳朵。
這些耳朵看起來很新鮮,就像是剛從人身上割下來一般。
看著這一幕後,顧曉曉不禁貼著顧九,道:“該不會這些耳朵就是那些人的吧?”
顧九點了點頭,道:“也許吧。”
顧曉曉指的那些人,自然是他們一路上看著的那些無耳之人。
按照顧曉曉的說法,這裡的無耳之人比上次她來這裡時多多了。
上次她來這裡時,無耳之人不到半數,而現在有耳的正常人少之又少,反而成了稀有異類。
這時,顧九已經從牆上取下了一隻耳朵,觀察起來。
照理說,耳朵離開人體一頓時間後,切口處的血液就會凝結,變得暗沉昏暗。
可是這些耳朵都沒有。
要保持這種新鮮度,以常理來說太難,但是它們確實存在著。
這地方有些邪門,這些耳朵自然也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顧九將耳朵重新掛了回去,環顧四周。
滴答滴答的血液不斷落下,落在綠色的荷葉帽上,青紅分明。
就在顧九準備繼續深入的時候,那咚咚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這聲音不是在他們身後,他們身後的門已經被顧九卸掉了,而且在前方。
顧九身形一晃,如閃電般來到了那扇木門前,徑直推開。
敲門聲戛然而止,門後依舊沒有任何活物。
顧曉曉連忙跟在顧九身後,神情看起來很緊張。
她已經快要被這種詭異的環境折磨得窒息了。
推開了門後,顧九走了進去。
他很快發現,這地方不再是之前那種簡陋石室,而是一間頗為寬敞的房間。
房間很乾淨,沒有血字,沒有人耳,還有幾盞燭火在搖晃。
隻是房間裡躺著幾座墳。
土墳。
五座土墳,很破舊,要不是前面有一塊塊簡陋的石碑,簡直就是五個小土包。
而那些搖晃的火燭,就是來自於墳前的白蠟燭。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剛剛在這祭拜過墳中人一樣。
將墳修在屋子裡,這算得上顧九和顧曉曉遇到的同一遭。
這些土墳帶著陣陣濕氣,彷彿剛從外面挖來的一般,和整個房間纖塵不染的畫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在這時,顧曉曉偷偷拍了拍顧九的屁股,往後瞟了一眼。
顧九轉過頭去,發現那木門不知什麼時候關上了。
他記得很清楚,他打開了這木門後絕對沒有關上過。
這個時候,顧九雖然神情依舊淡定,但是內心卻也不輕鬆了。
先是敲門聲,然後又是這樣關上了門。
這世上還真的有能在他周身十丈內關上門,讓並沒有睡著的他不自知的東西存在?
邪門,真的是邪門。
顧九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遇到的鬼怪五花八門,但是能像這般無聲無息的還是第一次。
就像到了這處空間裡,一切都變得荒誕起來。
普通的木門會自己響,地面上會不經意間露出一張融化的臉,而那些掛在牆上的耳朵,可以一直保持血淋淋的“新鮮”狀態。
顧九看著那扇關著的門,並沒有動。
結果數個呼吸之後,那房門外再次響起了咚咚的聲響。
聲音很清晰,像是一個個懾人的鼓點,敲擊在顧九和顧曉曉心上。
顧九站在那裡,目光在此時已經進入了整扇門內部,強大的感知能力已經到了門外,但是他依舊沒有感知到任何變化。
這聲音就像是憑空生成的一般。
顧九覺得,這東西有點沒有道理。
就像沒有根的樹木還能生長,被閹了的太監還能讓老婆懷孩子一般。
顧曉曉右手緊緊握住禪杖,從她那發白的指甲可以看出,她對這聲音很抗拒。
顧九咳嗽了一聲,道:“曉曉,如果你不想聽,可以當聽不見。”
顧曉曉有些激動道:“可是它就在那裡。”
顧九淡淡道:“它就是想讓你恐懼。”
顧曉曉道:“那我去把這門毀了。”
顧九搖了搖頭,道:“佛家有句話,叫做‘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如果你不在意它,自然不會被它困擾。”
顧九之所以會這麼說,緣於到了這裡,顧曉曉的表現確實超過了他的預計。
她之前能在碧水觀那種地方險象環生地活下來,絕對不是現在的狀態。
顧九理解顧曉曉對這地方的恐懼,但是恐懼一旦達到某種程度,很容易讓人崩潰。
就像是一根緊繃的線,很容易斷裂。
而他現在之所以這麼說,是想對方提高適應性。
他們現在連正主都沒見到,顧曉曉已經這樣,要是席雨出現了呢?
這時,顧九指了指那幾堆土墳,道:“我覺得今天有必要看看這裡面躺著是誰。”
邪門,真的是邪門。
顧九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遇到的鬼怪五花八門,但是能像這般無聲無息的還是第一次。
就像到了這處空間裡,一切都變得荒誕起來。
普通的木門會自己響,地面上會不經意間露出一張融化的臉,而那些掛在牆上的耳朵,可以一直保持血淋淋的“新鮮”狀態。
顧九看著那扇關著的門,並沒有動。
結果數個呼吸之後,那房門外再次響起了咚咚的聲響。
聲音很清晰,像是一個個懾人的鼓點,敲擊在顧九和顧曉曉心上。
顧九站在那裡,目光在此時已經進入了整扇門內部,強大的感知能力已經到了門外,但是他依舊沒有感知到任何變化。
這聲音就像是憑空生成的一般。
顧九覺得,這東西有點沒有道理。
就像沒有根的樹木還能生長,被閹了的太監還能讓老婆懷孩子一般。
顧曉曉右手緊緊握住禪杖,從她那發白的指甲可以看出,她對這聲音很抗拒。
顧九咳嗽了一聲,道:“曉曉,如果你不想聽,可以當聽不見。”
顧曉曉有些激動道:“可是它就在那裡。”
顧九淡淡道:“它就是想讓你恐懼。”
顧曉曉道:“那我去把這門毀了。”
顧九搖了搖頭,道:“佛家有句話,叫做‘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如果你不在意它,自然不會被它困擾。”
顧九之所以會這麼說,緣於到了這裡,顧曉曉的表現確實超過了他的預計。
她之前能在碧水觀那種地方險象環生地活下來,絕對不是現在的狀態。
顧九理解顧曉曉對這地方的恐懼,但是恐懼一旦達到某種程度,很容易讓人崩潰。
就像是一根緊繃的線,很容易斷裂。
而他現在之所以這麼說,是想對方提高適應性。
他們現在連正主都沒見到,顧曉曉已經這樣,要是席雨出現了呢?
這時,顧九指了指那幾堆土墳,道:“我覺得今天有必要看看這裡面躺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