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落在地,折射在坑窪的水面上,宛若跳躍的銀子。
而那個長條人形影子一直杵在那裡,像是一根很粗的竹子。
顧曉曉初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覺得可能就是一根竹子的投影。
可是她很快發現,它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就像一個人突然多長出了幾條手臂,還在不停蠕動。
這樣的影子自然算得上驚悚,顧曉曉呼吸都不禁變得急促了一點。
難道這座寨子空了是因為這東西?
見顧九睡得安穩,顧曉曉決定自己出去看看。
一般的詭異對她來說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顧曉曉手握著禪杖,如一陣風般飄了出去。
她的身體一直籠罩在屋簷的陰影下,並沒有露出身形。
這影子是從寨子的西邊投射過來的,在穿過了幾間屋子後,顧曉曉不禁停下了腳步。
她透過兩棵芭蕉樹間的縫隙,看到了那影子的真身。
那真是一根竹子?
是的,從她這裡看去,這東西確實像是一根竹子,長得很高,隻是樹枝隻有幾條,看起來光禿禿的,所以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纔像是人的手臂。
但是顧曉曉記得很清楚,他們之前進這寨子的時候根本沒有這棵竹子。
現在這棵竹子就在寨子的那間客棧前,她之前反覆看過那客棧所在的吊腳樓,絕對不會不注意到這一點。
而且這東西如果真是竹子的話,看起來就有些怪了。
它太高太粗了點,已經超出了普通竹子的範疇。
而且苗疆這個季節,竹子應該還是翠綠的,也不會這般光禿禿的。
由於那竹子有一半在陰影裡,顧曉曉看得不太清楚,於是她準備走近點看看。
就在她剛跨出一步的刹那,那竹子突然轉了下身子。
是的,像人一樣轉動了一下身子。
顧曉曉頓時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一根竹子怎麼可能以這種方式轉動?
這一刻,在她的感知中,這棵竹子頓時有了“人”的意思。
不過顧曉曉也算見過世面的人,這樣的變化隻讓她有一些心驚而已。
可是下一瞬間,她差點嚇得跳起來。
緣於這個時候,一隻手無聲無息搭在了她的肩頭。
顧曉曉驚恐的叫聲還沒出口,那隻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到了這時顧曉曉纔看清,原來這隻手是顧九的。
顧九不知什麼時候醒的,悄悄來到了她身後,而之前剛好是她最為緊張的時候,所以才把她嚇了一跳。
發現是顧九後,顧曉曉狂跳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當顧九鬆開手時,發現手上糊著顧曉曉的口水,於是他不由得在對方屁股上擦了一擦。
發現顧九這個時候還在自己屁股上摸索後,顧曉曉不禁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顧九將口水擦乾淨後才停了手,然後向外看去。
他的劍目自然要比顧曉曉的目力銳利的多,隻見在朦朧的月光下,那跟竹子正對著他們。
顧九能清晰看到對方身上的褶皺,既像是蒼老的樹皮,又像是肥胖的老人堆積在一起的油脂。
這東西無疑不是普通的竹子,甚至隱隱有一種血肉|感。
隻是它一直沒有動,真的像落地生根了一般。
顧九再次拍了拍顧曉曉的屁股,示意對方“上!”。
顧曉曉皺著眉頭,然後直接從芭蕉樹中間穿了出去。
到了現在,顧曉曉總算看清了這東西,隻覺得長得有些噁心。
畢竟那些皺褶堆積在一起,看起來很是油膩。
但是即便她已經站在了對方面前,那東西卻還是沒有任何行動。
一時間,顧曉曉已經分不清對方到底是不是活物了。
沒過多久,顧九走了出來。
他看著這棵“竹子”,道:“曉曉,你看它的頭。”
這個時候,顧曉曉才仰起了腦袋,然後瞳孔不禁收縮成了兩個漆黑的點。
這棵“竹子”頂端飄舞著一些細枝,分散開來,看起來就像是發散的樹根。
看到這些東西,顧曉曉不禁想起了那棵根在天上的大樹,心跳加快。
“根在天上?”顧曉曉喃喃自語道。
顧九挑眉,道:“你說的是席雨所在的那棵大樹?”
顧曉曉點了點頭,道:“當時我看了那棵樹很久,這根竹子的頂端和那棵大樹有些類似。”
就在這個時候,這棵“竹子”中部突然出現了一道裂口,露出了猩紅如血肉的內部。
在顧曉曉和顧九眼裡,這道口子看起來就像是這東西的嘴巴,很是噁心。
顧九沒有動,顧曉曉已經退了兩步,提起了手中的禪杖。
就在禪杖金光縈繞,顧曉曉準備動手時,顧九卻開口道:“等等,它好像在說話。”
顧曉曉凝神去聽,發現這道口子裡真的有聲音傳出。
這聲音很沙啞,就像是人的喉嚨被血膜黏在了一起一般。
但是顧曉曉依舊聽見了它說的話內容——“眾生,回頭?”。
對於這幾個字,顧九也是不解。
他看著這棵很古怪的竹子,道:“這東西介於草木和動物之間,目前來看沒什麼攻擊性,而且彷彿有靈智。”
會說話的東西,一般都有靈智,但是顧九對這棵怪異的竹子卻持懷疑態度。
緣於對方說來說去就隻有這一句,堪稱“複讀機”的典範。
顧曉曉不禁道:“這寨子裡的人是被這東西嚇跑的?”
顧九點了點頭,道:“**不離十了。”
“那寨子裡的人就沒想過砍掉它?”顧曉曉疑惑道。
在顧曉曉的印象中,這裡的民風是頗為彪悍的一類。
顧九道:“要不我們試試?”
“嗯。”
“伐木工”顧曉曉點了點頭,提起了手中的禪杖。
對於這東西,她總的來說有些厭惡,所以聽到顧九想砍掉對方,她非但沒什麼顧忌,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因為這“竹子”一看就像是邪物。
顧曉曉提起了禪杖,大步上前,一杖砸下。
隻聽見梆的一聲悶響,彷彿鐵棍敲在肉上的聲音。
“竹子”被砸得凹陷,從中居然溢位了鮮紅的液體。
它是在流血?
“眾生,回頭!眾生,回頭!”
這個時候,那張“嘴巴”傳出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了起來,彷彿一個女瘋子在尖叫。
顧曉曉點了點頭,道:“當時我看了那棵樹很久,這根竹子的頂端和那棵大樹有些類似。”
就在這個時候,這棵“竹子”中部突然出現了一道裂口,露出了猩紅如血肉的內部。
在顧曉曉和顧九眼裡,這道口子看起來就像是這東西的嘴巴,很是噁心。
顧九沒有動,顧曉曉已經退了兩步,提起了手中的禪杖。
就在禪杖金光縈繞,顧曉曉準備動手時,顧九卻開口道:“等等,它好像在說話。”
顧曉曉凝神去聽,發現這道口子裡真的有聲音傳出。
這聲音很沙啞,就像是人的喉嚨被血膜黏在了一起一般。
但是顧曉曉依舊聽見了它說的話內容——“眾生,回頭?”。
對於這幾個字,顧九也是不解。
他看著這棵很古怪的竹子,道:“這東西介於草木和動物之間,目前來看沒什麼攻擊性,而且彷彿有靈智。”
會說話的東西,一般都有靈智,但是顧九對這棵怪異的竹子卻持懷疑態度。
緣於對方說來說去就隻有這一句,堪稱“複讀機”的典範。
顧曉曉不禁道:“這寨子裡的人是被這東西嚇跑的?”
顧九點了點頭,道:“**不離十了。”
“那寨子裡的人就沒想過砍掉它?”顧曉曉疑惑道。
在顧曉曉的印象中,這裡的民風是頗為彪悍的一類。
顧九道:“要不我們試試?”
“嗯。”
“伐木工”顧曉曉點了點頭,提起了手中的禪杖。
對於這東西,她總的來說有些厭惡,所以聽到顧九想砍掉對方,她非但沒什麼顧忌,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因為這“竹子”一看就像是邪物。
顧曉曉提起了禪杖,大步上前,一杖砸下。
隻聽見梆的一聲悶響,彷彿鐵棍敲在肉上的聲音。
“竹子”被砸得凹陷,從中居然溢位了鮮紅的液體。
它是在流血?
“眾生,回頭!眾生,回頭!”
這個時候,那張“嘴巴”傳出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了起來,彷彿一個女瘋子在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