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的桃花已經開始凋零的時候,顧九和顧曉曉已經準備出發了。
其實在他們出發前,整個清流盟都動了起來。
顧九向王飛曦和蘇櫻說過來了這件事,一旦苗疆的事情解決了,書院就會立刻搬遷。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向行”,這種打仗的事情放在搬遷上也一樣,所以王飛曦和蘇櫻必須開始準備一些東西了。
在離開的時候,顧九還沒開口,蘇櫻已經率先道:“放心吧,這裡有我和飛曦師姐,沒問題的。”
顧九看了柳晚一眼,發現對方已經在藤椅上睡著了。
顧九發現,最近柳晚變得越來越懶了,也代表著和他越來越像了,於是他不禁感歎道:“用得著崇拜我到這種地步?”
沒過多久,小灰帶著的驢車就緩緩駛離了清流書院。
車廂內,發現顧九一直看著窗外後,顧曉曉不禁道:“看來你不想走。”
顧九歎了口氣,故作高深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顧曉曉翻了個白眼,道:“我看你是捨不得和蘇櫻姐溫存,小七的平胸,柳晚的大腿,以及王飛曦的頭髮。”
面對顧曉曉這極為到位的總結,顧九一時居然無言以對。
是的,平日裡,他最喜歡夜晚在蘇櫻的房間裡溫存,跳起來用屁股撞小七的胸口,摸柳晚渾圓結實的大腿,以及撫摸王飛曦那每日帶著清香的髮絲。
這時,顧九已經挽住了顧曉曉的細腰,道:“你怎麼能忘了你的腰。”
顧曉曉臉頰通紅,道:“你這人真不要臉。”
幾乎同一時間,車外響起了小灰咩咩的叫聲,表示讚同。
顧九挑眉,道:“謝謝誇獎,你哥我的臉皮就和境界一樣,深不可測。”
......
隨著天地靈氣的枯竭,北地的景色也變得越來荒涼。
不少村落與小城鎮裡的人在這些年都消失了,以至於多出了不少無人的荒村與廢鎮。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修行界現在一潭死水,但
這些偏遠的城鎮與村落,人們信仰五花八門。
那些詭異驚悚的野神是這些人的精神寄托,但是顧九去過幾個人類突然消失的村落,發現都和這些野神有關。
天地靈氣的缺失,讓這些野神逐漸復甦。
而它們的復甦,並沒有帶給曾無比信仰它們的民眾平安,反而是災難。
那些突然消失的人群,那些藏在村落城鎮暗處的白骨,都是證據。
其中一個小鎮顧九印象非常深刻,那就是鎮民們的皮與骨被搭成了一個戲台。
是的,戲台,那種唱戲的戲台,隻是戲台的帷布是人皮,而支架是人骨。
不管是人皮還是骨架,都被塗成了五顏六色,看起來就像是戲台上那些醜角的臉。
隻是這些“臉”莫名地透露出了驚恐、絕望的情緒,彷彿是在進行著一場邪惡的祭祀。
這樣的慘事越來越多,證明天地間的力量已然失衡。
那些之前的妥協並沒有換來安寧,如今即便是白日裡在官道上行路都變得不再安全。
小夥馱著顧九和顧曉曉一路前行,隻覺得天地荒涼得可怕。
除了冷風與荒草,有時候幾天幾夜一個人都見不到,彷彿這偌大的天地隻有他們兩人和這頭驢。
在臨近北地和苗疆的邊界,也就是之前斷水堡附近時,顧九甚至聽到了陣陣淒厲的鬼哭聲。
他坐在車廂頂端,看著那座已被廢棄的城堡,神色有些凝重。
他曾在那裡屠了兩千蠻骨軍,那裡遺留下來的怨氣自然是極重。
從這裡望去,斷水堡顯然已經被處理過,那些可怕的怨氣無法溢位,但是那些鬼哭聲依舊會讓人心驚。
隨著斷水宗的人搬離了這裡,這附近的大小城鎮也漸漸荒廢了。
在北地這種詭異頻繁之地,如果沒有修行宗門保護,城鎮就等於失去了蛋殼的雞蛋,輕輕一碰恐怕都會成漿。
如果顧九想,定然能處理掉這座堡裡的怨氣,畢竟惡鬼也怕狠人,特別是他這種狠人。
但是他如今精力不夠,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種到處救火的行為最終隻會把自己累死,他必須把精力用在刀刃上。
又過了十日,這兩人一驢就到了苗疆的地界。
到了這裡,即便是顧曉曉都發現天地靈氣變得濃鬱了不少。
這種濃鬱自然是相對而言的。
苗疆的天氣要溫暖許多,但是卻更加善變。
道路變得崎嶇難走,於是他們隻能棄掉了車廂,改為騎驢。
於是乎,小灰的背上就多了一對愛鬥嘴的兄妹,各種意義上的鬥嘴。
由於苗疆天氣多變,前一刻還陽光燦爛,下一刻就瓢潑大雨,於是顧曉曉就給他和顧九一人做了一頂芭蕉葉帽。
於是乎,在雨天,在綠綠綠蔥蔥的樹林裡,就會出現一頭驢馱著兩個綠帽人的場景。
在那大雨朦朧中,這樣的畫面很有詩意,但是隻有身在其中的人知道這樣行路的艱辛。
顧曉曉和顧九這種修行者對雨水自然無所謂,顧九甚至還喜歡顧曉曉上演濕身誘惑,但是對於普通來說,這種潮濕就很容易讓人生病。
顧曉曉不禁關心道:“我們這樣走,小灰不會累壞吧?”
這時,小灰髮出了一陣咩咩的聲音,將尾巴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帶起了串串飛舞的水花,證明瞭它沒任何問題。
顧九摸著小灰的腦袋,感歎道:“小灰是我顧九的驢,我顧九的驢是普通驢能比的嗎?”
小灰甩了甩腦袋,一時居然顯得有些羞澀。
事實上,小灰已經可以算得上頭神驢,它的天資本來就很強,悟性甚至比不少修行者都高,學會了顧九的呼吸之法後,它體力非但沒有隨著年歲增長下滑,反而實現了逆增長。
更加關鍵的是,顧九給它吃了不少丹藥,這其中的豐富度與份量恐怕一些宗門長老都比不過。
這真是人比驢,氣死人。
如果顧九想,定然能處理掉這座堡裡的怨氣,畢竟惡鬼也怕狠人,特別是他這種狠人。
但是他如今精力不夠,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種到處救火的行為最終隻會把自己累死,他必須把精力用在刀刃上。
又過了十日,這兩人一驢就到了苗疆的地界。
到了這裡,即便是顧曉曉都發現天地靈氣變得濃鬱了不少。
這種濃鬱自然是相對而言的。
苗疆的天氣要溫暖許多,但是卻更加善變。
道路變得崎嶇難走,於是他們隻能棄掉了車廂,改為騎驢。
於是乎,小灰的背上就多了一對愛鬥嘴的兄妹,各種意義上的鬥嘴。
由於苗疆天氣多變,前一刻還陽光燦爛,下一刻就瓢潑大雨,於是顧曉曉就給他和顧九一人做了一頂芭蕉葉帽。
於是乎,在雨天,在綠綠綠蔥蔥的樹林裡,就會出現一頭驢馱著兩個綠帽人的場景。
在那大雨朦朧中,這樣的畫面很有詩意,但是隻有身在其中的人知道這樣行路的艱辛。
顧曉曉和顧九這種修行者對雨水自然無所謂,顧九甚至還喜歡顧曉曉上演濕身誘惑,但是對於普通來說,這種潮濕就很容易讓人生病。
顧曉曉不禁關心道:“我們這樣走,小灰不會累壞吧?”
這時,小灰髮出了一陣咩咩的聲音,將尾巴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帶起了串串飛舞的水花,證明瞭它沒任何問題。
顧九摸著小灰的腦袋,感歎道:“小灰是我顧九的驢,我顧九的驢是普通驢能比的嗎?”
小灰甩了甩腦袋,一時居然顯得有些羞澀。
事實上,小灰已經可以算得上頭神驢,它的天資本來就很強,悟性甚至比不少修行者都高,學會了顧九的呼吸之法後,它體力非但沒有隨著年歲增長下滑,反而實現了逆增長。
更加關鍵的是,顧九給它吃了不少丹藥,這其中的豐富度與份量恐怕一些宗門長老都比不過。
這真是人比驢,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