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巨長無比的手臂,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筆直的山道,直至雲霧之上。
柳晚在上面疾行如風,勢若奔雷。
她是在蓄勢,一邊奔行一邊蓄勢。
這個時候,被轟到地底近百丈深的春雨槍感應到了主人的召喚,嗡的一聲破土而出,往上空飛去。
柳晚越行越快,以至於身體都成了一道虛影。
而她的氣勢也越來越磅礴,宛若洶湧的山江大海。
顧九說過,柳晚的槍有一往無前的氣勢,所以這荒人砸她,她現在就要一槍轟爆對方的腦袋。
管你什麼遠古荒人,還是什麼妖魔鬼怪,敢惹老孃,都得死!
這個時候,奔行的柳晚頭髮都迎風拉成了直線,渾身有紅色的氣勁流轉,彷彿一團燃燒的火焰。
但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竄來了一連串灰色的湍流。
不用想,那就是荒人嘴中吐出的灼熱氣流。
這些氣流溫度之高,恐怕連鑄劍的熔爐都比不上。
如果柳晚在這時出手,自然能將氣流衝散,可是她還不想出手。
她的這一槍講究的是一擊必殺,是要蓄勢,而現在如果出手的話,勢就斷了。
於是乎,柳晚身形一轉,直接脫離了這條手臂,往一旁掠去。
她漂浮在空中,吼道:“顧九你這懶貨,給老孃搭把手!”
“來嘍!”
流動的雲霧之中,頓時出現了一道灰色的湍流。
那是顧九在禦劍飛行!
很快的,顧九就和空中的柳晚相遇,徑直牽住了對方的手。
然後柳晚頓時如遊魚般圍著顧九旋轉開來。
這樣畫面很是驚豔,宛若兩位仙人在空中起舞。
可是這“舞蹈”的優雅很快就被霸道的氣勢所取代,緣於顧九腳下的皓羽劍發出了一陣嗡鳴,化作了一道流光,帶著兩人向高處飛去。
“走你!”
在衝出了約莫兩百丈距離之後,顧九猛然一甩,就將柳晚甩了出去。
是的,真正的甩了出去。
此時的柳晚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顆炮彈,或者說是一朵燃燒的煙火,往高處竄去。
在她抵達最高處的時候,那荒人巨大的頭顱都在她腳下。
幾乎同一時間,那一直用力追趕著她的春雨槍終於落到了她手裡。
下一瞬間,柳晚一聲怒吼,頭髮狂舞起來,往下墜去。
這一刻,天地間多了一道光。
一道彷彿能摧毀一切的紅色光芒。
柳晚手持春雨之槍,如隕石般砸落下去。
長槍在一瞬間流動出了翻卷的紅色|氣勁,宛若翻滾的旗幟,氣勢如虹。
緊接著,就是一聲響徹天地的巨響,彷彿最為古
柳晚一槍貫穿了荒人的眼窩,然後那恐怖的勁力不斷從內向外撕扯著對方的頭顱。
一時間,荒人那巨大的臉像是要融化了一般,看起來格外驚悚。
柳晚咬牙,春雨槍繼續下劃。
青碧色的長槍,纏繞著的是如火的氣勁,在荒人頭顱裡侵略如火。
顧九悠然坐在皓羽劍上,看著這一切,很欣賞。
柳晚果然很猛,在這出槍的氣勢上,即便他都比不上。
隨著荒人眼珠連著臉頰碎裂,它整個巨大的身軀不禁往下跪去。
它這一跪,自然又是地動山搖。
柳晚一槍的力量使儘,不禁拔槍一躍,向下落去。
顧九禦劍而上,接住了對方。
隻見此刻的柳晚渾身都是汗水,喘著粗氣,看起來格外柔弱,風一吹彷彿就會倒。
但是如果你見過她剛剛那一槍,絕對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那一槍的剛猛和如今的柔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偏偏出現在了一個人身上。
失去了半邊腦袋的荒人跪在地上,殘缺處還在冒著蒸騰的熱氣,裡面的腦花看起來也像鐵鑄的一般,很是嚇人。
不,那腦花的迴路裡,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張張骨肉如柴的臉。
是的,荒人的頭顱裡是鐵人像,那些鐵人頭顱密密麻麻連成一片,看起來就像是展覽館裡的玩物,或者實驗室裡那些泡在水中的屍體,直看得人頭皮發麻。
荒人不再動彈了,看起來就像是死透了一般。
柳晚看著眼前的場景,理了理額前的髮絲,淡淡道:“這一槍怎麼樣?”
顧九微微一笑,道:“還不錯。”
這時,柳晚鼻頭微微皺起,道:“你說的是我的槍,還是我的屁股?”
是的,直到現在,顧九還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所以一隻手一直放在她的屁股上。
在回答剛剛這個問題時,顧九還捏了她一下屁股。
顧九很自然道:“槍和屁股都不錯。”
不知為什麼,柳晚的臉頰在此時變得通紅一片,猶若火燒一般。
她看著顧九,道:“都說和你在一起後,女人就會變得男裡男氣,看來這傳言不假。”
“不假,當......”
顧九的話還沒說完,那本來已經“死透”的荒人突然站了起來,往前撞來。
顧九連忙禦劍往後一竄,躲開了這一撞。
隻聽見哐的一聲巨響,隻見襄山的群峰都在搖晃。
那個隻剩下了半邊腦袋的荒人,身體已經變得通紅一片,像是瘋了般不斷向前衝去。
顧九和柳晚這才發現,它的後頸處有一條鎖鏈,扣在它的頸部,然後穿入了它的身體,直達下方。
如今看來,這鎖鏈是與群峰連在了一起。
荒人一衝不成功,彷彿根本不知疼痛,繼續狂衝,拉得那條巨大的鎖鏈哐哐作響。
顧九沒有看見,在這荒人拉動鎖鏈的時候,整個襄雲城就像是要跳了起來。
房屋如豆腐般紛紛垮塌,慘叫聲連連。
片刻之後,顧九突然驚訝道:“不對,連著它的不是山峰,而是那座城。”
感知到這一切的顧九轉瞬將柳晚扔了出去,踩著皓羽劍就衝了出去。
柳晚輕飄飄落在山崖邊緣時,顧九剛好帶著皓羽劍貫穿了荒人的脖子。
在灌入荒人那堅固如鐵的脖子瞬間,本來就極其寬厚的皓羽劍再次膨脹,頓時卡在了這荒人的咽喉處。
“奶奶的,讓我把你頂回去!”
隻聽見顧九一聲怒吼,雙手一用勁,荒人那巨大如山嶽的身體就像後方滑去。
轟隆隆......
山體都在搖晃。
如今這荒人的身體比山還高大,顧九就是在搬山。
失去了半邊腦袋的荒人彷彿失去了一切理智,就像被點了尾巴的公牛,一直想往前衝。
顧九頂住了它,但是頂得有些辛苦。
這個時候,這荒人整個身體都已經發紅,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四周的溫度高得可怕。
下一瞬間,荒人舉起了它發紅的雙掌,猛然向顧九夾擊而來。
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顧九杵在那裡,依舊沒有動。
他的周身被藍色的劍罡圍住,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他要耗死這東西很容易,但是要避免襄雲城出事,就必須花費更多力氣。
硬抗,本來就是最費力的活。
藍色的劍罡宛若實體,在那火紅的雙掌夾擊下,有些變形,冒出了蒸騰的熱氣。
顧九一咬牙,將劍柄往上一抬,整個荒人的頭顱就往上抬去。
四周想起了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那是荒人的脖頸在斷裂。
“吼!”
隻見顧九仰天長嘯,皓羽劍就一寸寸往上抬起。
終於,隻聽見嘭的一聲,荒人的腦袋連著脖子就飛了出去......
幾乎同一時間,荒人那巨大的身體就跪倒在地,失去了力氣。
緊接著,它泛紅的身體開始融化,就像是鐵塊被溶解成了鐵水。
轟隆隆,宛若火山噴發。
荒人那近乎千仞的身軀土崩瓦解,如鐵水般往下墜去。
這一刹那,彷彿有一道巨大的火瀑從天而降。
柳晚坐在懸崖上,雪白的雙腳懸在外面搖晃著。
她看著這一切,不禁喃喃道:“真是好看啊。
如今看來,這鎖鏈是與群峰連在了一起。
荒人一衝不成功,彷彿根本不知疼痛,繼續狂衝,拉得那條巨大的鎖鏈哐哐作響。
顧九沒有看見,在這荒人拉動鎖鏈的時候,整個襄雲城就像是要跳了起來。
房屋如豆腐般紛紛垮塌,慘叫聲連連。
片刻之後,顧九突然驚訝道:“不對,連著它的不是山峰,而是那座城。”
感知到這一切的顧九轉瞬將柳晚扔了出去,踩著皓羽劍就衝了出去。
柳晚輕飄飄落在山崖邊緣時,顧九剛好帶著皓羽劍貫穿了荒人的脖子。
在灌入荒人那堅固如鐵的脖子瞬間,本來就極其寬厚的皓羽劍再次膨脹,頓時卡在了這荒人的咽喉處。
“奶奶的,讓我把你頂回去!”
隻聽見顧九一聲怒吼,雙手一用勁,荒人那巨大如山嶽的身體就像後方滑去。
轟隆隆......
山體都在搖晃。
如今這荒人的身體比山還高大,顧九就是在搬山。
失去了半邊腦袋的荒人彷彿失去了一切理智,就像被點了尾巴的公牛,一直想往前衝。
顧九頂住了它,但是頂得有些辛苦。
這個時候,這荒人整個身體都已經發紅,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四周的溫度高得可怕。
下一瞬間,荒人舉起了它發紅的雙掌,猛然向顧九夾擊而來。
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顧九杵在那裡,依舊沒有動。
他的周身被藍色的劍罡圍住,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他要耗死這東西很容易,但是要避免襄雲城出事,就必須花費更多力氣。
硬抗,本來就是最費力的活。
藍色的劍罡宛若實體,在那火紅的雙掌夾擊下,有些變形,冒出了蒸騰的熱氣。
顧九一咬牙,將劍柄往上一抬,整個荒人的頭顱就往上抬去。
四周想起了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那是荒人的脖頸在斷裂。
“吼!”
隻見顧九仰天長嘯,皓羽劍就一寸寸往上抬起。
終於,隻聽見嘭的一聲,荒人的腦袋連著脖子就飛了出去......
幾乎同一時間,荒人那巨大的身體就跪倒在地,失去了力氣。
緊接著,它泛紅的身體開始融化,就像是鐵塊被溶解成了鐵水。
轟隆隆,宛若火山噴發。
荒人那近乎千仞的身軀土崩瓦解,如鐵水般往下墜去。
這一刹那,彷彿有一道巨大的火瀑從天而降。
柳晚坐在懸崖上,雪白的雙腳懸在外面搖晃著。
她看著這一切,不禁喃喃道:“真是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