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顧九和武媚的談話算是進入了尾聲。
顧九明白了武媚的想法,也理解了對方,這是最關鍵的事情。
在這一件事上,他們兩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人不能坐以待斃。
別人不想要他們活,那他們自然可以把他們全殺了,特別是在苦海地域寬廣,根本沒有資源短缺的情況下。
這個時候,他們連入侵者都算不上,相反如今占據著那片土地的仙人與他們的後代,纔是真正的強盜。
他們為了獨占那片土地,甚至不惜殺害曾經的盟友。
這世上永遠都是這樣,有的人想救人,而有的人卻想殺人,仙佛也同樣如此。
這個時候,顧九端起了那杯苦到痛徹心扉的黑苦茶一飲而儘,道:“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在來這裡前,顧九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要知道他在昨日才殺了眼前這人的姐妹,這個帝國的國師,不說和女帝水火不容,但至少會一直帶著謹慎和敵意。
可是人就是這樣的動物,有的人肯為了一些小事斤斤計較,耗費一生,而有的時候,明明看起來很可怕的怨恨,就因為一番話敞開心扉。
人類是無法共情的生物,但有時能相互理解,所以這纔是世界不會快速滅亡的關鍵。
武媚看著顧九,道:“這件事著急沒有用,帝國也不會在朝夕間崩塌。我看過你出手,可謂萬法皆通,所以我希望在未來的時間裡,你能趁著這片土地的天地靈氣還未散去,培養出更多適合戰鬥北地的修行者,以便為將來做出打算。”
顧九點頭,道:“教人這種事最麻煩,不過還好,這種事可以代代相傳。”
武媚道:“那這件事就算你答應了,修行需要的資源我會全力支援你。想來也是有些奇怪,你明明剛剛殺死了我的姐妹不久,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顧九挑眉,道:“那隻能說明,對你來說,我比你的姐妹更重要。”
武媚笑了笑,道:“已經好久沒人這麼和我說話了,感覺不錯。”
是的,這樣平等的交流,對於女帝來說已經是很久遠的記
顧九挑眉,道:“那苦海那邊,交給你?”
武媚同樣挑了挑眉,道:“怎麼,信不過我?”
顧九道:“差不多吧,我怕你一個人扛不了這麼重的船。”
武媚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顧九,道:“還說你不想當我男人?”
顧九也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武媚,道:“你這腦迴路可是足夠清奇的,這也能扯上關係。”
然後,武媚笑了,彷彿平靜的湖面突然開出了千萬朵雪蓮。
她伸了個懶腰,道:“開個玩笑,感覺挺好。放心,那艘船還沒修好,如果你感興趣,修好後我叫你。”
按照武媚的說法,這數百年來,對未知探索的天下行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少,她暗中培養的不少強者,都出去尋找彼岸去了。
但是後來她發現,沒有那艘船的話,即便是搬山境,甚至是聖人境的強者都走不遠。
那地圖隻剩下了半張,可是這麼多年來,數百個搬山境以上的修行者出去了,卻還沒人走到那半幅地圖的標記點。
武媚本來想試試,但是奈何整個帝國離不開她。
顧九道:“要不我去試試?教徒弟這種事我自有安排,有空的時候我可以出去逛逛。”
武媚挑了挑眉,道:“求之不得。”
......
顧九走了,帶著那半幅地圖走的。
他來時遛著一群狗,走時卻隻有一人一馬。
顧九並沒有選擇可以躺著睡覺的馬車,緣於他想吹吹風,和好好觀察一下天地靈氣。
於是乎,顧九在滿城注視中來,又在滿城注視中離去。
而看著他的人,心情已經大不相同。
顧九來時,沒人認為他能勝,而如今他要了國師的命,還能騎著一匹雪白的馬大搖大擺地出去。
這說明瞭什麼?
坊下自然有不少傳言,比如他和女帝達成了什麼交易。
至於什麼交易,很多人自然將其想得有些色|情。
畢竟顧九長得那麼好看,而女帝武媚又以“風流”著稱。
於是乎,不少人開始感慨,果然姐妹情都是塑料花,連一個好看的男人都比不了。
當然,這都是群眾最喜歡的看法。
大部分群眾就是喜歡這種風韻之事,不管合不合理,就是圖一個熱鬨。
而顧九活著出了伽藍城的訊息很快在修行界傳播開來,造成了巨大的轟動。
看顧九一身新衣騎白馬的模樣,修行界的大人物不得不承認女帝放過了顧九這件事。
被顧九廢掉了半數八方風雨所在的宗門自然是怨恨在心,但是她們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不管你想不想,顧九已經是當之無愧的最強者之一。
要不是這帝國還有一個女帝,“之一”兩字都要去掉。
顧九活著,整個世界都開始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不少女人面對男人需要的尊重,她們竟然默許了。
從這之後,自然有更多的男人加入了修行,雖然他們絕大部分人的資質被女人吊打,但是不知不覺間,還是出現了極少數能勉強跟得上女人腳步的男修行者。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這世界能修行的女人都是少數。
本來一潭死水的風氣,因為顧九改變了不少,而一潭死水的修行界,也因為顧九出現了一些漣漪。
其中最主要的是,有些修行宗門在尋找人才時,會注意到一些男孩子了。
但是顧九知道,這樣的變化雖然好,但是並不治本。
因為時間不多了。
按照武媚的說法,整個世界的靈氣都在減少,越往後,修行者會越少,修行者突破境界就會越難。
顧九騎著馬,從伽藍騎到了北地。
這一段路,他無時無刻在感受著天地元氣的變化。
伽藍城一帶的天地靈氣很稀薄,但是意外的是,貧瘠的北地靈氣卻要濃鬱一些。
顧九不知道武媚是用什麼方法觀察天地靈氣的,他隻知道,在他的感知下,整個世界的天地靈氣並不是一致的。
北地的天地靈氣也在日益衰退,但是要慢一些。
而這個慢一些,則是他必須抓緊的機會。
就在顧九思考著這些大事的時候,他沒有想到,幾年沒見過面的妹妹已經回了家。
而且還帶了個人
當然,這都是群眾最喜歡的看法。
大部分群眾就是喜歡這種風韻之事,不管合不合理,就是圖一個熱鬨。
而顧九活著出了伽藍城的訊息很快在修行界傳播開來,造成了巨大的轟動。
看顧九一身新衣騎白馬的模樣,修行界的大人物不得不承認女帝放過了顧九這件事。
被顧九廢掉了半數八方風雨所在的宗門自然是怨恨在心,但是她們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不管你想不想,顧九已經是當之無愧的最強者之一。
要不是這帝國還有一個女帝,“之一”兩字都要去掉。
顧九活著,整個世界都開始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不少女人面對男人需要的尊重,她們竟然默許了。
從這之後,自然有更多的男人加入了修行,雖然他們絕大部分人的資質被女人吊打,但是不知不覺間,還是出現了極少數能勉強跟得上女人腳步的男修行者。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這世界能修行的女人都是少數。
本來一潭死水的風氣,因為顧九改變了不少,而一潭死水的修行界,也因為顧九出現了一些漣漪。
其中最主要的是,有些修行宗門在尋找人才時,會注意到一些男孩子了。
但是顧九知道,這樣的變化雖然好,但是並不治本。
因為時間不多了。
按照武媚的說法,整個世界的靈氣都在減少,越往後,修行者會越少,修行者突破境界就會越難。
顧九騎著馬,從伽藍騎到了北地。
這一段路,他無時無刻在感受著天地元氣的變化。
伽藍城一帶的天地靈氣很稀薄,但是意外的是,貧瘠的北地靈氣卻要濃鬱一些。
顧九不知道武媚是用什麼方法觀察天地靈氣的,他隻知道,在他的感知下,整個世界的天地靈氣並不是一致的。
北地的天地靈氣也在日益衰退,但是要慢一些。
而這個慢一些,則是他必須抓緊的機會。
就在顧九思考著這些大事的時候,他沒有想到,幾年沒見過面的妹妹已經回了家。
而且還帶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