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舒舒服泡了個澡,直至血汙洗淨,清水已經被染紅,他才站了起來。
他剛剛站起,宮裡的奴才就跑了過來,開始為他拭水穿衣。
看著眼前這兩個小心謹慎的年輕男子,顧九一度還是有些不適應。
因為在他的觀念裡,或者說在他關於古裝電視劇的記憶裡,這個時候一般服侍他的都該是女人。
隻是這世界顛倒了,一個男人的身軀怎麼能輕易被女子看見,那可是會汙了清白。
新的衣袍很乾淨,很舒服,不愧為皇宮裡的裁縫做出來的東西。
洗完了澡,顧九又在王城內好好睡了一覺。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宛若沉入了最深沉的水裡。
在顧九睡著的期間,外面卻是一陣天翻地覆。
眾人都知道了顧九這次來是和國師對決的,而人們最關心的自然是結果。
而不斷有訊息傳出國師死了,顧九還活著,這說明瞭什麼?
這樣的訊息自然是可怕的,說是大地震也不為過。
因為誰也想不到國師會死。
作為帝國的二把手,八方風雨之首,淨俄一直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她在位了太長時間,所以留給人們的印象格外根深蒂固。
即便是之前給顧九加油打氣的男子,此時內心都充滿了恐懼。
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最怕天下大亂,而國師的死,是不是代表著天下將永無安寧?
事實上,震盪最大的還是要數修行界。
顧九以一敵五還獲勝的訊息很快傳了出來,各大宗門的大人物自然嚇得臉色蒼白。
顧九以絕對的實力證明瞭,他不僅能在北地搞風搞雨,在伽藍同樣如此。
國師是不是,血手是不是,魂夢仙子是不是......在你們的地盤,在你們的局裡,他也一樣一人破之。
這個時候,重獲新生的杏花鎮鎮民得知顧九的事蹟後,不由得對著皇宮的方向猛磕起頭來。
因為顧九在那裡。
他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清流書院的先生真的為了她們這些普通人殺到了伽藍城。
一時間,顧九睡得很安靜,是標準的美男子姿態,而外面的氛圍已經是驚濤駭浪。
這兩日整個伽藍城氣氛壓抑得可怕,其中就包括了大大小小的家庭。
天人交戰,終究還是波及到了凡人。
因為除了獨身之人外,一個家庭裡不是男人就是女人,而因為這件事,男人與女人的關係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起來。
沒有了往日的喝罵,調笑,和睦,隻剩下了沉默。
整個唐國很多家庭都變成了這樣,丈夫與妻子在一夜間彷彿變成了陌生人。
要不是淨俄之前殺雞儆猴,殺了一些修行的男子,這氛圍斷然不會蔓延得這麼快。
這個時候,隻要顧九還活著,還活在伽藍城,就意味著這數千年來,一如一潭死水的“女尊男卑”的觀念第一次出現了變化。
顧九身為男人,卻能將八方風雨之首的國師都殺了,那是不是證明瞭男人其實並不比女人差?
而至始至終,伽藍城內的那位都保持著安靜。
之前一直想要終結顧九性命的修行宗門,此時早已偃旗息鼓。
整個唐國,還能有幾個聖人能往裡送?
事實上,很多人,特別是很多女人都將希望放在了女帝身上。
如果女帝想要顧九死,顧九能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
在她們的眼中,國師和女帝是多年的姐妹,女帝斷然沒有不為姐妹複仇的道理。
而顧九消失在了皇宮,不少人認為是女帝已經將其了結的征兆。
顧九是這數千年來女尊世界觀燃起的第一炬火,讓男人看到了光亮,也炙烤著掌權者,也就是女人們的心臟。
顧九之所以願意留在皇宮休息,都在於他對女帝所說的事很有興趣。
他曾在桃花庵聽真佛分身講整個世界,而現在,他想知道女帝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這個一劍斷山,數千年來最為霸道的帝王,眼裡看到的和他到底有什麼不同。
顧九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又在皇宮裡騙吃騙喝了好大一頓,這才準備去見女帝。
女帝和他見面的地方是在甘霖台。
這是皇宮中最高的平台,也是伽藍城中最高的,平台是一處古蹟,多次加高後,有近三百丈高。
以往的帝王在此處祭天,而不祭天的女帝則將其用來修行與頓悟。
站在這裡,當伽藍出現難得的好天氣的時候,整個伽藍城都會儘收眼底。
而今天,經過一場連綿的春雨之後,伽藍城就迎來了難得的好天氣。
天空湛藍,連一絲雲絮都沒有。
女帝站在那裡,卻彷彿比天還要高。
這是顧九再次看見這個女人背影時最為真實的感受。
他沒有任何猶豫,很自然地和對方肩並肩站在了一起。
他恐怕是這百年來,第一次以如此姿態和女帝站在一起的男人。
這是無禮,這是犯上,放在平時,放在其他人身上,這已經是死罪,但是顧九不是其他人。
他前不久才證明瞭,他是淩駕於八方風雨之上的存在。
女帝沒有看顧九,而是看著遠方,道:“你這樣和我站一起,很容易讓我產生把你占有的衝動。”
武媚說的是我,並沒有以朕自稱,表明瞭她此時並沒有自持身份。
顧九搖了搖頭,答道:“我可和你養的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武媚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道:“要不我明媒正娶,封你為後?”
由於帝王的形象太過根深蒂固,即便這世界女尊了數千年,關於帝王和皇後的稱謂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整個帝國,權勢最大的是帝,而帝王可以將最為喜歡的男人封為後。
女人掌管天下,男人掌管後宮,分工合作,安定天下,這是唐國很早就流傳下來的規矩。
隻是已經上千年了,帝王已經換了好幾茬了,皇後的位置一直空懸著。
即便女帝有三千男寵,都沒有一個人被她推到這個位置。
聽見女帝這個建議後,饒是顧九都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答道:“我拒絕。”
“理由?”武媚問道。
“你太老了。”顧九說道。
武媚長長吐出口氣,冷冷道:“我有些後悔昨日的選擇了。”
這是皇宮中最高的平台,也是伽藍城中最高的,平台是一處古蹟,多次加高後,有近三百丈高。
以往的帝王在此處祭天,而不祭天的女帝則將其用來修行與頓悟。
站在這裡,當伽藍出現難得的好天氣的時候,整個伽藍城都會儘收眼底。
而今天,經過一場連綿的春雨之後,伽藍城就迎來了難得的好天氣。
天空湛藍,連一絲雲絮都沒有。
女帝站在那裡,卻彷彿比天還要高。
這是顧九再次看見這個女人背影時最為真實的感受。
他沒有任何猶豫,很自然地和對方肩並肩站在了一起。
他恐怕是這百年來,第一次以如此姿態和女帝站在一起的男人。
這是無禮,這是犯上,放在平時,放在其他人身上,這已經是死罪,但是顧九不是其他人。
他前不久才證明瞭,他是淩駕於八方風雨之上的存在。
女帝沒有看顧九,而是看著遠方,道:“你這樣和我站一起,很容易讓我產生把你占有的衝動。”
武媚說的是我,並沒有以朕自稱,表明瞭她此時並沒有自持身份。
顧九搖了搖頭,答道:“我可和你養的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武媚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道:“要不我明媒正娶,封你為後?”
由於帝王的形象太過根深蒂固,即便這世界女尊了數千年,關於帝王和皇後的稱謂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整個帝國,權勢最大的是帝,而帝王可以將最為喜歡的男人封為後。
女人掌管天下,男人掌管後宮,分工合作,安定天下,這是唐國很早就流傳下來的規矩。
隻是已經上千年了,帝王已經換了好幾茬了,皇後的位置一直空懸著。
即便女帝有三千男寵,都沒有一個人被她推到這個位置。
聽見女帝這個建議後,饒是顧九都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答道:“我拒絕。”
“理由?”武媚問道。
“你太老了。”顧九說道。
武媚長長吐出口氣,冷冷道:“我有些後悔昨日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