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像的淨俄剛想躲避,顧九的身形已經跳到了他的身前。
是的,是跳。
在淨俄眼中,彷彿中間的那段距離根本不存在一般,顧九明明上一刻還在下面,這一刻已經到了她身前。
顧九這一劍叫做“天隙流光”,突出的就是一個“快”字。
就在顧九的劍已經帶著電光襲來,淨俄彷彿已經避無可避的時候,那石頭人像猛然張開了大嘴,咣的一聲就將淨俄吞了進去。
嘭的一聲,石頭人像的腦袋化作了碎片,但是淨俄再次消失在了顧九視線裡。
巨大的石頭人像轟然跌落在地,再也沒有了任何生機。
顧九站在這石頭人像的身上,神情冷清。
沒過多久,之前蒸騰而上的細雨再次落了下來,無聲無息。
很顯然,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顧九已經能感知到,這處大陣之中不止淨俄一人。
就在這時,隻聽見轟隆兩聲,顧九左右兩側的泥土同時裂開,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要破土而出一般。
一頭五彩斑斕的大蛇鑽了出來,它身上長著鱗甲,背上還長著一對扭曲的肉翅膀,由於體型太過龐大的原因,一時間已經分不清它到底是蛟龍,還是巨蟒了。
大蛇破土而出之後,直接張開了血盆大口,向顧九咬來。
以它那張可怕如深淵的嘴巴寬度,自然能將顧九直接吞掉。
但是顧九又不是木樁,隻見他右腳一點地,身體就輕靈竄出。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巨大的蛛網飛了過來,封住了顧九所有退路。
顧九這才發現,原來左手邊破開泥土後一直沒有動的是一隻身體上長滿了眼睛的蜘蛛。
這又是蛇又是蜘蛛的,顧九一度以為自己是進入了熱帶雨林。
啪的一聲,那蛛網徑直黏住了他的身體,發出了一聲脆響,而這個時候,五彩巨蟒的血盆大口已經來了!
嘭的一聲,巨蟒那可怕的大嘴一口咬下,血液紛飛。
隻是飛的不是顧九的血,而是它的。
五彩巨蟒的腦袋出現了一個破洞,破洞中站著顧九,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一腳踩在了釘子上。
是的,顧九就是這顆釘子。
這巨蟒的肌肉本來已經堅固如鐵,但是鐵對於顧九來說還是太脆弱了一點,宛若紙糊的一般。
下一刹那,顧九手中劍一挑,一道淩厲的劍光就撕開了這條巨蟒的身軀,血液飛濺。
五彩巨蟒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嘶吼,冷漠的眼瞳變得更加深沉。
它自知不敵顧九,於是扇動著那對醜陋的肉翅往天上飛去。
可是這個時候,本來纏住顧九的蛛絲已經被顧九握在手裡。
隻見顧九右腳一蹬地,馬步一紮,整個地面都是一抖。
“死!”
下一瞬間,那頭巨大的蜘蛛就被自己吐出的蛛絲拉得飛了出去,宛若一顆巨大的炮彈,嘭的一聲與那頭正在振翅飛翔的五彩巨蟒撞在了一起。
這一撞的力量自然非同小可,宛若上百桶最為爆裂的火藥在一瞬間炸裂開來一般。
本就受傷嚴重的巨蟒身體被撞得支離破碎,往下墜去,而那隻長滿了眼睛的蜘蛛同樣如此,眼睛連著身體掉落了一地,看得很是噁心。
跟著蜘蛛一起掉下來的,還有被震得肩膀坍塌的淨俄。
發現顧九在看著自己後,淨俄不禁吼道:“動手!”
幾乎同一時間,就有一陣琴音在顧九背後響起。
琴音聽起來很悅耳,但是顧九卻感受到了可怕的殺機。
下一刹那,他轉身橫劍於胸前。
隻聽見嗤的一聲,皓羽劍劍身上跳躍出了一串跳躍的火花。
顧九眯眼,發現那是一道近乎無形的線條與皓羽劍撞在了一起。
不,與其說它是一根線條,不如說是一道近乎無形的刀鋒。
這個時候,琴聲變得急促起來,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盤。
顧九身上頓時湧動出了淡藍色的劍罡,宛若飄帶般圍繞著他身體旋轉起來。
一時間,火花就在顧九周身綻放開來。
彷彿有近百道無形的刀鋒在切割天地。
原來傳說中有的刀隻有刃,沒有身是這個意思。
唰的一聲,一道極為細小的“刀鋒”穿過了罡氣凝結的屏障,極其陰險地割向了顧九的腦袋。
顧九腦袋一偏,耳垂的髮絲頓時被割斷了幾縷,臉上也出現了一道血痕。
能直接破開他肉身肌膚的,顯然隻有聖人境的力量。
顧九眉頭一皺,手中皓羽劍猛然插在了地上,身上的劍罡也在一瞬間化守為攻,龍吟而起。
隻聽見轟的一聲,那些無形的刀鋒被震得粉碎。
幾乎同一時間,一道劍氣悄然灌入了地底。
琴音戛然而止,身著花裙的李飄零一個俯身,拂斷了一根琴絃。
她隻覺得喉頭一陣腥甜,剛要吐血,瞳孔卻在一瞬間搜尋成了兩個漆
她猛然抬起了手中古琴,身體一閃,可是依舊慢了半分。
一道帶著星輝的劍光從地面飛出,掃斷了他兩根琴絃的同時,還切斷了她半邊手掌。
李飄零發出一聲痛呼,跌坐在地,神情痛苦,臉上的那道刀疤彷彿放大了不少。
顧九這一劍自然是“劍飛驚天”,隻是為了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運勁時間大幅減少,威力自然也小了很多。
但是即便是弱化般的“劍飛驚天”,依舊斷掉了李飄零的半邊手掌。
就在顧九一擊得手,以為可以喘口氣的時候,一道墨影從雨霧中竄了出來。
這道墨影的速度不僅極快,而且格外隱蔽,顧九感知到對方時,對方已經在他五丈之內了。
對於劍魔“溫柔”來說,五丈之內就是她必殺的範圍。
即便是相對於男性,溫柔的身高都不算矮,但是她背後的劍卻比她的人還長。
溫柔對時機與破綻把握格外巧妙,剛好位於顧九右手劍最難顧及的左後方。
顧九還來不及揮劍,溫柔的劍已然出鞘!
是的,加上剛纔前衝的蓄勢,她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在巔峰狀態,所以出劍的速度比顧九還快!
甚至快過了用意念操控的飛劍。
五境神念境的修行者往往能以飛劍殺人,靠的就是遠距離攻擊和神鬼莫測的速度。
可是“溫柔”近乎從來沒有動用過飛劍,她背後的這柄魔劍看似又長又笨,卻要了太多更加靈動的修行者性命。
這一刻,隻見溫柔雙腳離地上揚,身形化作一個“>”形。
使出這個身形的時候,她的手很自然搭在了背後魔劍的劍柄上,渾然天成。
下一瞬間,這柄長得誇張的魔劍就橫著出鞘,空氣中頓時出現了一道如水的波紋。
很多人設想過溫柔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拔出這柄劍,因為這柄劍太長,拔出來時很容易失去先機。
但是溫柔卻沒有。
緣於這柄劍的劍鞘有機關,在她拔劍的時候,劍鞘就會從側面出現了一道裂口,以便於她將劍掃出來,而不是拔出來。
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拔劍,但她卻是掃劍時,對手已然失去了先機。
更加難防的是,這柄魔劍本就是透明的,除了空氣形成如水流的波動外,你很難判斷它的軌跡和長短。
溫柔這蓄勢已久的一劍,勢必要將顧九一擊必殺。
在五丈範圍內,她從來沒有失手過,即便是不少比她還強的對手。
她從煉體境開始就在練這一劍,直至如今已經到了聖人境,還是這一劍。
隻一劍,她就可以橫行天下。
這一劍是真正的千錘百鍊,一擊必殺!
在接近顧九身體的刹那,魔劍在溫柔手中已經變掃為刺,這纔是真正的神鬼莫測!
面對那襲來的劍鋒,顧九沒有任何猶豫,伸出了自己左手。
這個時候,他已經來不及出劍了。
纏繞的劍罡轉瞬將顧九左手覆蓋,絲絲縷縷的藍色線條環繞著,宛若一個銀光流動的手套。
可是“溫柔”的一劍,豈是這些劍罡所能抵擋。
隻聽見唰一聲,顧九雖然判斷準了這柄魔劍的軌跡,卻依舊無法阻止這一劍。
那些劍罡如豆腐般被刺開,沒有減緩這柄魔劍分毫的速度。
隻聽見嗡一聲,那名近乎透明的魔劍刺入了顧九手掌,帶出了一陣血肉破碎的悶響。
可是下一刹那,當溫柔想要提劍轉動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手中劍居然不動彈了。
在這柄劍刺來的時候,顧九已然發現了這柄近乎透明的魔劍很窄,所以他以自己的骨頭為基石,凝結出了一個小型劍陣,卡住了這柄魔劍的劍身。
這種蝕骨的疼痛疼得顧九冷汗淋漓,但是他卻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皓羽劍在此時嗡的一聲飛出,直襲溫柔的眉心。
溫柔見狀,果斷棄劍,雙掌罡氣流動,啪的一聲夾住了皓羽劍。
可是下一瞬間,溫柔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緣於皓羽劍一個翻轉,就將她的雙手絞得粉碎。
這一切變化發生得太過突兀,溫柔的反應已經是人類的極限。
就在顧九準備操縱皓羽劍了結掉對方性命的時候,一個約莫三丈高的半透明人影卻踏蓮而來。
這個半透明人影是一個白髮白眉的道姑形象,姿態飄飄若仙,腳下生蓮。
當顧九和她對視的刹那,心神不禁一蕩,浮空的皓羽劍頓時跌落在地。
“神魂?”
“魂夢仙子”風曉月以魂夢之法聞名天下,在顧九和溫柔戰鬥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她自然以魂夢之法趁虛而入,想要將顧九的神魂徹底摧毀。
可是下一刻,她本來高舉著拂塵準備砸下的神魂靜止了下來,連同靜止的還有雙掌粉碎的溫柔。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顧九使出了聖人秘技“懾魂之劍”,震懾了對方神魂。
顧九的神魂何其強大,那是在桃花庵以“碎魂之劍”一口氣屠掉了上萬冤魂的存在,風曉月雖以魂法著稱,而且趁顧九不備掌握了先機,但是和顧九比起來還差了火候。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持的狀態,但是淨俄還有後手。
淨俄抓住時機,向靜止不動的顧九猛然衝來。
她手上拿著拂塵,一躍而起,對著顧九腦門就是一劈!
顧九皺眉,咬緊了牙關。
隻聽見啪的一聲,那巨大的拂塵砸落下來,帶出了細碎的鮮血。
但是幾乎同一時間,顧九一聲怒吼,溢位的鮮血就帶著翻滾的罡氣,唰的一聲飛入了飛入了淨俄的眼裡。
淨俄一聲痛呼落在地上,捂著自己眼睛不斷翻滾。
血液從顧九腦門流下,他的半邊臉已經沁入了血裡。
“吼!”
隻聽見顧九浴血一吼,天地都為之一震。
就在這時,一道明黃色的鎖鏈冷不丁從地底射出,纏住了顧九的脖子。
鎖鏈不斷收緊,想要將顧九直接絞死。
而顧九則咬緊牙關,用力一扯,將一個穿著黃色衣衫的女子從地底被扯了出來。
這人名叫“黃燕”,也是八方風雨之一,最擅長乾“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情。
她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顧九還有這般可怕的力量。
幾乎同一時間,“斬魂之劍”轟然斬下,斬斷了風曉月和溫柔的神魂。
顧九臉漲得通紅,看起來有些痛苦。
黃燕見狀,默唸咒訣,那根鎖鏈唰的一聲分出了一條,落在了剛剛爬起來,已經瞎掉的淨俄手中。
“壓死他!”黃燕吼道。
就在這時,鎖鏈上就有星輝纏繞而上。
顧九半邊臉在血水中,眼睛都是通紅一片。
他直接將溫柔的魔劍摔在地上,冒著血水的左手和右手徑直扯住了這兩根鎖鏈,扛住了對方一波又一波襲擊。
雙方一時陷入僵持的階段,畫面血腥而殘酷。
這時,淨俄不禁沙啞嘶吼道:“柳晚,你還在等什麼!”
沒有迴應,不可能有迴應。
此時的柳晚早已不在伽藍城中,她在城外破敗的酒肆喝酒。
對她來說,這麼多人打一個實在太沒意思。
柳晚伸出了雪白的手臂,細雨再次落入了她的掌心,涼涼的。
她看著伽藍城的方向,微笑道:“雖然你不死的可能很小,但是我依舊想你活著,因為隻有這樣,我纔有機會光明正大打敗你。”
這個時候,正在城中,半邊是血的顧九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道:“淨俄,看來你確實沒後手了。”
說著,他多了一個血洞的左手猛然一扯,黃燕的身體頓時如炮彈般飛來。
顧九一聲怒吼,帶血的腦袋嘭的一聲撞在了對方腦袋上,汁液紛飛。
這一撞,黃雀頭骨凹陷,倒在地上,身體在瘋狂痙攣。
“很不幸,我的腦袋好像要硬一點。”顧九咬著牙,一腳將黃雀踢飛了出去,頭上藍光和黃光時隱時現,那是大日如來經和浩然氣在運轉的跡象。
道佛在他體內完美相容,他自然要比其他人更硬一點。
聽見黃雀已經差不多了後,淨俄直接棄掉了鎖鏈,想要逃走。
但是這時,顧九已經扯下了鎖鏈,一甩,這根明黃色的鎖鏈就纏住了淨俄的脖子。
顧九拉著鎖鏈,將對方一步步拉了過來。
此時的淨俄雖然看不見顧九浴血的臉,卻感到了巨大恐懼。
那是死神在一步步逼近的跡象。
最終,她離顧九隻剩下了一步之遙的距離。
顧九一腳將淨俄踹在地上,將其踹成了跪倒的姿勢。
他右手一動,皓羽劍就飛回到了他手裡。
此時的淨俄拚命的掙紮,想要跑,可是這根鎖鏈卻阻止了她。
在她的感知中,顧九的力量如淵似海,將她壓得死死的。
即便這樣了,顧九還有後勁!
這時,一點冰涼出現在淨俄的後頸,那是皓羽劍的劍尖。
如今的一國國師,還真像一隻狗。
被顧九用鎖鏈拴著,不能動彈的狗。
顧九甩了一灘血在地上,喘著粗氣道:“對這個結果你還滿意?”
淨俄跪在地上,眼珠都要被勒得落下地來。
她想說話,顧九卻沒有給她說話機會。
從開始到現在,除開那句“動手!”外,她就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法有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碎花裙的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片雨幕裡。
她撐著一柄油紙傘,看著顧九淡淡道:“能不能留她一條性命?”
顧九看了那碎花裙女子一眼,答道:“不能。”
然後,皓羽劍的劍鋒就穿透了淨俄的脖頸,冰涼一片。
國師淨俄,死在了這片細雨中的倒春寒裡。
顧九的神魂何其強大,那是在桃花庵以“碎魂之劍”一口氣屠掉了上萬冤魂的存在,風曉月雖以魂法著稱,而且趁顧九不備掌握了先機,但是和顧九比起來還差了火候。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持的狀態,但是淨俄還有後手。
淨俄抓住時機,向靜止不動的顧九猛然衝來。
她手上拿著拂塵,一躍而起,對著顧九腦門就是一劈!
顧九皺眉,咬緊了牙關。
隻聽見啪的一聲,那巨大的拂塵砸落下來,帶出了細碎的鮮血。
但是幾乎同一時間,顧九一聲怒吼,溢位的鮮血就帶著翻滾的罡氣,唰的一聲飛入了飛入了淨俄的眼裡。
淨俄一聲痛呼落在地上,捂著自己眼睛不斷翻滾。
血液從顧九腦門流下,他的半邊臉已經沁入了血裡。
“吼!”
隻聽見顧九浴血一吼,天地都為之一震。
就在這時,一道明黃色的鎖鏈冷不丁從地底射出,纏住了顧九的脖子。
鎖鏈不斷收緊,想要將顧九直接絞死。
而顧九則咬緊牙關,用力一扯,將一個穿著黃色衣衫的女子從地底被扯了出來。
這人名叫“黃燕”,也是八方風雨之一,最擅長乾“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情。
她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顧九還有這般可怕的力量。
幾乎同一時間,“斬魂之劍”轟然斬下,斬斷了風曉月和溫柔的神魂。
顧九臉漲得通紅,看起來有些痛苦。
黃燕見狀,默唸咒訣,那根鎖鏈唰的一聲分出了一條,落在了剛剛爬起來,已經瞎掉的淨俄手中。
“壓死他!”黃燕吼道。
就在這時,鎖鏈上就有星輝纏繞而上。
顧九半邊臉在血水中,眼睛都是通紅一片。
他直接將溫柔的魔劍摔在地上,冒著血水的左手和右手徑直扯住了這兩根鎖鏈,扛住了對方一波又一波襲擊。
雙方一時陷入僵持的階段,畫面血腥而殘酷。
這時,淨俄不禁沙啞嘶吼道:“柳晚,你還在等什麼!”
沒有迴應,不可能有迴應。
此時的柳晚早已不在伽藍城中,她在城外破敗的酒肆喝酒。
對她來說,這麼多人打一個實在太沒意思。
柳晚伸出了雪白的手臂,細雨再次落入了她的掌心,涼涼的。
她看著伽藍城的方向,微笑道:“雖然你不死的可能很小,但是我依舊想你活著,因為隻有這樣,我纔有機會光明正大打敗你。”
這個時候,正在城中,半邊是血的顧九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道:“淨俄,看來你確實沒後手了。”
說著,他多了一個血洞的左手猛然一扯,黃燕的身體頓時如炮彈般飛來。
顧九一聲怒吼,帶血的腦袋嘭的一聲撞在了對方腦袋上,汁液紛飛。
這一撞,黃雀頭骨凹陷,倒在地上,身體在瘋狂痙攣。
“很不幸,我的腦袋好像要硬一點。”顧九咬著牙,一腳將黃雀踢飛了出去,頭上藍光和黃光時隱時現,那是大日如來經和浩然氣在運轉的跡象。
道佛在他體內完美相容,他自然要比其他人更硬一點。
聽見黃雀已經差不多了後,淨俄直接棄掉了鎖鏈,想要逃走。
但是這時,顧九已經扯下了鎖鏈,一甩,這根明黃色的鎖鏈就纏住了淨俄的脖子。
顧九拉著鎖鏈,將對方一步步拉了過來。
此時的淨俄雖然看不見顧九浴血的臉,卻感到了巨大恐懼。
那是死神在一步步逼近的跡象。
最終,她離顧九隻剩下了一步之遙的距離。
顧九一腳將淨俄踹在地上,將其踹成了跪倒的姿勢。
他右手一動,皓羽劍就飛回到了他手裡。
此時的淨俄拚命的掙紮,想要跑,可是這根鎖鏈卻阻止了她。
在她的感知中,顧九的力量如淵似海,將她壓得死死的。
即便這樣了,顧九還有後勁!
這時,一點冰涼出現在淨俄的後頸,那是皓羽劍的劍尖。
如今的一國國師,還真像一隻狗。
被顧九用鎖鏈拴著,不能動彈的狗。
顧九甩了一灘血在地上,喘著粗氣道:“對這個結果你還滿意?”
淨俄跪在地上,眼珠都要被勒得落下地來。
她想說話,顧九卻沒有給她說話機會。
從開始到現在,除開那句“動手!”外,她就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法有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碎花裙的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片雨幕裡。
她撐著一柄油紙傘,看著顧九淡淡道:“能不能留她一條性命?”
顧九看了那碎花裙女子一眼,答道:“不能。”
然後,皓羽劍的劍鋒就穿透了淨俄的脖頸,冰涼一片。
國師淨俄,死在了這片細雨中的倒春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