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顧九都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坐在馬車裡,車廂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氣氛可怕到了極點。
那幾個男子就是因為偷偷修行了,然後練出了一點名堂,就被活活燒死?
妖孽?
同樣為人,為什麼男人修行就成了妖孽?
顧九不知道這是淨俄是在向他示威,還是唐國的態度一向如此。
他隻知道,他該殺人了。
淨俄擺明瞭要他憤怒,那他就讓對方付出足夠的代價。
這一路的奔行,即便是那幾匹最為純正的千裡馬都已經搖搖欲墜。
兩天之後,伽藍城已經近在眼前了。
從馬車抵達城郊開始,整個城內的大街小巷就都站滿了人。
他們要看的,自然是“三頭六臂”的顧九如何闖國師設下的龍潭虎穴。
最近這兩日,馬車一次也沒有停下,而且速度也加快了一些。
這是顧九的要求。
這對於那些跟在後面的人來說就有些殘忍,但是這正是顧九想要的。
目的地已經近在眼前,這些人也頻臨崩潰的邊緣。
一路的腳印,就有一路的血跡。
她們腳上的傷口不知破了多少次,但是依舊不敢停下片刻。
因為片刻之後就是死。
伽藍城城門開著,沒有行人進出。
那巨大的城門就像是一隻巨獸的嘴巴,在等待著顧九到來。
在守衛的注視下,顧九帶著一群近乎崩潰的人衝進了城內。
這時,兩名淨俄的手下腳步一滑,啪的一聲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如果摔倒了還好,她們還能爬起來,畢竟她們已經爬起來了很多次了。
可惜的是,她們不僅摔倒了,腿還抽了筋。
百尺的距離並不長,她們猶若鹹魚般掙紮的身體轉瞬就超過了這個距離。
下一息鐘,皓羽劍悄然飛出,徑直貫穿了她們的頭顱,沒有一絲猶豫。
街道上多了兩朵盛開的血花,以及兩具新鮮的屍體。
人群頓時發出了一陣尖叫,往後退去。
從北地到伽藍這一路,顧
當著很多人的面殺了人。
那些本來還叫著自家男人滾回去的女人看見這一幕後,都變得噤若寒蟬。
這是她們罕見的意識到男人也能很可怕,可怕到了極點。
看見同伴被無情宰殺之後,那些本來已經要斷氣的淨俄手下不禁哭嚎著加速奔跑起來。
她們連滾帶爬,恐怕被追打的野狗都比她們優雅。
顧九本來就是在遛狗,遛淨俄的狗。
這樣的畫面有些殘酷,但是他已經絲毫不在意。
他的行事規則一向溫柔,但是當他的對手已經完全無視它,要以各種噁心的方式打擊他時,那他不介意自己殘忍。
世界的變化本來就是殘忍的。
就像是兩塊必須分出勝負的尖銳石頭,不是你斷就是我折。
顧九覺得,這樣的方式挺好。
今天如果能徹底分出結果的話,一定可以少死很多人。
有些方式看似溫柔,卻是棉裡的針,日日夜夜都有人因他而死。
顧九不喜歡死人,所以淨俄必須死。
......
那四匹軍中選出的千裡馬已經跑廢了兩隻,剩下的兩隻喘著粗氣,吐出團團霧氣,拖著顧九在向目的地前行。
朱雀大街上,沒有人喧嘩,沒有人嬉笑,他們看著顧九遛著那群已經近乎崩潰的淨俄下屬,臉上的情緒充滿了凝重,困惑。
任誰都能感受到這股可怕的壓力,山雨欲來風滿樓。
本來陰沉的天空在此時彷彿變得更加低沉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馬車逐漸向王城的西南方向而去。
西南方向,就是淨俄的國師府。
兩匹疲憊的戰馬拖著車廂走過了一道石橋後,那些本來高聳的建築就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雨花石鋪成的道路。
看到了這些道路,也就臨近了國師府。
國師府的大門敞開著,白牆黑瓦,不顯貴氣,卻很有意境。
那些淅淅瀝瀝的煙雨,到了這裡彷彿都變濃了不少,馬車駛入了大門,等於是駛入了一片朦朧裡。
國師府的大門之後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草地。
草地沒有專人打理,顯得很荒,與外面伽藍城的繁華與秩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時候,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而後面那群淨俄的手下見狀,全部撲倒在地,宛若一灘灘爛泥。
是的,如今的她們並不比荒野的爛泥好多少。
誰能想到,她們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用腳跑了這麼長一段路。
馬車的車伕很緊張,她揉了揉自己豐腴的胸口,回頭顫音道:“顧少俠,到了。”
顧九沒有說話,直接下了馬車。
當他回頭看了那一地的“爛泥”一眼後,所有“爛泥”都是一陣顫抖。
“跪在這裡,沒跪好的人,也是死。”
此語一出,這群淨俄的手下連忙慌亂爬了起來,跪在了那裡,一時呼吸都不敢變得大聲。
她們如野狗般奔襲了這麼遠,如今又如家狗般跪在那裡,顯得格外心酸。
一時間,已經分不出她們到底是人,還是狗了。
顧九站在這片荒草地上,雨水落下,在他頭上化成了水霧。
他開始踱步,往前方走去。
近乎同一時間,天空中就有不少雨水開始往上飛去,形成了條條白痕,就像天空中有一個巨大的嘴巴在吸水一般。
顧九腳步不停,彷彿根本沒有看見這樣的異象。
可就在他即將進入前方一片石林的刹那,腳步還是頓了一下。
緣於在這一瞬間,天空中的雨水化作了一陣密集的細線,洞穿了那些跪在那裡的人的身軀。
慘叫聲戛然而止,證明這些人死得很快,很突兀。
跪了一地的人很快變成了一地的屍體,在這細密的雨水中,顯得有些殘忍。
殺掉她們的是淨俄。
這些人從北地一直跑到伽藍,跑得雙腳潰爛,近乎崩潰,隻為了活命。
可是她們終究還是沒有活成性命,她們被自己主人殺死了。
很難確定她們的生命是否比野狗值錢一點。
顧九的腳步隻停下了一瞬,就落入了那片石林,很快消失在了那翻滾的雨霧裡。
草地沒有專人打理,顯得很荒,與外面伽藍城的繁華與秩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時候,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而後面那群淨俄的手下見狀,全部撲倒在地,宛若一灘灘爛泥。
是的,如今的她們並不比荒野的爛泥好多少。
誰能想到,她們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用腳跑了這麼長一段路。
馬車的車伕很緊張,她揉了揉自己豐腴的胸口,回頭顫音道:“顧少俠,到了。”
顧九沒有說話,直接下了馬車。
當他回頭看了那一地的“爛泥”一眼後,所有“爛泥”都是一陣顫抖。
“跪在這裡,沒跪好的人,也是死。”
此語一出,這群淨俄的手下連忙慌亂爬了起來,跪在了那裡,一時呼吸都不敢變得大聲。
她們如野狗般奔襲了這麼遠,如今又如家狗般跪在那裡,顯得格外心酸。
一時間,已經分不出她們到底是人,還是狗了。
顧九站在這片荒草地上,雨水落下,在他頭上化成了水霧。
他開始踱步,往前方走去。
近乎同一時間,天空中就有不少雨水開始往上飛去,形成了條條白痕,就像天空中有一個巨大的嘴巴在吸水一般。
顧九腳步不停,彷彿根本沒有看見這樣的異象。
可就在他即將進入前方一片石林的刹那,腳步還是頓了一下。
緣於在這一瞬間,天空中的雨水化作了一陣密集的細線,洞穿了那些跪在那裡的人的身軀。
慘叫聲戛然而止,證明這些人死得很快,很突兀。
跪了一地的人很快變成了一地的屍體,在這細密的雨水中,顯得有些殘忍。
殺掉她們的是淨俄。
這些人從北地一直跑到伽藍,跑得雙腳潰爛,近乎崩潰,隻為了活命。
可是她們終究還是沒有活成性命,她們被自己主人殺死了。
很難確定她們的生命是否比野狗值錢一點。
顧九的腳步隻停下了一瞬,就落入了那片石林,很快消失在了那翻滾的雨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