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九這句話說出口,別說十息鐘,五息鐘內就有人慌忙牽來了馬車。
下一刹那,顧九手上的劍鐲化作了一道流光,嗡的一聲飛了出去。
數個呼吸後,皓羽劍折回,停在了顧九身前,劍尖一滴鮮血落在地上,滾燙。
這一劍飛出去自然是殺人的。
殺的是站在鎮外觀察著鎮子局勢,隨時準備通風報信的人。
顧九殺了人後,並沒有立馬登上馬車,不禁讓那些“鎮民”膽顫心驚。
當顧九再次轉身,那些“鎮民”嚇得連忙往後退,彷彿顧九眼睛都會殺人一般。
顧九不發一言,帶著蘇櫻和小七上了馬車。
這些人看著顧九乘上了馬車,以為逃過一劫,卻沒想到這時就有一道很冷漠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出來——“從現在開始,離我百尺之外者——死。”。
幾乎同一時間,那柄依舊懸在空中的皓羽劍就發出了一聲嗡鳴,宛若催命的警鐘一般,讓這些國師手下心臟陡然一緊。
緊接著,馬車啟動,這群人不禁立馬跟了上去。
於是乎,荒涼的北地頓時出現了一幕有些詭異的遛“狗”畫面。
馬車在往前方跑,後面那些國師手下在後面緊緊跟著,有的鞋子跑掉了都不敢去撿,緣於她們害怕一個不慎就超出了百尺距離,丟掉性命。
馬車在路上奔馳著,雖然不算快,但是卻也不慢,而且沒有一點停下的意思。
顧九坐在車廂中間,小七坐在左邊,蘇櫻坐在右邊,氣氛有些凝重。
誰都看得出顧九心情不好。
任誰遇到這種事情,心情都不會好。
在馬車前行的途中,顧九悄悄握住了蘇櫻的左手。
蘇櫻咬緊了嘴唇,也握緊了顧九的手。
車廂內依舊無言,但是氣氛卻出現了變化。
因為蘇櫻,顧九找到了些許心安。
他知道淨俄敢做這件事定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給他設下的局自然非同小可。
修行界就是如此,一旦結怨之後,往往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上次他沒能殺死淨俄,這次淨俄要殺他自然也在預料之中。
他還是大意了,關注到了小七、蘇櫻,以及家人的安危,卻沒有關注到這些無辜的鎮民。
面對這種情況,最理智的做法自然是不去這個局,但
他之前表現得再如何冷漠,但是依舊無法漠視這一切。
修仙之人絕情,他卻不是絕情之人。
他的存在,就是不要當一個絕情之人。
因為這個世界的修行界已經太絕情了。
沒有所謂的投鼠忌器,即便最終救不回那些鎮民,他也非去不可,他所求的不過是心安兩字。
如果救不回,那就去殺人吧。
如果不把她們都殺怕了,今後總會生出更多事端。
這次是鎮民,那下次會不會是家人?
與其說這是他和淨俄的恩怨,更不如說這是這世界新舊勢力的恩怨。
既然這恩怨遲早都要解決,那等下去就沒有任何意義。
他要讓那些人知道惹怒他的代價,而其中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你的地盤你的局裡,無情殺死你。
馬車中途去了一次雲山劍宗。
在臨近雲山劍宗的時候,蘇櫻不禁將顧九的手握得更緊,很認真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安心去做你的事,家裡有我。”
蘇櫻知道,顧九這次赴會定然是凶險萬分,不可能帶著她和小七。
而她能做的,隻能是讓顧九安心去赴會。
顧九去赴會,最擔心的除了她和小七外,自然是家人。
聽見蘇櫻的話後,顧九隻覺得心裡多了一抹暖意。
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要並肩作戰,同生共死,其實一次簡單的心有靈犀,都會讓人感到心安。
他和蘇櫻,就是如此。
顧九隻在雲集鎮上停留了兩盞茶時間,那些跟在馬車後跑得近乎斷腿的“鎮民”獲得了短暫的喘息時間。
兩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再次啟動,向陰山方向而去。
之後,雲山劍宗下來了近百人,其中還包括一名搬山境長老。
她們將雲集鎮把守著嚴嚴實實,確保著整個鎮子的安危。
準確的說,是整個顧家的安危。
顧九帶給吳西來的訊息很簡單——“該來的來了。”。
......
顧九在車廂內閉目養神,像是入定了一般。
事實上,他是睡著了。
為了數日後的大戰,他必須保證自己的精力在巔峰狀態。
那趕車的車伕根本不敢往後看,所以在她的感覺中,顧九一直在用一種很“和善”的眼神看著她。
處於這種高壓狀態下的車伕自然不敢做什麼停留,所以苦了那群拚命跟在後面狂奔的“姐妹”。
這些淨俄的手下有一半來自軍部,算得上士兵,另一半是修行者,體力都比常人要好。
但是即便這樣,這些天近乎沒有間斷的奔跑,還是差點要了她們的命。
要不是顧九每天清晨都會下車刷個牙,她們中大部分人就算沒有被顧九殺死,也累死了。
兩天之後,顧九遛著這一群後來到了陰山隧洞前。
雲隱關的守衛剛想阻攔,就被車伕舉著令牌喝退了。
發現車伕連進城門都不假裝停留一下,還在掙表現般的趕路後,跟在後面狂奔的“鎮民”不禁問候了這車伕祖宗十八代幾百回。
看得出來,淨俄派出來的這隊人雖然雜,但都不弱。
或者說求生欲都很強。
能與拖著馬車的千裡馬賽跑,直至現在還沒有被拿下,這求生欲不強是什麼。
中途顧九以為自己會有機會出劍殺死幾個人,卻沒想到都出了這陰山隧洞,機會依舊沒有到來。
其中不少人一邊口吐白沫,一邊發瘋般奔跑的模樣,簡直是勵誌;而中途有人左腳瘸了,有人右腳瘸了,互相攙扶著奔跑的姐妹情,可以說是感人肺腑......
終於,在出陰山的時候,顧九的馬車終於被攔了下來。
這一次,即便是淨俄提供的令牌都沒有起到作用。
攔下馬車的是那名之前被顧九一筷子插穿了胸的銀甲女將,她冷冷看著這車廂以及滿臉通紅的車伕,疑惑道:“隧洞之事非同小可,即便是國師有令,也沒道理這麼急。”
這時,顧九剛剛睡醒,不禁拉開了車簾,瞬間就與那銀甲女將四目相對。
銀甲女將看見顧九的一刹那,總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畢竟那時的顧九還是“花凝鳳”,不是這樣一個少年。
顧九揉了揉鼻子,道:“將軍,你胸還好?”
說著,他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支筷子。
那銀甲女將見狀,立馬高聲道:“放行!”
發現那車伕還在一臉懵逼後,那銀甲女將不禁吼道:“國師有急事你還愣著乾嘛?”
啪的一聲,她直接拍了馬屁股一掌,幫這馬車上了路。
處於這種高壓狀態下的車伕自然不敢做什麼停留,所以苦了那群拚命跟在後面狂奔的“姐妹”。
這些淨俄的手下有一半來自軍部,算得上士兵,另一半是修行者,體力都比常人要好。
但是即便這樣,這些天近乎沒有間斷的奔跑,還是差點要了她們的命。
要不是顧九每天清晨都會下車刷個牙,她們中大部分人就算沒有被顧九殺死,也累死了。
兩天之後,顧九遛著這一群後來到了陰山隧洞前。
雲隱關的守衛剛想阻攔,就被車伕舉著令牌喝退了。
發現車伕連進城門都不假裝停留一下,還在掙表現般的趕路後,跟在後面狂奔的“鎮民”不禁問候了這車伕祖宗十八代幾百回。
看得出來,淨俄派出來的這隊人雖然雜,但都不弱。
或者說求生欲都很強。
能與拖著馬車的千裡馬賽跑,直至現在還沒有被拿下,這求生欲不強是什麼。
中途顧九以為自己會有機會出劍殺死幾個人,卻沒想到都出了這陰山隧洞,機會依舊沒有到來。
其中不少人一邊口吐白沫,一邊發瘋般奔跑的模樣,簡直是勵誌;而中途有人左腳瘸了,有人右腳瘸了,互相攙扶著奔跑的姐妹情,可以說是感人肺腑......
終於,在出陰山的時候,顧九的馬車終於被攔了下來。
這一次,即便是淨俄提供的令牌都沒有起到作用。
攔下馬車的是那名之前被顧九一筷子插穿了胸的銀甲女將,她冷冷看著這車廂以及滿臉通紅的車伕,疑惑道:“隧洞之事非同小可,即便是國師有令,也沒道理這麼急。”
這時,顧九剛剛睡醒,不禁拉開了車簾,瞬間就與那銀甲女將四目相對。
銀甲女將看見顧九的一刹那,總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畢竟那時的顧九還是“花凝鳳”,不是這樣一個少年。
顧九揉了揉鼻子,道:“將軍,你胸還好?”
說著,他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支筷子。
那銀甲女將見狀,立馬高聲道:“放行!”
發現那車伕還在一臉懵逼後,那銀甲女將不禁吼道:“國師有急事你還愣著乾嘛?”
啪的一聲,她直接拍了馬屁股一掌,幫這馬車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