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伽藍的信使看起來很普通,不過一名身著粗布衫的中年婦人。
而這中年婦人的身份卻並不普通,乃是帝國的巡察使之一陸幽。
如今是五境神念境的陸幽,在搬山到處走的南邊自然算不上多麼高絕,但是她的地位卻不低。
因為她是女帝的親信,陸家有恩於女帝,所以她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
當她來到霸雪柳閣時,自然是受到了霸雪柳閣的熱烈歡迎。
經過這段時間之後,被顧九弄得七零八落的建築已經修複如初,霸氣恢宏。
霸雪柳閣將接待陸幽的地方設在了春風亭內,那裡是那片花海的儘頭,因為地底溫泉的原因,氣溫在冬天也不低,很舒適。
亭內的人不多,隻有三人,分別是陸幽,霸雪柳閣閣主柳如絮,以及聖人柳晚。
自從和顧九一戰之後,長久閉關的柳晚出現在眾人視線的次數變多了不少,這也意味著她的閉關已經結束。
此時的柳晚正坐在一旁,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綠眼波斯貓。
旁人看去,她的眼瞳和那貓的眼瞳居然有幾分相似,有一種危險的美麗。
而柳如絮則看起來要恬淡得多,身著淡紫色紗裙的她坐在那裡,彷彿和這如畫的景色都要融為了一體。
很難想象,這北地第一的修行宗門霸雪柳閣的宗主,氣質卻一點也不霸氣。
陸幽帶來的訊息很簡單,那就是殺了顧九。
柳如絮挑眉,道:“這是聖上的意思?”
陸幽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開口道:“唐國不需要這樣一個不知輕重的聖人,北地也不需要。”
柳晚挑了挑眉,道:“顧九有那麼好殺?”
陸幽笑了笑,道:“柳聖人無須多慮,計劃執行時,國師會出手,八方風雨有一半會出手,再加上閣中兩位,自然是萬無一失。”
這時,柳晚摸了摸懷裡貓的腦袋,搖頭道:“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去,我屁股現在還疼,可不想再疼一次。”
說著,她就抱著貓出了春風亭。
在這溫
這都緣於,她的屁股確實現在還痛。
陸幽看著這位北地的女聖人扭著走了出去,一時有些無語。
如今帝國幫忙解決你們霸雪柳閣的麻煩,你這位霸雪柳閣的代言人卻表示不感興趣,或者說怕了?
難道真的想霸雪柳閣被顧九穩壓一頭?
相反,身為閣主的柳如絮就表現得要淡定得多。
她皺著眉頭,問了陸幽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顧九再強,自然也無法抗衡多個聖人的聯合攻擊,他打不過我們這一點我絲毫不懷疑,但是我需要確定的是,能否能徹底殺死對方?”。
即便除開柳晚,陸幽剛剛提到的人物加起來,也足以讓半邊天都抖一抖。
同時面對六個聖人,顧九不可能有勝的可能,但是六個人始終是六個人,這次能聯合行動,那以後呢?
如果這一次沒能徹底留下顧九的性命,到時候顧九捲土重來,你們都走了,霸雪柳閣如何抵擋對方的報複?
陸幽笑了笑,道:“這方面閣主不必擔心,國師早有安排,她會設計一個顧九無法逃離的戰場,到時候眾聖人齊至,他的性命自然是囊中之物。”
......
......
將家裡的陣法佈置好後,顧九就真的要走了。
這次歸家他不僅過了個好年,也算辦成了一件事。
繩上的螞蚱多一隻終究是好的,特別是在顧家和這隻螞蚱有些扯不清關係的情況下。
顧九不怕得罪人,霸雪柳閣、怒衣樓、淨俄都被他得罪了。
這世上還有幾個比這些人咖更大的?
但是如今的顧九知道,他還是需要盟友,足夠多的盟友。
人力終有極限,要徹底改變北地的風氣,甚至是整個唐國的風氣,絕對不是他們幾個人能做成的事情。
他本來想做的是混吃等死,但是這世界明顯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
緣於他看太多人不順眼,甚至看這個世界有些不順眼。
即便他閉著眼睛,那些東西依舊在那裡,給他心裡添堵。
這世界可以黑暗,但不能黑暗到整個人族都隻能苟延殘喘的活著,這世界修行者可以自私,但不能自私到這個地步。
女尊男卑的事他可以不管,但是將同類視作羔羊,出賣給怪異當食物這種事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
隨著歲月增長,顧九逐漸明白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很多時候午夜夢迴,腦子裡迴盪的都是那句“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他知道想要一心睡個天昏地暗的自己已經走遠了,他心向光明,自然想讓這個世界明媚一點。
他如果執意混吃等死,這一世自然能獨善其身,甚至讓自己身邊人活得很好,但是他真的不想再看見更多的慘事再次發生。
四水村那個小女孩死前的模樣直到現在還曆曆在目。
如果任由這世界這般腐爛下去,那後面的慘事會不會發生在臨水鎮,杏花鎮?
這個世界一些人走在路上說沒就沒了,那以後呢?
會不會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一片荒涼?
要是整個唐國荒涼得猶若一片死地,整個人族隻剩下了那些為數不多的修行者苟活,那這世界得有多無趣。
你想打個麻將都沒有人來了,你想吃個鹵肉都沒有了店了,你想感受一下熱鬨,想去集市逛逛,卻發現城鎮都沒有了,那就算你能長生又有什麼意義?
顧九很早就發現,他喜歡清淨,緣於那樣睡覺休息很舒服,同時他又很喜歡熱鬨。
隻要在街上逛一逛,吃個飯,喝點茶,聽聽說書小姐吹他如何大殺四方,他就覺得很開心。
他喜歡那種喧囂,喜歡那種生機勃勃,因為他知道,有人的人間纔是人間。
沒有人的世界,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地獄。
就在顧九想著這些頗為宏觀的問題時,一直想和他說話卻一直沒有開口的顧星喝了兩口顧老爹的藥酒,紅著臉拍了拍腦門,徑直向顧九走來。
顧九就要走了,他也要出嫁了,有些話他不得不說了。
這世界可以黑暗,但不能黑暗到整個人族都隻能苟延殘喘的活著,這世界修行者可以自私,但不能自私到這個地步。
女尊男卑的事他可以不管,但是將同類視作羔羊,出賣給怪異當食物這種事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
隨著歲月增長,顧九逐漸明白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很多時候午夜夢迴,腦子裡迴盪的都是那句“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他知道想要一心睡個天昏地暗的自己已經走遠了,他心向光明,自然想讓這個世界明媚一點。
他如果執意混吃等死,這一世自然能獨善其身,甚至讓自己身邊人活得很好,但是他真的不想再看見更多的慘事再次發生。
四水村那個小女孩死前的模樣直到現在還曆曆在目。
如果任由這世界這般腐爛下去,那後面的慘事會不會發生在臨水鎮,杏花鎮?
這個世界一些人走在路上說沒就沒了,那以後呢?
會不會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一片荒涼?
要是整個唐國荒涼得猶若一片死地,整個人族隻剩下了那些為數不多的修行者苟活,那這世界得有多無趣。
你想打個麻將都沒有人來了,你想吃個鹵肉都沒有了店了,你想感受一下熱鬨,想去集市逛逛,卻發現城鎮都沒有了,那就算你能長生又有什麼意義?
顧九很早就發現,他喜歡清淨,緣於那樣睡覺休息很舒服,同時他又很喜歡熱鬨。
隻要在街上逛一逛,吃個飯,喝點茶,聽聽說書小姐吹他如何大殺四方,他就覺得很開心。
他喜歡那種喧囂,喜歡那種生機勃勃,因為他知道,有人的人間纔是人間。
沒有人的世界,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地獄。
就在顧九想著這些頗為宏觀的問題時,一直想和他說話卻一直沒有開口的顧星喝了兩口顧老爹的藥酒,紅著臉拍了拍腦門,徑直向顧九走來。
顧九就要走了,他也要出嫁了,有些話他不得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