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摞紙躺在那裡,應該是之前被那張皮擋住了,所以路紅菱剛剛纔沒有注意到。
隱約看到上面有墨跡後,路紅菱眉頭不禁微微一挑,眼裡也多了一些光彩。
這和盜墓開棺一樣,開棺時很嚇人,怕起屍,怕機關,但是開棺之後,心情就變了。
因為人都是看結果的動物,隻要棺材裡有寶貝,那這次冒險就算是值了。
如今的路紅菱就是這樣的感受,自己冒著生命危險來到了這裡,中途遭受了各種驚嚇,簡直和盜墓賊開棺時一樣。
盜墓賊不喜歡空棺,而她也不想什麼都沒有查到。
而眼前這一摞紙則給了她希望。
這東西應該是席雨留下的吧?
路紅菱很快拿起了那一摞紙。
在燭火的映照下,她發現這些紙張已經很老舊了,泛黃不說,而且很薄,彷彿蟬翼一般,給人一碰就會碎的感覺。
路紅菱小心翼翼拿起了第一張紙,看起了上面的內容——“你醒了,一定會很餓,很想吃東西,又很害怕。畢竟你睡了這麼久,連記憶都模糊了。
我們被困住了!”
看見“我們被困住了!”這句話後,路紅菱突然有了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用來寫這句話的字體很普通,卻溢位了一種絕望的情緒。
“我不該吃那長生藥的,那不是恩賜,而是懲罰,讓我隻能困在這裡的懲罰。
神是不存在的,而祖之血也是。
你要記住,你是席雨,是落星劍院的聖人,而我也是席雨,就是你身上即將蛻掉的一層皮。
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這件事,它看起來是那般荒誕,卻偏偏是真的。
吃了那藥之後,我確實獲得了長生的能力,但是代價卻是死。
我每次死掉之後,又會有一個新的我生成,比如......現在的你。
隻是這時的你記憶會變得很模糊,模糊得像是做了一場滿是迷霧的夢。
記住,當你蛻掉的皮快要變成人的時候,一定要把它埋掉,就埋在外面那間屋子裡。不能早也不能晚,就是它剛剛能站在來,但還不會說話的時候。
相信我,你一定不想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切記!
我是人!你也是!
我真的想離開這裡,但是離不開了,好幾個我都沒有成功,希望你能離開這裡。
記住,千萬別吃人耳,千萬......”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敲擊聲突然響起。
這聲音是從窗戶那邊傳過來的,很是突兀,以至於路紅菱嚇得渾身一抖。
咚!咚!咚!
席雨?
在這氣氛緊張到極致的時候,路紅菱反而冷靜了下來。
這麼多年的經驗,讓她知道越在這種情況下,越應該保持冷靜。
對方一直在敲窗戶,並沒有進來,也許是也沒有把握?
或者說,不是席雨?
路紅菱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張皮挑到了椅子上,然後將那些之前挑開的畫重新掛在牆上,自己則跳到了第五幅畫後的空間裡。
路紅菱的速度很快,以她搬山境的修為要完成這樣的事真的不難。
於是乎,沒用多少時間,那五幅畫又完完整整掛在了牆上,隻是最後一幅畫後多了一個她。
按照路紅菱的設想,如果對方第一時間進來的話,定然無法確認她的具體方位,而那就是她的機會。
要在席雨這種可怕的東西手下逃走很難,但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在溜走,但是窗外的敲擊聲一直沒有停止。
路紅菱處於一片黑暗之中,身旁是輕微搖晃的太師椅。
她有些緊張,握著劍,掌心已經濕了。
按照路紅菱的計劃,她會在對方確定她位置的時候突然發動攻擊,陰了對方後就全力逃跑。
可是她的計劃落空了,緣於對方並沒有進來的意思,而是一直在敲打著窗戶。
那咚咚的聲音就像是一張張催命的符一般,敲擊在路紅菱的心臟上。
這樣的聲音持續得越久,越是讓路紅菱不安。
她覺得這裡就像是囚籠,她被困在了裡面,對方隻是想甕中捉鱉而已。
注意力完全放在外面的路紅菱沒有發現,自己身旁太師椅上的那張皮在這時站了起來。
那張站在那裡,彷彿在看著路紅菱,又彷彿沒看。
當路紅菱注意到身後多了一個“人”後,渾身肌肉都已經繃緊。
路紅菱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天下行者,在這種情況下,她都沒有失聲尖叫。
她壓低了呼吸,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那張皮,隻覺得背後佈滿了陰險的眼光。
這種眼光就像是一根根針,紮在她背上。
路紅菱不由得想起了剛剛從那張紙上看到的話——“記住,當你蛻掉的皮快要變成人的時候,一定要把它埋掉,不能早也不能晚,就是它剛剛能站在來,但還不會說話的時候。
相信我,你一定不想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切記!”。
如今她背後就是這樣一張站著的皮,外面則是可怕的敲擊聲。
冷汗不斷從路紅菱的額頭溢位,讓她看起來很熱,實際上她卻很冷。
就在她的一滴汗珠順著鼻梁滑到了鼻尖,即將滴落的瞬間,路紅菱反手一劍拍在那張皮上的同時,身體如羽箭般破畫而出。
剛剛的不動純粹是蓄勢,路紅菱這一動起來,簡直快若閃電。
她明明纔剛剛破畫而出,手中劍已經將窗戶轟的一聲一劍斬開。
敲擊聲戛然而止,窗戶後卻沒有人。
什麼東西都沒有。
可是窗戶外的空間明明窄得可憐,如果什麼都沒有,剛剛那聲音是哪來的?
這些念頭隻在路紅菱腦袋中一晃而過,她知道如今隻能一鼓作氣衝出去,不能有任何猶豫。
空氣中陡然多了幾道殘影,桌上的油燈被勁風颳滅,陷入黑暗。
這個時候,路紅菱已經衝出了窗戶。
衝出窗戶之後,她沒有片刻停留,反而越跑越快,就像是一陣風。
這種情況下既然認定了要逃,她自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進行。
可能因為速度加快的原因,之前本來走了好久的通道,很快到了儘頭。
路紅菱回到了那間四座墳的屋子,沒有任何停留,徑直推開了木門,來到了那間掛滿了耳朵的石室。
此時的她已經顧不得那些滴下的血水,如一陣風掠過,推開了木門,來到了那間寫滿“想食人”的石室。
緊接著,就是“不想食人”的屋子。
逃跑到這裡看起來很順利,不禁讓路紅菱看到了希望。
她覺得隻要自己出了外面那間石屋,進入了雨林裡,即便是席雨要捉住她恐怕都不會容易。
可就在她推開“不想食人”的屋子木門,準備進入那條通往地面石屋的通道時,意外發生了。
木門之後不是通道,而是一間石室。
石室的牆壁上寫滿了“想食人”三個字,觸目驚心。
路紅菱站在這石屋中間,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扇門之後明明應該是通道的,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屋子?
路紅菱不甘心,徑直往西南角的木門衝去。
木門之後又是一間石屋,牆壁上寫滿了“不想食人”。
迷宮?
這一刻,路紅菱頓時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她努力剋製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是迷宮的話,她一定能解開的。
一定!
路紅菱往石室中部走去,準備看看這間石室西南角的那道門通向哪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剛剛進來的那扇木門處就響起了咚咚的敲擊聲,很是清晰。
和剛剛在席雨的房間裡,敲擊窗戶一樣的聲音......
就在她的一滴汗珠順著鼻梁滑到了鼻尖,即將滴落的瞬間,路紅菱反手一劍拍在那張皮上的同時,身體如羽箭般破畫而出。
剛剛的不動純粹是蓄勢,路紅菱這一動起來,簡直快若閃電。
她明明纔剛剛破畫而出,手中劍已經將窗戶轟的一聲一劍斬開。
敲擊聲戛然而止,窗戶後卻沒有人。
什麼東西都沒有。
可是窗戶外的空間明明窄得可憐,如果什麼都沒有,剛剛那聲音是哪來的?
這些念頭隻在路紅菱腦袋中一晃而過,她知道如今隻能一鼓作氣衝出去,不能有任何猶豫。
空氣中陡然多了幾道殘影,桌上的油燈被勁風颳滅,陷入黑暗。
這個時候,路紅菱已經衝出了窗戶。
衝出窗戶之後,她沒有片刻停留,反而越跑越快,就像是一陣風。
這種情況下既然認定了要逃,她自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進行。
可能因為速度加快的原因,之前本來走了好久的通道,很快到了儘頭。
路紅菱回到了那間四座墳的屋子,沒有任何停留,徑直推開了木門,來到了那間掛滿了耳朵的石室。
此時的她已經顧不得那些滴下的血水,如一陣風掠過,推開了木門,來到了那間寫滿“想食人”的石室。
緊接著,就是“不想食人”的屋子。
逃跑到這裡看起來很順利,不禁讓路紅菱看到了希望。
她覺得隻要自己出了外面那間石屋,進入了雨林裡,即便是席雨要捉住她恐怕都不會容易。
可就在她推開“不想食人”的屋子木門,準備進入那條通往地面石屋的通道時,意外發生了。
木門之後不是通道,而是一間石室。
石室的牆壁上寫滿了“想食人”三個字,觸目驚心。
路紅菱站在這石屋中間,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扇門之後明明應該是通道的,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屋子?
路紅菱不甘心,徑直往西南角的木門衝去。
木門之後又是一間石屋,牆壁上寫滿了“不想食人”。
迷宮?
這一刻,路紅菱頓時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她努力剋製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是迷宮的話,她一定能解開的。
一定!
路紅菱往石室中部走去,準備看看這間石室西南角的那道門通向哪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剛剛進來的那扇木門處就響起了咚咚的敲擊聲,很是清晰。
和剛剛在席雨的房間裡,敲擊窗戶一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