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石屋,同樣是血色的字,同樣西南角的木門,帶來的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氛圍。
如果之前那間屋子的氛圍是森寒、冰冷、絕望,那這間屋子就是食慾,瘋狂的食慾。
很難想象一個人會在什麼情況下,纔會在這間屋子寫下這麼多瘋狂的字。
想食人。
兩種壓抑恐怖的氛圍通過一扇被打開的木門連接在一起,要是普通修行者恐怕早就被嚇得無法動彈了。
路紅菱承受著這種壓力,還儘力保持著應有的冷靜。
但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進入到這下面之後,她的很多情緒都被放大了。
比如恐懼。
壓抑住自己情緒的同時,路紅菱不禁將目光放到了西南角的木門上。
如果是以前,這個時候她恐怕都已經風扯緊乎了,但是這次不一樣,因為她的時日本就不多了,她不怕死,早就決定了要賭一把的路紅菱,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路紅菱來到了那扇木門前,透過夜明珠的光輝,能很清楚看到自己汗毛已經豎立了起來。
她能感受到那牆壁上血字的瘋狂情緒,她之前給顧曉曉說過,畫能傳神,而字同樣如此。
而面對這扇木門,路紅菱一時沒有去推,緣於她真的恐懼。
她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這木門之後,會不會連接著黃泉地獄?
躊躇了良久,路紅菱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隻聽見吱呀一聲,第二間屋子的木門也被推開了。
路紅菱沒有急著走進去,而是在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放大的恐懼感已經讓她的情緒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她必須讓自己保持清醒。
木門之後依舊是簡陋的石室,路紅菱並沒有急著去看牆壁就和屋頂。
在這個時候,她將夜明珠握住了,走進了這片黑暗之中。
經曆過那兩間屋子的洗禮後,她反而覺得黑暗更有安全感一點。
可是這樣的安全感稍縱即逝,緣於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了一點細小的聲音。
滴,滴,滴......
彷彿露水從荷葉上滑落
這聲音的來源是在她的頭頂,離她不過數步距離。
這種聲音無疑會讓人多出很多想象,但在這樣的環境下的想象往往是不合時宜的。
經驗豐富的路紅菱知道該怎樣終結自己的想象,不是不去想,而是去看見真實。
於是她手掌再開伸開,夜明珠清冷的光輝就散發開來,映照在了屋頂上。
屋頂滴下來的是血,緣於屋頂掛著滴血的耳朵。
路紅菱環顧四周,發現整間屋子,有一大半都掛是耳朵。
帶血的人的耳朵。
而剩下的一小半沒有掛著耳朵的地方,卻畫滿了耳朵的形狀。
路紅菱隻覺得頭皮都要炸了,緣於這裡耳朵實在太多了些,大小形狀不一,都帶著血。
可是帶血的耳朵哪裡有這麼好找?
要知道隻要一天時間不到,血就會凝固,而這些耳朵居然看起來都很“新鮮”?
剛剛想到“新鮮”兩字,路紅菱隻覺得頭頂一涼。
緣於剛剛明明隻有一隻耳朵在滴血,但現在更多了。
一時間,那些屋頂的耳朵落下的血就像是零星的小雨,很快打濕了路紅菱的肩膀和頭髮。
她依舊沒有動用任何罡氣之類的東西將這些血水隔離在外,因為她不敢。
因為她怕任何天地元氣的波動,都會引起一些東西的注意。
路紅菱強忍著恐懼,站在血雨之中,看著這一屋子的人耳,顯得剋製內斂。
而屋子的西南角,一扇木門靜靜立在那裡,不知通向何方。
到底有完沒完?
路紅菱把心一橫,徑直推開了屋子西南角的木門,走了進去。
在推開這扇木門前,路紅菱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同樣的石室,不是寫滿了血字,就是掛滿了眼睛之類的。
可是眼前的情景卻出乎了她的預料。
這屋子很乾淨,牆壁上什麼都沒有,而且顯得很光滑,隻是相較於之前的屋子,這裡多了幾樣東西。
幾座墳。
四座墳靜靜躺在這顯得很乾淨工整的屋子裡,就像是四具屍體。
即便在外行走了這麼多年,路紅菱還是第一次見到將墳修在屋子裡。
還是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
這四座墳很簡陋,就是四個土包前立著一塊石碑。
土包的土看起來有些濕潤,像是淋過雨一般。
路紅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夜明珠散發出的燈光很淡,像是水,灑落在這些石碑上。
石碑上沒有什麼觸目驚心的血字,圖案也沒有。
無字碑?
看見這幾座墳後,不知道什麼原因,路紅菱就有種想把這墳刨開的衝動。
她立馬猛掐自己掌心肉,直至指甲都陷入了肉裡,才忍住了這種衝動。
這地方實在是太過古怪了些。
看著自己掌心溢位的血,路紅菱知道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在這裡,她的情緒被放大了。
這是一種很危險的征兆。
因為人一旦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容易做出一些蠢事。
路紅菱不禁將視線放在了其他地方。
夜明珠的光輝搖晃著,將四周的黑暗驅散。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間屋子比想象中要大一些,深一些,緣於屋子的一角居然多了一條通道。
通道並不寬,隻能容一人通行,不知深淺。
路紅菱看了那幾座墳墓幾眼,然後緩緩走進了這條通道內。
通道有些矮,即便以路紅菱的身高都不由自主將腦袋放低了一些。
因為那種壓迫感,很容易讓人產生頭會撞上的錯覺。
這條通道比路紅菱想象中長,她足足走了一柱香時間都沒有到頭。
這種感覺,讓路紅菱覺得自己正在通往無間地獄。
就在這時,路紅菱突然停下了腳步,趴在地面的同時,將夜明珠牢牢捏在了手裡,沒有讓一點光溢位來。
緣於前方在此時出現了一點燈火。
燈火是在屋內,路紅菱能看見的隻有一扇窗戶。
是的,這條通道的儘頭是一扇窗戶。
慘白的窗紙被時不時搖晃的火光照亮,就像是一張病人痛苦呻|吟的臉
即便在外行走了這麼多年,路紅菱還是第一次見到將墳修在屋子裡。
還是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
這四座墳很簡陋,就是四個土包前立著一塊石碑。
土包的土看起來有些濕潤,像是淋過雨一般。
路紅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夜明珠散發出的燈光很淡,像是水,灑落在這些石碑上。
石碑上沒有什麼觸目驚心的血字,圖案也沒有。
無字碑?
看見這幾座墳後,不知道什麼原因,路紅菱就有種想把這墳刨開的衝動。
她立馬猛掐自己掌心肉,直至指甲都陷入了肉裡,才忍住了這種衝動。
這地方實在是太過古怪了些。
看著自己掌心溢位的血,路紅菱知道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在這裡,她的情緒被放大了。
這是一種很危險的征兆。
因為人一旦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容易做出一些蠢事。
路紅菱不禁將視線放在了其他地方。
夜明珠的光輝搖晃著,將四周的黑暗驅散。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間屋子比想象中要大一些,深一些,緣於屋子的一角居然多了一條通道。
通道並不寬,隻能容一人通行,不知深淺。
路紅菱看了那幾座墳墓幾眼,然後緩緩走進了這條通道內。
通道有些矮,即便以路紅菱的身高都不由自主將腦袋放低了一些。
因為那種壓迫感,很容易讓人產生頭會撞上的錯覺。
這條通道比路紅菱想象中長,她足足走了一柱香時間都沒有到頭。
這種感覺,讓路紅菱覺得自己正在通往無間地獄。
就在這時,路紅菱突然停下了腳步,趴在地面的同時,將夜明珠牢牢捏在了手裡,沒有讓一點光溢位來。
緣於前方在此時出現了一點燈火。
燈火是在屋內,路紅菱能看見的隻有一扇窗戶。
是的,這條通道的儘頭是一扇窗戶。
慘白的窗紙被時不時搖晃的火光照亮,就像是一張病人痛苦呻|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