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朗氣清。
白石鎮的郊外有一片竹林,竹林外有一間茶鋪。
茶鋪四面通風,隻有一個茅草棚裡面擺著幾張桌子板凳,專供旅人休息。
這個時節,這裡除了離怒衣樓近一些,又無甚風景名勝,在加上最近北地又不太平,旅人自然不會多,但是即便這樣,茶鋪依舊開著。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
這個經營茶鋪的老婦人很是辛苦,從她滿臉的風霜就可以看出。
顧九三人的馬車停了下來,準備喝點茶曬曬太陽。
用顧九的話說,既然要去拜訪怒衣樓,自然是要踩著飯點去的。
此時午飯已過,晚飯未至,他們剛好有時間曬曬太陽。
老實說,這霸雪柳閣的大馬車雖然舒適,但是坐久了還是有一種壓抑感。
看見顧九三人下了馬車後,那老婦人先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緣於終於有客人來了,然後她又有些詫異。
她詫異的不僅有顧九和蘇櫻的長相,還有小七的平胸。
顧九三人並沒有去草棚子裡坐,而是搬了張桌子,抽了幾條板凳出來,擺在了外面。
他們一邊喝著茶,一邊曬著太陽,隻覺得全身暖洋洋的。
茶不是好茶,有些澀,還有不少殘渣,但是很解渴。
他們一邊喝著苦茶,一邊沐浴在陽光裡,隻覺得真是舒服。
要不了多久,北地這樣的好天氣就該結束了,隨之而來的將是寒冷的冬季。
顧九雖然能讓自己的身體冬暖夏涼,但是一般情況下他並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還是喜歡保持這種最基礎的感受,這種感受不僅能讓他對環境保持敏感,更能讓他體會到不同的感受。
時間是一條線,有的人一生平淡,每天都是昨日的重複,隻嚐到了一兩種滋味就壽終正寢,而有的人經曆則要豐富得多,在臨死前回憶都回憶不過來。
來到這世界最開始的那段時間,顧九一度以為自己會是第一種人,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那種躺到天荒地老的感覺,而現實卻陰差陽錯地將他變成了第二種人。
這些事情中,隨便提出來一件在別人眼裡都像是故事一般的存在。
如今的顧九就是故事,甚至逐漸已經有了成為傳奇的趨勢。
時間長河的波濤很是凶猛,彷彿能吞噬世間的一切,但是始終有些人,即便隔著很久的時光,你依舊能看見他的閃光。
這樣的人往往就是傳奇,是傳說,是說書小姐嘴中的故事,代代相傳。
女帝無疑會是這樣的人,顧九可能也會是。
但是目前為止,也隻是可能罷了。
他如今沒有女帝的江山,背景也淡薄如紙,在很多人眼中,並不是牢不可破的存在。
會夭折的天才就不是天才,會夭折的傳奇也不再是傳奇了。
如今的顧九向世人展露了他的鋒芒,看似風光無限,同樣也凶險無比。
比鬼神可怕的是人心,見不得人好的也是人心。
白石鎮外的石頭大部分是白色的,顧九他們所坐位置的不遠處有一條乾涸的河流,河流裡就鋪滿了這種白色的石頭。
這些石頭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乾淨,和遠處的一些綠植連在一起,是一幕很不錯的風景。
北地的風光大部分都是荒涼的色調,能有這樣的風光已經很不錯了。
本來顧九三人來了這茶鋪的老人挺開心的,畢竟有了客人,如果對方大方一點,今天的晚飯是有著落了,可是同時她又有些鬱悶。
緣於在河對岸的不遠處此時還站著更多人,但是她們偏偏不過來。
這群人自然是之前跟著顧九的那些探子,足有數百之眾。
本來顧九一路走大道,入城鎮,她們扮作不同角色的人還可以勉強掩蓋一下自己身份,但是奈何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點大點的樹都沒有。
於是乎,她們頓時就暴露在了陽光下,暴露在了顧九三人的視線中。
當探子的人很忌諱沒有偽裝,所以此刻的這些人站在那裡頗為尷尬,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隻覺得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而這老太太就看著這一大群“生意”在河對岸不過來,能不鬱悶嗎?
這老太太也是人精,沒多久就看出了那群人是在忌憚著自己三位客人,知道自己沒有發財的命,隻能歎息一聲。
你還別說,河對岸的這些探子如今的模樣還真是有些滑稽。
她們有的扮作道姑,有的扮作尼姑,有的扮作漁夫,有的扮作商人......這些五花八門的人聚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唱戲的一般。
顧九三人在那裡喝茶很悠閒,她們則在對岸緊張。
這時,顧九喝了一口茶,不禁看向了對岸,高聲道:“誰帶有瓜子、花生之類的。有的話拿來,隨便你們跟著,沒有的話,都給我滾蛋。”
聽見顧九的話後,那一窩探子瞬間炸了,眾籌起瓜子花生來。
沒要多久,就有一個大波道姑捧著一堆花生瓜子過來了。
將這些東西放在桌上後,這道姑連忙向顧九三人行了一禮,然後紅著臉跑了。
顧九嗑了幾顆瓜子,發現味道還不錯,不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河對岸的眾探子看見這一幕後,不禁長長鬆了口氣。
這些探子也算這一行的老從業者,但是誰也沒有跟蹤一個人跟蹤成這番模樣。
在外面坐了一會兒,顧九有些犯困,於是直接上了馬車。
蘇櫻見老人辛苦,直接給了這老太太一張銀票,讓那老太太開心得差點蹦起來。
見顧九三人上車後,那些探子不禁又議論紛紛起來。
兩女一男在馬車裡呆了這麼多時日,自然很能引發很多遐想。
要是這些探子生活在現代,是狗仔隊的話,看見這一幕估計能立馬起十多個標題。
對於這些東西,顧九從來沒有在意過。
比如現在,他就倒在小七的大腿上睡著了。
蘇櫻看見這一幕後,揉了揉鼻子,坐了下來。
她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喜歡上了顧九這種放蕩不羈得像野馬一樣的男人,就必須天天吃醋,而且吃醋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徒弟。
小七一臉燦爛,根本不知道蘇櫻的想法,還在努力給顧九按摩著腦袋
這老太太也是人精,沒多久就看出了那群人是在忌憚著自己三位客人,知道自己沒有發財的命,隻能歎息一聲。
你還別說,河對岸的這些探子如今的模樣還真是有些滑稽。
她們有的扮作道姑,有的扮作尼姑,有的扮作漁夫,有的扮作商人......這些五花八門的人聚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唱戲的一般。
顧九三人在那裡喝茶很悠閒,她們則在對岸緊張。
這時,顧九喝了一口茶,不禁看向了對岸,高聲道:“誰帶有瓜子、花生之類的。有的話拿來,隨便你們跟著,沒有的話,都給我滾蛋。”
聽見顧九的話後,那一窩探子瞬間炸了,眾籌起瓜子花生來。
沒要多久,就有一個大波道姑捧著一堆花生瓜子過來了。
將這些東西放在桌上後,這道姑連忙向顧九三人行了一禮,然後紅著臉跑了。
顧九嗑了幾顆瓜子,發現味道還不錯,不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河對岸的眾探子看見這一幕後,不禁長長鬆了口氣。
這些探子也算這一行的老從業者,但是誰也沒有跟蹤一個人跟蹤成這番模樣。
在外面坐了一會兒,顧九有些犯困,於是直接上了馬車。
蘇櫻見老人辛苦,直接給了這老太太一張銀票,讓那老太太開心得差點蹦起來。
見顧九三人上車後,那些探子不禁又議論紛紛起來。
兩女一男在馬車裡呆了這麼多時日,自然很能引發很多遐想。
要是這些探子生活在現代,是狗仔隊的話,看見這一幕估計能立馬起十多個標題。
對於這些東西,顧九從來沒有在意過。
比如現在,他就倒在小七的大腿上睡著了。
蘇櫻看見這一幕後,揉了揉鼻子,坐了下來。
她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喜歡上了顧九這種放蕩不羈得像野馬一樣的男人,就必須天天吃醋,而且吃醋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徒弟。
小七一臉燦爛,根本不知道蘇櫻的想法,還在努力給顧九按摩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