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曉和路紅菱吃完了飯,已經到了黃昏時分。
苗疆的天黑得很快,昏黃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樹木投射下來,整個寨子都顯得有些黯淡。
顧曉曉知道,一入夜後,四周就很快會起霧,這是她在苗疆呆了這麼久總結出來的經驗。
兩人下了那吊腳樓,開始緩緩向這寨子的容旅人休息的小客棧走去。
這處寨子不算小,但是和真正的城鎮還差一些,所以這所謂的客棧,實際和現代社會的民宿差不多。
顧曉曉此刻穿著苗人的衣服,一身露背連衣紫色長裙,頭髮用銀飾係起,看起來很是清麗,如水一般。
苗疆自古多神秘,因為毒瘴和毒物的原因,沒有多少外地人敢來定居,所以和北地一樣,苗疆的朝廷勢力很弱。
但是苗疆的美女同樣很出名,這毒物環伺的地方,不管男女肌膚都很好,說是天生麗質也不為過。
這一路上,顧曉曉和路紅菱一直都是苗人的打扮,顧曉曉很少說話,緣於她們要隱蔽一點,所以路上一直都是路紅菱在用苗語和土著交流。
這段時間下來,顧曉曉發現自己這師祖會的東西真的挺多。
這時,路紅菱不禁輕聲道:“曉曉,剛剛你發現了什麼?”
顧曉曉輕聲道:“這寨子沒耳朵的人變多了。”
路紅菱點了點頭,道:“證明我們離那裡近了。”
顧曉曉不禁輕聲道:“師祖,我......”
“叫師姐。”路紅菱有些鬱悶道。
說了要隱藏身份,老孃長得這麼年輕,叫什麼師祖。
顧曉曉立馬吐了吐舌頭,道:“師姐,我們是不是走得太慢了點,這都走了多久了,還沒到那裡。”
事實上,顧曉曉早就有這個疑惑了,她們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像真的在遊山玩水。
遇到有好吃好喝的地方,這師祖一呆就好多天,頗有點樂不思鄉的味道。
路紅菱咳嗽一聲,道:“曉曉,做我們這行的,有時候一定要慢。因為跑得快的,就像戰場衝鋒的,往往是死得最早的。我們的命太寶貴,不允許我們
顧曉曉一臉茫然,道:“不是剛吃過嗎?”
路紅菱也一臉茫然,道:“美麗的生活怎麼能沒有夜宵?”
......
夜色很快來臨,顧曉曉和路紅菱所在的客棧其實就是一個比較擁擠的吊腳樓。
有錢的路紅菱師祖自然是要了兩間房,她住在顧曉曉隔壁,很快就沒了聲音。
顧曉曉睡不著,於是推開了窗戶。
如她所料的一樣,入夜之後,寨子很快就起了一層薄霧,如紗一般。
苗疆人並不富裕,入夜之後很少有燃著燈火的,所以整個寨子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陰森。
四下很是安靜,隻剩下了些許蟲鳴從寨子後面的叢林裡傳來。
顧曉曉房間旁邊有一棵很大的芭蕉樹,但是奈何沒有芭蕉了,不然她恐怕都要摘兩根來當夜宵。
她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了,於是準備入睡。
至於之前路紅菱說的夜宵,她理都沒理,照這樣吃下去的話,她回到北地還不成了一顆球?
要知道在來苗疆前,顧曉曉一度以為自己會遭受魔鬼一般的訓練,瘦掉很多之類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光景。
一路上不緊不慢不說,有時候一天要吃五頓?
就在顧曉曉準備睡覺的時候,其實離她不遠處的一座較矮的屋子的男主人陰老五還沒睡。
他在做飯。
陰老五的妻子每天忙活著藥材生意,早出晚歸的,所以他們一家吃飯時間有些晚。
自從自家妻子少了一隻耳朵之後,家裡的生意好像越來越好了,自己這位妻子也越來越忙了。
忙到有時候一天連兩句話都說不上。
今天的菜是蠶蛹炒肉,陰老五一邊抄著菜,一邊看著那在鍋裡翻騰的蠶蛹,突然覺得胃裡很不舒服。
他連忙按住嘴巴,嘔吐起來。
當他看見嘴巴裡吐出的是黑乎乎的東西,甚至有人的指甲後,嚇得想要尖叫。
這時,他妻子好像聽見了廚房的動靜,問道:“怎麼了?”
照理說遇到這種事情,身為丈夫的肯定是要找妻子訴說自己的恐懼,但是陰老五沒有。
緣於他最近覺得妻子有點怪,早出晚歸不說,對他也有些冷淡,越來越像個陌生人。
於是陰老五支吾了一下,道:“沒事,被油燙了一下。”
陰老五看了自己吐出的這些東西一眼,隻覺得胃液在翻騰,立馬將這些東西處理了。
夜晚,陰老五的妻子再次點起了驅蟲蟻的香料,但這一次,陰老五有些謹慎地在鼻子裡塞了一點沾了水的碎布。
因為他覺得每晚自己睡得太沉了,不禁開始懷疑這香是不是有問題。
畢竟在半年前,他家可沒有這麼多講究。
模模糊糊中,陰老五眼皮打架,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耳中突然多了一點嗤嗤的聲響,像是紙張被指甲劃動的聲音。
他沒有睜開眼,他很緊張,緣於這聲音離他很近,好像就貼在他身旁一般。
不對,不是貼在他身旁,而是就是發生在他身上!
聲音是貼著他骨頭傳上來的!
想到這一點,陰老五驚恐地睜開眼,赫然就發現妻子正騎在自己身上,一臉陰森。
發現自家丈夫和自己四目相對後,陰老五的妻子神情並沒有多驚訝,而是繼續往陰老五下顎塞著什麼。
陰老五隻覺得全身麻痹,想要喊叫卻叫不出聲來。
他用眼角的餘光往下瞟去,赫然發現自己的下顎和胸口處多了一道可怕的裂口。
這道裂口太過嚇人,就像他的整個人皮是一件衣服,而這口子就是衣服的衣襟。
更加可怕的是,他的妻子正陰沉著臉,往他裂口處塞著什麼。
他從中甚至看見了人的手指!
這時,陰老五突然想起了晚上自己嘔吐出來的指甲,瞳孔不禁收縮成了兩個漆黑的點。
難道那東西是這樣進入自己身體的?
陰老五眼含淚花,想哭卻哭不出來,恐懼像夜色一般籠罩著他,無休無止。
......
這個時候,顧曉曉突然從夢中驚醒,隻覺得心跳得好快。
緣於他最近覺得妻子有點怪,早出晚歸不說,對他也有些冷淡,越來越像個陌生人。
於是陰老五支吾了一下,道:“沒事,被油燙了一下。”
陰老五看了自己吐出的這些東西一眼,隻覺得胃液在翻騰,立馬將這些東西處理了。
夜晚,陰老五的妻子再次點起了驅蟲蟻的香料,但這一次,陰老五有些謹慎地在鼻子裡塞了一點沾了水的碎布。
因為他覺得每晚自己睡得太沉了,不禁開始懷疑這香是不是有問題。
畢竟在半年前,他家可沒有這麼多講究。
模模糊糊中,陰老五眼皮打架,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耳中突然多了一點嗤嗤的聲響,像是紙張被指甲劃動的聲音。
他沒有睜開眼,他很緊張,緣於這聲音離他很近,好像就貼在他身旁一般。
不對,不是貼在他身旁,而是就是發生在他身上!
聲音是貼著他骨頭傳上來的!
想到這一點,陰老五驚恐地睜開眼,赫然就發現妻子正騎在自己身上,一臉陰森。
發現自家丈夫和自己四目相對後,陰老五的妻子神情並沒有多驚訝,而是繼續往陰老五下顎塞著什麼。
陰老五隻覺得全身麻痹,想要喊叫卻叫不出聲來。
他用眼角的餘光往下瞟去,赫然發現自己的下顎和胸口處多了一道可怕的裂口。
這道裂口太過嚇人,就像他的整個人皮是一件衣服,而這口子就是衣服的衣襟。
更加可怕的是,他的妻子正陰沉著臉,往他裂口處塞著什麼。
他從中甚至看見了人的手指!
這時,陰老五突然想起了晚上自己嘔吐出來的指甲,瞳孔不禁收縮成了兩個漆黑的點。
難道那東西是這樣進入自己身體的?
陰老五眼含淚花,想哭卻哭不出來,恐懼像夜色一般籠罩著他,無休無止。
......
這個時候,顧曉曉突然從夢中驚醒,隻覺得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