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聲哈欠聲出現後,地底就響起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要破土而出一般。
皓羽劍早已從劍鐲變成了長劍的形態,被顧九握在手裡。
不過顧九依舊躺著,沒有起來。
這藤椅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彷彿情人最為酥軟的胸懷,讓人沉迷。
轟的一聲,那片廢墟之中很快鑽出了一顆腦袋,顧九見狀,不禁長長鬆了口氣。
這顆腦袋滿頭是包,不是佛祖分身是誰。
他看見躺著的顧九後,不禁微微一笑,道:“小友來得太早了些。”
想起剛剛那聲哈欠聲,顧九眼睛不禁睜得老大,道:“你的意思是,你剛剛睡著了?”
佛祖分身點頭,道:“我想小友到來定然還要些時日,那東西不斷折磨我,我想還不如睡覺,所以就睡了。”
對於顧九在上面打架累死累活還掛了彩,他卻在地下睡覺這件事,這佛祖分身還真是出家人不打誑語,表現得很真誠。
面對對方的真誠,本想抱怨兩句的顧九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於是道:“這東西被我弄成這樣了,你算得救了吧?”
那佛祖分身轟隆一聲拔地而起,露出了莫三丈來高的身軀,算不上巨大,但也算偉岸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多謝小友相救,本僧算是得救了。”
聽見這句話後,顧九鬆了口氣,皓羽劍重新化作了劍鐲扣在手腕上,他也徹底躺了下來。
那佛祖分身出了地面之後,就在這片廢墟上跳了數下,顯得有些興奮,居然有點小孩的味道。
在這之前,顧九見過這佛祖分身兩次,都認為他應該是沉靜肅穆的,如電視劇裡的佛祖一樣。
而上一次在地底的會面,對方表現亦是如此。
未曾想這佛祖分身如今重得自由後,居然充滿了人的味道。
這時,隻見佛祖分身看了看天空,感歎道:“千年未見星光,未想依舊動人。”
顧九想著他的遭遇,眉頭不禁微微挑起。
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地底千
要是他的話,恐怕數年時間都瘋掉了。
佛與人的時間觀念是不同的,因為兩者壽命的極限都是天差地別。
片刻之後,佛祖分身坐了下來,雙手合十,道:“顧小友定然有很多疑惑,憑僧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顧九眼睛微微眯起,道:“你是佛祖的分身,為何要自稱憑僧?”
佛祖分身笑了笑,道:“不瞞小友,貧僧雖然身為佛祖十二分身之一,卻依舊自認為人。”
顧九頓時來了興趣,坐了起來,道:“願聞其詳。”
“三千年前,天地浩劫,上古邪祟日漸甦醒,恐有滅世之災。其實當初的佛祖十二分身,不過是佛祖選中的有緣人而已。
我出生之後,一日時間便長成成人大小,家人以為我是邪祟,就要誅殺於我,直至我身放佛光,出現佛祖容貌,家人才跪伏在地,認為我是佛陀轉世。
事實上,我當時根本不懂這些,如果非要形容當時的我的話,那就是一個巨大的嬰兒。對於我,家人自然不敢怠慢,有求必應,恐怕被供奉的佛祖也隻有這個待遇。
就這樣,我越長越大,直至這般身高,家裡的庭院屋子再也容不下我,我隻能選擇在外間遊曆。
當初佛法雖然盛行,我雖有佛祖容貌,卻無神通,不少人將我看做異類,活得並不順心。
我這般身軀,食量極大,每日看見他人或尊敬或惶恐的目光,一時不知道活著的意義。
世上不少人想我渡他,卻不知道我當時連自己都渡不了。
直至三十年後,伽藍寺通告天下,說我這等異人實乃佛祖分身,有大任天降,我才第一次知道我的存在還真的有意義。
我懵裡懵懂去了伽藍寺,想要完成使命,才知道這世上還有十一個和我類似的人。
我們都有佛祖容貌,這般身軀,長相近乎一致,但是性格卻迥然不同。
有的嗜睡,有的害羞,有的想名揚天下......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相互印證,覺得各自都還是人。
我們聚在了一起,在伽藍寺研習佛法,說是災劫將至,要靠我們抵抗災劫。
應該是佛祖有靈的原因,我們對佛法可以說是天生親近,一念則通,隻短短數年時間,我們的佛法造詣已經是世間最強。
於是乎,我們成為了當之無愧佛祖分身,但是我們依舊覺得自己是人。
因為我們雖有佛的容貌,卻沒有做佛的經曆,隻有人的。
再之後,世上有大邪祟逐漸甦醒,我們四散天涯,前往鎮壓。
而我當初來到的就是這裡,鎮壓的就是這棵樹,這一鎮就是近千年時光。
初始這棵樹並不強勢,我演習佛法一日千裡,雖然不能直接誅滅它,但是鎮壓綽綽有餘。奈何隨著歲月增長,我發現身上的佛法非但在兩千年前止步不前,反而有了退步,而鎮壓的這東西卻日益強大,最終成了我被其吞沒的局面。”
講到這裡,這佛祖分身就停了下來,歎了口氣。
顧九不禁皺眉,道:“這麼長的時間,你就這樣坐過來了?”
佛祖分身搖了搖頭,道:“初始我還有些不適應,畢竟自困一地,每日面對一棵樹,很是無聊,有種度日如年之感。後來我佛法漸深,七情六慾漸消,已漸漸不知歲月為何物,所以也沒有這方面的煩惱。這數千多年時間過得十分單調,所以即便隔了這麼久,我最清晰的記憶依舊是前來此地前的歲月,這也是我自稱貧僧的原因。”
聽到這裡,顧九才知道了這佛祖分身也是一個可憐人。
他們有佛祖的容貌,佛祖的身軀,甚至有接近佛的佛法造詣,但經曆太淺,一直都無法擺脫人性。
特別是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內,他們甚至覺得自己是怪物,不知道活著的意義。
但終究是他們震住了這些大邪祟,確保了浩劫沒有爆發。
於是顧九不禁問道:“這棵樹到底什麼來曆?”
佛祖分身轉身看向了身後那團被燒焦的怪樹,道:“它叫荒蟾。
我們聚在了一起,在伽藍寺研習佛法,說是災劫將至,要靠我們抵抗災劫。
應該是佛祖有靈的原因,我們對佛法可以說是天生親近,一念則通,隻短短數年時間,我們的佛法造詣已經是世間最強。
於是乎,我們成為了當之無愧佛祖分身,但是我們依舊覺得自己是人。
因為我們雖有佛的容貌,卻沒有做佛的經曆,隻有人的。
再之後,世上有大邪祟逐漸甦醒,我們四散天涯,前往鎮壓。
而我當初來到的就是這裡,鎮壓的就是這棵樹,這一鎮就是近千年時光。
初始這棵樹並不強勢,我演習佛法一日千裡,雖然不能直接誅滅它,但是鎮壓綽綽有餘。奈何隨著歲月增長,我發現身上的佛法非但在兩千年前止步不前,反而有了退步,而鎮壓的這東西卻日益強大,最終成了我被其吞沒的局面。”
講到這裡,這佛祖分身就停了下來,歎了口氣。
顧九不禁皺眉,道:“這麼長的時間,你就這樣坐過來了?”
佛祖分身搖了搖頭,道:“初始我還有些不適應,畢竟自困一地,每日面對一棵樹,很是無聊,有種度日如年之感。後來我佛法漸深,七情六慾漸消,已漸漸不知歲月為何物,所以也沒有這方面的煩惱。這數千多年時間過得十分單調,所以即便隔了這麼久,我最清晰的記憶依舊是前來此地前的歲月,這也是我自稱貧僧的原因。”
聽到這裡,顧九才知道了這佛祖分身也是一個可憐人。
他們有佛祖的容貌,佛祖的身軀,甚至有接近佛的佛法造詣,但經曆太淺,一直都無法擺脫人性。
特別是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內,他們甚至覺得自己是怪物,不知道活著的意義。
但終究是他們震住了這些大邪祟,確保了浩劫沒有爆發。
於是顧九不禁問道:“這棵樹到底什麼來曆?”
佛祖分身轉身看向了身後那團被燒焦的怪樹,道:“它叫荒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