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白骨生長出來的時候,一名玄甲軍終於忍受不住,往洞窟裡衝去。
貿然闖進去可能會死,違背了女帝的旨意也可能會死,但是她不怕死。
她想要確認主人的狀況,如是而已。
她早已沒有了父母,雖然她和女帝近乎沒有交集,但是能夠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加入玄甲軍是她的榮光,甚至就是她的生命。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神的話,女帝要和神對抗,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為女帝犧牲。
可是當她瘋狂衝出一段距離後,突然停了下腳步。
隻聽見一陣哢嚓哢嚓的悶響聲響起,像是菜刀砧入肉裡的聲音。
這名玄甲軍統領雙眼通紅一片,差點摔倒在地。
緣於她的視線中的女帝,身上多了幾十根白骨。
當那些白骨襲來後,出乎預料的是,女帝整個身軀很快被這些白骨洞穿了。
真真正正的洞穿!
要是像顧九或其他修行高手,在這個情況下通常會動用罡氣護體,但是女帝沒有。
她看起來挺柔弱的身軀被白骨洞穿,傷口處流出了鮮豔的血。
那些血染在紅色的龍鳳袍上,變成了陰影。
這樣的畫面很是詭異,彷彿站在那的女帝是一個假人一般。
因為這些白骨就算速度再快,五境神念境的修行者都能躲過,而女帝偏偏沒有躲過。
更準確的說,她根本沒有去躲。
可是她如今結結實實的受傷了,身上插了起碼二十根白骨,離篩子已經不遠了。
隻有這名玄甲軍統領看見了這幅畫面,要是讓那些修行界的大人物看到這幅畫面的話,她們會感到格外震驚,緣於這樣的做法很不可思議。
要知道對於修行者來說,境界越高,身軀修複起來就越難。
就像是機器,越精密的損壞後往往就越難修複。
更何況,修行者也是人,也有命門。
而其中一根白骨,直接穿過了女帝的頭顱。
這樣的畫面自然是驚悚到了極致,這名一向冷靜的玄甲軍此刻隻覺得天塌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這些白骨洞穿之後的女帝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
哢嚓,哢嚓......
她將這些插在自己身上的白骨一一折斷,然後拔出,扔在地上。
這樣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但是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古怪感覺。
緊接著,女帝身上的血液開始迴流,血洞彌合,一切完好如初。
要不是那龍鳳袍上被刺出的洞口還在,恐怕這女玄甲軍統領會認為剛剛的不過是一場幻象。
女帝沒有看這位貿然闖進來的手下一眼,她再往前一步,直接將左手按在了這洞壁之上。
“你想哭,就哭個夠吧。”
下一刹那,這破損的洞壁頓時紅色的液體猶若泉湧,很快將地面淹沒。
當這些紅色液體已經齊腳踝深的時候,這名玄甲軍才發現這些真的是血。
黏稠的,刺鼻的血。
相較於之前駐紮在這裡的那批駐軍,這名玄甲軍對這隧洞的詭異知之甚少,當那股衝動消退,她才感到了恐懼。
隨著女帝將手掌貼在這洞壁之上,這洞窟的地面鮮血越來越多,如河流般向外流去。
由於這些血液很是黏稠,所以流動起來就像是裡面混著泥沙,顯得有些緩慢。
當第一道鮮血組成的溪流從裡面湧出來的時候,最前面的一些百姓不禁發出了一陣陣驚呼。
很快的,就有更多的白骨從洞壁中伸了出來,貫穿了女帝的身體。
這一次,這貫穿更為徹底。
一排排白骨混亂地插在女帝身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長滿了骨頭的怪物。
可是即便如此,女帝神情依舊很陰冷,很淡定,甚至很享受這種被洞穿的過程。
“有什麼用?”女帝嘴角露出了一個越發猙獰的笑容,用被白骨貫穿的手掌一推,洞壁就轟隆隆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洞壁之後居然有空間,就像是一條隧道,隻能容一人通行。
女帝抬步,徑直往內走去。
很難想象,一個渾身插滿了白骨的人還可以這樣行動自如地走動。
女帝一邊走著,一邊將身體裡的白骨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就很痛,但是女帝的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彷彿這被洞穿的身體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如剛纔一樣,女帝身上的血洞很快恢複如初,隻是龍鳳錦袍在此時已經變得千瘡百孔。
這袍子的尾部依舊很長,拖在地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
這是這名衝動的玄甲軍在這洞窟裡看到女帝的最後一幕畫面。
緣於這個時候,女帝已經消失在了那洞窟轉角處,而她也很快被自家的首領拖了出去。
洞窟很狹窄,僅容一人通行,而且周圍的石壁裡依舊插滿了白骨。
這種感覺,就像是整個陰山都是活的,岩石是肉,而這些白骨就是它的支架。
很快的,這條狹窄的洞窟到了儘頭。
橫在女帝面前的,是一個滿是白骨的世界。
沒有岩石,沒有土,隻有森白的骨頭緊閉羅列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頗為空曠的房間。
房間的儘頭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面目模糊,沒有頭髮,約一丈高,坐在那裡都和站著的女帝差不多一樣高。
更加詭異的是,它有三條手臂,多出來的那條手臂長在屁股上,懷抱著它的肚子,看起來就像是猿猴的尾巴。
如果那些長年在這隧洞中奔波的鹽商看到這個“人”,一定會認出它來。
緣於它和那陰山山神廟的山神一模一樣。
不,也許坐在山神廟裡的就是它,隻是這些人將它當作了雕像而已。
這個由白骨組成的房間乾淨異常,說是纖塵不染也不為過。
而坐在那裡的山神卻顯得有些臟,彷彿長年窩在山神廟裡,吃了很多灰。
它模糊的眼球轉動了一下,看著女帝,喉頭不禁擠出了一段沙啞的聲響——“你還真的敢來見我。”。
女帝將身上最後一根白骨拔了出來,扔在地上,迴應道:“你還真敢在這裡等我。
女帝一邊走著,一邊將身體裡的白骨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就很痛,但是女帝的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彷彿這被洞穿的身體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如剛纔一樣,女帝身上的血洞很快恢複如初,隻是龍鳳錦袍在此時已經變得千瘡百孔。
這袍子的尾部依舊很長,拖在地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
這是這名衝動的玄甲軍在這洞窟裡看到女帝的最後一幕畫面。
緣於這個時候,女帝已經消失在了那洞窟轉角處,而她也很快被自家的首領拖了出去。
洞窟很狹窄,僅容一人通行,而且周圍的石壁裡依舊插滿了白骨。
這種感覺,就像是整個陰山都是活的,岩石是肉,而這些白骨就是它的支架。
很快的,這條狹窄的洞窟到了儘頭。
橫在女帝面前的,是一個滿是白骨的世界。
沒有岩石,沒有土,隻有森白的骨頭緊閉羅列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頗為空曠的房間。
房間的儘頭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面目模糊,沒有頭髮,約一丈高,坐在那裡都和站著的女帝差不多一樣高。
更加詭異的是,它有三條手臂,多出來的那條手臂長在屁股上,懷抱著它的肚子,看起來就像是猿猴的尾巴。
如果那些長年在這隧洞中奔波的鹽商看到這個“人”,一定會認出它來。
緣於它和那陰山山神廟的山神一模一樣。
不,也許坐在山神廟裡的就是它,隻是這些人將它當作了雕像而已。
這個由白骨組成的房間乾淨異常,說是纖塵不染也不為過。
而坐在那裡的山神卻顯得有些臟,彷彿長年窩在山神廟裡,吃了很多灰。
它模糊的眼球轉動了一下,看著女帝,喉頭不禁擠出了一段沙啞的聲響——“你還真的敢來見我。”。
女帝將身上最後一根白骨拔了出來,扔在地上,迴應道:“你還真敢在這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