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人群很快分開了一線,供女帝的輦車通行。
跟隨著女帝到來的隻有數百金吾衛,這不禁出乎了很多人預料,包括那些玄甲軍。
金吾衛的戰鬥力遠遠不如玄甲軍,也就是說,這次如果真要動手的話,這百來號玄甲軍就是女帝能動用的所有戰力。
外行人看熱鬨,而內行人卻在看門道。
陰山隧洞之前其實已經多了不少大人物,這些大人物自然都是來自修行宗門。
她們此刻都顯得很低調,選擇了輕車簡行。
在女帝面前,你就算再怎麼高調,終究隻能淪為配角,至少現在是如此。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女帝身上,沒有人注意到那些本來深居宗門的大人物已經來了不少。
她們也是來朝聖的,但是卻沒有這些普通百姓那般心思簡單。
這些年來,朝廷日益壯大,以至於這些本來高高在上的宗門都逐漸要淪為了其附庸。
這裡面自然有不少宗門不服氣,但是偏偏無可奈何。
一是有前車之鑒,那些跳得最歡的,要對抗朝廷的,墳頭草都幾丈高了;二是她們確實有求於女帝,朝廷每年提供的修行物資是她們不得不重視的存在;三就是沒人知道女帝的深淺,因為近乎沒有人看過女帝出手。
世人都知道女帝很強,但是卻不知道她強到了什麼程度。
有人說她不到搬山境,而有的人卻說她是聖人境,虛虛實實,最是讓人頭疼。
但是無一例外的,凡是曾經嘗試著來刺殺女帝的高手,墳頭草都長了一茬又一茬了。
女帝的這種神秘,無疑有利於她的統治,身為掌權者,這種高深莫測是必要的。
因為未知的敵人往往才最可怕。
你把底牌都泄露了,還有什麼勁?
而女帝這一次卻要親自出手,要將自己的實力展露一二,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成為神,整個唐國最無可替代的神。
女帝在深宮中呆了太久,不少修行宗門蠢蠢欲動,散佈著女帝修行境界的謠言,就是要削弱女帝在天下人心中的份量。
而女帝這一次出手,就是要堵住所有人的嘴,甚至還有敲山震虎的味道。
所以在這些修行者眼中,這是女帝的一次冒險。
如果她表現得足夠強,強到讓所有人都怕她,這些人自然會偃旗息鼓。
但是如果她表現得不夠強勢的話,那就說不準了。
這些年來,想要女帝命的人可不少,隻是出於謹慎,她們一直都隱而不發。
人群隨著女帝的輦車緩緩移動著,宛若潮水。
最終,這些百姓被攔在了下來。
因為再過兩裡地,陰山隧洞就到了。
熱鬨的歡呼聲一時掩蓋了洞窟中傳來的嗚嗚鬼哭聲,但是逐漸還是有人察覺到了異樣。
他們從興奮之中反應過來,想起了之前聽到的傳言——女帝這次來是處理一些古怪事情的。
之前還在爭執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的幾個書生,此時早已安靜了下來,隻覺得後背發寒。
當時她們隻顧著爭執,居然忘了女帝此行的目的。
女帝來是為了處理一些古怪的事情的,這是不是已經證明這世上有鬼?
於是在遠處的顧九不禁在琢磨,女帝這次高調出行,會不會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民眾看到真相?
之前朝廷的策略一直都是掩蓋真相,但是人總是會變的。
女帝恐怕就是這些策略的製定者,如果她改變了想法,那這世上很多規則就會跟著發生改變。
這就是權力的力量,一個人的一念之間,就足以改變曆史進程。
隨著聽見那詭異聲音的百姓越來越多,場間的氛圍就變得越來越冷清。
那一百名玄甲軍身著漆黑的玄甲站在那裡,如一根根木樁子。
女帝下了車輦,獨自往上走去。
陰山隧洞前有一個並不陡峭的坡道,她身著龍鳳錦袍,走在上面。
袍尾很長,遠遠看去,她就像是一隻欲飛的鳳凰。
這個時候,沒有人說話了,甚至眾人的呼吸聲都變得小心急促起來。
顧九站在遠處,眼睛微微眯起。
直到現在,女帝依舊沒有展露出任何實力。
她身上沒有任何靈氣的波動,隻是在那裡走著,卻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彷彿這天地間,隻有她一個人在踽踽獨行,其他所有人都配不上和她走在一起。
望其項背都不夠格。
那些玄甲軍看到主人親臨,整齊跪倒在地。
女帝緩緩走過她們身前,長長的龍鳳錦袍拖過地面,鮮豔如血。
這世上千百年來,隻有她一人龍鳳加身。
一名頭髮花白的白衣女子站在顧九身後不遠處,神情淡然如水。
而顧九在觀察女帝的時候,卻不經意間觀察到了她。
這個人的氣息同樣很深沉,顧九沒有用任何手段觀察對方,卻覺得對方是搬山境以上,而且是個劍修。
“這次朝聖的行列中,恐怕有好幾個聖人吧?”顧九嘴角微咧,暗道。
這一路上,他可知道了唐國有八個聖人,而那淨俄是其中之首。
這一次伽藍之行不僅是他的取劍之旅,更是漲知識之旅。
開地圖太重要了,畢竟如今的他對整個唐國的格局還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
而之前經過陰山隧洞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隧洞中的古怪不簡單,沒想到自己不過在伽藍城附近呆了一月不到,裡面就發成了異變。
即便隔著這麼遠,他都能感到邪氣沖天。
這些陰邪之氣沒有任何隱匿,彷彿就是要讓世人知道它們的存在。
女帝終究站在了那陰山隧洞前,裡面的陰風吹在她冷漠的臉上,吹動著她的髮絲,而她的神情卻像雕塑一般沒有任何變化。
明明看起來挺柔弱的身軀,此刻卻給人一種格外高大的感覺。
“你們在外面好好守著。”說完這句話,女帝抬步進了洞窟,眾人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
女帝連那一百玄甲軍都不帶,她是要一個人解決麻煩。
顧九看著那襲龍鳳錦袍消失在了洞口,神情不禁變得肅穆起來。
在剛剛那一刹那,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女帝那看起來頗為柔弱的肩膀,卻像是這陰山的脊梁。
不,比這陰山更高
她身上沒有任何靈氣的波動,隻是在那裡走著,卻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彷彿這天地間,隻有她一個人在踽踽獨行,其他所有人都配不上和她走在一起。
望其項背都不夠格。
那些玄甲軍看到主人親臨,整齊跪倒在地。
女帝緩緩走過她們身前,長長的龍鳳錦袍拖過地面,鮮豔如血。
這世上千百年來,隻有她一人龍鳳加身。
一名頭髮花白的白衣女子站在顧九身後不遠處,神情淡然如水。
而顧九在觀察女帝的時候,卻不經意間觀察到了她。
這個人的氣息同樣很深沉,顧九沒有用任何手段觀察對方,卻覺得對方是搬山境以上,而且是個劍修。
“這次朝聖的行列中,恐怕有好幾個聖人吧?”顧九嘴角微咧,暗道。
這一路上,他可知道了唐國有八個聖人,而那淨俄是其中之首。
這一次伽藍之行不僅是他的取劍之旅,更是漲知識之旅。
開地圖太重要了,畢竟如今的他對整個唐國的格局還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
而之前經過陰山隧洞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隧洞中的古怪不簡單,沒想到自己不過在伽藍城附近呆了一月不到,裡面就發成了異變。
即便隔著這麼遠,他都能感到邪氣沖天。
這些陰邪之氣沒有任何隱匿,彷彿就是要讓世人知道它們的存在。
女帝終究站在了那陰山隧洞前,裡面的陰風吹在她冷漠的臉上,吹動著她的髮絲,而她的神情卻像雕塑一般沒有任何變化。
明明看起來挺柔弱的身軀,此刻卻給人一種格外高大的感覺。
“你們在外面好好守著。”說完這句話,女帝抬步進了洞窟,眾人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
女帝連那一百玄甲軍都不帶,她是要一個人解決麻煩。
顧九看著那襲龍鳳錦袍消失在了洞口,神情不禁變得肅穆起來。
在剛剛那一刹那,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女帝那看起來頗為柔弱的肩膀,卻像是這陰山的脊梁。
不,比這陰山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