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醒來時,赫然發現身旁躺了兩個人。
一個是那道姑,一個是那大胸女乞丐。
道姑胸口的衣服都碎了,露出了一道明顯的痕跡,睡得死死的;而另一個女乞丐則頭埋在泥裡,臉頰上多了一個耳光印。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顧九都不知道。
他隻知道這兩個人應該都是監視伽藍寺的探子,他之前在觀察著她們的行動,隻是越等越無聊,直到自己等睡著了。
然後他醒來時,就成這樣了。
天,這什麼情況?是我乾的?
顧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擔心暴露,於是一腳一個,將這女乞丐和道姑踢到了樹上。
沒有人想到顧九會因為一頭驢去而複返,所以朝廷方面的追蹤重點已經不在這裡了。
沒有女帝的指示,那些精銳的玄甲軍根本沒有理會這件事,所以追蹤顧九這個任務隻能交給了淨俄的情報網來完成。
看得出來,女帝對於此次幽龍事件不太放在心上,即便甘霖殿塌了,觀音像頭顱沒了,也是如此。
其實一開始,女帝懷疑這出事故是淨俄故意為之,直到後來得知那條幽龍滿是劍傷後,她纔打消了這想法。
女帝權力的中心,陰山的這一面總共有八位聖人,被稱為“八方風雨”。
而這八方風雨之中,以淨俄為首。
淨俄在她眼皮底下搞的小九九,女子是知道一二的,隻是她不屑於去管。
她的眼裡是道,而淨俄這些人在她看來還在沉迷於術。
隻要你站在最高處,離這些人夠遠,不管是什麼陰謀陽謀都是兒戲。
那些術就像是射過來的箭,你如果高她們太多,那些箭即便力竭時也無法觸碰到自己。
如今的女帝就處於這樣心態之中,即便處事不衝動,但那股高傲霸道的勁兒是一刻也不會停下的。
她是想做太陽的人!
她是天下第一的帝王!
幽龍是淨俄的“術”,她不關心,但是失去“術”的淨俄卻很是肉痛。
幽龍是她的心頭血,無緣無故慘死不說,還讓她和女
凶手是誰,即便現在淨俄也沒有確定,但是她潛意識裡已經認定了此事和顧九所在的清流書院拖不了乾係。
顧九之前帶著蘇櫻飛走時,還在感慨這次沒有找到機會好好收拾淨俄一頓,沒想到無意中搞死了一條龍卻打擊到了對方。
那些四水村村民慘死的模樣到現在還曆曆在目,顧九沒有忘,也不會忘。
在陰山隧洞裡,他見識過那累累白骨,自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如果鬼怪視人類為畜生,為口糧,而這些大人物也好不到哪裡去。
為了達到她們的目的,她們真的不會考慮尋常人的感受。
蒼鷹會在意螻蟻的生死?
但是淨俄不知道,這裡有一隻螻蟻飛上了天,居然已經和她們等高了。
顧九覺得,要收拾對方一定要選擇一個光明正大的時候。
這世上女尊不說,人命更是如草。
人類被鬼怪吃了,修行宗門自私自利他都想得通,但是他想不通像淨俄這種統治者也會對人類這般殘酷。
不,應該說比那些鬼怪還狠。
這些人真的沒有什麼感情,他很不喜歡。
顧九深知打臉得有觀眾才精彩,而現在他還有事要辦。
桃花庵裡的那尊真佛分身還在等待著他的歸來,而現在他還沒有做和淨俄以及背後的勢力公開宣戰的準備。
畢竟這次他身邊有蘇櫻,還有小灰,他不能不考慮到這一點。
此時夜已經深了,顧九右手五指一個輕擺,他腕上的劍鐲頓時化作了劍的形狀,橫在他身前,寂靜無聲。
顧九輕輕一躍,踩在劍身上,扶搖而上。
他這次飛得同樣很高,高到下方麪人眼中他就像是一隻在黑夜中滑翔而過的飛鳥一樣。
因為浩然氣的原因,他此刻精力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
這足以見得,那真佛分身說他缺這柄劍是真的。
隻是這時顧九覺得襠下有點涼,緣於他穿的是裙子。
如果飛得矮點,自己豈不是會走光?
當“走光”這詞在他腦海中閃過時,顧九頓時感覺怪怪的。
因為走光這個詞對他來說,真的太娘娘腔了。
很快的,顧九收回了胡亂飄飛的思緒,緣於他此時已經盤旋在了伽藍寺上空。
夜色之中,伽藍寺依舊一片黑暗,寂靜無聲。
顧九沒有直接降落,緣於他擔心裡面有埋伏。
自己帶著小灰走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連累了這些和尚就不好了。
在上空徘徊的時候,他甚至欣賞了一下那無頭的觀音像,隻覺得很是順眼。
伽藍寺沒有那尊觀音像杵在那裡,果真顯得更加圓融和諧,不會有那種格格不入之感。
虛度和尚剛準備洗一洗自己滿是血汙的光頭,卻在此時突然抬起了頭。
他發現了顧九的存在,於是立馬用水在頭上一抹,洗掉血汙的刹那,光頭就像燈泡一般亮了一下。
高空之中的顧九看見了這顆閃亮的光頭,嘴角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
原來光頭還有這好處。
緊接著,處在水井旁的虛度一揮手,桶裡的水就倒在了地上,形成了兩個字——“沒人”。
這裡沒人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沒有其他人的意思。
顧九見狀,帶著皓羽劍一個下落,落在了虛度和尚身前。
虛度和尚看著身著裙子的顧九,笑了笑,道:“貧僧看走了眼,沒想到施主靠的不是後面的人,而是自己。”
顧九回了一禮,道:“真真假假纔是真嘛。”
虛度點了點頭,道:“貧僧知道施主為何回來,施主請跟我來。”
虛度和尚帶著顧九走過了一連串階梯,來到了塔林附近,然後顧九耳中就聽到了一陣咩咩的叫聲。
小灰從塔林一處衝了出來,快若閃電,然後一躍而起,落在了顧九懷裡。
隻見小灰在顧九懷裡不斷翻滾著,像是小孩撒嬌一樣。
顧九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將小灰繼續摟住,畫面一時有些奇怪。
而這個時候的小灰,早已淚水漣漣。
這一刻的小灰,隻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因為走光這個詞對他來說,真的太娘娘腔了。
很快的,顧九收回了胡亂飄飛的思緒,緣於他此時已經盤旋在了伽藍寺上空。
夜色之中,伽藍寺依舊一片黑暗,寂靜無聲。
顧九沒有直接降落,緣於他擔心裡面有埋伏。
自己帶著小灰走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連累了這些和尚就不好了。
在上空徘徊的時候,他甚至欣賞了一下那無頭的觀音像,隻覺得很是順眼。
伽藍寺沒有那尊觀音像杵在那裡,果真顯得更加圓融和諧,不會有那種格格不入之感。
虛度和尚剛準備洗一洗自己滿是血汙的光頭,卻在此時突然抬起了頭。
他發現了顧九的存在,於是立馬用水在頭上一抹,洗掉血汙的刹那,光頭就像燈泡一般亮了一下。
高空之中的顧九看見了這顆閃亮的光頭,嘴角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
原來光頭還有這好處。
緊接著,處在水井旁的虛度一揮手,桶裡的水就倒在了地上,形成了兩個字——“沒人”。
這裡沒人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沒有其他人的意思。
顧九見狀,帶著皓羽劍一個下落,落在了虛度和尚身前。
虛度和尚看著身著裙子的顧九,笑了笑,道:“貧僧看走了眼,沒想到施主靠的不是後面的人,而是自己。”
顧九回了一禮,道:“真真假假纔是真嘛。”
虛度點了點頭,道:“貧僧知道施主為何回來,施主請跟我來。”
虛度和尚帶著顧九走過了一連串階梯,來到了塔林附近,然後顧九耳中就聽到了一陣咩咩的叫聲。
小灰從塔林一處衝了出來,快若閃電,然後一躍而起,落在了顧九懷裡。
隻見小灰在顧九懷裡不斷翻滾著,像是小孩撒嬌一樣。
顧九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將小灰繼續摟住,畫面一時有些奇怪。
而這個時候的小灰,早已淚水漣漣。
這一刻的小灰,隻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