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些波動的水域重新恢複了安靜,雪蒲劍一個靈動旋轉,回了顧九腰畔的劍鞘內,很是乖巧。
顧九打了個響指,又有新的氣泡生成,將他包裹在裡面。
這時顧九摸了摸臉頰,而之前被那水龍捲刮出來的白痕頓時像灰一般被摸去了。
前路的水域更黑,顧九發現那些龍柱在這時已經到了儘頭,而前方更加黑暗的水域裡,卻有比黑更深沉的存在。
......
今夜無雨,天放晴,但是伽藍城的國師府上空卻依舊陰雲密佈。
此時正值三更天,淨俄依舊沒有就寢。
或者對於她這種人來說,就沒有就寢的概念。
作為大唐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淨俄一向以神秘著稱,這方面甚至要遠勝於深居宮中的女帝。
這主要在於她活得不像個人。
相較於女帝至少還有男寵三千的愛好,淨俄卻有些與世俗隔離的味道。
在外人眼裡,她沒有任何愛好,而且早已辟穀,所以說活得像是個陸地仙人也不為過。
而她深居簡出的作風,加上庭院森森的住所,無疑增加了這種神秘之感。
可是這樣一個像是求道者的人物,偏偏是在權力最中央的人物。
淨俄從皇宮回來後就一直坐在那間黑色的屋子裡,閉著眼睛,看不出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就像她平時一般不進食一樣,誰也弄不清楚她的狀態。
但是如果將淨俄放到現代,那是標準的工作狂,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待命,可以隨時進入工作狀態。
比如如今三更半夜,大部分人都已經入睡的時候,她卻還在等待。
她在等待一個訊息。
如今大唐的計劃都在有條不紊的推進著,除了北地這塊硬骨頭依舊有些難啃外,一切都在她和女帝的計劃中。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北地的少年出現在這附近時,她卻老將其掛在心上。
不是因為少年長得好看,早在數十年前,她對男人就沒有了任何**,無論美醜,而是在於少年背後的勢力
如果少年和背後的勢力都出現在了伽藍城附近的話,那相當於伽藍附近出現了一名外來聖人。
顧九和他背後的勢力手刃兩千蠻骨軍後,淨俄早就將整個清流書院的戰力列為了聖人級別。
理論上,四個半聖可以抵擋一名聖人,而清流書院之前在斷水堡所完成的事,算得上聖人的水準。
有外來聖人到訪,她不得不謹慎一些,但是僅僅也是謹慎一些而已。
這裡是伽藍,即便是聖人到來又如何?還能在伽藍城掀起風浪不成?
而且從各方情報來看,對方一路上一直隻有少年顧九和少女蘇櫻,根本沒有發現大人物在附近,這不禁讓她有些惱火。
這清流書院背後的人一直都神秘的緊,即便她的情報網都沒有收集到。
難道這一次,這兩個小傢夥背後的老鬼沒有來?
如果真的就這兩個小鬼,她自然更不會在意了。
蒼鷹會在意螻蟻的存在?
可是現在她偏偏在意了,不禁讓她一向平靜的心境起了一點波瀾。
就在此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
一名戴著鬼臉面具的黑衣女子出現在了屋外,看起來猶若一隻半夜飄來的鬼。
淨俄點了點頭,那黑衣女子就進來了,恭敬道:“主人,有人在午時發現顧九和蘇櫻去了伽藍寺,屬下派人一直守到現在,一直沒有人出來。”
聽到這個情報後,淨俄不禁睜開了眼睛,下令道:“繼續看著,如有變化,提前來報。”
“是!”那黑衣女子點頭,退了下去。
即便是她都有些意外,主人對這少年和少女的關注過了頭了。
身為一國國師,每天要面臨的是國事,再小的國事都牽扯著成千上萬人的性命,而自家主人卻在這少年少女身上花費了太多精力。
她覺得不值得。
蒼鷹怎麼會在意螻蟻的存在?
各項訊息已經表明,顧九此次前來,背後沒有跟著強者。
除非那強者能隱形。
畢竟在這黑衣女子心中,自家主人創造出的法器陣法足以感應到周圍強者的存在,從未有過意外。
淨俄坐在她的青玉座上,臉上在此時多了一抹陰鬱的神情。
她一般沒有表情,不喜不悲,如今多了這樣一個表情後,反而像是尼姑庵裡的雕塑突然多了表情一樣,在黑夜裡顯得有些驚悚。
“伽藍寺,你居然能和伽藍寺扯上關係?”淨俄站了起來,給香爐裡加了一點香料,喃喃自語道。
對於這座天下第一寺,淨俄也有些介懷。
這麼多年來,她和女帝一樣,沒進過那寺廟一次,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對這座寺廟沒有佈置。
伽藍寺是橫在她和女帝權力之間的一根刺,她想拔去,所以一直在謀劃。
而如今已經快要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候,她不禁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容。
夜更深了......
顧九往大殿深處行去,發現這水中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由於這裡近乎沒有光線,又處於水中,即便是他的劍目都看不真切,於是顧九中指輕彈,帶起了一串燦爛的火光。
這火光宛若璀璨的煙火,在一瞬間將前方的水域照亮,然後顧九呼吸都近乎頓止了。
他看見了那壁畫上近乎一模一樣的畫面。
那裡有一襲珠簾,珠簾很密,在火光的映照下,隻能看見一個巍峨的影子。
而影子的下方,也就是珠簾的最底端,卻有一些類似於肉須一樣的東西。
火光很快熄滅,四周的水域又恢複了黑暗,顧九一時沒有上前。
黑暗的水域之中,那個更加黑暗的陰影有些顯眼。
難道那珠簾之後,真的是幽王?
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難道那門上壁畫上畫的是真的,他活著的時候是人,在上面的宮殿裡上朝,死後就變成了鬼怪,在這裡上朝?
可是,這都多少年了。
想到此處,顧九不禁有些汗毛豎立。
而就在這時,前方的珠簾晃動了起來,帶出來的聲音很奇怪。
女子的哭聲?
珠簾怎麼會帶起女子的哭聲呢?
淨俄坐在她的青玉座上,臉上在此時多了一抹陰鬱的神情。
她一般沒有表情,不喜不悲,如今多了這樣一個表情後,反而像是尼姑庵裡的雕塑突然多了表情一樣,在黑夜裡顯得有些驚悚。
“伽藍寺,你居然能和伽藍寺扯上關係?”淨俄站了起來,給香爐裡加了一點香料,喃喃自語道。
對於這座天下第一寺,淨俄也有些介懷。
這麼多年來,她和女帝一樣,沒進過那寺廟一次,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對這座寺廟沒有佈置。
伽藍寺是橫在她和女帝權力之間的一根刺,她想拔去,所以一直在謀劃。
而如今已經快要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候,她不禁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容。
夜更深了......
顧九往大殿深處行去,發現這水中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由於這裡近乎沒有光線,又處於水中,即便是他的劍目都看不真切,於是顧九中指輕彈,帶起了一串燦爛的火光。
這火光宛若璀璨的煙火,在一瞬間將前方的水域照亮,然後顧九呼吸都近乎頓止了。
他看見了那壁畫上近乎一模一樣的畫面。
那裡有一襲珠簾,珠簾很密,在火光的映照下,隻能看見一個巍峨的影子。
而影子的下方,也就是珠簾的最底端,卻有一些類似於肉須一樣的東西。
火光很快熄滅,四周的水域又恢複了黑暗,顧九一時沒有上前。
黑暗的水域之中,那個更加黑暗的陰影有些顯眼。
難道那珠簾之後,真的是幽王?
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難道那門上壁畫上畫的是真的,他活著的時候是人,在上面的宮殿裡上朝,死後就變成了鬼怪,在這裡上朝?
可是,這都多少年了。
想到此處,顧九不禁有些汗毛豎立。
而就在這時,前方的珠簾晃動了起來,帶出來的聲音很奇怪。
女子的哭聲?
珠簾怎麼會帶起女子的哭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