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重新回到了伽藍寺,隻是這次帶上了蘇櫻和小灰,算得上“拖家帶口”。
走在那些台階上,看著兩側樹根裡盤桓的僧侶屍體,蘇櫻暗暗心驚,而小灰也耳朵豎立,顯得有些緊張。
直到進入了寺廟中,那陰森的氣息消減了不少,蘇櫻才稍稍鬆了口氣。
那年輕住持見顧九去而複返,還帶著同樣好看得過分的蘇櫻後,一時弄不懂情況,道:“少俠的事忙完了?”
顧九連忙搖頭,道:“忘了請教大師姓名,也忘了問大師要皇宮地圖,入城後才知道寸步難行。”
這時,這和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少俠的坦誠倒是讓貧僧都自愧不如。貧僧法號‘虛度’,少俠要的地圖貧僧隻能憑記憶畫一幅。”
“那多謝虛度住持了。”顧九和蘇櫻連忙行禮道。
顧九總覺得對方這法號有些彆扭,因為總讓他聯想起自己虛度的光陰。
在虛度住持畫地圖的途中,顧九順便將自己和蘇櫻要在這裡住兩晚的事情和對方談妥了。
這一次顧九也是大方,將身上一半盤纏都捐作了香火錢。
伽藍城附近,沒有比這更好的客棧了。
不過一個小沙彌在帶著他們去客房的途中,一再告誡他和蘇櫻兩人這幾天最好別做那些事,畢竟這是佛門清淨地。
那小沙彌說那些事的時候,臉通紅一片,明顯有些害羞。
顧九拍著胸膛保證不做那種事,弄得蘇櫻臉也紅了。
那小沙彌離開的時候還在低聲嘀咕——“都怪住持,這種話居然讓我一個小孩子說。”。
於是乎,蘇櫻和顧九就在這佛門清淨地住下了。
這天下第一寺比他們想象中小,但是他們誰也不敢輕視它。
就連他們那小書院地下都有秘密,這唐國最為古老的寺廟會沒有其他東西?
在休息的途中,顧九一直看著那尊觀音像,想著什麼。
下午時分,虛度住持的地圖畫好了。
顧九看著那張詳略得當的地圖,連連道謝。
虛度來了一會兒就走了,令他有些困惑的是,顧九都拖家
顧九拿著地圖有什麼用?
這地圖必須要他背後的人使用才行啊。
身為伽藍寺住持,虛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虛,事實上,整座寺廟的風吹草動他都知曉。
甚至可以說,在伽藍寺內,他無懼聖人。
伽藍寺沒有想象中那般簡單,不然也不會屹立這麼多年而不倒。
不過身為出家人,要有一顆跳出紅塵的心,所以虛度自然沒有想去探知顧九的想法,很快誦經去了。
傍晚時分,伽藍寺的鐘聲響起,伴著天邊火紅的雲彩,顯得莊嚴而肅穆。
不知道是小氣還是什麼原因,伽藍寺的齋飯真的很簡單。
兩碟青菜,一碟豆腐乳,再配上一點白米飯,就是他們兩位貴客的晚膳。
到了這裡,小灰都變得老實多了,安安靜靜趴在門外,宛若一隻看門狗。
沒用多少時間,黑暗就完全籠罩了這片大地。
不知是窮還是什麼原因,夜晚的伽藍寺連一盞燈都沒有,寂靜無聲。
而到了午夜時分,本該呼呼大睡的顧九卻起床了。
寺廟內客房充足,再加上小沙彌的“告誡”,所以顧九和蘇櫻各自睡了一間房。
顧九來到了屋外,敲了敲蘇櫻的房門,房門很快開了。
蘇櫻揉著眼睛,有些詫異道:“小九,你怎麼還沒睡?”
顧九搖了搖頭,道:“這麼黑的天怎麼能睡,我得乾點正事。”
聽到這句話後,蘇櫻臉楞了一下,然後臉唰的一下紅了,紅得徹底。
顧九說的正事,會不會那種壞事?
可是那小沙彌明顯讓他們不要做那種事情。
顧九看著蘇櫻通紅的臉,有些不解道:“小櫻櫻,你怎麼臉紅了?把你的劍借我一下,今晚我就要下地了。”
“啊?”蘇櫻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疑惑道。
片刻之後,她才反應過來,隻覺得臉都要燙得爆炸了,連忙去屋裡把雪蒲劍拿了出來。
顧九拿著劍,微笑道:“你和小灰就在這裡等我,我應該在兩天內會回來。如果兩天後還沒回來也不用擔心,最多就是我迷了路。”
蘇櫻連忙點頭,道:“你放心去,我不會擔心的。”
這段時間,深知自己的境界是拖油瓶的蘇櫻早已有所覺悟,自然不會說出“要不你帶我一起?”這樣的蠢話。
她知道,自己能給對方最大的幫助就是安心當後勤,別當拖油瓶。
有時候花瓶比拖油瓶可愛多了。
.....
黑夜,萬籟俱靜。
顧九站在小院內,右手大拇指一推,雪蒲劍就悄然出鞘,化作了一道流光,帶著顧九往夜空中飛去。
蘇櫻和小灰看著顧九如劍仙般離去的身影,隻覺得自己離對方好近,又好遠。
這世上還有第二個能這樣禦劍飛行的男人?
顧九踩著雪蒲劍,在空中飛行。
寂靜的夜色中,天地一片晦暗,伽藍城的郊外隻有零星一些燈火。
已經快接近午夜了,哪裡還有那麼多人醒著。
夜色之中,那尊千仞觀音像的輪廓看起來是那般宏偉,有一種不真實的魔幻感。
而顧九要去的地方,就是那裡!
即便到了午夜,觀音像上依舊有燈火閃爍。
那圍繞觀音身軀搭建起的腳架扶梯上,不時有人影走動,甚至還能聽到監工喝罵的聲音。
觀音像太高,以至於雲霧都隻能在它的胸間徘徊,而那些燈火就在雲霧間閃耀,顯得那般渺小。
一般人站在這種高度,恐怕尿都要嚇出來,而這些民婦,卻還要在深夜施工。
在這簡陋的腳架和扶梯上前行,一不小心就會落下去,屍骨無存,但是卻沒有多少人在意。
這樣巨大的工程,死人還真像吃飯喝水一般平常。
顧九踩著飛劍,夜風颳過他的身體,帶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飛了千仞高,近乎與那觀音像平齊。
如今顧九隔著觀音像並不遠,於是凝神去看,發現這觀音像的臉是一片空白,顯然還沒有進行雕刻。
可是這片空白,真的讓他心有點發慌。
顧九甩了甩腦袋,不再多想,隻見劍光一動,他就落在了觀音像的頭頂。
而伽藍城,此時就在他眼底。
蘇櫻連忙點頭,道:“你放心去,我不會擔心的。”
這段時間,深知自己的境界是拖油瓶的蘇櫻早已有所覺悟,自然不會說出“要不你帶我一起?”這樣的蠢話。
她知道,自己能給對方最大的幫助就是安心當後勤,別當拖油瓶。
有時候花瓶比拖油瓶可愛多了。
.....
黑夜,萬籟俱靜。
顧九站在小院內,右手大拇指一推,雪蒲劍就悄然出鞘,化作了一道流光,帶著顧九往夜空中飛去。
蘇櫻和小灰看著顧九如劍仙般離去的身影,隻覺得自己離對方好近,又好遠。
這世上還有第二個能這樣禦劍飛行的男人?
顧九踩著雪蒲劍,在空中飛行。
寂靜的夜色中,天地一片晦暗,伽藍城的郊外隻有零星一些燈火。
已經快接近午夜了,哪裡還有那麼多人醒著。
夜色之中,那尊千仞觀音像的輪廓看起來是那般宏偉,有一種不真實的魔幻感。
而顧九要去的地方,就是那裡!
即便到了午夜,觀音像上依舊有燈火閃爍。
那圍繞觀音身軀搭建起的腳架扶梯上,不時有人影走動,甚至還能聽到監工喝罵的聲音。
觀音像太高,以至於雲霧都隻能在它的胸間徘徊,而那些燈火就在雲霧間閃耀,顯得那般渺小。
一般人站在這種高度,恐怕尿都要嚇出來,而這些民婦,卻還要在深夜施工。
在這簡陋的腳架和扶梯上前行,一不小心就會落下去,屍骨無存,但是卻沒有多少人在意。
這樣巨大的工程,死人還真像吃飯喝水一般平常。
顧九踩著飛劍,夜風颳過他的身體,帶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飛了千仞高,近乎與那觀音像平齊。
如今顧九隔著觀音像並不遠,於是凝神去看,發現這觀音像的臉是一片空白,顯然還沒有進行雕刻。
可是這片空白,真的讓他心有點發慌。
顧九甩了甩腦袋,不再多想,隻見劍光一動,他就落在了觀音像的頭頂。
而伽藍城,此時就在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