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時間過去,清流書院已經迎來了蟬鳴。
一年四季中,顧九最喜歡夏天,不僅緣於夏天女孩子穿的衣服薄,還在於夏天帶著勃勃生機,能讓人清晰感受到生命的脈動。
在這個陰暗的世界裡,夏天的火熱無疑可以緩解這種症狀。
前提是這些女人不去摸泥鰍。
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後,特別是在桃花庵下看到那尊真佛分身後,顧九越發確認了這個世界病了。
如果將這個世界看做一個人的話,這個人明顯是病了,病得很重。
那些鬼怪就像寄宿在他體內的病毒,不斷吞噬著他的血肉和生機,例如桃花庵那宛若地獄模樣的地底,簡直就是嚴重的病灶區域。
在摸泥鰍的日子來臨之前,顧九就表示了自己要去伽藍一趟。
他知道,自己必須出發了。
當聽到顧九要去伽藍後,蘇櫻和小七都很是驚訝,緣於這個決定有些突兀。
要知道他們幾個纔剛剛開始享受豪宅生活沒多久,還在沉迷於這煥然一新的書院中。
顧九這個能躺在那裡吹風吹一天的傢夥,居然會想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小七臉色有些蒼白,支支吾吾的,一度以為顧九是在開玩笑。
對於小七的表現,顧九和蘇櫻都覺得有點怪。
雖然小七最近沉迷於書院的各個房間,恨不得每一間每天都巡查一遍,那模樣簡直就和每晚都要數錢數得心花怒放的暴發戶一樣,但是他們知道,小七的生性並不是這樣。
小七年齡偏小,胸小,心理年齡更小,以至於她帶著一種小孩子的爛漫天性,俗稱“愛瞎湊熱鬨”,或者“人來瘋”。
去個鹽陽城聽個皮影戲她都能歡喜得像個竄天猴一樣,現在顧九說要去大唐最為繁華的伽藍了,她非但沒有興奮得上樹,反而有些發怵,這是什麼道理?
發現顧九和蘇櫻都在看著自己後,小七忙道:“現在書院修得這麼大,這麼好,沒人管怎麼行?我前兩天就發現了一隻猴子偷偷溜了進來,差點把一隻花瓶打碎。”
聽見小七的解釋後,顧九挑了挑眉,蘇櫻也挑了挑眉,發現小
小孩子不鬨著出去玩了,居然會看家了。
顧九此次去伽藍,覺得沒有那麼簡單,畢竟伽藍城是天子腳下,也是怒衣樓的地盤,在那裡恐怕會有些危險。
他本打算一個人去,但是他太懶,生活很難自理加路癡,所以決定還是得帶一個人照顧自己。
事實上,對於服侍自己這方面,顧九還是比較習慣小七的。
誰想到小七突然這麼喜歡看家,於是乎照顧生活起居的重任隻能交給了蘇櫻。
對於這次真正的兩人旅行,蘇櫻很期待,滿臉都是蜜意。
她隻覺得小七真懂事,這次居然自告奮勇看家了。
顧九雖然也開心,卻沒有蘇櫻那麼純粹,因為他是有任務的。
按照那真佛分身的說法,他隻要去伽藍寺找一個叫“方圓”的僧侶,然後得知呂祖之劍所在,取回劍就好。
這東西看起來簡單,但鬼知道其中有沒有波折。
反正在顧九的潛意識裡,那伽藍城作為大唐最繁華的所在,反而比這鬼怪出沒的北地更加詭譎難測。
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
在顧九的想象中,伽藍城的女帝就是這樣一個人物。
還有那個在茗山中秘密養著鬼怪的國師淨俄,同樣讓顧九有些不舒服。
四水村的人死得很冤,如果可以,他這次會去找淨俄的麻煩,而身邊帶著一個人難免會有些不便。
畢竟到時候恐怕會波及到蘇櫻。
不過想到這漫漫長路無人陪伴照顧,顧九覺得還是有人陪好,大不了到時候小心謹慎一點。
於是乎,在小七徹底掌握了書院陣法的使用方法後,顧九和蘇櫻就準備出發了。
這個陣法的陣眼直接綁在了小七的水堰劍上,無論是主動發動還是被動防禦,已經足夠小七防身了。
在出發前,顧九還傳信給了趙楚靈,叫她有空多來陪陪小七。
顧九知道,此刻肯定還有不少目光注視著書院,但是他並不太擔心太多。
因為在這段日子裡,他搓了很多道劍符給小七。
二十多道劍符,他搓了近兩月,如果使用得足夠陰險,已經足夠重傷一名搬山境的修行者。
小七有這東西,再加上書院陣法,定然能抵擋外面的威脅。
除非暗地裡真的有大勢力想要下死手,付出搬山境修行者的代價來對付書院。
顧九不認為這北地有誰有這個膽量,特別是在他已經在斷水堡一戰展現了實力,而且有了不少盟友的情況下。
小七對此也毫不擔心,嚷著叫他們“早去早回,她會把書院打理好。”,而且在離別時,她還反覆對蘇櫻和顧九說“伽藍城可不比北地這些小城市,一定要小心謹慎,特別是錢包。”這類話。
這種感覺,就像蘇櫻和顧九是離家的小孩子,小七反而是父母一般。
小七其實想咆哮——“你們永遠不知道那地方的賊有多厲害!”。
對於自己為什麼突發奇想想要去伽藍,顧九給出的理由是去伽藍城還願。
他簡單編了一個之前他在外意外遇到了佛的故事,小七信了,蘇櫻有所懷疑,但是沒有多問。
顧九如果不想告訴她真相,她就不必知道真相。
如今的顧九還不想讓小七和蘇櫻面對太過殘酷的東西,她們還是嫩芽,還是花朵,需要成長,但並不是高壓下的成長。
對於大家小家這些方面,顧九會毫不猶豫選擇先顧小家。
而此時書院兩個女人在他心中的意義,已經和小家差不離了。
顧九是想她們能夠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天天被壓力逼迫著變強。
這種事情,有他一個人辛苦就夠了。
目送著顧九、蘇櫻和小灰逐漸遠去的身影,小七站在崖邊好久。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彷彿想起了很多很糟糕的回憶,眼中滿是憂慮。
伽藍那地方吃人不吐骨頭,你們去還了願就趕快回來啊。
“這世上真的還有佛嗎?”想起顧九給她講的那個故事,小七眼中有些困惑。
也許真的還有吧。
畢竟伽藍城外的那座伽藍寺還在,裡面還住著僧侶,不是尼姑。
曾經的伽藍寺是“天下皆一寺”,如今也是,隻是味道已經不同了。
其中滋味,誰能言說
小七有這東西,再加上書院陣法,定然能抵擋外面的威脅。
除非暗地裡真的有大勢力想要下死手,付出搬山境修行者的代價來對付書院。
顧九不認為這北地有誰有這個膽量,特別是在他已經在斷水堡一戰展現了實力,而且有了不少盟友的情況下。
小七對此也毫不擔心,嚷著叫他們“早去早回,她會把書院打理好。”,而且在離別時,她還反覆對蘇櫻和顧九說“伽藍城可不比北地這些小城市,一定要小心謹慎,特別是錢包。”這類話。
這種感覺,就像蘇櫻和顧九是離家的小孩子,小七反而是父母一般。
小七其實想咆哮——“你們永遠不知道那地方的賊有多厲害!”。
對於自己為什麼突發奇想想要去伽藍,顧九給出的理由是去伽藍城還願。
他簡單編了一個之前他在外意外遇到了佛的故事,小七信了,蘇櫻有所懷疑,但是沒有多問。
顧九如果不想告訴她真相,她就不必知道真相。
如今的顧九還不想讓小七和蘇櫻面對太過殘酷的東西,她們還是嫩芽,還是花朵,需要成長,但並不是高壓下的成長。
對於大家小家這些方面,顧九會毫不猶豫選擇先顧小家。
而此時書院兩個女人在他心中的意義,已經和小家差不離了。
顧九是想她們能夠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天天被壓力逼迫著變強。
這種事情,有他一個人辛苦就夠了。
目送著顧九、蘇櫻和小灰逐漸遠去的身影,小七站在崖邊好久。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彷彿想起了很多很糟糕的回憶,眼中滿是憂慮。
伽藍那地方吃人不吐骨頭,你們去還了願就趕快回來啊。
“這世上真的還有佛嗎?”想起顧九給她講的那個故事,小七眼中有些困惑。
也許真的還有吧。
畢竟伽藍城外的那座伽藍寺還在,裡面還住著僧侶,不是尼姑。
曾經的伽藍寺是“天下皆一寺”,如今也是,隻是味道已經不同了。
其中滋味,誰能言說。